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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契阔 ...

  •   上学的日子过的不是一般的折磨,赵均对于自己的水平一清二楚,也知道自己对于学习的兴趣可能加起来顶天了也就一个小拇指那么大,每节课听着太傅大人在上面高谈阔论,旁征博引,但他实在有些撑不住,一只手撑着自己脑袋,望着自己的桌子就开始发呆。
      梦里世界实在精彩,赵均被强制打断的时候,他心里长长的叹气,站起来看着太傅。
      太傅再一次重申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赵均想了想,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便把能想起来的都答了。
      太傅听了会儿,想着自己是不是冤枉这娃了,毕竟他好像比自己懂得多,可他忘了自己问的是一个军事问题,也忘了赵均以前好说歹说至少混到了一个主将的位置。
      兵者,诡道也。
      不去亲自经历又怎会知道在这千变万化的战场上如何活下去。
      最后他以一句:“义不生财,慈不带兵而已。”结尾,赢得一片掌声。
      陈恪他们路过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个场景,少年临窗而立,自信满满,一举一动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内敛与锐气。
      物极必反,他却精确融合。
      顾致笑:“都跟你说了,这几天太傅跟我反应就是这样,什么都行,就是太爱睡觉了些。”
      陈恪一边走一边道:“用药的原因吧,有些地方伤口太深,一直没见好。”
      顾致眯着眼看着陈恪,陈恪被他盯的发毛:“看我干嘛?”
      顾致做出一副深思的表情:“老实说,你每天得见多少个我们京城各大世家的黄花大闺女?”
      陈恪:“……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那么些个吧。”
      顾致:“不是,你想过赵均吗?”
      他这句话话音一落下,就看到陈恪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那他想过我吗?!”
      主要呢,事情有些阴差阳错。
      话说两个月前陈恪一行人抵达京城,李丞相家有一女,每日天一亮准时敲响陈府大门,比陈恪上朝还准时,每每陈恪行装整齐的踏出陈府大门前回首一望,就看见李姓女子仗着自己的鞋子增了个身高,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手搭在前来接她的赵姓少年肩上。更加过分的是有一次李姓女子还特意转头对陈恪挑衅的笑笑。简直可恶。
      于是当天晚上陈恪一回去就对苍苍说:“从今日起陈府大门不对外打开。”
      于是第二天晚上陈恪就懵了,苍苍觉得有些看不过去,便道:“将军,那什么,赵公子传信回来说他同李小姐约好了在外面吃饭,还说可能会晚一点回来。”
      雪上加霜的事情还不止这一点半点,只见几天之后林正气势汹汹的找上他,愤怒道:“陈恪!你怎么能让小赵均一个伤患每天出去呢?!弄的老子和李澜在一起的时间哗啦哗啦的就没了!”
      陈恪:“……”怪我喽。
      几天之后,陈恪发现,这个世界,果然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一日,他正在想怎么跟赵均说清楚的时候没什么意识的接下了一个正在跟他表明心意的女子的礼物,恰好这个时候赵均从旁边路过,没什么表情的看过来,而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陈恪心里一句完了闪过,将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到面前的少女手中,就像自己曾经无数次说过的那句话一样:“抱歉,我已有心仪之人,实在不能接受姑娘这份好意。”
      姑娘红了眼睛,咬紧下唇,问道:“是刚刚过去的那个小公子吗?”
      陈恪愣住,而后坦然的笑:“对。”
      而后也不再管那小姐究竟是何表情,转身就朝赵均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赵均每日清晨踏着露珠出门,到太学上半天课,回来跟陈恪一起吃饭,中午睡个午觉,下午出去漫山遍野的玩一趟或者下山去找余将淋他们,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入秋不久,陈恪又开始烦躁,因为赵均加冠礼快到了,而这意味着赵均就要出去住了,虽然顾致赐给赵均那座宅子还没开始建,但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是会大大减少。
      加冠的前一天晚上,陈恪使出多久没用过的轻功飞快的向皇帝的寝宫掠去,而后站在屋顶上敲了敲屋顶的瓦片。
      屋内一阵响动之后就看到顾致拎了两坛酒,一坛抛给他,一坛自己拿着,坐在他旁边,问道:“怎么了?”
