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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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爸爸不说我也会叫唐予墨一起去的，应酬的场合总要有男伴对吧，万一我醉得不省人事他还可以把我弄回家，回我们的家……应该可以这样说吧。心里甜丝丝的，就像在胡同口他给我买的棉花糖一样，这种感觉，真好。
因为他的关系必定会对旁人对我的评判多了些筹码，但我并不想他过多地涉足我的工作。我不能太过依赖任何人，从云端摔得粉身碎骨信念崩塌的滋味，我不想再尝。我也想我和唐予墨的关系能纯粹些，我已经怕极了和利益挂钩的爱情，那样的感情是多么苍白无力。
在其他人的眼里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但其实我俩才刚刚开始，等稳定点再合作也不迟。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唐予墨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一下班我就回了我的公寓，拿了一些化妆品、文件资料，算是真的去和唐予墨一起住了。衣服是不用带的，我猜他今晚会回得很早很早，是时候向大资本家要点福利了！临出门想想又折回房间拿了我Hello Kitty的瓷罐，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从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最喜欢它。
“Kitty，以后你就要和我一起住在唐予墨家啦，你别担心，他对我很好，所以一定也会对你很好！”我一本正经地捧着Kitty看了好一会儿说，完了我都觉得自己真够傻里傻气的。
悄咪咪地打开唐予墨家的门，厨房传来声响，他果然早就回来了。脱了鞋毫无声响地踩在地板上，冰冰凉凉触感从脚底传来，像极了那晚胡同甜品店里熬得糊糊的八宝粥凉丝丝的。
他没换家居服，外套扔在沙发围着黑色的围裙就在厨房忙活。我拿起他的外套，肩垫厚厚的，有些重。我踮脚朝厨房瞄了一眼，他好像正把一个碟子放进了微波炉并没有发现我，我抱着他的外套把头埋进去嗅了一口，有他独特的味道。不知觉就咧开笑脸。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缠抱住他的腰。
“小心。”他左手附上我的手，“远点儿，会溅到油。”
我下巴抵上他的肩笑嘻嘻地说：“叫我远点又拉我的手不放，你无赖！”
握着我的那只手紧了紧：“若我偏无赖你又怎样？”
我仰头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松开他的腰转而背对大理石台：“那我今晚就把房门锁死不让你进来……”
他转头看我，眯了眯眼睛，有些危险的样子，“你可以试试看。”
他家的锁都是连进他的家居系统的，我当然是锁不住他的。我装作恼怒地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理你了。”
他笑起来：“你们公司的人知不知道陆总监这么幼稚啊。好啦，快去收拾你的东西，饭要好了。”
我朝他扮个鬼脸，往外走了几步，灵机一闪又折返回来。我凑在他耳边悄悄说：“你还是换个粉色的围裙比较好看，有两只兔耳朵的像在瑞士时的那种。”然后啵了一口他的脸，赶紧迅速咯噔咯噔地跑了。
在瑞士的时候他多听我话呀，可不就像……兔子？现在好啦，话头里一句句都在怼我。忍不住又想笑。
今晚的菜真的很丰盛，桌上竟还插着一花瓶的玫瑰，我从房间整理完东西出来就看到了，不知道唐予墨哪儿变出来的。而且平时都习惯在烛台上点蜜色的蜡烛，不知怎么今天唐予墨选了个大红蜡烛，在偌大的饭桌上格外耀眼。红色的小圆烛在水晶罐的水里飘啊飘，映得水晶的纹理泛着神秘的光。眯着眼看倒好像看见了童年芭比公主的水晶城堡。烛台红光，两人对酌，娇嫩欲滴的花瓣在黄晕下若隐若现倒染香了烛火。
“Cheers.”唐予墨嘴角带着笑，举杯。高脚杯相碰的一瞬，玻璃清脆的声音“叮”倒让我想起了阳台的风信子，它摇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似这般响得清脆。
这餐饭显然和往常不一样，他今天准备过，因为今天算是我们正式同居了。唐予墨真是个细腻的人。要不是昨夜，我还不知道他这么盼着见到我。在他的怀里我觉得很安心，也总想偷笑，不说他最爱的是不是我，起码我知道我俩在一起很快活，这已经很幸运了。
吃着我想起今天爸爸给的请柬，于是对唐予墨说：“恒庆最近有个酒会，和我去呗。”
“恒庆……”唐予墨眯了眯眼，“百花路那块地？”
我瞥他一眼，“对啊。去不去？”
他慵懒地往椅背一摊：“去，你都开口了我敢不去吗。”
我恼他一眼。
吃完饭还早，唐予墨问我想不想出去逛逛，想，当然想啊！我一套衣服都没带过来，就等着他这句话了。他勾起嘴角，任我摇着他的手臂走进欣悦商场VIP区。
VIP导购员搭配出来的我在一旁试，他只看话不多由我自己选，偶尔才稍作评价。然后包了一袋又一袋，看导购的笑容我估摸着今晚我买的提点都比她这个月的底薪多了。我觉得买得差不多了，看了眼唐予墨。
谁知他抬眼平平淡淡地跟导购员说：“还有内衣，要舒适一点的。还有……扣子好解一些的。”
