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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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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自己怀孕,德善发现自己的丈夫李东俊什么也不告诉自己,明明自己的亲姐姐已经和姜辩决裂,并录制视频作证。可是在姜会长和姜辩拿着自己父亲写的判决书来交换姐姐指控视频后,父亲下令解散辩护团后,德善才从姐姐的哭诉中得知这一切。德善可以想象昔日的恋人在面对面相互指认彼此为凶手的荒谬,姜辩用金成植记者被杀案判决书威胁时崔家翁婿的无奈妥协。
在德善刚刚得知姐姐和姜辩决裂的消息,转天就听说了父亲崔代表和姜会长全面决裂的消息,急忙赶到父亲办公室的德善就听见了自己的丈夫对其他女人的告白。
“申瑛珠,我要把她放到我身边。”德善站在门口看着丈夫李东俊不理会父亲崔代表提醒他会因为判决书受伤的话,只是坚定地威胁岳丈说,“如果敢动申瑛珠,我就公开您制作的判决书。”
自己的丈夫坚定表示要抓住凶手将参与掩盖和伪造证据的所有人都送上法庭。李东俊清晰认识到达成这目标以前,自己绝对能离开太白律所,自己在这里是太白律所代表的女婿、资深律师。
德善知道父亲是为了打消自己对李东俊的留恋才不提醒李东俊自己自己到来的,尽管知道父亲是故意得,李东俊被父亲设计,德善还是感到心痛。
在李东俊掷地有声的话前,德善终于走到李东俊面前,“那你要把我送进法庭吗?把我这个掩盖证据的帮凶判几年?”
德善指向自己的父亲,“这件案子,我父亲没有动手参与,没有亲自施压。是我,是我将案发当日所有人的痕迹抹去。”
宋秘书看着这对夫妻将要吵起来,出口打断两人的话,“我会指示立刻将申瑛珠逮捕的。”
李东俊因为这话爆发,对着崔代表咆哮,“都说了我会公开判决书的。”说完,眼神凶狠第看向自己名义上的岳父。
崔代表在德善之前开口,“你这是要跟我对立吗?这样你的家人会非常危险的。”
李东俊这会儿除了申瑛珠什么都不在乎了,对于威胁自己父母的产业受损也不在乎,轻蔑地表示,“该倒下的就倒下吧,那样,才能重新开始。”
看着翁婿俩相互仇视的眼神,德善已经完全绝望,“是吗?为什么?”
在太白,在崔家,李东俊唯一会有所迟疑的人就是德善,作为妻子,她无可挑剔。“我为了自己活下去,将申昌浩送进了监狱。失误一次,我绝不会有第二次。”
德善要疯了,“你的尽头是什么?是姜正日,姜裕泽会长,或是我姐姐,我父亲?”德善拉住李东俊的衣领,“还是我以及孩子。”
李东俊不言,但是德善已经猜到了。他要为了申瑛珠,抓住他能抓住的所有人,他要毁了伤害过申瑛珠一家的所有人。-
因为女儿,崔代表再一次让李东俊得到放过申瑛珠的承诺,看着这个男人以一往无前离开,德善的眼神暗淡下来。
在宋秘书主动留出空间后,心狠手辣的崔代表变成了最疼德善父亲,给德善拭去泪水,安慰女儿。德善因为父亲迅速地冷静下来,“父亲不要担心姐姐,金记者被杀当时你提醒过我,姜辩衣袖上有血迹,我偷偷跟姐姐和姜辩,将姜辩换下的衣服留了下来。虽然说案发当事人的黑匣子都已经毁了,但是其实所有视频我都留存了一份。”
德善握住父亲的手,“我已经失去了丈夫,父亲,请不要让我失去您。您就随着姐姐和姜辩去,只要在开庭时我们将证据上交上去就好了,不要给姜会长和姜辩留下反应的机会就好。”
而事后的发展也证明了德善的正确,除姜正日和崔秀妍之外的目击者、当时撞倒金成植记者的白尚九在李东俊掌握后,又被姜正日绑架。
金成植记者被杀案二审开庭前,为了确保不给姜辩留下反应时间,虽然血衣因为要给国搜课检查而提前交给检察院外,德善将案发当时自己保留的所有视频交给姐姐秀妍,让她带上法庭。在姜会长约崔代表喝茶时,德善留在办公室等待两方的消息。
谁知道见到的确是失魂落魄的父亲和姐姐,从父亲沾血的衣领,德善意识到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和父亲一起喝茶的姜会长,应该已经回不来了。
看着姐姐抱着父亲哭泣,德善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首先,要毁掉所有能证明父亲在今天和姜会长会面的证据,父亲车上的黑匣子、行驶记录,公司今停车场、出入口的CCTV,父亲的司机、秘书;其次要毁掉父亲动手的痕迹,包括凶器、犯罪现场、衣服。
在父亲和姐姐两人情绪稍微舒缓一点后,德善问父亲,“父亲,你怎么处理后事的?我看宋秘书室长没有回来,是他在处理吗?”