      陈恪坐着,看着天上的月亮,道:“不知道,只是好久都没这样过了。”
      顾致笑:“是啊,以前记得我们经常坐在屋顶上拿点酒,坐着就能喝上一宿,多轻松啊。”
      陈恪:“……其实说实话吧,我有点害怕,一直憋着没跟他说。”
      顾致转头看他,又拎起酒倒了一口在自己嘴里:“有什么好怕的呢?如果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伸头呢,死的还好看些。”
      陈恪:“要是说了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怎么办?”
      顾致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那不更好,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直接开始猛烈的追求,反正我们太和的百姓们是看的很开的,不用担心流言蜚语这个问题,我就不相信,凭着你陈将军英明神武又帅气的优势,还搞不到手!”
      陈恪被他逗笑:“过奖,过奖。”
      顾致踹他一脚,笑骂:“妈的,能不能谦虚一点。就是想跟你说,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他答不答应,答应了是好事,没答应也无所谓,大不了重新再追而已。”
      陈恪提着酒坛与他碰了一下:“行,有你这句话我放心多了。”
      顾致笑:“其实一直希望我们能保持这样的关系。”他突然转头很正经的看着陈恪道:“你得相信,做兄弟的一定是在背后支持你的。我不想你把我当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希望我们是兄弟,就像我们小时候说的,一辈子的好兄弟。”
      陈恪转头看他:“嗯。”
      顾致抬头看着天空:“所以我从来不让你们这群人跪我,因为我觉得这样不行,就算那是在上朝,就算这样那样,总觉得一个形式就能变了味。但是我当时刚刚做皇帝的时候也比你当上将军的年龄大不了多少,我当时下令你可以不行跪拜礼之前,我挣扎了很久,我觉得肯定会有很多人反对,很多人还会骂我怎么怎么的,可是我还是做了,我第一次使用一个皇帝的强制权利的时候,很爽,既是那种权利带来的至高的愉悦,也是我满足了我心中的那一点点小小的,不愿宣之于众的心思。所以,其实你只要去做了,就会发现,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艰难。”
      陈恪低着头没说话,顾致喝了口酒继续说:“我一直看着你长大,我是五岁的时候看到你的,你当时就那么点大,路都还不怎么会走,父皇当时把你放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在想,他挺可爱啊。后来父皇对我说:‘太子啊,以后你就带着他。’后来我就陪着你长大,看着你从摇摇晃晃到锋芒毕露,看着你张开羽翼越飞越远,我能做的只是坐在这个高不可攀的皇位上为你扫去一些我力所能及的障碍。所以我帮你成了将军,所以我帮你澄清赵均,所以我也帮你把他留在你身边。”他转头看了看一直没出声的陈恪:“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建赵均的府邸吗?”
      陈恪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抬手打了顾致肩膀一拳:“谢谢。”
      顾致笑:“应当的。”
      大家都是兄弟,应当的。

      赵均行加冠礼的宴席摆在了晚上,中午只是在拂金酒廊包了一个雅间,几个兄弟合在一起吃了顿饭。
      余将淋递给赵均一个盒子,道:“拿着算作送你的礼物。”
      赵均本来想打开看,被余将淋一把按下,摇摇手:“不行,回去再看。”
      故谈也摸了一个小小的的东西出来,用紫檀木盒装着,在赵均接过之前也道:“别开啊。”
      赵均点点头:“嗯,好。”
      张周同拿了一个布包给他,道:“别开,我跟你说,别开。”
      赵均:“……”伸手就准备打开。张周同手忙脚乱的抢过来,道:“真心别开,要不,你就在过几天再开?”
      赵均看了他一眼,眼里都是嫌弃。
      刘本墨秉承自己一贯的冷淡简洁原则,将手里一套专门抽时间自己打造的暗器递给赵均:“诺,用了好久的时间做好的。”
      赵均收下,接着就是梁松,梁松抛给他一个铁盒子,赵均接住的时候还被沉了一把,疑惑的看着他。梁松道:“老规矩,回去打开。”
      赵均点头:“行。”
      袁鸣自己想来想去没什么好送的,从怀宁带了一坛老酒过来,道:“我这个真是费了大功夫拿到的,一次别喝多了,真的容易倒。”
      赵均拿过来一看,惊讶:“哎呦,这不是我觊觎了好多年的那坛酒!”
      袁鸣笑。
      骆歧泽递给赵均一个精致的瓷瓶,道:“你有事儿没事儿拿去涂一下你身上那些疤,没多久就知道了。”
      赵均笑着接下。
      几番轮回终于到了陈恪,赵均转头笑意盈盈的看他,问:“你的呢?”
