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歌》后传（修文中）》_自由

4、第 三 章

　　天气仍然在阴冷的寒冬停留，赶路间就已经是漫天雪花纷飞。
　　如歌怔怔地望着车帘外的飞雪，想起了留在平安镇的雪，不知道她的不辞而别会不会另他生气。

　　皇宫里的大殿内，

　　金碧辉煌，
　　熠熠生辉。

　　一身锦衣龙袍的皇上笑脸盈盈地一眼扫过大殿上众皇子们，慈祥的眼光停留在温润如玉的玉自寒身上，关切地问：“玉儿，最近身体可好？”
　　玉自寒含笑轻点头。

　　正与玉自寒对坐着的景献王，手指摩擦着酒杯，笑得诡异地望着坐在玉自寒身边如烈火红艳的如歌。
　　许久未见，
　　她仍是那样美丽，
　　绯红可爱的脸蛋虽带点稚气又不失气质，亮如星星般闪耀着的眼眸更是惹人欢喜。景献王又诡异一笑，向旁边的刘尚书轻道：“烈如歌？”
　　如果没有记错，这个惹人喜爱而又特别的女子，正是烈火山庄烈明镜的女儿烈、如、歌。
　　刘尚书抬头望向玉自寒身边的如歌，笑着轻声回答：“正是。”

　　如歌正好笑着望向对面，两个人的目光恰巧——
　　碰撞！

　　景献王笑着朝她举了举手中的杯子，眼神迷离地望着她。
　　如歌瞥他一眼，把脸别过玉自寒那边，赌气地说：“师兄，我看我虽然是第二次上殿，但是还是很不习惯的。”

　　玉自寒带温静如玉的笑容，拍拍她放在椅子上的手，示意她忍耐。
　　如歌才按耐住自己想逃出这里的想法，有些不安分地坐着。

　　嫉妒的眼光自景献王眼中熊熊起烧！看着如歌跟玉自寒亲密的小动作，他的心里烧起烈火。玉自寒，这个残废！居然事事与他争抢！连父皇都特别偏爱他，凭什么？！他只是个残废！

　　悠扬深沉的声音打断了在坐每一位各自的沉思，皇上欣慰地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爽朗的笑声：“哈哈……玉儿身体健康就好，玉儿健康就好。真是给我最大的惊喜。”然后就举杯向众，一饮而尽，脸上尽是亲切慈祥的笑容与沧桑的皱纹白发。轻声叹息道：“如今，太平盛世。都多得玉儿一直帮忙处理政务。想想来，朕也一把年纪了，是时候让在坐各皇子大显身手，替朕好好治理江山，玉儿意见如何？”

　　众人哗然惊讶。
　　皇上虽然语气并不表明，其实早就透露出，要让玉自寒继位的意思。不过，当今众子下，玉自寒也是最理所应当继上皇位的。

　　景献王与敬阳王怒视着玉自寒，眼里有说不尽的嫉妒之火。

　　众皇子望向玉自寒，
　　他静静地坐着，
　　像是没有听到皇上的说话。
　　又像是在沉思。

　　如歌轻轻晃着他的手：“师兄……皇上正在问你话。”
　　玉自寒猛然抬头，温婉如青玉的眼神多了几分坚定轻轻摇头。
　　众人再次惊呆——
　　玉自寒竟然拒绝了当皇帝？！
　　真是夸夸其谈，普天之下，谁会不想当上皇帝呢？！甚至连宫里的皇子也时常为此针锋相对，各不相干。
　　在众人惊呆下，如歌水灵闪亮的眼眸望着玉自寒，手心紧握着他冰凉的手。
　　丝丝温度，暖如春风……
　　玉自寒对着如歌轻笑，温婉如玉，高洁如玉，与别不同。
　　全场沉默片刻，
　　皇上望着深情对望的如歌和玉自寒，
　　不禁微笑了，笑得如阳光一样。
　　因为，如歌胸前一条细红丝挂着的羊脂白玉扳指，晶莹的扳指闪亮着玉光，像是煞有灵性奇怪地闪亮。
　　他的笑声深沉：“哈哈……玉儿是长大了。”
　　皇上锦袖一挥：“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跟玉儿单独谈谈。”

　　*** *** ***

　　皇上的寝宫里，

　　沉香案上，杯里的碧螺春缕缕飘香，升起阵阵雾气。

　　皇上笑着轻拿起一杯碧螺春，放在嘴边，却迟疑着没有品尝：“玉儿，倭国这次再度要求协议，前日再度派使臣前来提亲。”
　　玉自寒微微摇头。要他继承皇位可以，但是就不可以让他迎娶除她以外的人。

