1、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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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女人。
奈良鹿丸在中忍考场上第一眼看到手鞠就有这样的印象。
幸好还有俏丽的容貌做注脚……不然这眼神刀锋般凌厉舞着扇子一砸地动山摇一挥狂风过境的强悍忍者，哪里像女性啊?
麻烦啊，鹿丸心里哀叹一声，面前的对手显然不像预赛中的音忍那么好对付一撞了事，偏偏因为性别又不能下狠手……说起来为什么自己的对手都是女人？
懒得再往下想，他迅速思考着对策一步一步设局。尽管对方的智力超出他的预料挣脱了好几次，最终还是被影子模仿术定在原地。
其实现在要胜出已经很容易，即使查克拉所剩无几但使对方失去意识还是绰绰有余。鹿丸向前走出几步举起手，然后发现重复着自己动作的手鞠的表情变化。
紧闭着眼的恐惧神情。像失去利爪的小动物。
难道她以前接受的教育都是“败必死”之类的么，鹿丸想，不过这倒还有些女性的样子。
他清清喉咙，简明扼要地宣布：“我弃权。”
…………
至今想起众人的反应鹿丸还是很无语。满场哗然自不必说，跳到场上表情挤成一团骂着“笨蛋”的鸣人被他挂着黑线回骂了过去。事后丁次还对自己形容着当时井野像被雷劈一样两眼呆滞张口结舌.
不过记得最清楚的，还是手鞠再次变化的表情。
虽然不肯正视自己，不甘心的目光仍然遮不住。
鹿丸心里蓦然泛起说不清的情绪。像是长长呼出一口气的无奈。
……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本以为就此不再会有交集，直到她挑眉说着“躲藏根本没用”，咬破手指甩出血迹然后扇子一挥顷刻间狂风破空而起席卷过境，整片森林统统被撕裂抛起分崩离析。待到一切平静下来周围一片狼藉，而之前几乎要了自己命的女人压在树下停了呼吸。
……居然是压死的，鹿丸无语的看着不远处合上扇子的手鞠。记起自家父亲讲过老妈年轻时执行任务为了逐出藏起的敌人竟然放火烧山，当时还流下一滴汗觉得老爸没准哪天一不小心就成了牺牲品。
看来自己这样挂掉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然后手鞠蓦然回眸一笑：“怎么样？”
……诶？
……还能怎么样，感谢你呗。
在最初的错愕后鹿丸甚至跟着微笑起来。
·····
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作出“微笑着想`感谢你`”的xx反应，也许笑容是武器？
只是和老爸提起时尽管刻意忽略，言语间“被女人救了”的不爽依然有所透露。而面前和自己奇象的男人也在觉察后意向不明地笑着说：“不用介意，有时女人的确会比男人厉害。”
……的确，去掉“有时”你就是最好的例子吧。
之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自己在医院走廊被她驳得哑口无言，更丢脸地哭得稀里哗啦还当着她的面，就连沙忍三人组离开时她也留下一句“爱哭鬼”……像抓住了什么把柄挑起唇角。
所以说女人真是麻烦。
再次以为就此别过，然而却带上了某种遗憾。鹿丸不得不痛苦地搜索这种史无前例的情绪根源在哪里，结论是这年头这种不动声色的强悍太少见。
当然他没有深入思考。
当然某些关键因素被潜意识地忽略了。
·····
某天老妈又告诉自己“火影大人找你有事”。
陈述句的平淡语调掩盖不了“由于睡过了头在接近人类听觉极限的骂声中逃出家门”的事实。鹿丸挠挠后脑，想着今天是不是要倒霉了。
