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妖怪的这些年》林间隐鹿

16、疑惑【捉虫】

　　顾无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已经要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

　　想了一下后，顾无扭头转进了一家餐饮店内。半饷，他拎着两份午餐出来，才走向公司。

　　祁楼此时正坐在会议厅里开会，手里拿着最新出的一份策划案，不过视线却一直扫在手机上，好像在等谁的电话或是信息。

　　在场开会的都是在祁楼身边做事有几年年头的公司高管，和祁楼都挺熟悉。祁楼这有些反常的表现，他们自然也很快就发现了。
　　不经意间挤眉弄眼，暗戳戳讨论了几句。

　　“咳咳！祁总，祁总？”
　　一个模样年轻的青年正站在汇报屏上滔滔不绝讲解着这次所做策划的具体情况，可一转头却见自己老板连看都不看自己这边一眼，眼神一会儿瞄向手机，一会儿又发起了呆来。

　　他壮着胆子，开口提醒了一句

　　“嗯，什么事？”祁楼回过神来，语气冷淡。

　　“您觉得这个提案怎么样？”
　　青年咽了咽口水，微声问了一句。

　　“...不怎么样，”祁楼举着文件，瞥了青年一眼，“没有新意，想法套路，顾客已经吃腻了这一套了。下星期前给我一个比这个更有特点的提案，有问题不想干就私聊我的助理，他会给你结工资。”

　　“好了。”
　　祁楼站起身来，“大家要没什么多说的，到这就散会。各自回去总结一下这次会议的要点，发到我邮箱里来。”

　　“是，祁总。”
　　老大都这么发话了，谁还敢多言，拎着公文包就都出去了。

　　祁楼拿着刚刚的那份提案走回办公室，还没有坐上椅子一个电话就打了上来。

　　顺着坐下去的势，祁楼接起办公桌的座机电话。

　　“老板好，底下有一个人说要见你，他说他叫顾无，说老板你认识他。”

　　祁楼话还没听完立马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拉开界面就发现了顾无五分钟之前给他的信息。
　　......

　　“让他直接坐电梯上来，还有以后要是这个人过来的话，就不用拦了。”

　　“嗯，明白了老板，我这就带他上来。”

　　祁楼应了一声挂掉电话，自己坐在办公椅上突然有一种恍恍不安的感觉。

　　...这是顾无第一次到他的公司里来，祁楼莫名有些期待起他对这里的看法。
　　简单扫了一眼桌子，祁楼迅速的把面上的一些废纸和一些没有的文件扔到垃圾桶里，轻轻把桌面上的杂物摆放整齐后就坐在椅子上假意看起了报告。

　　“咚咚”
　　“进来”

　　祁楼一抬头就看见顾无正笑着看向他，手里还拎着两份外买。
　　...所以说，您是把带顾无上来的那位礼仪小姐给彻底忽视了吗？

　　“怎么到饭点了，还在看文件？”
　　顾无走上前去把午餐放在旁边的台面上。

　　祁楼慢慢从办公桌那边走出来，走向顾无的位置，
　　“刚刚才开完一场会议，还没来的及去吃。”

　　礼仪小姐在旁边看的是真目瞪狗呆，她来公司都有一年了，可没见老板对谁和颜悦色过。

　　她眼神偷偷瞥向一旁的顾无。
　　嗯，身材不错，个子居然比老板还高点。脸长的就不说了，和老板都有的一拼。
　　郎才郎貌，这两个人看起来又感觉互相非常的熟悉，
　　难道说......？？！
　　这是老板娘！！！？

　　虚晃着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礼仪小姐立马兴奋的打开了工作群，
　　“重大通知！！！”

　　“我们居然有老板娘了！！！”

　　...
　　且不论在那个群里面讨论的有多么火热，反正作为当事人的顾无和祁楼一点也不知道。

　　办公室内，一人一妖正在纠结着应该坐在哪里吃。

　　祁楼的办公室虽然很大，当时放桌椅之类的物件时，祁楼怕太乱看着烦，就只弄了一个办公桌和一套椅子。

　　若是只有祁楼一个人在的话，他倒是可以在办公桌上吃。但现在顾无过来了，难道要让他蹲在地上或者站起来捧着盒饭吃吗？
　　这画面，祁楼连想都不想。

　　顾无也是发现了这个比较尴尬的现状。不过本来自己也就是顺手买了两份午餐而已，他自己吃不吃都无所谓，关键是祁楼不要饿着就行。
　　他张了张嘴，正准备和祁楼说自己出去吃时，祁楼却先他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楼下有一间餐厅，味道还不错，我们去那里吃。”