      陈恪道:“在家呢。”
      赵均:“……”
      几个人吃完饭以后就开始各回各家开始准备今天在陈府设下的晚宴了。赵均作为主角,当然又是一早就送回去收拾。
      陈恪推门进去的时候,赵均正在由着苍苍给他束发。那条伴了他许久的藏青色发带终于被换了下来,换成一条略带红色的发带,随风轻轻飞扬着。
      苍苍见着陈恪进来就自觉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赵均站起来看他,张开双臂:“怎么样,好看吗?”
      陈恪没回答,从自己腰间解下来一个玉佩,低头系在赵均腰间,温热的鼻息扑在赵均白白的脖子上,弄的赵均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脖子。
      待的陈恪给他系好退开一步之后,赵均低头看了看那块他曾经拿过又还给陈恪的那块玉佩,又抬头看他。
      陈恪笑:“也算得,完璧归赵。”
      他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就听见苍苍在外面道:“将军,公子,有客人到了。”
      陈恪:“……”上天误我。
      赵均拉了拉他的衣袖,道:“走吧……”他又抬头看了看陈恪,最后道:“晚上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陈恪点头:“恰好,我也有。”
      赵均点点头,跟在陈恪身后出去了。
      赵均因为身上的伤还有一点点没好干净,骆歧泽便禁了他的酒,但这酒也不得不喝,陈恪便站在他旁边,替他挡了所有。
      赵均只是站在一边微笑,眼睛里装着星辰大海,也装着所有的柔情去看陈恪。
      本来胡沉他们还挺奇怪,就算陈恪愿意替赵均挡,但是不可能没有一个人不去敬赵均,结果赵均一转身他们就看到了那块玉佩,伸手捅了捅一旁的兄弟:“他俩,在一起了?”
      众人摇头:“不知道啊。”
      胡沉:“那那块玉佩怎么在赵均身上……”
      众:“可能……莫名其妙就自己过去了吧……”
      胡沉:“……”
      刚刚过来的顾致听到之后:“……”他妈的,他竟无法反驳,以前怎么没觉得陈恪这群兄弟思想这么丰富。
      于是,怀揣着这个难解的谜题,关起门来只剩下众兄弟之时,陈恪一边被追问,一边被各种灌酒,完全挡都挡不住。
      赵均本来被远道而来的巫红嫣拉过去谈心,回来以后宴席基本已经散了,除了陈恪和顾致以外,其它兄弟们基本都醉醺醺的站在门口送客。
      本来看着挺养眼的一群人结果因为脑子不是特别清醒,时不时倒会把宾客吓一跳。
      苍苍表情一脸绝望的看着他们,一边指挥着下人收拾院子,一边给被吓着的客人赔礼道歉。
      赵均本来准备过去送客,结果还没走到,就听到林正对他说:“哎呦,小赵均,可算看到你了,你快去看看慎苛去!”
      说着就叫人过去把赵均带过去。
      赵均一个可字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被人推着往室内走。
      找到陈恪的时候,陈恪已经被自家那群好兄弟灌的趴在桌子上了,原本只是有些微红的脸此时已经红透了,趴在桌子上轻轻地灼热地呼吸着。
      赵均过去扶起他,往陈恪房间里送去。一路上磕磕绊绊,但好歹是平安抵达。
      他将陈恪放到床上,帮他把鞋和外袍脱掉,再帮他把被子盖好,做完这一切之后赵均便转身出去。
      只是他还一步没有走出去,就被陈恪抓住了手。很用力的拉着,却因为醉酒有些无力的低着的脑袋将呼吸喷薄在赵均手腕上,忽然烫的赵均有些想要往回退。
      陈恪拉了会儿,似乎才像组织好语言一样,对赵均道:“赵均啊,我考虑过很多……想了很久……之后,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他的脑袋被酒精烧的昏沉,迷糊之间只看到赵均抖了一下,他继续道:“赵均啊……我喜欢你。”
      他不想说爱,因为曾经他听赵均同他说过,我觉得爱这个词太过于沉重,但是就算他沉重,却不纯洁,我喜欢“喜欢”这个词,至少它纤尘不染,是最初的那种激动与悸动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赵均还才十五岁,正是一个好年华。
      赵均愣了良久,回身想要说什么,就见陈恪意识昏沉的即将倒下去。
      他急忙扶着,将陈恪重新安置在床上,又准备离开。他心里此时的忐忑多于激动,因为巫红嫣说的话。
      巫红嫣在走之前对他道:“赵均,我知道你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意,但这一次,你要考虑清楚,你跟他在一起就不仅仅是你俩的事情,你们两家从此没了子孙,你知道吗?”
