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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三人斗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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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茗没有喝钟雯雯熬的鸡汤,翻身下床朝门外疾走。钟雯雯赶紧问道:“罗茗,天马上就黑了,你要去哪里?”
罗茗没有回头,说:“我去后山瓦窑把潇雅带回来,明天请木匠做个棺材,安葬了她。”
钟雯雯说:“这么晚了,不能明天去吗?”
罗茗已经出了门口,依旧未回头说:“我一刻也等不了了,现在,立刻,马上,必须,去!”
钟雯雯赶紧放下手里端着的鸡汤,边跟了出去,边说:“我陪你去!”
罗茗在前面疾走,钟雯雯紧跟其后,还未走出村口,罗茗迎面遇见了秋伊。秋伊是村长秋虎的掌上明珠,也是潇雅生前最好的闺密。尽管最后潇雅和秋伊因罗茗成了情敌,可她们毕竟从小到大,情深谊厚,有着不同寻常的特殊关系。
秋伊看到罗茗急冲冲往村外走,问道:“罗茗,天要黑了,去那里呀?”
罗茗冷冷地答道:“不关你事,别问。”
秋伊刚想顶罗茗的话,看到了跟在罗茗后面的钟雯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又用俩手捂住,怪声怪气地说:“我说呢,这么晚了还出村,原来是俩人啊,你口口声声说你喜欢潇雅,潇雅死了,尸体还没腐烂了,你就等不及了,勾搭上美女了,我说咱们村怎么突然多了个美女了,原来是你勾引来的,这黑天瞎火的,孤男寡女,要上哪里野合去呀!”
罗茗抬起头来,瞪着秋伊说:“你给我住嘴!”
秋伊一脸酸相,满口讽刺地说:“呀呀呀,敢做,还不让人说了,不行了,你拿胶带把我嘴封上!”
罗茗气得脸色紫红。钟雯雯见状赶上前来说:“这是秋大小姐吧,听罗茗提起过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秋大小姐果然生得肤白貌美,雍容华贵,气质非凡!这天都黑了,你单一个女人家,去后山做啥了,秋大小姐就不怕后山有狼呀,虎呀的,糟蹋了你!还有,是谁跟你说,潇雅死了,尸体还没有腐烂了,全村人都知道,潇雅是失踪了,是暂时找不见了,你怎么口口声声说她死了,难道你知道些什么背后的秘密,都知道你对罗茗早已垂涎三尺,是不是你把潇雅怎么样了!”
秋伊听了,顿时脸色就变了,心里知道是遇着对手了,狠狠留下一句,你们等着,甩了一手,剁了一脚,气冲冲地走了。
罗茗和钟雯雯到了废弃瓦窑跟前时,天已经黑透了。还好天气转晴了,天空挂起一轮明月,还有漫天的繁星,让罗茗可以看见地面的大致情况。罗茗走到他白天挖开的洞口,发现洞口不知在何时,让何人给堵上了。他俩是空手出来的,工具肯定没带。钟雯雯说:“这咋回事,谁又把洞口堵了,咋办?”
罗茗说:“我看见了,还用你说?能咋办?回去取撅头呗!”
他俩刚转身准备回去,见村里方向明晃晃的一团光向这边移过来。钟雯雯问:“那是啥了?”
罗茗说:“能有啥,人呗!”
罗茗没有往回走,他等着那团火光的到来。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伙人,罗茗大都认得,前面领头的是村长秋虎和他女儿秋伊,后面一群是秋虎本家人和村里追随他的年轻人。
秋虎在离罗茗十来米远地方停下,虎着脸说:“罗茗,你别太嚣张了,我女儿上杆子要跟你,你倒不识好歹,之前是潇雅活着,你喜欢潇雅,我看在跟你父亲、潇雅父亲的情分上我就没参与,现在潇雅失踪了,不可能回来了,还轮不到我女儿?我女儿金枝玉叶,哪里配不上你?你又带个小妖精回来,联合起来欺负我闺女,你当我死了,没人管了吗?”
罗茗冷静地说:“你是村长,也是我长辈,我平常喊你秋伯伯,我罗茗尊重你,可我跟秋伊的事是我们这代人的事,请你不要插手,再说我跟秋伊根本不可能的,即使潇雅死了,我也不会喜欢她!我还请你不要出口伤害我的女朋友,对了,她叫钟雯雯,我现在的女朋友,请你劝你女儿死了这条心吧!”
