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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渣女脚踏两只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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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被捆了个正着。
她都懒得挣扎了,怕网线划伤自己娇嫩的肌肤,这莫不是打鱼的渔网吧。
见网里的人形不动了,少年含着嘴里的口球拿出手铐摸索出王玉的手将其扣到了钢琴腿上。
王玉觉得自己一定遇到了一个疯子!怎么看怎么像是 s m !!
王玉坐在地上被网缠着,一部分肌肤已经被网划出伤痕,隐约能见四肢。脸是她的重点保护对象,没有收到丝毫损伤。
少年拿出纸笔,在上面写着“你是谁?”
王玉伸出拳头用掌心握着笔写着“我是王玉,这是在我的梦里,你快点说话,放我回去。”
一笔一划历尽艰辛,手背上的肌肤被划破,隐约能见一只圆润的手。
“之前都是你吗?”
“是。”
“为什么看不到你”
“不知道。”
“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的身边?”
“不知道。”
“我叫荆檬,你可不可以陪我聊天?”少年一脸期待又害羞的看着人形。
“好吧!你先把网取了,好疼!”
少年取下网,看不到人形,觉得有点不安。
“我能看看你吗?”
“怎么看?你看不到我呀”
“我有办法!”少年开心的跑向冰箱,在保鲜室拿出一盒面膜。
王玉主动的撕开,贴上。没洗脸感觉有点奇怪呀!不管了,反正是在梦中,梦里也要坚持护肤。
少年看到她手臂隐约可见的红痕,又跑去拿出医药箱帮忙消毒。
“你能不能说句话?”
“你想走?”少年皱眉,放下了手中的医用棉签,在纸上写到。
“我明天还要上班,最近睡不好觉工作效率好低。我想好好睡觉!”王玉可怜兮兮的写到。
“那你明天也要来看我!”
“好的!”
记得明天来看我!少年说出口的瞬间,手铐坠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荆檬收拾好医药箱,将地上的纸张收拾起来。
“你多大了?”
“19岁”
“你呢?”
“25岁”
“你白天还好吗?”
“不好!压力大的我要英年早逝!”
“那我给你弹琴帮你放松好不好!”
“我不要听《命运交响曲》,我要听《梦中的婚礼》”
《梦中的婚礼》的旋律响起。
“你可以看的到我吗?”
“可以!”
“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不知道呀!”
“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模样!”
“你看呀你看呀!我就在这!”
“你欺负我!”
“就欺负你!”
“我有办法了!”少年一脸得逞的跑去,然后抱出一盒橡皮泥。
当橡皮泥贴在脸上的瞬间,王玉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天为什么没来”
“昨天回了一趟老家,和爸妈一起睡的。”
“以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怕见不到你。”
“好吧!我尽量!”
“今天怎么这么晚!”少年贝齿咬唇,透着一股幽怨。看面膜脸的眼神跟看丈夫夜不归宿的小媳妇一样。
“今天出去唱K啦!”
“都有谁呀?”
“施现。”
“女生吗?”
“男的,同事的弟弟”
“为什么和他一起”
“帮同事照顾一下”王玉心虚的写上。
“奥”感觉到少年不开心,王玉只好换话题。
“最近工作好忙,估计要加班,我可能会晚点来。”
少年看着这行字沉默起来,眉头微蹙。
“你不会不回来吧”
“放心,会回来的”
“一定要回来!!”少年一笔一划异常认真的写到。
王玉请了三天假,回了老家。一方面是爷爷不舒服住院了,一方面她也想看看施现会怎么表现。
虽然梦中的少年可人,但是现实中王玉和同事弟弟的进展缓慢却真实。
王玉想看看自己在施现眼中是什么地位,单纯的玩玩还是真的冲着结婚去的。
最主要的是她有点不敢梦到那个花一般的少年。
梦境和现实要怎么取舍?
