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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疯狂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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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俊杰分手后,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去考研。
在谁看来我都是疯了,二十五岁再回去读书,读完再出来,最风光的年纪都耗在了学校里,哪个单位会要一个后半生耗在家庭里的女人。
这个社会本身对女性具有偏见。
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个突然的决定,我想去一个好点的大学,感受充满历史和文化气息的校园。
在璇子的再三劝服下,我还是决定暂时不找工作,一心准备考试。
听了我准备考的学校和专业,璇子兼职觉得我疯了,H大的金融可是全国前十的学校,想进去难之又难,而且我的本科既不是211,也不是985。
关于我考研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同学群,那几天群里都在给我加油,当然更多的是在看戏。
当天阿屁给我发微信,让我把住址告诉她,虽然不知道她想怎么样,可还是给了。
三天后,我收到了一大堆的快递,拆开里面是所有的复习资料,高数,英语,政治,相关专业的资料,并附带一张小纸条——佩服你的魄力,加油,看好你。笑脸。
我仔细的收下,整理出我需要的资料,又去查了查我银行卡里的账户,还好工作时连周末都不放过,所以攒了些钱。
我又报了一个高数班,那天周末去上课,至于英语,做了外贸这些年,应该是没问题的。
而这所有的决定,我都瞒着我妈,还骗她说我找到了工作,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老本行。
可,还是被她发现了。
宇正出了车祸,腿断了,阿屁从广东回来,知道我没事,拉着我去医院看宇正。
当天,我抱着鲜花和果篮过去,说好到医院碰面,阿屁去一个电话说她姨妈摔倒了,她要回去看看她,只能让我一个人去了。
太不靠谱!
我按照阿屁发来得病房号,爬了楼梯上去。
我敲门进去,病房里的病人和家属齐刷刷得看向我,我开口:“我找许宇正,许宇正在这个病房吗?”
“滋”。
帘子拉开,一直被隔开的病床突然和这个环境融入一体,许宇正躺在病床上,左脚被吊的老高,手上还拿着游戏机,嘴角青青的一块,脸上紫紫的一块。
我走过去,把花插进花瓶里,问他:“你真的是车祸,不是打架吗?”
车祸能撞上脸?
“百分百,不过我倒霉,脸撞路灯上了。”宇正不以为然的说。
我:“你在学校,怎么出的车祸?”
宇正:“水给我……去对面的百老汇修电脑,一个车冲了过来,那人喝了酒,以为白天没人查,没想到撞到了我。”
“真是没人性,喝酒了还开车,这样的人就该坐穿牢底,免得祸害人。”我义愤填膺的骂道。
宇正却笑了起来,我问他笑什么,他却说:“听说你要考我们学校的研究生?和从前一样,交换,你每天给我送汤,我去找我们学校金融学的校友认识要学习资料?”
这个交换条件真的太诱惑人了,作为本校的学生,自然会有很多便利,哪怕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也能给我一些信心。
我想了想,点头,我也不亏。
见我点头,宇正让我从抽屉里拿出他的钱包,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给我,说:“密码是我生日,买菜的钱你从里面拿。”
我坐在板凳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他一个穷学生能有多少钱?“该不会是个隐形的富二代吧?”我开玩笑的说。
宇正得意的笑笑:“未来的富一代。”
我撇撇嘴,德性:“所以,密码?”
宇正汗,而后略微失望的报下六个数字。
在医院和宇正坐了会儿,我去上课,刚好碰到过来送药的护士,来催他交医药费。
宇正淡淡的指着门口的我,又淡淡的开口:“找她,她是我家属。”
汗("▔▔)汗。
护士把单子交给我,说:“过去缴费。”走到门口,她又问:“你是许宇正病人的女朋友?”
“不是。”听我说完,我分明听到护士深深的松了口气,我问:“怎么?你们哪位护士对他有意思?”
“不瞒你说,我们科室很多护士都对他有意思,只不过他平常不太爱说话,问一句答一句,看他今天心情不错,我们猜想你肯定是他女朋友。”护士说到这儿,恍然大悟,惊到:“你该不会是她老婆吧?”
这都哪跟哪,好笑:“不是,你放心吧,下次我帮你美言几句,我们许宇正可是博士,未来前途无量。”
护士小姐亲自把我送到了缴费处,交了五千多块钱,我去隔壁的银行查了查卡里的余额,好几万,比我多,一个学生哪来的这么多钱。
离开银行,我跟宇正说:“比我有钱。”
他回:“肇事者给我营养费,住院费。”
这么慷慨吗?“你不会是为了金钱放弃告他吧?”
“无语表情,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我收起手机,又坐公交去上课的地方。
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我竟然一点都记不起我们曾经相识过,真不知道大学高数我是怎么过的。
上完课,我去附近的饭店打包了一份排骨汤,又去医院。
“课上的怎么样?”宇正问我。
我想了很久,疲倦的吐出一个字:“累。”
他笑笑,倒出一碗汤给我:“给。”
我不客气的一口喝完,咬着牙,暗暗下定决心,我必须得把高数拿下手。
待我放下碗,宇正拿着我的高数书漫无目的得翻。
书上一大堆我的肺腑和吐槽,还有讲课老师漫画版的咆哮,太丢人了。
我伸手去夺,他转身到另一边,过了会儿,他主动把书还给我:“很无聊?很难?”
“百分百。”我视死如归。
宇正煞有其事的点头:“确实,对你来说。”
感觉受到了歧视。
后来几天,我早中晚的给宇正送饭,直到阿屁的一个电话。
她回家,碰到我妈,两人聊着,聊着聊着自然过度到我,自然说起我要考研究生的事儿。
我妈的电话几乎贴着阿屁的电话过来,“许冬青,你很有点了不起啊,这么大的事儿你瞒着家里人不说。”
哪怕。我把手机放远,还是听得见我妈的咆哮。
等我妈讨伐够了,我淡淡的来了一句:“钱我都交了,而且不便宜,数字说出来吓死你。”
我妈闭了嘴,以为她放过了我。
直到第二天,我小姨给我打电话,说她马上到火车站,让我去接她。
我告诉宇正的前因后果,让他自己解决今天的饭,又坐地铁去接小姨。
我还没开口问小姨来干嘛,小姨到时先表明了来意:“听你妈说你要考研,你妈让我来照顾你的一日三餐,所以,带我回你家吧。”
这哪是来照顾我的一日三餐,分明是来监督我,“小姨,我和……”
“如果你的室友不同意的话,我再去找房子,房租小姨出,刚好给你解约钱了。”
很好,很好,非常了解我。
我给璇子打电话,特不好意思的说明此时,哪知道,这璇子兴高采烈的问:“能让小姨帮我做饭吗?买菜的事儿我来。”
得,很好,我表明自己打电话的来意,是希望她能让我小姨回家,结果璇子却说:“介于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本质,我觉得小姨监督你非常有必要。”
我还要说,电话已经挂了。
而我苦闷的人生开始了。
在把我妹妹培养去了北京的大学之后,我小姨对待教育特别的自信。
每天早上六点半叫我起床,十二点叫我吃饭,一点钟午睡半个小时,继续起来学习,晚上十一点中催我去睡觉。
甚至没收了我手机,小姨绝对是我妈派来的间谍,逼我放弃考研的间谍。
我每天苦不堪言,璇子却开心的不得了,早餐小姨做好,叫她起床,顺带帮她做份中餐让她带去公司,晚上回来又是一顿好饭好菜。
总之,在小姨在的这段时间,她以看得见的速度在长胖,不过也有她招架不住的,小姨隔三差五的要给她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