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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被执絮抓走的老太医平安归去,但老太医却被吓坏了,惊魂未定,一病不起。

      老太医的家人见他病急无好转,便只得请来国师相助。

      国师不日便前来,他身着大黑长袍,头带黑帽,眉目间透着庄严肃穆。

      林太医的长子恭敬朝国师行礼,道:“我父亲自外归来,就一病不起,昏睡间一直念叨着妖怪,还望国师能帮我父亲看看,看看这府内是否真有妖怪作祟。”

      国师微微颔首,随即抬目四下查看,他环视屋内以及府邸各处,视线最终落在床榻上的老者,略略蹙眉。

      “府上并无邪祟做乱。”国师道。

      长子正欲回话,国师又道:“府上虽没有邪祟,但林太医前些日子定是见到妖邪受了惊才会如此的。”

      “那国师可有法子伏妖?”长子问。

      国师不言,摇头。

      长子急了,慌道:“怎会,莫非国师也不是那妖的对手?”

      国师走至门口,仰头望着天空,今日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似是要下大雨了。

      “大雨将至,我该回府了。”国师转身告退。

      国师要走,长子只得作揖送客。

      出了林府,国师正欲弯腰坐入马车内,一人为躲雨匆匆迎面而来,那人衣着华丽,是林太医的次子。

      相比长子的恭敬,次子显然就轻慢得很,他不屑的瞥了国师一眼,嘴里碎碎念着,“大哥也真是的,就是爱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愚昧至极。”

      对于次子的无礼言论,跟在一侧的国师弟子眉头蹙起,心下恼火却也没有发作,国师则只当没听到,一笑置之。

      国师上了马车,弟子也跟着入内,颔首低眉恭敬坐在一侧。

      “亥悬观现下如何了?”国师问。

      弟子抬头,回道:“无炎子一死,观内人唯恐祸及纷纷逃走,只余下监院和十余名无处可去之人。”

      国师点头,“无炎子自大激进,亥悬观气数已尽。”

      “师傅预备如何应对?那妖物半年前害了亥悬观方丈,沉寂半年,此番也不知又要做什么。”弟子忧心道。

      “一动不如一静,再等等。”

      ……

      “你要做什么?”寄风手握剑柄,挡在榻前,不容执絮靠近南过锦半分。

      执絮轻笑一声,带着些许嘲讽,“我若是想要她死,你又拦得住?”

      寄风拔剑相向,“那总要试试才知道。”

      “试试,”执絮勾唇一笑,“你有命试吗?”

      执絮并未出一招一式,但周遭涌来的无形力量却压得寄风动弹不得,凡胎□□又如何能与千年的妖相斗。

      执絮不理寄风,自顾自坐于床榻边,她将手指点在南过锦眉心,一缕红色灵力由眉心朝里而去。

      灵力渡过去后,南过锦苍白的面色似有了些许血色。

      寄风动弹不得,心下焦急,但见南过锦似是无碍反倒好转,她焦急的心情也放下了几分,但仍旧十分警惕,唯恐执絮做出什么伤害南过锦的事情。

      执絮重新拿起酒杯,优哉游哉的喝着,困住寄风的力量骤去,寄风重获自由。

      寄风快步上前查看南过锦有何不对之处,她轻声唤,“掌门。”

      一杯酒被执絮一饮而尽,“喊什么,若是喊得醒,她能在那躺半年。”

      这话才刚刚说完,躺在床上沉睡的人眉头微微一蹙,睫毛似在颤动。

      她要醒了,执絮先是一诧,随即一喜,随后又一怒。

      昏睡这么久,虽有充沛的灵力相护,但身体不免还是退化僵硬了,她每日都得在屋内转上好几圈以助恢复。

      寄风扶着南过锦在屋内转了几圈,南过锦擦了擦额头汗渍,累了便坐下休息一会。

      寄风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她接过轻抿一口,“执絮这几日不在,也不知去了何处。”

      “最好是不要回来了。”寄风对她甚是不喜。

      南过锦捂唇轻咳,容色憔悴,寄风连忙帮其拍背顺气,“她若是不回来了,我便也活不了了。”

      寄风蹙眉,不解,“掌门何出此言。”

      南过锦站起,继续在屋内行走着,“我的身体早已不行了,若非她隔几日便施法相护,我恐早不在人世了。”

      寄风没再说话,心头却满是困惑。

      困惑的不止寄风,南过锦同样不解,按执絮那样的性子,又怎会如此耐心耐性的护着自己,实在令人想不通。

      寄风扶着南过锦在屋内走来走去,“三日前她见掌门你醒来,似是气急了,摔了酒杯就走了,也不知因何事气恼。”

      那摔碎的酒杯还残留在角落没来得及收拾,南过锦望了望摔碎的酒杯,道:“她向来阴晴不定,要走要留,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就在此时,门忽的被一阵风打开,门外却无人。

      但南过锦知道,这是执絮回来了,果不其然,侧头一看执絮便端坐在桌边了。

      执絮沉眸望着寄风扶着南过锦的手,眸色不善,“你牵着她的手做什么?”

      寄风还未说话,南过锦便先行回道:“我站不稳,她扶着而已。”

      执絮冷哼一声,手指微微一弹,一缕灵力窜入南过锦眉心,南过锦原本软弱无力的身体似是一瞬间活了过来。

      “现在能站稳了。”执絮仍盯着寄风扶人的手。

      南过锦拍了拍寄风的手,示意她松开。

      寄风松开了,执絮这才满意下来。

      “我们何日出发去那蛇妖的洞穴。”南过锦问。

      执絮倒茶的手一顿,望向她,“你昏睡时我说的话你能听到?”