　　“？嗯。”顾无愣了愣，应了一下。

　　下楼的电梯离祁楼的办公室很近，他们踏进了电梯没多久就到了一楼。

　　顾无走向前厅那边时，就发现周围许多职工都在偷偷打量着他和祁楼，时不时还会低头小声交谈起来，尤其是一些女职工还在偷笑。

　　顾无挑了挑眉，还没怎么太好奇，祁楼却肃着脸敲了敲前台的桌子。

　　“哎！？老板好！”

　　前台姑娘在群里面聊的开心时，突然被一声敲击声打断了聊天，抬起头却发现被讨论的主人公之一就冷着脸站在她面前，吓得她立马鞠了一躬。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上班时间了，但是你坐在这个岗位上就不要给我分心。下次要是在让我看见，你的全勤奖就不用想着了。”

　　“是的！老板！”
　　前台姑娘又是一个深鞠躬。

　　祁楼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和顾无走向大门。

　　“老板慢走！”
　　远远的，还听见前台姑娘喊了一句。

　　花痴脸状的前台姑娘把握住了时机，迅速偷拍了一张他们俩个的照片，立马就发在了工作群内。

　　【“怒舔.jpg”“老板和老板娘的脸我能看个一百年！！！”】

　　【woc，这年头，帅哥都跟帅哥在一起了，让我们这群老阿姨情何以堪！】

　　【嘿嘿嘿，上面的上面那位，一百年太弱了！我要把这张照片洗出来，放在棺材里，带到下辈子去舔！！】

　　【老板娘真帅，舔颜~】

　　【同意！】

　　【+1】

　　【那个，就我一个人觉得，老板是受嘛......】

　　【上面的，你不是一个人】

　　【上面的上面，你底下那个说你不是人！】

　　.......

　　【看到老板和老板娘这么般配，我作为一个男生，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请实施你的想法！】

　　【顶楼上】

　　【灯光师到了没，化妆师去哪啦，快到楼下集合！话筒给我塞到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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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工有多么振奋，和老板都没什么太大关系。
　　不过祁楼现在的心情估计和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时差不离太多。
　　看着餐厅里来来往往牵着手的男男女女，他显然才想起来这是一间情侣餐厅。

　　作为两个男人，顾无和祁楼出现在这里实在引人注目。不过他们也都是受惯了被人打量注意的眼神，一时间也没感觉出什么别扭起来。

　　“先点餐吧，吃完了你也好有时间会去休息一会儿。”
　　顾无看向祁楼的眼神带着浓浓的关心，“我记得，昨晚上我不是发了信息让你早点睡吗？怎么现在还是有一点黑眼圈。”

　　“有几份报告比较急，需要审批。”祁楼简单回了一句，他自己昨天睡得其实真的不算太晚。
　　早上起来看见自己眼边微微的乌青色，他也是感觉有点奇怪的。

　　顾无点点头，“下次工作很多的话，就交给助理去做吧。”

　　“好。”

　　......助理的心估计贼凉

　　顾无对这些吃的本来就不太讲究，所以一般都是交给祁楼来选。

　　祁楼拿了菜单，点了两份意式面。

　　餐厅的环境总体来说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是给情侣用餐，所以每一个餐位都有不透的玻璃挡着，点餐的话可以直接按下桌子下的一个小按钮。

　　服务员十分有礼貌，细心将他们桌面上的有些杂乱的玫瑰花摆整齐后才领着菜单离去。

　　祁楼随意打量了一眼，却意外发现服务员身边居然跟着一只花狐狸。

　　奇怪？餐厅里会有顾客带宠物进来吗？

　　祁楼有些怀疑，视线也不自觉跟随着服务员离去。

　　“怎么了？”
　　顾无发现祁楼看向那个服务生的眼神带着疑惑，开口问了一句。

　　祁楼眼睛瞥了瞥服务员的方向，示意顾无过去看一眼。

　　“嗯，什么？”顾无探了过去，什么也没看见。鼻尖轻轻呼进一口气，却嗅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一只狐狸，刚刚蹲了在服务员旁边。”

　　“...狐狸？”
　　顾无回想了下刚刚嗅到的气息...好像的确是一种狐臭味。

　　顾无神色凛了凛，突然感觉这种味道有一点熟悉。
　　自己上午去尸检院那边检尸时，在尸体的脑子的黑色痕迹上他好像也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妖留在人类身上的痕迹都是独一无二的，气息根本改变不了。
　　这么联系一下，这个服务员会和这几次的案件有关吗？

　　顾无想了一想，也没有多注意，这种事情，还是让妖检局那边去查更加方便。

　　现在能让顾无感到有些好奇的，是阿楼为什么会看见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