我死命瞪他，可他若无其事地对导购微笑，还瞅了瞅导购手上的内衣还叫我去试，天知道我多想撕了这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感觉自己脸都在发热，从试衣间出来指了两款便要走。唐予墨很自然地圈住我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说：“原来的排扣太多了，解起来费劲。”
“你还说！你还说！买就买你说那些干嘛！”
我俩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听得到，那些导购还以为我们在说情话，在一旁暗传八卦神色，我都能猜到她们怎么YY我和唐予墨了。
“我不说可以啊，以后你自己解我就随你怎么穿……”
我气结，这人真的太不要脸了，左右我是说不过他的，那就换个扣子少的吧，他要真解不开急了得撕我衣服。
我突发奇想，要坐地铁回家，衣服便让司机来开车送回去。
“歪脑筋真多。”唐予墨笑笑，如磁石般粘住我的手，十指相扣。
街上车水马龙，霓虹灯如火树银花，许许多多情侣来回走动与我们擦肩，我们就如其中最寻常的一对手挽手走在其中。音乐从商店的玻璃门流出来，伴着溜出来的大股大股空调的冷气。
这样的天儿，还不必开这样大的冷气。我还是喜欢迎面而来的风。剪到及肩的短发吹起来发梢刮过脸上痒痒的，颈后也被厚厚的头发闷出汗，我连连拨头发。
“诶，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剪头发了？”除了昨晚错愕的样子，他一句也没问过。
唐予墨挑挑眉：“剪都剪了，你要我问什么。”
我瞥他一眼，“就不能夸一句我什么发型都好看吗。”
他看我一眼不说话，把我拉进了旁边的商店。
这家店的装横古香古色的，一进来就闻到淡淡檀香，各式各样雕花货柜，上边尽是些小巧精致的物件。唐予墨竟拿起了橱窗展示的那把团扇，蒲织锦地的扇面装嵌着朵朵小花，湘妃竹扇骨上还雕着蜜纹，精致极了。
他一只手轻轻穿过我的脖子绕到颈后，将我的头发扶起来，另一只手用小扇子晃着。闷不透气的皮肤一下灌入了凉风，很是惬意。“我比较喜欢实际行动。”他说。
我笑起来：“素锦裁扇，花下香风动。这扇子有意思。”
“这个要了。”唐予墨跟旁边的导购说完笑着揉揉我的头。
我左右端详这扇子，当真是好看，不过无论多好看也总有秋天到来的那天吧，那时这扇子便无用了，我总乱放东西，收起来久了便扔了。这扇子太漂亮，我既不能爱护长久，还不如不要了。我突然跟自己较起劲儿。“等等！”我叫住导购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我们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吧。”
唐予墨皱皱眉探究地看我。
“秋节凉风夺炎热，弃绢箧笥恩情绝。”我低低想自言自语，又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算了吧。”
“那你有没有听过轻罗小扇扑流萤？”没想到他听到了我念的诗，“到了秋天我带你拿扇子去扑萤火虫总成了吧。”他目光炯炯注视着我：“扔不扔在你自己，你真扔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我扮个鬼脸最终还是要了。经过一个超市我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拉起唐予墨的手往里走停在收钱的柜台：“买点东西。”
他眯起眼反拽住我的手：“你到底要买什么。”
我嘿嘿地笑，迅速从旁边的货架上拿下几盒杜蕾斯。
唐予墨皱起眉，旋即恢复没什么表情。
“我们……及时行乐是挺好的，闹出人命就……”我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我觉得我俩维持现状挺好的，有孩子就意味着有责任，对双方而言反而是束缚，我只想这样轻轻快快地过日子，顺其自然及时行乐，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婚姻对我而言，实在遥遥无望。
唐予墨打量了我一下，扯起嘴角似笑非笑，大手一抹把货架上的全弄到了柜台：“全要吧。”又悄悄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太少不够用……”
“……”收银员的眼神让我想捂住脸……
回到家家政已经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那几只蜡烛还燃着，烛芯已长长一截。灯全打开，这蜡烛就不像吃饭时那么亮堂了，反而觉得火焰渺小，一吹就灭。
我走到餐桌旁去，低头想看看它们。唐予墨突然说：“不要吹灭！”
我回头看他神色竟有些急。他定了一会儿，又略低头，他眉心微皱，好像有些疲倦的样子：“随你吧，你想熄就熄。”他起步想走回房间，我忙起身拉住他：“等等。”
我跑到储物柜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把蜡烛的烛芯剪了一截。
“我是想最好它能燃一夜的……”我对唐予墨笑。他怔怔地看我剪完了所有的烛芯，在我放剪刀的时候又一把抱住我铺天盖地地吻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