　　“可是，玉儿……”皇上皱起如剑般的浓眉：“你愿继承皇位我感到欣慰，但是为了能维持太平民生，我们不得不与倭国达成协议。”

　　玉自寒心里突然一紧，真的不得不吗？
　　“玉儿，我知道你很喜欢那位红衣姑娘……”他的目光变得悠长：“可是，天下百姓，他们需要的是太平安居……”

　　寝室内变得寂静，
　　寒风过境，一只小鸟停在窗外，扑打被弄伤的翅膀，再也飞不起来，是天意，决定让它再也不能延续自己的飞行梦吗？翅膀伤了，不得不停留。

　　“玉儿……”手心是皇儿，手背是江山，都是不忍伤害。皇上只能无奈地劝说着他：“我们只是与倭国达成协议而已，顾名思义，只要跟长公主和亲，只要大婚一过，你大可不必再粗心于她身上。”

　　玉自寒脸色逐渐苍白，嘴唇也似乎失去了血色，紧紧抿着。
　　“玉儿，你先回去想想……”
　　玉自寒摇头打断了皇上的说话，他闭上眼，深呼吸。像是在做一个莫大的决定，许久，才轻微点头。
　　皇上皱紧的眉头才微微松开，但却没有笑容。牺牲自己心爱的皇儿也是逼不得已，心如刀割。

　　*** *** ***

　　静渊王府，
　　玉自寒的寝宫里。

　　如歌静静地趴在玉自寒膝盖上，灵动的大眼睛仿佛有着笑意：“师兄，今天皇上召你到他寝宫有说什么事情吗？”耳朵早已竖得高高，好奇地打听着。

　　玉自寒轻笑。
　　“哦！我知道，师兄是在笑我太好奇对不对？”如歌皱皱鼻子：“可是，师兄的事情我是管定的啦！你认命算了。”
　　玉自寒轻拍她的脑袋。

　　如歌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今天，皇上在殿上有让你继位的意思，敬阳王与景献王都对皇位虎视眈眈，我怕今后他们会对你不利……”
　　“不会的。”玉自寒为她整整额前被吹乱的发丝：“不必担心。”
　　“我就知道师兄会这么说。可是，我知道你不想继承皇位对不？”

　　玉自寒低下头，沉默不语。
　　如歌握紧了他的手心：“师兄，不要紧的。我也知道你不想继位，我也不想师兄那么辛苦啊，歌儿只想师兄做像歌儿一样快乐自由的小鸟！”
　　玉自寒微笑着，轻轻点头。可心里却如铅沉重。

　　*** *** ***

　　皇上书房，
　　种种书籍，各色齐全。

　　明亮的灯光下，
　　皇上坐在书房里，随手拿起一杯香茶，细细品饮。

　　坐在对面的红衣少女好奇地打量着皇上，
　　站在皇上旁边的张公公则打量起如歌，明眸闪耀，红唇轻抿，目不转睛地望着皇上。

　　皇上笑着开口道：“你就是烈如歌？”
　　“是。”如歌回答得响亮精神。
　　“好。”皇上微笑慈祥，眼中有着赞许之色：“果然是烈火山庄里值得骄傲的烈如歌。”
　　如歌望着皇上，挠头轻笑。

　　一旁的张公公嗔她一眼：“没礼貌的小丫头，你应该回皇上的话！”
　　“啊？”如歌一怔，有些不习惯：“哦！谢谢皇上称赞。”
　　皇上宽容一笑：“不必多礼。”然后再长袖一挥：“张公公，你先退下吧。”
　　张公公瞪着如歌，然后再鞠躬道：“是。”缓缓退下。

　　书房内，气氛寂静，偶尔一阵风吹过，吹翻着摆在桌上的书页。
　　皇上莞尔一笑：“让玉儿继承皇位，你觉得如何？”
　　如歌听得有点糊涂，皇上召她来，难道是商量朝政之事？
　　“师兄不适合。”如歌摇头道：“我知道师兄不喜欢继承皇位，而且他体弱多病，要是在连夜操劳，恐怕对身体有害。”
　　皇上心里微颤，深呼吸一口气，轻点头：“也是，可是除了能把江山交给玉儿之外，其他我决不放心。”

　　如歌低头咬住下唇，任窗外灌进来的风吹乱她的发丝。
　　皇上轻叹：“同时也担心，有人会对玉儿不利。所以，你能否帮我照顾好玉儿？”
　　如歌赫然抬头，水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带着些许惊讶，指着自己的胸膛：“我？”
　　“对，我相信你能。”
　　沉默半刻，如歌笑道：“好。”
　　“仍有一件事，不知玉儿有没有跟你提起。”
　　如歌侧耳倾听。
　　“玉儿和长公主的婚期已经选好了，定在一月后。”
　　清风吹过，异常寒冷，像是冻结了如歌的指尖。如歌如星般闪亮的眼眸突然黯淡，面容苍白失色，晃如白茉莉般苍白无神……

