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乐园：炼狱姐妹》狐先生

19、第十九话。第二战

　　第三纪三百三十五年，五月二十三

　　看着渐渐接近的城墙，夜染看呆了。
　　“这——这和那边完全不一样啊！”
　　“这叫‘长城’，是种军事防御工程，东方诸国的边境才有的景象。”听到惊呼，夜莺向他解释起来。夜染又指着城门上的‘西陲’二字，兴奋地问：“字和东都一样啊！写的什么？快给我念念！”
　　夜莺一愣，心中暗道：“难道哥哥不认识字？”
　　“夜莺？你也不认识？”
　　“不，写的‘西陲’，是这个城市的名字。”
　　“哦？这是个好名字啊！很符合我夜染大人的身份。”双手环抱、夜染站马车上看着前方，充满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自信。

　　“站住！汝等何人？可有通关符节？”守门的兵卒挡住了他们。夜染冷冷一声，佯怒反问：“混账！你知道我们什么人吗？”
　　兵卒目光扫过破烂的马车，上面沾着血迹，像被袭击过；再细看他们两人的服饰，不论是布料或做工，都属上乘。最后观察起夜染的眼神，是兵卒看不穿的自信。“什...什么人？”
　　“你眼睛怕是瞎的。还不快快让路！”

　　“这我可不能当作没看到。”一个和夜染年龄相仿的男子捏着拳从城门走出，也是一身华服。兵卒回头看，赶忙跪下道：“拜见公子昌！”“免礼。”

　　“你不是本国人吧？想唬住新来的小兵混进去？”
　　“唔？才...才没有想想...想混进去。我们只是路过。”
　　“传闻近来有间者入城。观汝口齿不清、两眼游移，必是间者！”说着公子昌向夜染冲了过去。接住公子昌的拳头，夜染反问：“想打架？那我就奉陪到底！”

　　夜莺观察了夜染的气势，便从马车上跳下，退到一边。在合适的时机再出手，现在是夜染的主场。跟着公子昌的女人也站在一边，但她不同公子昌那样只背着弓，腰里又挂了一把长剑。夜莺以‘千眼神通’透过面纱窥视女人的容颜，冷笑着撩撩发。

　　这时的夜染和公子昌双手互扣、两掌相推，角力中两人仍在对话：
　　“喂！我都说了我不是啊！而且什么是间者啊？”
　　“装傻充愣？！”
　　“才没有装傻！我夜染大人——”
　　“够了！不要狡辩！”
　　公子昌怒吼着退后卸去劲，又重新冲向夜染。

　　钟玲对跟着后面的叶镜罗喊道：“啊啊啊！你走得真慢！这样什么时候能到？”揉着左肩，镜罗只能苦笑回应：“抱歉、抱歉，我们加速吧。”说罢便抽出唐刀、绕过头顶，围着自己开始圈。刀刃变为血红，圈里也被血色充满。下一秒，他爆炸了，飞溅出的鲜血尽数化为黑色羽鸦。

　　钟玲看着天空中盘旋的鸦群，笑着大喊起来：“喔喔喔！这才对啊！”她也趴在地上，心中默念：“兽力，豹步！”像动物般四脚着地，极速向前狂奔。

　　夜莺看着两人对决，如孩童打架、聊胜于无。便再观察起那女人：不论颜值还是身材，和自己天壤之别。

　　不一会儿两人已气喘吁吁，公子昌先声问道：“若汝知罪负荆，吾或可饶汝。”回应他的是夜染坚毅而灵动的目光，及轻声地一句“做梦”。“那吾只好以武力相逼！”说着，他取下背后的弓，凭空一拉，弓上出现了能量箭。“接招！”

　　夜莺微惊后轻笑：“不愧是秦国王族，这么年轻就能使出‘白矢空射’。”夜莺对这招不屑一顾，可夜染似乎因飞来箭矢惊讶，竟没有动作。她急忙过去支援：
　　途中夜莺暗自思量，只接住箭没什么意思。如此想时便加快速度、改变方向，靠近跟着公子昌的女人。从背后锁喉，挟持着回到箭矢轨道。

　　能量箭靠近之际，夜莺以两指夹住，然后笑着问那女人：“荣幸吗？被自己侍奉的人射杀？”
　　“白灵！”公子昌看着仅差分毫便刺入女人的眼里的箭矢，不禁大吼起来。
　　夜莺听罢，扯下女人的面纱笑道：“听起来是个好名字！”

　　在夜莺身后的夜染看到此种场景，不禁苦笑起来。笑声里不只有获救的喜悦，更多则是对自己孱弱的嘲讽。夜莺显然听出了这笑的含义，赶忙挪手推开白灵，转身对夜染道：“哥哥大人，这箭怎么办？”
　　“毁掉吧！”
　　“嗯？嗯。”
　　黑炎裹箭，眨眼间连灰也不剩。

　　公子昌看到夜莺的实力，赶忙又问起来：“你们是什么人？”夜莺不敢答话，夜染侧目看了看夜莺，内心暗道：“她把决定权和话语权都给我吗？真不甘心啊！”
　　想到这里，不禁恼羞成怒：“刚刚说过了！我们是路过的！”

　　公子昌嗅到火星，心中怒气亦被引燃，欲回敬时被白灵扯住衣角。他脸上肌肉一绷，拱手笑道：
　　“在下嬴昌，秦王僖次子。吾二人似因误会生隙，且主因在吾。作为赔礼，吾愿奉两位为上宾。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什么都好，我只想快点继续我的旅行。”
　　“请！”嬴昌侧过身，将两人引入城内。

　　夜染看着满路行人，黄肤色果然与自己相近；而衣装风格也与这些人无异，这不禁又让他问起自己：

　　“我从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