而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坐在自己对面悠闲翻阅着休闲书籍的女人开口一句“你担任中忍考试负责人吧”。
……啥？
“以你的智力和组织能力应该能胜任。”
摊活时就没人看见自己怕麻烦的一面么？！
于是鹿丸万分无奈地顶上了这个任务天天有的麻烦头衔。丁次笑容满面来祝贺时他更加无奈地想，离“当个下忍就好”的愿望越来越远了。
中忍考试固然频率不高，然而相关工作却繁琐无比，提前几个月就要准备，考完又得收拾残局，因此被任命后不久鹿丸就不得不去迎接其他忍者村的工作人员。
的确麻烦，但总算完成得差不多了。他打起精神望向最后一个，心里又把措辞重复一遍，可惜在看清对方后只留下一句：“……是你啊？”
“……这是迎接客人的态度吗？”辫梢散乱的女王挑着眉问过来。
结果两人就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地经常见面了。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和她在一起商讨工作，当然并不是单独相处，问题是开完了会自己总被派去送她出村——一帮人说着“让你送送漂亮MM还有什么怨言”，一哄而上把他扔出门去。
“不用了。”手鞠看着他说。
鹿丸想着用什么理由好呢，最后终于说：“我怕有异性找你麻烦。”
“那种人会得到教训。”
“我怕的是找你麻烦的人死的太惨。“好歹也是我国公民。
“……”
这样单一而不单调的路他们走了两年，其间几乎没有插曲，除了某天因为原先的忍者服容纳不了增长的海拔去换了一套，结果手鞠一直盯着看到自己心里发毛。
下次见面时发现她也换了装。风格改成了旗袍样式。
“怎么样？”她望着旁边。
“……短裙更好。”他决定不说实话。
结果头上狠狠吃了一扇子。
在途中往往会遇见认识的人，不过都明白情况也没往别处想。直到遇上刚修行完毕回到木叶的鸣人笑得一脸灿烂问道“你们在约会吗”，两人当然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只是又走出一段路后手鞠没由来地说：“呐，我倒觉得挺像。”
口水呛了喉咙。鹿丸大脑里甚至闪现出世界毁灭的场景。
她也没有作出一般女生羞涩躲闪的反应，即使如此他还是发现了她两颊浮现的浅淡红晕。
第一反应是在意识上涂出巨大的“这下麻烦了”。
麻烦事还远不止这一件。不久后传来“邻国风影被晓组织带走下落不明”的消息，接着又听说去阻拦的傀儡师中了剧毒命悬一线。
如果没记错，应该是她的弟弟和哥哥。
再深入一些，似乎还能推出他们是她仅有亲人的事实。
即使一向不管闲事的鹿丸也担心起手鞠的处境。尽管是性格处事都强过常规的女王，要一人承担所有事情也未免过于勉强。
本来是无法了解情况的，只是五代目又在手鞠赶往砂之国后不久把他召唤进办公室递过一份材料:“急用的，砂之国工作人员忘了拿，你送去。”
鹿丸几乎要爆出个青筋在脑门上，最后还是接下了开始准备出发。
反正不是完全没好处，至少可以清楚一下经过。
没注意到纲手眼里摆明了写着“专门找你去你以为真送材料吗”，更没注意到自己一反常态关心起别人的事情，鹿丸照着地图和另一个中忍总算赶了上去。到达时恰是傍晚的休整时间。
一个位于两国边境的小镇，虽算不上繁荣倒也用些规模。明白再心切也不能在夜里赶路，女王干脆决定顺便分组不浪费分秒，再顺便拖上鹿丸帮手。
……怎么一个“顺便”自己就被拖上了？！
鹿丸暗想着跟这样的女人从没有道理可讲，一边用余光扫了扫身旁的手鞠。
不对。他蓦然察觉，以前的话，总是她大步走在前面。
今天有什么异常么。
如果有意观察的话，对方的脸色的确很差。