　　*** *** ***

　　夜色弥漫，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寒风中，玉自寒对窗静静地坐着。
　　心里忐忑不安，她，自刚才出去。现在还没有回来。
　　窗前的玉风铃不安分地响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歌独自抱膝坐在庭院的草坪上，寒风凛冽，传来丝丝寒意。如歌摩擦着手臂，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悠扬的古琴声，欢快又带点哀伤。悦耳好听，由远及近。
　　一个白色身影坐在如歌旁边，修长优雅的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红玉凤琴，流淌出优美的曲调。
　　“雪？”如歌没有抬头，却感受到他的气息，冰凉的味道，耀眼的白衣如光芒般照亮了漆黑的天空。

　　雪的头发如丝般柔软，在风中飞散开来：“笨丫头啊，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
　　如歌微怔，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因为急着赶路，所以没通知你，对不起。”
　　“丫头……”雪轻呼着她的名字，若有所思地望向漆黑朦胧的天空：“你只不知道，其实你很像一团火……”
　　“……？”

　　“我像冰，千年严寒。渴望得到温暖。你是火，散发着无限的光芒和温暖。”他怔了怔，吁口气继续接下去：“而我就是那么笨，明明知道你是火，靠近你就会融化，但是还是像飞蛾一样扑过去，最后，还是会燃烧，然后死亡。”
　　如歌一怔，说不出话来安慰雪。黯然垂下头。
　　“可是……”雪轻轻地靠在如歌肩膀上，脸上的笑显得苍白：“只要能死在你怀里，就算被烈火燃烧，也很幸福。”

　　如歌不语，心像是被千万根针刺般疼痛。
　　雪的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只是，害怕连死在你怀中的机会也没有，你爱的始终不是我。”黑暗中，他的身子愈发透明，像是呵一下气也会融化一样。像小孩子般偎依在她怀里。如歌轻轻地抱着他，像是抱着一团光芒。
　　草坪上，如歌轻声道：“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试着爱你……”
　　雪笑得像小孩子般满足：“好……”

　　丫头……即使你不爱我，也不要紧……只要……永远别忘记我……那么，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如歌嘴角扬起惨淡的笑容：“雪，我真的很害怕再望着你在我怀里消失，因为你总是骗人。”
　　“坏丫头。”雪嗔她一眼：“到现在还记着，真是小气。”
　　“是啊，我到现在都记着，就因为你不仅经常骗我，而且每次骗完我后都不了了之。”如歌说得有点委屈，每次都是骗完她后就消失，害她想生气都不能了。

　　雪的眼眸垂了下来：“就算骗你，也只能骗最后这次了。”
　　如歌煞时没听懂：“你又想着要骗我吗？怎么能这样？！不守信用，再也不要理你了。”
　　“没有啊。”雪眨眨明亮的眼睛：“我怎么敢骗你？”
　　“真没骗我？”如歌皱皱鼻子，质问道。
　　雪笑的可爱：“当然啦，真没骗你了。以后也不消失了。”
　　如歌笑着点点头，像是放下心头大石：“那就好。”

　　她害怕看到雪在他怀里消失，就像再用力抱紧他，也是挽留不了。一种无奈，一种无措。看着他消失，无能为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像看着雪花在手掌融化一样，如果要她看着他消失。那她宁愿当作没认识过他，宁愿不让雪花飘在手心里，那样，雪花就不会那么容易融化了。

　　深夜里，
　　静渊王府，夜深人静。

　　如歌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回自己房间，可是走到玉自寒的寝室，脚步还是忍不住停留。
　　木门虚掩着，如歌轻轻推开门。

　　屋子里，
　　玉自寒静静地对窗坐着，似乎还没有睡。
　　温和的灯光照下，洒下一片光芒在地上。玉自寒的影子拉得修长，透过轻纱帐帘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窗框上，挂着玉风铃。被灯光照耀得反射出光芒，耀眼刺目。
　　玉自寒坐在轮椅上，面容安定沉着，单薄的衣服更显出他的虚弱，他身子微微颤抖，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像是下一秒就要咳出血来。

　　心里一阵疼痛，如歌轻轻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明亮如星的眼睛望着他：“师兄，还没睡吗？”
　　玉自寒微笑：“等你回来。”
　　如歌一怔，垂下头，像是在沉思。
　　又一阵沉默，玉自寒静静地望着如歌。她低头的神情像是带着许多的失望。

