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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休书一份 ...

  •   房间里,苏越握着苏老爹的手,他只盼着那人能够好起来,大夫诊过之后摇头道:“此毒为断肠散,他重的毒深入骨髓无药可医,节哀吧。”

      叹了一口气,大夫离开了苏府。“越儿,你过来。”昏迷很久的苏老爹终于睁开眼,对躲在门外的魏文招招手。

      他有点心疼的看着魏文肩膀上的绷带,万幸那只箭上没毒。抚摸着那柔软的头发,他的眼里浸满了泪水,若不是,若不是他无意间说了句自己很讨厌这个“儿媳妇”

      月谷也不会抓住他的心病,为子嗣而烦恼。他骗了魏文,说京城有家铁匠铺能修补他的琴弦,其实那家店铺早已被月影教控制。

      “文儿,爹对不起你,害了你。”魏文摇摇头,他相信苏老爹是有苦衷。

      “越儿,以后这个家的家主便是你的了。爹知道,你一直不想做官,为夫也不为难你……爹走了之后,你要你要认真去做事,朝廷人心难测,小心行事。为了你,也为了文儿,文儿他跟着你,不容易。你们还要接受更多的考研……”

      “爹!”苏越惊慌失措,一遍一遍摇着那人。而他却得不到任何回应,那个曾经疼爱他的父亲,就这样离他而去。

      儿时,父亲曾经给他开玩笑,以后有一天你会找不到爹爹,爹爹会藏的好好的,让他找不到。

      “节哀。”魏文将眼泪憋进肚子里,去安抚哭成泪人的苏越。呵,苏越冷笑一声。那人终于碰他了啊,他还以为他是铁石心肠,不理人呢。

      带回一个女人气他,他一笑而过;故意三更半夜不回家,他不理他。而这次,他父亲去世,他竟主动安慰他!

      他想起,爹爹说是为了陪他去修琴。对,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逼着爹爹修琴,爹爹才被杀死的。

      魏文身上的那件淡粉色衣服刺激着苏越的眼,“一个破琴而已,坏了就坏了。你明明知道,我爹他年事已高,不经常外出,你还硬逼着他出去。”

      苏越一把将魏文推到在地,一只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因为你,全他妈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爹爹会去那家店铺吗?”

      魏文一直没有反抗,直到被掐的昏死过去。一桶水泼醒了魏文,他又泼了一桶,他很他,恨他没有说话。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骂道:“魏文,你给我记好了,我爹的死,全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要修琴,他能死么?”

      啪的一下一巴掌呼过去,魏文的脸被扇歪到一边,又撕开了他的衣服,这下把魏文惹急了:“姓苏的,你发生疯?”

      “我早就疯了,从你进苏府的门那天起,我就已经疯了,你恨你姐姐,自己迫不得已才嫁过来。你恨那皇族不可违抗的执意,我说的对不对?”

      望着眼眶哭的红肿的苏越,魏文的心有些疼痛。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让他抱着自己,甚至曾经幻想过那种画面……

      但每次三更半夜,魏文总会听见苏越的屋里传来女子的□□,或者听见他戏谑她们的笑声。

      脸红了红,魏文低头羞道:“不,我是自愿的,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动动喉结,硬生生将话吞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万一他更恨自己呢?

      修长的手端起桌上的那碗热水吹吹热气,心疼道:“嗓子都哑了,喝点水吧,苏老爷去世,我也很难过。”

      “噗!你想烫死我就直接说,把你的手给我拿开!”擦擦嘴,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搬开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一脚踢开他。

      呵,爹爹生前没看见过你这么主动。死后,你就迫不及待的抱我?他铁了心,认定是魏文逼着爹爹去修琴,才遇了害。

      暴怒之下的人哪里是拉的住的,大步走到书案旁边,沾满了墨汁刷刷写了几个字拍在那人的脸上。

      冷笑道:“呵,自愿?你当我脑子不好使?有哪个男人愿意嫁给男人的?拿着这个休书,给我滚出苏府。你我两府,从今两不相欠!”

      “凭什么?”

      “凭我从今天开始,是这里的一家之主。”

      真搞笑,魏文低头看着手里的那份休书。也许,自己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他每次带回女人,他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你走还是不走?!”他总觉得魏文没走,便朝屋外吼了一声。猛的推开门,那人果真站在屋外。

      他慢慢走到那人面前,那张原本红润的脸变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白眼睛布满血丝。好想,好想去抱抱他,魏文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轻轻缠上他的腰,安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苏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要害苏老爷的。”

      指甲掐进肉里,苏越从想真正恨过一个人,“好……我且信你一次,但罚跪还是要的。”烦躁的扒下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苏越便歪倒在床上。

      这天晚上,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要去他不想去的地方——军队。

      “新学的曲子?给我弹弹嘛。”

      “不行,我好困的。”

      “你先弹嘛,乖~”

      “吵死了!闭嘴!”苏越突然怒吼一声,没好气的推开屋,径直朝他们走过去,而那两个小孩好像没看见他似的,依旧打闹。

      这时一个绝色女子端着一小盘糕点,放到桌子上:“越儿,别和文儿闹了,来尝尝娘做的桂花糕。”

      “我不吃,我要听他弹琴。”

      “好,你别生气啊,我给你弹就是。”

      他伸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

      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

      苏越蹲坐在大石头上,突然觉得那两个人好像自己和那个人。

      “好困。。”弹完琴,那身穿淡绿色袍子的男孩歪倒在他怀里中。“这里凉,别在这睡,你唉。”他看见他轻轻将那个熟睡的人抱起,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苏越炸了,这……

      梦越来越模糊,他依稀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他想起爹爹对他说的那句话,活着才是最有颜面的事,管他面子不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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