罗茗身边的钟雯雯刚刚被秋虎的骂气的直咬牙,又听见罗茗这样说,尽管心里明白罗茗是拿她当挡箭牌,可心里还是高兴得气消了一大半。
秋伊听见罗茗说的话,撒娇式地碰了碰他父亲的肩膀,说:“爹,你瞧他说的!”
秋虎拍拍秋伊的肩膀,表示让她不要说话。秋虎说:“好你个罗茗,当了三年兵回来,长志气了!我女儿刚跟我说了,你不就是想挖开这个废弃瓦窑找到潇雅的尸体吗?这个不难,你把你身边的这个小妖精赶走,我让人帮你挖开,否则,你休想挖开这个瓦窑!”
罗茗想着,对方人多势众,这样僵持下去有可能会吃亏,罗茗对钟雯雯耳语了一番,钟雯雯剜了一眼秋虎父女,朝村里走去。罗茗一个人和秋虎对峙着。罗茗说:“钟雯雯走了,这下可以带你的人走了吧?”
秋虎说:“罗茗小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要等个把小时,看那妖精到底还回来不。”
一个小时之后,罗茗见远处有亮光向这边移动,心里想着,终于等着了,救星到了。一会儿,四辆车里一共出来十来个人,有的身上还穿着军装。他们一一都跟罗茗打了招呼,然后站在罗茗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秋虎。秋伊俩手不自觉地托住了她父亲的肩膀,脸上显出惊吓的表情。秋虎是见过大阵状的人,显得一脸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起来,想着,罗茗这小子在部队还真混下人了,一下子搬过来这么多人,虽说自己也有十来个人,可对面都是当兵出生,多少都练过的,真干起来,我这边可能吃大亏。秋虎对罗茗说:“算你小子狠,今儿个我不跟你小辈计较,废弃瓦窑容你挖,可我女儿的事,我拼了老命也跟你死磕到底,我女儿想得到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得给她摘下来。”
罗茗说:“随便你,奉陪到底!”
这时又有几束光柱子往这边闪了几闪,接着又来了两三辆车,司机开开门,从一辆劳斯莱斯里下来一位中年男子,秃顶,大肚,西装革履,手腕上戴着一条核桃串成的手链。
这正是罗茗的父亲罗世发。罗世发先跟秋虎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罗茗跟前,罗茗剜了他一眼,转开了视线。罗世发对罗茗说:“这个废弃瓦窑挖不得,我不允许你挖。”
罗茗盯着罗世发,没有叫爸,直接说:“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罗世发温和地说:“没有理由,就是不能挖!”
罗茗没想到又来了新的阻力,当场跟父亲闹翻了,秋虎反倒从旁边看了笑话,想到这里,他招了下手,带着他的兄弟们撤离了现场。
原来,在两个多小时前,罗茗耳语告诉钟雯雯:“你回去村里,马上打电话给我的战友,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召集一群人赶到瓦窑村,你带他们来这里!”
钟雯雯回去罗茗家别墅打电话,说话时罗茗的母亲赵惠英听得一清二楚,心想罗茗跟秋虎斗法,罗茗毕竟年轻,根本不是秋虎老狐狸的对手,于是在钟雯雯打完电话去村口接罗茗战友后,自己给老公罗世发打了电话,说,茗儿跟秋虎在废弃瓦窑闹起来了,怕茗儿吃亏呀,让他赶紧回来去支援罗茗。罗世发那时正在酒店睡觉,听到废弃瓦窑几个字,立时打了个激灵,根本没有怠慢,起来边给司机打电话边穿衣服,带了一队人赶往瓦窑村。到了废弃瓦窑,他见儿子这边占了优势,气势已经压过了秋虎,心里很是高兴。可又想来,虽说秋虎被打压了一下,可秋虎这人罗世发是再了解不过了,姜还是老的辣,毕竟秋虎在官道上还是有些人脉的,他要一门心思跟他父子俩作起对来,也够他和罗茗吃一壶的了。再说了,更重要是罗世发得为自己着想,他心里明白他是回来干什么来了。
罗世发在秋虎家吃了一顿饭,喝了一通酒,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在废弃瓦窑单独见了一次秋伊后离开了瓦窑村。
从那以后,不管白天黑夜,废弃瓦窑都有秋虎的俩人看守着,特别交代不得让罗茗钟雯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