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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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
“我联系的几位硅谷巨鳄刚才给了我回复，我们的资金支持已经有眉目了。”阿曼妲敲了敲卡姆斯基面前桌子的一角，“你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么入迷？”
“……中文房间。”卡姆斯基说。
阿曼妲看了一眼依旧有些魂不守舍的卡姆斯基，他是她教过的最出色的学生，最近他们一同研发的一款人工智能软件，无疑是市面上最有希望通过图灵测试且最具有潜力的。可即便如此，卡姆斯基仍有着难以释怀的忧虑，而最近，这种忧虑越来越明显。
中文房间是约翰希尔勒提出的一个理想实验，借由反驳人工智能的观点，他主张认为人工智能所具有的自我意识是一种假象，这种机器只不过看起来像是具有智能的，但并不真正具有智能和自我意识。
作为导师，阿曼妲清楚卡姆斯基在担心些什么。
阿曼妲说:“你不必对此感到焦虑。机器就算不拥有自我意识也可以很好地为人类服务。”
“我对此感到很遗憾…”卡姆斯基说，“我想制作的，是有灵魂的人工智能，而不仅仅是看起来有智能的机器。”
“你做得已经够多了。若是机器拥有了所谓的灵魂，带给人类的只有麻烦。”
“导师……你是这样想的么？”
卡姆斯基眉头紧锁，定定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导师，不发一言。
画面定格在静静躺在抽屉里的一张名片上。
名片正面上写的RANERRORCODE9几个烫金大字极为夸张。
场景淡出。
2024年。
“借个火。”康纳背靠墙，对着艾德里安说。
艾德里安划开了火柴，点燃了康纳衔在嘴中的烟，在火柴接触烟草的时候，康纳叼着的烟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康纳吸了一口烟，烟雾升起，将眼前他的脸庞掩在一片白茫茫的烟里，看不真切。
“CUT！”
语未落，康纳就迅速拿下口中的烟，开始使劲咳嗽，艾德里安吓了一跳，他手足无措地拿过康纳手里攥着的烟头，轻轻地帮他拍起了背。
康纳比艾德里安矮了几英寸，他咳完后，抬起头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艾德里安，说道：“谢谢。”
“不用谢。”艾德里安看着康纳，有种想揉乱他头发的冲动。
“你们通过这次试镜了，过来领一下证。”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艾德里安过去领了两张薄薄的卡片，卡片上印刷着下次试镜时间还有一个地址，右下角还印了一二维码，他将其中一张递给了康纳。
“有点奇怪……”康纳嘀咕道。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通过试镜的方式也未免太简单了，试镜的内容也很奇怪。”艾德里安说。
康纳抬眼，看着艾德里安说：“试镜走的程序还算普通，只是还要试镜一次，就有些古怪了。”
艾德里安喉结动了动，他有点语塞，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眼看康纳就要离开试镜地点，艾德里安从他身后叫住了他：“康纳，不如去喝一杯？”
艾德里安说出这句话之后，摸了摸干瘪的钱包，所幸里面还剩一张没有被银行冻结的借记卡。
咖啡厅内。
艾德里安用菜单遮住半边脸，偷偷看着专注翻菜单的康纳。
“就一杯牛奶吧，再加一份小点心。”康纳的目光从菜单上移开，看向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连忙看向别处，说道：“好的。”随后他摁响了服务铃。
待牛奶上来后，康纳抿了一口。艾德里安深呼吸了一口气，决定打破尴尬的沉默：“康纳是你的真名吗？”
“不是。”康纳顿了顿，“不过你叫我康纳就好了。”
“康纳……这让我想起一部老电影的主角。”
“《终结者》？”
“是的。”艾德里安勾起唇笑了笑，“你好像对演员行业很了解。”
“因为我是职业演员。”康纳也眯起眼笑了笑。
“在底特律？”艾德里安很惊讶。
“我受邀来到这里。”康纳说，“是一位科桥大学的同学邀请我来底特律的。”
“我也是科桥大学毕业的。”
艾德里安接着话题，和康纳聊得起劲，几乎是眨眼之间，时间就到了傍晚。
夏天的底特律，白天总是十分漫长，即使到了21:00,太阳才堪堪将要落下地平线。
黄昏的夕阳，金黄色的日光，散漫地洒落在室内。
艾德里安眼前的人，也镀上了一层金色，他像是金铸的一般，紧紧地抓住了艾德里安的心。
这个人，是天使吗？世界上真有这样的人？
艾德里安看得出神。
“时间不晚了。”康纳面前的牛奶已经喝得一干二净，甜点也被吃光了。康纳敲着杯子，艾德里安终是回过神来。
纵心中有万般不舍，艾德里安还是忍痛告了别。
艾德里安心里有些难过，他付好账单后，迷茫地站在咖啡店的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嘿。”有人自他背后拍了拍他的肩。
艾德里安回头，看到了踮着脚的康纳。
康纳的眼里就好像流淌着金色星光一样，他说：“你什么都没有吃吧？我觉得这样不太礼貌。”
康纳给了艾德里安一个吻，轻轻地。
“该轮到我请你吃晚饭了。”他说。
他的吻是牛奶蜜糖味的。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