      赵均想起了他的父亲,那个为了赵家的传承而放弃自己的理想的人,他有一腔热血,而一腔热血付给了这个家庭。
      而他呢?
      他走出去,看着寂静下来的庭院,突然就不想睡觉了,随便从哪里拎了壶酒,足尖一点朝着屋顶去。
      他坐在那里对着底下的山崖吹了一夜的冷风,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最后想到了陈恪,也想到了最后他对他说的:“赵均啊,我喜欢你。”
      他纠结良久,最终下定决心。
      只是清晨落地之时脚步晃了晃。苍苍碰见了,便问道:“公子?”
      赵均摆摆手:“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太学了。”
      苍苍本来就忙,她应了一声,就又转身自己去忙去了。
      赵均一回屋子里,往床上一躺,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盖。
      他撑着自己头疼欲裂的脑袋抓了抓被子盖住,就昏昏沉沉的开始睡觉。
      陈恪醒来之时四处没见着赵均,问起来才知道赵均又去上学去了,便没再多问,虽然他也只是想知道赵均怎么想的。酒醉三分醒,他不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及至中午,陈恪坐在桌子面前左等右等都没见着赵均回来,便又开始四处找人,到了后院见着正拿着一大堆红绸的苍苍,苍苍愣了两秒:“还没回来吗?!糟了,我今天早晨见公子走路有点晃晃悠悠的,问他他说没事,我就没管了后来也没见着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着陈恪往赵均住的地方去了。
      陈恪敲了敲门,问道:“赵均?在里面吗?开门。”
      敲了好久也没见有人开门,便自己打开来,入眼却是床上一团。
      他不由得失笑,走过去准备把他叫醒,手还没碰到床上睡着的人,就被赵均的温度烫着了,他眉头一皱,就伸手探了探赵均额头。
      滚烫。
      他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后掀开被子,抓过一旁的一床毯子将赵均一裹就朝外极速掠去。
      苍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只见到一道残影飞出了这个院子。
      骆歧泽被叫醒的时候还挺不耐烦,结果打开门一看就清醒了,让陈恪把赵均放到床上,自己试了试温度之后,急忙开始治疗。
      一边治一边骂:“不是我说,你昨天喝那么多干嘛?!看吧,今天就成这样了……”
      一通说辞下来,陈恪愣是一句话没有反驳。
      骆歧泽恨铁不成钢的开了一张药打你让他去抓药煎了,自己守在这里。
      赵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舒服了挺多,睁眼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太阳隐隐有西落的趋势,他动了动,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进来。
      赵均撑起来坐着,抱着被子看着陈恪向他走过来,温柔无害的模样。
      陈恪走过去将药放下,待得自己坐好以后端起药碗勺了一勺仔细吹温递到赵均唇边。这个过程,一句话没说。
      赵均很识趣,也没开口说话,中途他想把药碗接过来自己喝,结果被陈恪一把打落,最后妥协下来由着他喂。
      陈恪喂完以后看着赵均,道:“其实,你想拒绝直接对我说就好了,没必要这样折磨你自己。”
      赵均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陈恪扶着他躺下:“好好休息。”
      赵均看着他端着药走出去的背影,突然红了眼眶,在陈恪回头关门时突然道:“陈恪!”他停了一会儿,见陈恪没反应,却也停在那里没动,他接着道:“我喜欢你,或者,可以说,我爱你。”
      陈恪微微低头,片刻后答道:“好。”而后转身出去关上了门。
      陈恪回到厨房将药碗放下,冷着的一张脸在看到骆歧泽的时候完全崩裂,他给了骆歧泽一拳,道:“哎呀,他答应了!!”
      骆歧泽捂着自己的肩膀,忍不住笑骂:“我他妈你今天沉默了下午现在情绪转变这么大,能不能给小的们一点喘口气的时间?!!”
      陈恪嘻嘻哈哈的帮他揉肩膀,一边嘻嘻哈哈的道歉。
      骆歧泽推他:“滚犊子去吧!”
      陈恪同赵均在一起之后随了赵均的意愿陪着他四处浪迹,将自己的护国军将军的位子交给胡沉,道:“走了!”
      胡沉:“……我能拒绝吗?”
      陈恪揽着赵均的肩膀:“你觉得呢?”