　　半晌，如歌缓缓抬起头：“师兄，你一个月后就要和亲了，是不是？”
　　玉自寒静默，望着如歌带着忧伤的小脸，伸过修长的手，抚住她的脸庞，眼底似乎闪烁着玉的光芒，有着哀伤。指腹轻轻摩擦着如歌光滑的肌肤。

　　如歌挣扎着低下头，眼里闪烁着光亮的东西。“啪”地一声，晶莹的泪珠掉落在地板上的毛毯，逐渐渗入毛毯里，寒风一吹，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只剩下一个印痕。
　　“歌儿……”玉自寒轻轻咳嗽，伸出双手抱住如歌抽絮着的身子。眉头紧皱着：“不要哭……”
　　如歌在他怀里像是极寒冷的小猫，微微颤抖着，不时传来阵阵哭泣的声音。用手背擦擦眼泪，如歌哭得微红的眼睛望着他：“师兄，你为什么要为难自己？我真的要生气了。”

　　玉自寒无奈地看着她哭，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好。是他弄哭她的，从小到大，许多次是他弄哭她，但是这次，她却哭得分外伤心。如果百姓与她，见到她哭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她。可是，许多都是身不由己，他不能自私地选择她，要担当起的，是百姓平安。

　　风吹动玉自寒一身锦袍，锦袍犹如重大沉重的命运般担在他清瘦的身上，或许，这就是命吧。谁又能改变？

　　如歌怔怔地望着他，嘴唇抿得发白，泪痕虽然被风吹干，但仍然像熔岩一般留在脸上，灼热得微微发痒，她红肿的眼睛依然美丽，哀伤地望着他：“师兄，我知道你不想去继承皇位，不想去迎娶什么长公主，但是，我不明白，你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师兄会不开心，师兄就不会再像以前的师兄那样自由快乐了。”
　　“歌儿……”玉自寒轻叹，再次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歌儿……很多事是不由得你想不想的，但是，我依然是你以前的那个好师兄，那个快乐自由的师兄。”

　　“你会很痛苦……”如歌若有所思：“你会坚持得很痛苦，师兄，我气的不是因为你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而是气你总是不懂为自己着想。师兄总是先为别人着想而疏忽自己……”
　　“不会的……”玉自寒依然紧紧地抱着如歌：“只要你在我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快乐……真的，没有自由不要紧，只要有你……只要有你……就好。”

　　如歌忘记了呼吸，紧紧地偎依在他怀里，他抱得那样紧，像是用生命保护着她，用自己的身体包围着她。他的怀抱里，有着淡淡的茶香，清苦后却是甘甜……

　　=========================================================

　　刚看到留言，我的感觉就是——
　　笑，若然觉得又长又臭，可以不看。
　　文案已经声明过了：我知道比不上晓溪姐姐的，而且我想的也不是要出位。
　　我只是想了结自己的心愿，让如歌和雪在一起……
　　我只是写给我自己和喜欢雪的人看，如果觉得不堪入目，可不看。
　　我知道自己的当然不比晓溪姐姐的好。其实不用提醒着我，我时刻知道。
　　同时，我也有在写自己的文章。：）

　　今天一早就爬上来就看到了晓溪姐姐的留言，很高兴晓溪姐姐会来看，而且还没怪我写续写。为什么我会选择《烈火如歌》来续写呢？
　　其实，喜欢《烈火如歌》更喜欢雪，喜欢晓溪姐姐，一个作者，不一定说要文笔很好。只要写出能感动人的文章，我觉得这就是好文章好作者。觉得晓溪姐姐很平易近人，很好相处。我写得很高兴，因为我是带着自己的梦来写，希望如歌和雪在一起：）尽管是有很多人的批评，但是我想我还是会接下去的，不管有没有人看，就算没人看，起码我是为自己而写的。同时也要感谢批评的人，我知道你们很喜欢晓溪姐姐，而且也提醒了我情节不要重复，写得不要又长又臭没有内涵。所以，我昨晚就在想，怎么才能写得长而不臭呢？：）有点傻。谢谢你们给的意见。
　　情节方面不会再重复的了，因为之前晓溪姐姐写的结局很难接……呵呵，所以……
　　下一章出场的新人是——长公主。
　　另外，我会坚持写自己的作品。
　　谢谢你们——来看我的文章，希望文章能给你们一丝快乐，因为雪，一点点就好。希望你们跟我一样喜欢雪：）
　　好吧，再谈谈战枫。有人问我为什么不写战枫。因为——战枫实在很难在如歌心里存有位置，他杀了如歌的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