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x阿轲同人gl》何为东银

43、告别

　　花木兰被阿轲赶出来后，和好事三人组一起蹲在院子里，怨念地盯着对面房间的门，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
　　“别看了，反正阿轲决定留下了，你担心个屁啊，来口酒？”
　　“滚蛋！你们三个刚才叽叽歪歪了什么以为我没听见？”
　　“不是吧！？？”李白不淡定了，他们当时的距离好歹也有将近二十米，声音小到几乎耳语了，花木兰居然能听见？
　　花木兰也很觉得不可思议。“说到这。。。刚才高渐离说我是魔种，难道和这有关？”
　　阿轲在这里失去了记忆，懵懂地跟着高渐离离开，现在再次回到这里，她想通了，她不愿再做被高渐离护着的金丝雀，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
　　“很感激你救了我，但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回应。和你生活很开心也很自由，但那还不是我能过的生活。”
　　这一刻，高渐离才发现他错得真的离谱。一开始被吸引不就是因为阿轲不惧死亡，敢爱敢恨吗？而在她失忆后，他竟然只想把她引导成只依赖和信任他一个的人，那和他以前遇到过的莺莺燕燕又有什么不同。
　　“作为荆氏后裔，他们都拥有刺秦的决心了，而现在大仇未报，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贪图享乐。即使现在我没有与仇人一战的资本，但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把他踩在脚下，让他给我死去的族人一个一个地，磕头认错！！”阿轲说到最后，眼底的狠劣尽显无疑。
　　这是高渐离许久未见的眼神，他想起了最初那个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屑给他的阿轲，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爱的是从前煞气难挡的刺客，还是之后活泼开朗的阳光少女。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也已经在这一刻重合了。
　　“我懂了，阿轲。”高渐离终于释怀了。“以后每年的八月，我都会来此，直到你大仇得报，那时你再告诉我答案。”
　　还有什么答案？阿轲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高渐离走了，心情比想象中要平静得多，可能是习惯了做一个浪子吧，他小小年纪被迫离乡，亲人挚友一个个相继离他而去，最后陪伴着他的，只有背上的吉他琴，虽然如今吉他也断成了两半。
　　“我以为你会送他到镇子出口。”扁鹊看到站在大门边的阿轲，探头出去瞧了瞧，早已没有高渐离的踪影。这是一条直巷，扁鹊的铺子在巷子最里面，视力好的可以看到街头。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与其在街上哭哭啼啼，还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养活自己。”似乎是为了应景，原本晴朗的天空被黑压压的乌云掩盖了。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高渐离给你留了下半辈子都能衣食无忧的钱。”
　　“。。。”阿轲挑眉，好吧，又少了一个奋斗目标。
　　“小白！我的马呢？”花木兰和高渐离虽然互看不顺眼，但还是“祝福”了对方，只是她没有出来打扰他和阿轲的告别，而是和李白还有乔莹一直在屋里询问自己为何被说成魔种的事。
　　“在你府里呢。”李白没在意。
　　花木兰想了一下，长城里的住所可谈不上府，顶多算个单间，难道还在长安？“不骑马，不会是背着我过来的吧？”
　　“我用命背啊，也不看看这多少千里了。”
　　“是用命，但不是他的命，他顶多是个累赘。”扁鹊和阿轲刚好进来。“大乔把你们带过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吊着，还叫我先救你。”
　　这位直男小哥哥，人家心上人在边儿上你讲这个？被点了名的乔莹不得不出来解释一番：“木兰的生死关系着大唐的安危，抛开朋友的身份，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大唐子民也该出一份力。”
　　“大乔，谢谢你！”乔莹的能力花木兰是知道的，李白和狄仁杰曾经打过一个赌，让大乔把他们两个还有李元芳一共四人，从长安北门传送到长安南门，听说之后她便高烧不退足足养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如今乔莹为了救她，居然硬是把三个人从长安传送到了长城。“这份恩情木兰永记于心，以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力范围内必定竭尽全力！”