从父亲处得知宋秘书室长将把姜会长的尸体运走,将案发现场烧毁。德善需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删掉CCTV和安排宋秘书室长、司机出国。
在宋秘书室长回来后,德善与他进行沟通,向他明确几项意见,第一安排宋秘书室长和司机休假三个月,宋秘书室长会在澳门与女儿团聚,司机会得到全家全球旅行的机会,同时休假期间两人的工资照常发放;第二宋秘书室长所有可能出现的CCTV将由太白删除,由宋秘书室长处理的姜会长尸体,太白不会接手,任由宋秘书室长处理,而作为凶器的瓷器将由太白带走。
德善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销毁了她所有能想到的证据,丈夫李东俊与她离心,她只能尽力保住父亲和姐姐。
原本因为姜正日和家人闹翻的秀妍也提出要保护父亲,但是德善拒绝了。她依靠在姐姐的肩膀上,“如果李东俊和姜正日在我的扫尾下还能发现与父亲和姐姐相关的证据,最坏就是父亲入狱,咱们就只能认命;如果他们不能找到给父亲和姐姐定罪的证据,那么他们就只能找到我销毁证据的证据,最坏就是我入狱,咱们也只能承认是他们利害;但若是不能给我们定罪,那么姜正日律师一定会入狱,那么咱们家,就保住了。”
德善握住姐姐的手,“而且我是孕妇,即使判我入狱,我也很快能够保外就医。所以冒险的事情,我去做,姐姐你和爸爸都不要动手。”
在申瑛珠回到太白后,李东俊发现所有的动作都慢了崔代表一步,案发现场被毁,尸体消失,案发时太白所有的CCTV被删除,宋秘书室长和司机出国。李东俊知道,这一定是他那位妻子扫的尾,自己的那位妻子看来就惯于做这件事。
但这个时候,李东俊顾不上查出真相,因为随着姜会长失踪案的调查,申瑛珠进入案发现场时被大楼清洁工看到,而被列为嫌疑人。李东俊只能将精力投入解除申瑛珠嫌疑的工作上。
德善汲取上次为姐姐扫尾的经验,绝不保留任何证据,除抹除证据外不再做任何事,不在任何场所承认犯案,不找替罪羊,在无法形成证据链的情况下,由着李东俊和申瑛珠调查。此外,德善还请父亲签署了辞退李东俊和姜正日的批准书,以防两人在太白出现问题时鸠占鹊巢。这次,德善有信心护住父亲。
李东俊想起新婚时德善和自己承诺相互坦诚的话,即使万般不情愿回到崔家,为了申瑛珠,他还是去找了自己的妻子德善。
而此时因为怀孕辛苦的德善早已上床休息,听见李东俊回来的声音,她勉强起来,“你回来了!”
李东俊有很多话想问她,但是看着德善因为怀孕而疲惫的脸色又始终开不了口。在床边徘徊很久,才干巴巴地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德善为夫妻两人此时的状况而自嘲,果然是家族联姻,两人最终走到现在的底部也不奇怪。“还好,最近没有去上班,所以孩子也还好。”她将被子向上拉,将自己裹住,只露出脸,即使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还是感觉太冷了。“我知道你回来不是为了我,有什么你可以直接问出来。”
李东俊双手摩梭,“姜会长的案子,你可以告诉我多少?你会帮助我吗?”
“不可以。我不会。”
早有预料的答案,李东俊也不奇怪。“那么之前金记者的案子,你保留的证据可以交给我吗?”
“证据已经全部交给检察院了,给不给你意义也不大了。”
李东俊知道今天很可能不会有收获,但还是想为申昌浩、申瑛珠父女最后争取一番。“申昌浩先生时日无多,独生女儿关在警察局,申记者已经背负了不属于自己的污名,如果你不愿意帮我,申记者的最后一程,女儿也不能相送。况且你不是不愿意使得无辜的人受伤吗?”
德善强忍委屈的说:“申瑛珠只是单纯地在那个时间,进入了一个地方,所以申记者的最后一程可能会没有子女相送,但是以资深律师、十年法官的你来辩护,申瑛珠肯定会无罪释放;我们的孩子也只是恰好在那个时间投身到我身上,他何其无辜,但是孩子生命中的每一个重要时刻,他的父亲都不会在他身边,这仅是因为他不是被父亲期待的孩子。”德善眼眶蓄满泪水,李东俊的形象逐渐模糊。“李东俊,我的丈夫,孩子他爸,我现在只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要优先保护我的家人。”
李东俊对德善不是没有歉意,嗓音嘶哑的回应德善的话,“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许以后也不是你期待的好父亲,但是你不是答应过,我俩之间会坦诚相待吗?医院天台上,你不也答应过让申瑛珠官复原职吗?”
德善几乎想把这个男人赶出房间,“所以,你在要求一位妻子对出轨的丈夫毫无保留吗?你在要求妻子为丈夫的情人奔走取回警察职务吗?李东俊,你为了自己的人生放弃了信念,放弃了申昌浩;为了自己良心好过,放弃了妻子,选择了申瑛珠;现在你为了申瑛珠,放弃了妻子、孩子,连对家庭的责任、基本的廉耻都要抛弃吗?”
德善不想听李东俊辩白,最后对李东俊说:“我不会对背叛婚姻的丈夫坦诚,但是直到离婚,我都会遵守夫妻的义务。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原本金成植记者被杀案解决后,我就会帮申瑛珠活动,现在我也会做到。另外,如果你想离婚,请李东俊你写好离婚申请书,我会盖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