在这并不炎热的季节里，却频繁地抬手擦汗。
“喂，我说你……”他停了下来。
她却如同并未察觉，继续走向前。
“……压力太大么？”
对方终于停了脚步抬头望向他。目光里透着含混的困惑。
两人对视几秒，鹿丸迅速结印，在她倒下前接上影子。
“你这几天没休息过吧。”
“……是。”
她以和自己相同的姿势站立着，却连眼也睁不开了。
······
已经失去场面控制权的手鞠被鹿丸带进了一家甜品店。其实本想随便找个地方了事，但想起她带来的便当必有各色丸子当点心，还是背着被误认为情侣或女性化的可能性走了进去。然后忍不住惊了一下。
店内的制服竟然同样是立领中袖长下摆网格袜，加上手鞠并未携带护额之类可以表明身份的物件，一眼看去俨然一个服务生。当然女王毫不介意，没看见一样找了位置坐下来。
由于时间已晚店内已经颇为清冷，不过多少也得点些什么。鹿丸要了杯茶拈起桌上的免费点心看着手鞠站起身到柜台端冷饮，很快消失在过道尽头。
他觉得自己似乎能了解她的心情。虽然并非亲身体验，靠不停工作去维持常态，也只有情绪不稳的人才会实行吧。
也就是说，极力伪装的她，此刻实际上已是到了极限。
但愿别再出什么事……
“听说和你同一组的那个出事了？”
一口水呛住。话题未免过于巧合。
“是，执行任务时被对方俘获了。去营救的队员也牺牲了。”
“到现在都没办法吗？”
“没有。”沉默片刻，“大概已经……不在了。”
太像了。
尽管邻桌谈论的根本不是一件事，鹿丸依然剧烈地咳出了声。
而反应更激烈的。
清脆的碎裂声破开来。
托盘从手鞠手中落下时汁水甚至溅上了别人的上衣。
对方显然脾气暴躁，当即气势汹汹地吼道：
“长没长眼，有你这么端盘子的吗？”
把她当作服务员了，鹿丸想。不过这种场面她应该应付得来，所以他也没去管继续咀嚼。
“很抱歉，我会注意。但我是砂之国的忍者，并不是……”
“你？”对方显然根本不信，毫不客气地抢白：“连盘子也端不住你还做得了什么？要真是那样，跟你一组的也太他妈的倒霉了！”
“知不知道这衣服多少钱你赔得起啊？”男声。
“给我弄干净，不然跟你没完！”
依旧是男声。
预料中的反击并未出现。鹿丸有些惊讶地抬头，然后一口噎住。
从来都保持着锐利冷静的碧色瞳孔竟已完全失落了神采。手鞠怔怔地站在原地任凭对方骂出大段越来越不堪的语句，后来甚至手心覆上双耳缓慢地蹲下去。
脸埋在膝间辨不出神情，然而可以再明显不过地看出她单薄身体的颤抖。
剥去了高傲与冷漠外衣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同样的需要保护的女生。
有人上前劝解，但由于对方表现气焰更加嚣张的青年不肯就此罢休，抓起一个物件就要砸下去。
举到半空的手突然动弹不得。
“……你够了没有。”顺着自己影子延伸出的黑色痕迹望过去，尽头站着挡在女生面前绞着眉的少年。
“少管闲事，滚一边去！”
还嘴硬么，鹿丸冷笑一声二话不说拉起手鞠转身走出店门，而对方也不负众望地不由自主向反方向碰翻了几张圆桌后撞晕在了墙上。
······
“让你看笑话了。”
“……”鹿丸想了想还是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自家父亲在与发火时只能用“雷暴”来形容的妻子生活了几十年后的确跟自己传授过很多类似于“没有女人男人会没用”的理论，但全都再明显不过地指示着“怎样避开女人恐怖的一面”。至于“怎样安慰女人”……
……那是另一门学问吧。
“不过很感谢你的帮助，”抬头望着他，“也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一脑门子汗，“说话有必要这么严谨吗…”
“当然。”