　　“木兰言重了，经过这件事情，我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新的认识，何况能帮到你们我也很荣幸。”乔莹这是实话，她似乎掌握了自己的技能，只是因为一直没恢复过来，没有尝试突破罢了。
　　“客套话到此结束。”扁鹊听不了这种类型的话题，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研究花木兰身上放出来的毒血了。“木兰把医药费还有这些闲杂人等的衣食住行结算一下吧！”
　　“没问题。”
　　“还有我的跑腿费。”李白为了花木兰奔波劳碌的，可瘦了不止一圈。
　　“欠着。”
　　“啧！死女人！”李白也没和她计较，反正她那个护短的义父就在离这不远的长城。
　　“？”我刚才没听错吧？阿轲一直没说话，存在感不高，但李白没有忌讳她，反正她迟早也会知道的。
　　“阿轲。”
　　没等阿轲细想，花木兰唤了她一声。“走，带你去个地方！”
　　“记得买把伞！！！” 李白看着她们的背影，颇有些老父亲的欣慰。“阿轲留下来，花木兰身上那股阴郁气息立马消失殆尽了”
　　“也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样子吧。”乔莹也看着她们，意味不明。
　　“嗯！你呢？”
　　“我！？我什么啊？”
　　“回长安啊！”李白觉得乔莹反应过大了，仿佛被戳穿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他换上一脸讨好的笑：“你不会不打算带上小白吧？乔姐～～～”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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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两匹马。”花木兰一直面带微笑，心情确实不错。
　　“哈哈，客官真是来对了，我们刚刚回了一批上好的良驹，里面请～”
　　巨大的马棚里拴着各色各样的马 ，比起长安的马店，这里的马儿确实差了一点，花木兰忽然眼睛一亮，回头问阿轲：“会骑马吗？”
　　“会的。”
　　“送你一匹？”
　　阿轲想着不要白不要，但花木兰还欠着自己一万两黄金呢，去西部计划已经取消了，他不会想赖账吧？“我可以自己买。”
　　花木兰没想到债主在想着她的欠款，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想保持距离，有点可惜地点了点头，去挑自己的临时马了。
　　阿轲对马没什么研究，一眼望去，就随便选了匹看起来干净顺眼的枣红色马。“就它了，多少钱？”
　　“姑娘真有眼光，这匹马温顺乖巧，耐力又好，见你们有缘。。就一百两吧，半卖半送了。”
　　阿轲拿出钱袋准备付钱，被花木兰摁了回去。“这马虽然好看，但太瘦了，耐力一般而且年纪较大，应该是租赁用的，顶多值。。35。”
　　店家看他们穿衣打扮如此鲜艳贵气，以为是公子小姐买个马打发时间什么的，没想到是个行家！那看来是讹不上了。“嘿嘿，这个，我以为说得这匹呢，那这位小姐还要它吗？”
　　阿轲盯着这两匹马看了好一会儿，这不是一样呢嘛？“你懂这个？那你替我挑一个吧。”
　　“不行，你试着挑呗，最后我给你把关就可以了。”花木兰说完指着一匹棕色马：“店家，我租这个。”
　　“好咧，押金50两，一天一两银子哦，您想租几天呢？”
　　“先开两天，需要的话我再续。”在花木兰和店家签协议书的时候，阿轲看上了一匹非常俊的马，通体黑到发亮，鬃毛柔顺微卷，暗红的大眼睛神采奕奕。“喂，这个怎么样？”
　　“嗯，不错，很精神。”花木兰脸上笑意更甚，她最初看中的也是它，除了各方条件不错，最重要的是它和寻可很搭！“躯干壮实四肢修长，属这里身形最好的了。”
　　“这可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店主吧啦吧啦夸了一通，见花木兰都没有反驳边竖起两根手指：“算你便宜点啦，二百五十两。”
　　阿轲转头看向花木兰，掏呢还是不掏呢？和高渐离买东西的时候从来没估过价也没讲过价，刚才她思考到可能亏了很多钱，以后没财主支撑了，能省就省，而且这个价格比刚才多了一倍多耶！
　　花木兰感受到阿轲求助的目光，内心开心到飞起，表面却不露声色。“这马只是好在干净年轻，什么血统先忽略不计，回去还得训练，价格高了点吧。”
　　“不高了，哎，看你们那么有诚意就少二十两吧，可不能再少了！”
　　“我们是挺有诚意的，但能不能成还是得看老板你，一百五十两，如何？”
