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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草莓奇缘 ...

  •   恍惚间是最后一日。
      一截红衫与那白袖交叠重影,映得那玖江缠绵,二人并坐玖桥,一小案上已是小菜两叠,皆为肉食,更是一大蛊“红尘过往俗世尽”。

      辰时晢昱将菜叶萝卜捣成茸状,又用猪皮三两裹成衣衫,放入蒸锅,饰以糯米点缀,此为“秋收”,她是不信世间真有“不得食蔬菜素食”之怪病,硬是想出新花样,瞧阿玖如何应对。她又用葱切碎和以鸡蛋,以此为皮骨裹羊肉膻气,再炸之,谓之“画皮”。

      最终,是一蛊草莓炖牛肉,不知她如何想出此等花样,兴许是想阿玖一吃难忘怀,千年可铭记,正好是从此不想见,却是依依想念吧。虽听起来实反胃不已,但却是别有动人之处,清香扑鼻,入口即化。“红尘过往俗世尽”此名,兴许是祝愿阿玖再别肉食。此番心思,意味深重。

      “尝尝。”晢昱将筷子递过,自己却只是盯着那入寂水面。

      阿玖似是闻见了柳叶轻浮,又似是落花有情,她未浅尝辄止,而是筷不停啄,一口下去,似是尝了口云朵,绵软倾垂,又觉是见万物奔腾,蓬勃生长。

      “如何?”

      “极佳!唇齿生香,仿佛品尝众生芸芸。”

      “那红尘过往俗世尽呢?”

      阿玖打开蛊,便是一惊,香气奇异,不知是何,略一品尝也觉是味蕾绽放,“甚合我意!未尝过如此深得我心之食!啊晢,你怎这般,让我实是浑身上下,皆欢心不已。”

      晢昱不敢直视她那熠熠生辉的眸子,怕失足落入潭中,只是笑道“草莓炖肉。”

      “这是何种新奇做法!”阿玖一惊,忙是又尝一口,才抿出草莓香甜。

      “今日三道菜,皆是我所独创,”晢昱扬起眸子,“你可有觉身体不适?”
      “感觉甚好。”阿玖不知何意,只是呆呆地答道。

      “那是谁所说“蔬菜素食皆不可食用”之病痛?嗯?”晢昱洋洋得意,逼近阿玖那闪躲的眸子,低下头瞧着她。“若不愿吃,便与我说便是,我不强求你,你何欺瞒我呢,害我担惊受怕,难过不已。”

      “我...”阿玖定定地看着晢昱,已是呼吸交融,唇齿相距不过堪堪一指,红雾不知何时已是弥漫周身,鸟鸣也憩息。

      晢昱凝神看着她,见她眼里涟漪不止,心下一动伸手想去抚平那荡漾的潭水,却半晌缩回,眼里柔情尽收,后退一步,许久未有声响。

      阿玖咬住下唇,眼里似有遗憾,却只一闪而过。
      红雾散尽,大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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