“好吧，”鹿丸垮下肩叹了口气，“我知道对于周围的环境，你这样也许是必要的……但至少我是一个‘无关的’、‘离你很远的’人。”
“所以……”一边想着自己实在不擅长安慰别人一边接下去，“实际情况应该能告诉我吧？”
没有回答。
“你就不能说些什么吗？”看对方依然无动于衷走向前去。
“我要不要说关你什么事？！”手鞠突然转身没由来地爆发了，“关你什么事？我凭什么告诉你？”
步步紧逼地靠向他。
面对失控的女生鹿丸一反常态地没产生任何逃走为上的念头，只静静看着她。
“你不觉得你在管闲事吗？！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凭什么……”
她逼人的气势蓦然就没了支撑，一头扎在他肩上痛哭起来。
“我的确是……什么也做不了啊……”
混合着抽泣的不连贯的句子。
······
回去已经很晚了。临时找到的住宿，虽不宽敞倒也整洁。手鞠倚在窗边望着空中明亮的圆月，思绪不禁沉入了某种冥想。
自己似乎一直都是以保护者的身份出现着。夜叉丸被灭后父亲已对我爱罗不抱希望任其自生自灭，勘九郎更是对其退避三舍。作为姐姐的自己不得不在其性起时尽力阻拦，从来都是挡在谁身前面对我爱罗毫不留情的致命忍术，同学因此把自己当作对付我爱罗的保护伞，一旦他惹下事端便纷纷找来。
可毕竟是女孩子啊，没有谁会知道夜深人静时艰难处理着伤口泪流满面的自己，更没有谁会在别人和自己偶尔起了冲突时，挡在那些“没妈的孩子”之类残忍的话语面前呵斥着“你够了没有”。
即使我爱罗终于成为可以信赖的纯良风影，即使三人终于像是一个家庭，从小形成的个性已无法改变，无论多么沉重的负担压在肩上也一言不发。
然而再坚强再凌厉依然会希望有什么可以依靠。比如仅有的家人们命悬一线自己却无能为力时，或者面对无法反击的伤害时，让自己哪怕一瞬间，可以像真正的女孩子那样大声哭泣或尽情倾诉。
一瞬间也好，更何况自己靠在那个人的肩上痛哭了整整半个时辰呢。
······
此后又回到了家和工作地点两点一线的生活。听说勘九郎和我爱罗先后获救后鹿丸倒着实放了心。
然而前途注定是多难的。
……为什么自己得去砂之国组织工作？！
鹿丸冒火地想。仅仅一个“工作需要”就要天天往返，劳累且不说，有时花销还得自己解决。然而纲手一句“手鞠小姐做得到你不行么”就把他的牢骚全堵了回去。
智商在对付女人时只能打对折么……
不爽归不爽，还得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临走前火影突然想起什么加了句：“现在砂之国有局部战争，小心别卷进去了。”
……你故意现在才说不成？！
到达时才发现完全不需要担心，战争地点远得八竿子打不着。
预料之中，手鞠缺了席，据说和我爱罗一同前去指挥部署。倒挺像她会做的事，鹿丸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工作桌面想。
奋斗到快要崩溃总算安排完毕，恰好传来战争结束大获全胜的消息。鹿丸考虑后决定等她回来再离开，毕竟留下的摊子只有她才收拾得好。
两天过去依然杳无音信，他不得不头皮发麻地着手处理有时限的遗留工作。虽然从来没有散步的习惯，已经半熟的砂之国工作人员还是在“据说风影大人要回来”的那天把熬夜熬得半死不活的男生拖上了街。
的确，到处都走着明显是刚赶到的忍者，并不乏缠着绷带的伤员。鹿丸不自觉地寻找着手鞠，却一直没有看到。
该不会伤得不能行走吧……他摇摇头继续寻找。
“牺牲了？”
一个激灵。
为什么总会听到全然无关又不合时宜的话。
不过幸好全然无关……
“是呢……听说是风影大人的亲戚。”
鹿丸直直地望过去。
由于人流涌动只能捕捉只言片语。
“强悍的人……”
“很勇敢……”