　　“这不行不行不行，这位公子，你不给我赚也不能让我亏吧，一口价二百两！”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们走吧。”花木兰如愿以偿牵上了阿轲的手，背对老板的时候竖起三根手指，然后开始小声倒数：“三，二，一。”
　　“哎呀，行行行，给你，要不是最近生意差我真的。。。”
　　哇，一下省了一百两！！阿轲不淡定了，她不是没买过马，虽然和高渐离还是步行居多，但她记得上次买了一匹三百六十两，看起来还没刚才第一匹顺眼那种。。。
　　一手交钱一手交马，两人拉着马还没走几步，店家看着那头粉毛和身后飘逸的白色披风，出声叫住了她们，拿出一本书看了看一脸兴奋跑到花木兰面前。
　　“花将军！！真的是您啊！！”店家非常激动，颤抖着手把“大唐将军传”递了过来。“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儿啊？”
　　呵。。阿轲白眼，刚才不签协议给你了吗，合着闭眼看的？
　　花木兰表示因为杀价太久，现在有点赶时间了，下次回来还马再给他签，谁知道对方非要退花木兰五十两。
　　见他百般推迟阿轲心生疑惑，直到花木兰彻底摆脱店家才问：“刚才你杀价杀那么狠，现在他给钱你你怎么反而不要了呢？”
　　“一百五十两他还有的赚，要是一百两可能会亏，或者没什么赚头。我身为士兵守护大唐是我的职责，不该以此谋利，幸好是买完了才被发现。”花木兰再想了想，不应该啊？她虽然经常来扁鹊家，但很少出门走动，他们是怎么认出她的呢。“刚才店家是不是拿了一本书和我的做对比？”
　　阿轲眼睛瞟向别处，她不想表现出知道那本书存在的样子，含糊回答了一句，翻身上马。不料这马看起来温顺，在阿轲上去的一瞬间开始挣扎起来，前蹄举得老高。花木兰怕她被甩下来，立刻跳上去坐在她身后双手拉住缰绳，马一路飞奔向前，毫无停下来的迹象。
　　她们还在镇上，为了避免伤到行人，花木兰只能引导马儿向前。阿轲记忆里从来没遇到过这种现象，抓住缰绳身体容易摇晃，为了稳住身形她只好改成抓住花木兰的手臂。
　　与花木兰全身心投入控制马儿方向不同，阿轲在心里感慨花木兰的手臂实在太细了，能提起她还不断掉真是个奇迹。马儿或许跑累了，速度终于降了下来，最后停在小溪边上喝水。
　　“怎么办？”阿轲挺直腰杆尽量不碰到花木兰，抓住他的手也搭在了马脖子上，这里看着四处荒无人烟不止，花木兰的马也还在镇上。
　　“并无大碍，只是待会你可能还得载我回去了。”看出阿轲的不自在，花木兰才想起此刻暧昧的姿势，她立刻跳了下来，暗暗告诉自己不要急。“这马还小估计没怎么训练过，很有可能是第一次载人所以才会这样。”
　　阿轲觉得上上下下很麻烦，直接问花木兰要带她去哪，而且她有点饿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花木兰看马喝饱了便牵着它走在前头。“我引的方向是对的，马上就到了。”
　　不一会，两人到了一处悬崖，崖边有一个无名碑，右下角刻着‘挚友’。
　　“这是。。。”阿轲还没走近，不知为何泪水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花木兰怜爱地看着她，本想摸一摸她的头，还是收回了手。
　　“不愧是血脉相连，朝夕相伴的双胞胎。荆轲，我终于寻着她了。”花木兰先一步走了过去。“来得匆忙，没给你备上酒菜，下次再跟你庆祝吧！”
　　“哥哥。。。”阿轲不知心中何滋味，最亲的兄长躺在里头，而她连他的脸都想不起来。忽然那道温柔的声音在脑海浮现，她痛苦地跪在地上抱着头，花木兰连忙过来想扶起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阿轲猛地推开花木兰，眼里闪着泪花愤怒地质问：“想起什么？你要我想起什么？想起他是怎么死在我面前，族里横尸遍野的画面，还是我们的那点破事！？”
　　花木兰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愣了一下，想起扁鹊说的，阿轲是自己选择的失忆，不愿记起这些痛苦的回忆。“其实那不全是痛苦的回忆，里面是有我们初识的。。破事，但也有和你最爱的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族里或生或熟的面孔，谁家饭菜最为可口。。。这些都存在在你忘却了的记忆里。你的哥哥只有你最了解他，如果连你也忘了，他该多伤心啊。”
　　一道惊雷划破天空，同时终于下了蓄谋已久的雨，花木兰忙把披风解了下来，挡在阿轲头上。“真被李白说中了，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下次。。你想来的时候我们再来吧。”
　　“对不起。。。”
　　“不用道歉，是我没经过同意鲁莽地把你带了过来。”
　　阿轲摇了摇头。“我想单独在这里呆一会，你先寻处地方避雨吧。”
　　花木兰本想说陪着她，但阿轲可能是有什么话想跟荆轲说，无奈只能同意。“打雷了，如果想避雨别去树下，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