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人生是局大游戏》下林

22、公开处刑

　　运动会的喧嚣并没有这么轻易结束，它带来的狂热持续了两三天。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度过一个周末后，学生们最不愿意面对的期中考试卷已经堆在老师办公室。路过办公室的学生总是心惊胆战地加快脚步，生怕被哪个老师叫住，“来，咱们谈谈你这段时间的学习态度问题。”

　　林一鹤寝室五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饭。
　　肖意冉、秋谷谷和林一鹤各要了一份面条，肖意冉额外加了个鸡蛋。徐琪这段时间减肥，跟曹梦萍一样，只要了一碗粥。

　　五人端着自己的餐盘落座。
　　徐琪看着白粥，皱着眉头用勺子搅了搅，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又去拿了两个咸鸭蛋。
　　她说：“干吃白粥简直要命。”放了一个咸鸭蛋在曹梦萍前面。

　　曹梦萍忽然惊叫：“你快拿开！”
　　其他四人齐刷刷被吓了一跳。

　　曹梦萍愣了愣，暗色皮肤下隐约可见尴尬的涨红。她垂下头，也不吃饭了，端着餐盘就倒了。

　　徐琪被她弄得一惊一乍，惊愕地问：“怎么了这是？”
　　秋谷谷猜测：“你买咸鸭蛋给她，伤她自尊心了？”
　　肖意冉说：“不可能啊，曹梦萍平时接受我的零食也很自然。”她咬着筷子想了想，又说：“她平时都是白粥加咸鸭蛋的，今天突然只喝白粥，说不定真是生活费不够了。”

　　林一鹤摇摇头，说：“今天是发成绩的日子。”
　　面前四对茫然的眼神。
　　林一鹤解释：“发成绩，不想吃鸭蛋。”她指指徐琪的咸鸭蛋，手指画出一个“0”。

　　“哇，还有人信这个啊。”肖意冉惊讶。
　　“啧，多大了，还这么迷信。”徐琪冷哼一声。这个话题就算结束了。

　　林一鹤回教室前，还是买了个面包，趁曹梦萍出门上厕所，塞进她的抽屉里。

　　第一堂课是语文。
　　语文老师秉承他一贯的潇洒作风，半句话没提平均分，最高分什么的，连语音字形题都没讲，直接跳到阅读题，开始谈论这篇阅读题的作者生平。

　　秋谷谷往后靠，小声问：“林一鹤，你多少分？”
　　林一鹤盯着她的后脑勺，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耳朵都竖起来，她沉默一会儿，用水笔尾端在秋谷谷背上写：141。

　　秋谷谷被痒得耸肩，又不想错过林一鹤的笔画。等她写完，秋谷谷倒吸一口凉气，用气声表示惊叹：“这么高？”
　　她又加了句：“你不是人。”

　　语文老师花了半节课激情四溢地分析完两篇阅读，又打开投影仪，招手：“林一鹤，把你卷子拿上来。”

　　林一鹤顿时有一种在大庭广众下被罚站的感觉。
　　她把卷子的分数叠在里层，沉重地上台把卷子交给语文老师。

　　幸好，语文老师并无意展示她的超高分数，而是把她的作文投影到屏幕上。
　　“作文题目是像____一样。林一鹤这篇《像风一样》，拿了全段作文最高分，57分，大家观摩一下。”
　　教室里响起几声压低的惊呼。

　　林一鹤尴尬癌都要犯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看着自己略显潦草的字迹被放大。

　　等大家看完，语文老师说：“这篇我不想点评，哪位同学来试着讲讲它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

　　教室里一片安静。
　　语文老师随意叫了程才：“同桌，你来点评一下。”

　　程才站起来，呆立半晌。
　　林一鹤忍不住抬头看他。
　　程才接到了她的目光，恍然大悟：“字好看。”

　　语文课的公开处刑终于结束，林一鹤听到下课铃声如蒙大赦，向门外跑去，差点撞上行色匆匆的班主任范伊丹。
　　范伊丹杏眉一立，待看清是林一鹤，那怒气冲冲的脸色非常不自然地挤出一点笑模样，然而语气还是生冷生冷的，“怎么这么急？”

　　“抱歉，老师。”林一鹤立马道歉，目光在她拿着的一堆卷子上逡巡。
　　范伊丹低头看向卷子，深吸一口气，说：“你帮我把卷子发了吧，我等上课再回来。”
　　林一鹤接过卷子，看范伊丹有些拖沓的脚步，升起担忧。

　　下堂课上课铃声响起，范伊丹准时出现在门口。她站到讲台上，所有同学条件反射一般，把书塞进抽屉，全部起立。

　　范伊丹这回显得有些疲惫，她摆摆手：“分析卷子，没有朗读，大家都坐下来吧。”
　　她语气还是生冷生冷的，“这次段平均分113分，我们班平均分110分。班级最高分林一鹤，147分，第二名王茹涵145分。这两个同学也是全段的最高分。”
　　她那哀悼一般的语气实在不像是报喜讯，有心鼓掌的学生们都左右看看，迟疑着把手放下来。

　　“同时，全段最低分也出现在我们班。郑麟，你站起来。”

　　小胖子郑麟，低着头站了起来。他的下巴紧紧往里缩，好像在试图碰到脖子。

　　范伊丹语气像是淬了冰：“你告诉我，150分的卷子考不到60分，是怎么做到的？你很厉害，来分享一下你的经验。”

　　林一鹤分明看到一颗泪珠砸在郑麟的卷子上，她忙回头，盯住自己的卷子。

　　范伊丹没有等到郑麟的回答，点了下一个罪犯的名字：“曹梦萍，你也没考到90分。这段时间你在干嘛？英语课在发呆？”
　　她一口气又点了好几个名字，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等下中午，你们几个吃完饭，别回宿舍，全都给我到办公室。”

　　接下来是历史课。
　　历史老师是个温和的老太太，她发完卷子，点名表扬了历史课代表邱季盛，他的历史分数是99分，全段第一。

　　数学课，段长大踏步进来，交代课代表发试卷，便抬手就在黑板上写公式，写了满满两面黑板，然后说：“从这组开始开火车，每个人说出这条公式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用。”
　　段长半个字没提到分数。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体育老师看着他们蔫蔫的样子就笑了：“怎么，以前上课不是都生龙活虎的吗？这回是考差了？”
　　大多数同学动都没动，只有少数几个点点头。

　　体育老师很是理解，“我读书的时候也最怕考试，我爸很凶，每次考试完都把我打个半死。”
　　有一个同学抬头：“你成绩很差？”
　　“对啊，”体育老师兴致勃勃：“我那时候经常考全班倒数第三，有回我考到倒数第十，高兴了一整天。”

　　“哇。”这个故事果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有人问：“那你高考考上大学了吗？”
　　“哦，考上了。”体育老师十分镇定：“我少数民族加分，特长生加分，最后上的北体。”

　　体育类专业全国第一的学府。

　　刚刚还燃起兴趣的学生们，眼神里的小火苗啪一下就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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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实习，学习和兼职加在一起，累得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