“特别聪明。”“又年轻，真可惜啊……”
“……”他全身发凉。
仿佛一页薄硬冰冷的门在眼前缓缓开启。他愕然望着另一个世界永恒绝望的深渊和深不见底的暗海，重复着开启关闭的动作却根本无力去改变。
仅仅是一瞬之间。
强悍。
能够轻易毁掉整片树林的风舞之式。
勇敢。
似乎从来没有从那双碧瞳中读出过恐惧。
聪明。
几乎与自己对等的智商。
年轻。
这还用说么……
不可能，鹿丸闭上眼试图镇定下去，但一切努力在听到“像她一样用扇子当武器的人本来就不多”时统统失了效。
“她在哪里？”
三人齐齐抬头看着眼前的木叶忍者，一阵沉默后开了口：“谁？”
“手鞠……在什么地方？”
对方愣愣地看着他。
眼看似乎无法再得知什么，鹿丸一咬牙冲了出去。
手鞠的家。她曾经轻描淡写地告诉过他地址。
还好没忘。200的智商并非只在战斗中派上用场。
白天的繁华街道上很少有人像赶任务一样飞檐走壁，但他已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怎样也无所谓了。
只要还能看见她甚至不屑于梳理短发随便束起散乱的辫子。
只要还能看见她气定神闲地飞快处理不计其数的工作。
只要还能看见她永远走在自己前高傲而略显单薄的背影。
想告诉她一条路两个人走了两年也许的确是一种约会。
想告诉她其实长裙更有成熟的气质只是自己没有表扬别人衣着的习惯。
想告诉她其实她失声痛哭时自己努力想说出点什么来安慰尽管最后什么也没说。
就像小说中最俗最烂的情节，有那么多希望表达，希望不会失去。
可都是“一切都不在了”之后。
······
终于来到目的地，鹿丸扶着膝盖打量面积可观的院落，迟疑片刻后上前敲了门。没人回答。
“有人吗？”
一片死寂。
“有人吗——”放开喉咙喊起来。
依然一片死寂。
“手鞠你给我出来难道那一堆活都留给我吗？！”奈良鹿丸终于在十七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暴走了，“你给我出来——！”
只有微弱的回音漾开。
果然以前没发过火就会这么累啊，像在演滑稽独角戏似的。仿佛全身力气被蓦然抽空，鹿丸疲惫地跌坐在门旁的石椅上，扶着前额竭力不去想已经逐渐清晰的厄运轮廓。黑暗沉沉压下意识开始混乱，他已经无法再支持什么，缓慢地埋下头去。
“原来在这里啊，我还当你嫌麻烦卷铺盖走人了！”
鹿丸睁大眼。
露趾鞋。网格袜。高开叉长裙。无须再看上去已能确定是女王本人，唯一不同的是臂上多了条黑纱。
“听说你找我？什么事？”
反应能力像被冻在了哪里。他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假如自己没说“原来你没死”的话可能会更好……
可惜仅仅是假如。
“什么叫‘原来我没死’？你打听到‘风影的亲戚’‘武器是扇子’就以为是我不成？”
他无法反驳。
“你的智力是随年龄减退的吗？！别人不能用扇子？我爱罗就没别的亲戚？想得再不堪总该有个限度吧！难道你不知道我是去指•挥•部•署，根本不用战门你的结论是怎么出来的？啊？”
喂，“意外”这种可能性总是有的吧……鹿丸一头冷汗地目送“居然”再次爆发后转身就走的手鞠赶往工作地点，依旧高傲而瘦削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然后他合上眼轻笑出声。
既然没有失去，既然还在那里，那么怎样也无所谓了。
而鹿丸决计想不到的。
步履匆匆的手鞠在转过街角后，停下来靠上青石墙壁望向天上的悠闲云朵，两颊泛红同样悄悄微笑了。
呐。
鹿丸你是在担心我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