第三天,施现到了,带着礼物看了爷爷,顺势见了父母。
看了施现对王玉的那股子热乎劲,操心王玉感情生活的父母吃了定心丸,终于不怕眼高于顶的女儿嫁不出去了。
犹豫不定的王玉又连着请了两天假,返回的途中,王玉终于下定决心要搬家了,就和施现住一起。
施现很高兴,他知道王玉不仅长得好,厨艺更好,是适合结婚的女人。关键是清清白白,单单纯纯,清纯又不做作。
梦境美好,却不能一辈子都陷进去!王玉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明天就走了,不知道下一个睡在这张床上的姑娘会不会见到那个花一般美丽的少年呢?
王玉瞪了一晚的眼睛,及至黎明才昏昏睡去。
“骗子!骗子!骗子!”雪白的墙上鲜红的大字异常刺眼,鲜红的血手印,数不清的凌乱话语,钢琴前疯狂弹奏的偏执少年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发直的眼神,破碎的牛奶杯,手脚上的痕迹,以及钢琴上的石膏人头像。
王玉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石膏人头像摆满了整个房间,各种表情,哭的,笑得,温柔的,张扬的,千姿百态。每一个头发都被涂黑,嘴唇都被涂红,只一双眼睛空白着,看起来十分瘆人。
王玉看着少年的口球被含在嘴里用黑色的绳子绑在脑后。
空中是狂躁急切的钢琴曲。雪白的琴键沾了鲜血变得斑驳。
王玉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疯子的世界。眼前的荆檬妥妥的黑化病娇没跑了!!
她忽然不小心碰倒了一个石膏人头像。
神情疯癫的少年忽然顿住,然后僵硬的转头看着破碎的石膏像。
他眼神直直的缓慢的扫过四周,像是怕错过什么似的。
然而,什么都没有!
少年镇定淡然的捡起脚下的纸笔,一字一划的写着“出来!”
王玉不敢吱声,眼前的疯狂吓坏了她。
“出来!!”少年及肩的黑发已经及腰,却不像以前一样柔顺乌黑。枯黄干燥,像是秋天将死的野草。腰下的白浴巾早已脱落,里面是第一次见面的蓝色短裤。这梦里不知淌去了多少时光,眼前的人,像,又不像之前的少年,他比以前起码大了5岁。
“我知道你在,出来吧!”荆檬一改之前的平静和僵硬,乞怜的认真写到,透着一股偏执的疯狂。
看着荆檬指尖的血,眼中的泪。王玉觉得那些个石膏人头像真是个大混蛋!
可一想到现实生活中的施现,王玉还是不敢跨出一步。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不敢露出痕迹。只看着他蹲下跪在地上写着什么。
“如果现在我死了,你就会永远留在我的世界了”荆檬微笑着,眼泪滑落。
“我不想你走,我想你永远陪着我。为什么不能陪着我呢!”跪着的姿势太费力,他改为可怜的跪趴在地上,那模样像是上帝最虔诚的信徒,却无端端透着一丝邪恶,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能用笔死命的一笔一划的写着,力道大得穿透了纸张,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印记。
“还是不出来,我知道你在,可是你不出来,我等了你五年,我等不下去了,我想你也应该尝尝困在这里的滋味。”他写完,站起来,在钢琴上面的人头石膏像下取出一把锋利的剪刀。
伤痕累累的纤长手指取下口球放到一边,他拿着剪刀转过头,对着刚刚石膏像破碎的方向,缓缓启动嘴唇,无声的说道“你要陪我一辈子!”
锋利的剪刀毫不留情地朝舌头剪去,看着他决绝的行动,王玉慌乱的赶紧奔去,堪堪伸手,将将护住他的下半张脸,鲜血瞬间染红了半个手臂,王玉眼泪瞬间涌出。手疼,心也疼。
荆檬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他扔了剪刀,拿起刚才取下的口球,又重新绑在脑后。
“既然来了 就别走了”他沾了她的血,在本子上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