      南过锦点头,执絮却显出怒意,“既是能听到为何不醒,你在装睡吗。”

      “我能听到也能感知,但却无法转醒。”南过锦如实回道。

      执絮饮了一口茶,又觉茶太苦,施法将茶变成了酒,如此方才觉得合心意,“我唤你半年你不醒,这寄风一回来你就醒,即使如此,我又为何要带你去那洞穴。”

      南过锦不言,执絮却临时起了什么好主意,挑眉道:“让我带你去洞穴也行,你将寄风杀了,如何?”

      南过锦蹙眉仍旧不语,执絮等了一会见她无回应,再次出言诱她做抉择,“那洞穴中很有可能就留有复活之术,你是想让觅云活,还是想寄风活?”

      寄风立在一旁,听到执絮的这些话也毫无反应。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选一个吧。”执絮笑意盈盈的等着她的回答。

      “寄风,”南过锦唤她,“扶我去屋外走走吧。”

      寄风闻言上前,扶着她往屋外走去,徒留执絮一人呆坐在桌边。

      执絮见她走了,也无心在纠结这个问题了,反而是不满起寄风又扶上南过锦的手了,她很是不喜他人靠近南过锦。

      园中微风拂面,让南过锦原本沉闷的心情不免松了几分。

      寄风侧头望着身侧之人,道:“倘若那妖物真有法子救活觅云姑娘,掌门不用犹豫,寄风并不畏死。”

      南过锦摇头,“且不论真假,就算是真的,我也绝不可能以你的命去换觅云的命。”

      寄风顿下步伐,不认可道:“寄风想让掌门开怀,至于我的命,并不值钱。”

      一片落叶落在寄风头顶,南过锦伸手拿下,苍弱的面容展开一丝笑容,“无需妄自菲薄。”

      一股力量将二人强行分开,寄风被那力量推得连连倒退好几步才站稳。

      远处的执絮“碰”的一声将门关上。

      “她似是很不喜欢我靠近掌门你。”寄风如此猜测着。

      “我想她应是将我视作了她的东西,许是在护食?”这话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南过锦没再让寄风扶着了,执絮若是真气恼起来伤到寄风可就不好了。

      这宅子里除了南过锦和寄风外还有一人,那人原是一酒楼的厨子,执絮喜他做的饭菜,便直接将人掳了过来,关在了这宅子里。

      至于这宅子是如何来的,想来多半应该也是抢来的。

      这厨子整日思忖着该怎么逃走,他做饭手艺好,但脑子却不怎么灵光,只知道要逃却没有详尽的逃脱之法。

      厨子以为南过锦也是被执絮掳来的人,便动意劝说南过锦一起逃跑。

      厨子张头晃脑,趁着执絮不在的功夫,偷偷摸摸凑近,小声道:“姑娘可有意和我一起逃走?”

      南过锦但笑不语,厨子却觉得她是怕了。

      “你就甘心让她一直关着?”厨子犹不甘心,继续劝。

      南过锦淡淡回道:“我离不了她,逃无可逃。”

      劝不动南过锦,厨子失望而去,隔两日他又开始劝寄风。

      “公子,我正欲寻机离开此处,你可有意一起?”

      寄风瞥他一眼,神情冷淡疏离。

      厨子锲而不舍,“那个病恹恹的已经被关得没脾气了,公子意气风华和她定是不同的,想来你绝对是想要逃走,不知公子可否带上我?”

      寄风抬步走开,不想搭理他,厨子无奈,独自摇头叹气。

      虽没人和他一起逃,但厨子想逃走的心却没变,执絮外出两日不见归,厨子趁着这个时间收拾行囊往城外逃去,他可不敢再待在眼石城了。

      厨子走了,每日的饭食便无人准备,寄风只得外出买来饭菜,味道自然没那厨子做的好吃。

      执絮之前给过南过锦一颗药丸,服下后味觉恢复,她吃东西也终是不觉得煎熬了。

      厨子逃走整整一天,傍晚时分执絮归来,恰巧赶上晚膳。

      执絮坐下才刚吃一口便吐了出来,“这什么东西,难吃。”

      她起身,环视一圈,这才发觉厨子不在宅子里,“我的厨子呢?”

      南过锦咀嚼着饭菜,咽下后才道:“逃了。”

      “逃?”执絮轻蔑一笑,“真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话毕,执絮化作一缕红光消失,想来应该是抓那厨子去了。

      厨子马不停蹄的赶路,傍晚时他已经离开眼石城,就在他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一抹红色身影却挡在了他面前。

      厨子惊得跌倒在地,吓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要去哪?”执絮笑着问他。

      这笑虽天真烂漫,可看在厨子眼中却如见恶鬼,“我外出买菜,对,我买菜,买菜。”

      执絮提着他折回了宅子,这过程不过是一瞬,执絮离开时南过锦还在进食,她回来时也还未用完。

      厨子慌不择路,他唯恐执絮要他的命,竟连滚带爬的一把抱住了南过锦的腿,“姑娘,你替我求求情,她似是最喜你了。”

      南过锦放下筷子,望着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的人,一时竟觉好笑,“你从哪看出她喜欢我了。”

      厨子仍抱着南过锦的腿不撒手,一个四十多满脸络腮胡子的强健男子,此刻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尤是喜感。

      南过锦觉得执絮定不会听她的,但又耐不住厨子这般哀求,只得试着做样子求了求情,“可否放过他?”

      执絮歪头思索一番,竟点了头,“好。”

      “去准备晚膳,还有,”执絮望着厨子,神色微沉,“不许抱着她的腿了。”

      厨子闻声连忙松开,抽抽噎噎的擦了擦眼泪,跑去准备晚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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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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