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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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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狼的大动作让警方人员忙得团团转。
聂宇航还在根据卢曼娜死前所说的信息排查各个码头，务必在威廉贾夫到达香港前把人截下。
没想到还没等他查完，不仅是威廉贾夫，就连红狼都现身了。
为此他们付出了巨大代价，何处长作为警方负责人当仁不让第一个成为炮灰，在红狼发动袭击后的第二日被迫辞职，由韩警司暂时代替他的职位。
一行人连同CIA的探员郑雪儿克里斯都围坐在会议室内召开紧急会议。
“红狼在向警方挑衅，网络上关于红狼的关键词瞬间飙升，经济市场美金波动超出预计，一切的线索都在表明红狼已经开始行动，为了保证香港的和平，必须尽快铲除红狼。”韩警司率先做出动员，让所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韩警司捏着圆珠笔按了按，示意聂宇航先说，“韩sir，你把从卢曼娜口中得到的情况和大家说一下。”
“好的。”聂宇航按了一下遥控，屏幕上出现一张画像，“此人就是威廉贾夫，画像是由卢曼娜口述的，据她和红狼的接触，威廉贾夫和红狼是两个人。”
聂宇航再次点击一下，换了一张照片，“这是红狼二十多年前化名杨师儒时的样貌。”再次切换是两张模糊的红狼照片，几乎看不清长相。
再换，接下来就是杨舒媛入狱时留下的信息，聂宇航瞥了一眼低头的高家俊，又看了一眼郑雪儿，接着说道：“杨舒媛，根据资料显示她就是红狼的女儿，U384的成员之一，参与过多次袭击事件，之前的授勋案，可乐案，卧底案都与她逃不了关系。”
接连几张都是杨舒媛在街头被拍到的身影，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仅能从举止判断是她本人。
“Kenny，继卢国斌被击毙后上位掌管联运和U384，杨舒媛的恋人，红狼的女婿。目前他已经停止了联运扩张的速度，全力支援红狼的行动。”聂宇航手上并没有Kenny的正面照，接连几张都是戴着墨镜或是距离很远看不清身形的照片。
“这次的案子有证据显示和U384有关系吗？”韩警司打断了聂宇航的整理，举手问道。
“有。”聂宇航调出那日在各大商场百货公司LED屏幕上播放的内容，“我们已经找到视频是事先录制好的，背景正是联运名下的某处工厂。”
视频背景和他们查封拍摄的照片并列排在两侧，一眼就能看出并无差别。
聂宇航说完，高家俊接着跟上，“详细排查了各种入境方式，怀疑他们是通过未经登记的游船或是未经登记的小型直升机抵达香港，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毒气的分析报告已经出来，是恐怖分子常用的芥子毒气，受害人数已达上千人，目前情况已经得到控制，被封锁的地区预计在一周以内可以重新开放。”高家俊一边说，一边将报告递给韩警司。
韩警司打开看过后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经济调查科的朱督察。
“卢曼娜提供了出的账户已经冻结，他们银行内部的内应李副经理和刘主管都已经死亡。初步调查李副经理急性心梗，刘主管在早上发生车祸。”朱督察也是第一次接受这么棘手的案子，“尸体都移交给了法医，具体情况还要等尸检结果。”
虽然朱督察说得非常委婉，但在场的没人是傻瓜，都明白这两个人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死了，肯定不如表面上这么寻常，应该是被灭口了。
聂宇航又接着补充道：“做肉弹的几个人已经死亡，但他们的尸检报告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们都不是香港人，入境处也没有查到他们的资料，他们的鞋底发现有同一种泥土，像是砂质土壤。”
“砂质土壤？他们是住在农田？”郑雪儿翻了翻资料，香港种植农作物的地方不多。
“有可能，我们已经派人四处搜集土壤用来和证物比较。”高家俊已经联系证物科的人抓紧时间分析了。
韩警司顿觉头疼，何处长已经到了，要是抓不到红狼他也要完蛋，立即给在场的人施压，“加紧各方面巡查，务必早日找到红狼，还香港和平。”
“Yes，sir.”众人站起来敬礼。
正当他们讨论红狼的时候，杨舒媛惬意地窝在Kenny的怀里，几乎快睡着了。
“阿媛。”Kenny杯中的红酒早就喝完了，但他始终转着杯子，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嗯？”杨舒媛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闻着他身上的气息，觉得特别安心。
“你能辨认得出杨先生和威廉贾夫吗？”随着计划的推进Kenny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受他的控制，这已经不是他说结束就能结束的游戏了。
特别在杨舒媛因为他的冲动被抓之后，Kenny并不是胆怯，他只是更清晰的明白自己有了弱点。
杨舒媛倒是没想这么多，他们已经在局中，不全部走完，谁都不能脱身。
听到Kenny的话，杨舒媛脸色不太好的抿了抿唇，“不能。”
Kenny面露疑惑，毕竟在此之前杨舒媛都认出来，他以为他们父女之间还是有些心灵感应的。
“我是猜的。”杨舒媛说得很轻，在Kenny面前她没有半分隐瞒，“第一次的确很明显，没有半分父亲的感觉，后来每次见到红狼我都会下意识的观察是他本人还是威廉贾夫。但去接他的时候，我真的没有认出来，只是觉得他不会放弃这个测试我的机会。”