      赵均帮他回答:“不能。”
      胡沉:“……”

      时间弹指一挥间,拂金酒廊在的那条街冷清异常,因为今天是当年陈恪的那些副将一起结婚的日子,虽是隆重,却一直等着在外面流浪了两年的两个人。
      林正穿着新郎服,望着窗外,道:“怎么还不来,吉时都要过了。”
      李澜也转头看了看远处,突然道:“是不是那俩?”
      一片空旷的大街上一人一袭藏青色衣衫随风飞舞,一人灰白色的袍子与藏青色的衣衫融合在一起,水墨交融。
      古有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过尽千帆,回首一望,尽管不太如意,但至少,手边还有一人,陪着,拉着,传递着他的温度,呼吸交融,极尽缱绻,十指相扣。

      ——后记——
      回首扶墨巷,抬头是春光。
      我不知道看到最后的你们还会不会看这个后记,但如果不想看的话,也还是请给我几分钟,将他看完。
      作为一个新手,我知道自己写文不是很好,或者说有点糟糕,如果说,写文需要灵气的话,那我想,我可能是tan90°
      刚开始写文的时候真的只是一腔热血,高三最后那么几个月旁边的人在复习,我就坐在那里埋头写小说,搞的班主任还以为我有多么的用功。最初发第一章的时候真的超级兴奋,但是当时真心觉得三千好遥远好遥远,虽然心里有一个大的构架,但是还是写不出来,比写作文都要令人词穷。但我就是想要跟你们说这个故事,就算他太过于平淡,就算他最后没有太多人看。
      其实一开始,是没有人看的,每一天带着希望更新,但是每一天去看点击总会觉得窒息。后来我跟我朋友说,她们笑说:你就一个新手能有一两个点击不错了,要求那么多。所以,当时第一个点击出来的时候真的超级兴奋,超级幸福。
      就像到了后来,每一章都只有你们,我还是没有放弃过,我还是想要给你们讲完这个故事,就算我讲的不好,但至少,还有你们在。
      写到后期的时候真的是经历了一段很长很长的倦怠期,一点都不想写,可是不写又觉得对不起你们,所以还是在坚持,经常因为没有灵感,写不出去找朋友抱怨,有些时候急的想哭,却终究没有办法。
      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定错了题材,我还涉世未深,刚开文就开始写权谋。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很多时候,特别是每一次主人公需要做选择的时候,我都会去问我的朋友们,问他一句:“如果是你,你会选什么?为什么?”
      如此重复不断,终究成了现在你们看到的他们。
      其实,挺多亏欠,对所有最后都还在坚持看的你们。
      大多数时候,我都挺佩服你们,因为如果换做是我自己,我一定不会看这种到了最后才在一起的小说,更何况中间还有一段相当长的分离。
      情难培养,我却让他们相隔两地,不断的对立与伤害。
      但其实,这个对立是我当初将他们创造出来之后首先想到的,因为赵均不可能瞬间成神,因为陈恪逃不掉他身上背负的那些沉重的枷锁。
      他们都需要释放与成长,所以,不断的破茧成蝶。
      好多人觉得陈恪不像是攻,主要是很多时候我自己也这样觉得。因为他太好,好到有些时候觉得他不可能强硬,觉得他不应该称为一个将军。
      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有他所有的坚毅,有他所有的手段与心狠。
      对于赵均,我真的有些时候觉得无能为力,那么那么的无能为力。
      其实陈赵之间的分开是必然的,因为赵均需要成长,而有些东西赵均需要自己面对,若是他一直在陈恪面前,跟着陈恪,他虽然不必经历那么多的风浪,但是他能达到的高度也不会像现在如此。
      而赵均一个人,历经风霜,渐渐懂得很多东西,同时也在太和人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地位与形象。因为古时不论怎么说,都重门当户对,若是赵均一直这样,他不会如此出众,也不会树立这么好的形象,那么就算他们在一起了也会面对很多人的质疑。
      (这个算是解释清楚了吧……)
      最后,衷心感谢所有的坚持到现在还不离不弃的在看这本书的小伙伴们,爱你们,真心爱你们。还有,我下一本书吧,他就可能有可能是明年春暖花开之时(大雾)
      暂定是叫做《半色春》……但是应该不会改了。
      所以,最后还是拉个票吧,等我开了再去看一眼??
      最后的最后,大概还有三四个番外的样子……就酱。
      爱你们。

  • 作者有话要说:  还要再来一次,爱所有看到最后的小伙伴们,因为到了后期你们就是我写下去的精神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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