这么自然这么正常出场方式对他来说才是不正常，杨舒媛下意识的觉得他们换了身份，再通过表情和肢体语言试探了一下，直到杨仕宏摘下面具的时候才真的松了口气。
杨舒媛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猜错了，今后面对她的会不会一直都是威廉贾夫了。
“那就有些麻烦了。”Kenny靠在沙发上，手中无意识的拨动杨舒媛的头发，眼神放空，思索着该怎么引红狼入局。
“你在想什么？”杨舒媛对于干掉红狼的计划非常心急，闻言急忙问道。
Kenny宠溺般的揉了揉杨舒媛的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安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杨先生想打持久战。”
好在他做足了充分准备，必要的话联运甚至U384剩下的人，他都可以牺牲。
“什么？”杨舒媛才是这些人中最没有时间的那个，算算日子，她怀孕快两个月了，时间拖得越久，对她而言越危险。
“为什么这么说？”杨舒媛回忆了Kenny参与毒气事件的经过，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这就能看出两人的眼界不同，杨舒媛从未正正经经的策划过大型活动，Kenny则是和卢国斌三天两头想办法给警方找麻烦的人。
对于他们而言事情越复杂越好，最好一环套一环，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溜走是最好的。可红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狠毒，他不在乎和谁作对，他也没有必要表现给谁看，他要的就是人们心底的恐惧。
看到杨舒媛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Kenny细细地和她分析，“你想想我们在香港做的第一次大案是怎么办的。前后谋划越多越容易留下把柄，被抓住的几率也是最高的，但对我们而言足够精彩。你再想想杨先生是怎么做的。”
杨舒媛也不知道是杨仕宏还是威廉贾夫，他们拍了一段视频，非常干脆的在视频播放结束后引爆了毒气炸弹。
前后不超过两分钟，几乎没有给警方反击的时间，携带炸弹的人员更是当场死亡，看上去就像为了杀戮而杀戮的神经质犯人。
“他想制造一种恐怖的气氛，让警察不顾一切的来追踪他们，以后的每一次留下一点点线索，直到警察能把这些线索串起来就找到他。”杨舒媛喃喃道。这样看来，的确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搞定这件事。
Kenny摸了摸杨舒媛的脊背安慰道：“虽然有些费时，但的确是不容易引起警察的怀疑，我们的计划也推迟一些，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杨舒媛惊叫道：“不行。”她的声音如同破空一般尖利惊恐，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抓着Kenny的手臂，指甲仿佛要掐进他的结实的肌肉中。
这么一点小伤口对Kenny而言不是什么大事，可杨舒媛的态度太不正常了，他急忙握住她的双手，唤回她游离的思绪，“阿媛，阿媛，你在想什么呢？”
“Kenny，我怀孕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杨舒媛不得不吞吞吐吐的说出口。
Kenny揽住杨舒媛的手臂一僵，他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杨舒媛的小腹，“你说什么？”
杨舒媛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怀着喜悦的心情向他宣布，“我们有孩子了，你要当爸爸了。”
曾经爸爸这个名词对Kenny来说与地上的垃圾没什么两样，今天他却觉得这是个多么神圣的称呼。
“阿媛，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来到我的身边，给彼此一个家。
Kenny抱紧杨舒媛，语气微微哽咽，灯光的照射下眼角闪过一丝光芒。杨舒媛心中叹了口气，努力的回抱他精瘦的腰。
短暂的温馨过后，Kenny小心翼翼的扶着杨舒媛坐下。
杨舒媛看到Kenny的举动有些忍俊不禁，觉得他太大惊小怪了，她是怀孕，又不是腿断了。
“我自己来。”杨舒媛手起刀落苹果完整的分成四瓣，看得Kenny几乎快扶额了。
“既然你怀孕了，告诉杨先生，先把你送走。”Kenny很想陪在杨舒媛的身边，但香港的事情他最了解，红狼不太可能让他和杨舒媛一起走。
“不，Kenny你听我说。”杨舒媛调整了一下坐姿，郑重的说道：“我们必须在我怀孕的事情被他发现之前搞定他们。”
Kenny刚想问她怀孕与红狼有什么关系，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来红狼想认回杨舒媛的目的。
他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道：“你的意思是他只要一个继承人。”
看到杨舒媛缓缓地点头，Kenny的心沉到谷底。
红狼需要的只是一个与他又血缘关系的继承人，是谁他并不在意，甚至说年幼的孩子可比杨舒媛听话的多，红狼更愿意要一个孩子吧。
那么作为弃子的杨舒媛，等待她的又是什么样的结局，就算不死孩子也不会留在他们身边。
Kenny的眼神瞬间坚定了起来，为了杨舒媛还有他们没有出世的孩子，都必须干掉红狼。
杨舒媛看到Kenny的神色，终于舒了一口，只要他们合力还有一拼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