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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捉鬼说媒两不误 ...
没多想,从地上撅下一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沿着条小路到了一户人家。
墨太白使劲拍门:“狗子,我来了,太阳都晒秃头了,还睡。”
叫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小青年朝墨太白傻笑。墨太白惊道:“好家伙,你这热的?”
狗子道:“刚刚河边挑水的时候掉进去了,没事儿,凉快呢。”
墨太白进了门,果见破败的木院里有两桶清洌的水,不由分说往脸上捧了一把,凉得他长叹一气:“清醒了,干活。”
狗子跟拥神仙是的跟着墨太白,唯命是从,就差没摇尾巴了。墨太白在院子里转悠,在四角处各停足,拨开草丛,找到了他之前设的四张黄符,却是皱眉:“没有动静吗,”
“没有!”
狗子跟墨太白一块儿蹲下,这两人神神秘秘的姿势引得过路的街坊邻居驻足,狗子的破院小的很,在门口就一览无余了。
“呦,捉妖呢。”路人笑道。
“是捉鬼。”狗子反驳。
门口一片笑声:“瞧瞧你个傻子,还被骗的乐乎乎的,就你旁边这个小年轻,别见了妖怪,吓得尿裤子。”
狗子这就不服了,凛然正义地护着墨太白,跟路人一言一句的怼着。
墨太白没屑理他们,谁规定捉鬼的还必须是老头子了。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黄符。“不应该有鬼而无感,难道过期了?”墨太白摸摸下巴,“狗子,你动过咒符么?”
“动过呀,昨天晚上刮风,我怕他吹走了就拿浆糊糊了糊。”
“你……”墨太白气的眼睛要瞪出来了。
门口一群人快要笑抽过去:“捉鬼符,原来是浆糊粘的!长见识了,多少钱给我们也来几张?”狗子却是得意:“不要钱,太白没要我钱!”
又是笑声:“这傻子还以为自己占了个便宜!”
墨太白没好气儿地把四张黄符撕下,一把拍在狗子怀里:“灵力都没了,再捣乱,不给你捉了!”狗子则连连道歉,但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笑也笑完了,门口的围观路人也散了。
墨太白站起身来,又是捧了手水喝,转身要走。狗子拦住:“太白,吃个饭再走吧。”
“别了,我忙。”
“忙什么也没吃饭重要啊。”
墨太白招呼狗子把耳朵凑过来,轻声道:“给你找媳妇……”
“真的?!”耳边一声炸响。
“真的!”墨太白又回他一声炸雷,接着他就被狗子径直推出了门。“快去快去!待会回来吃饭!”
门咔嚓一声关得好不利索。
墨太白的手里,多出了一根细红线,他抚了抚耳朵。心想帮他是不是个错误……又绕着狗子的屋边转了一圈,手中灵气浮动,一会儿便贴好了几张符。大功告成地拍拍手。叼起一只狗尾巴草。悠哉地走向另一户人家。
这家的门面就体面多了,石壁青瓦,门前一头小石狮。
人家老远见到墨太白,就立即合门。墨太白一步冲上,抵住门关。
“你这小子,快走快走!”一个妇人叫道。
这老婆娘力气怎么这么大!墨太白心想着,勉强挤出了个笑脸:“别啊夫人,你看我好几天前给你介绍的那个……”
“滚!”
墨太白自说自的:“你家闺女贤惠漂亮,狗子他老实勤快,正配!他是穷了点,什么年代了还讲究门当户对!”
那老妇人脸都青了,没听说过如此歪理。于是直接骂他:“你说你个小伙子,长得也还行,干什么不好非闲得给人说媒!丢不丢脸?我要是你爹就打断你的腿!”
墨太白心道:我为什么干你问我爹去呀,我爹是月老,也是个男的,惊喜不?但是这么说出来,他就是个傻子了。
两人对峙着,墨太白摘下嘴中的狗尾巴草,偷偷放在身后变了一朵花儿。强颜欢笑的给妇人递上:“好花配美人,喜事来一对!”
“死流氓滚!”妇人突然不知从哪来了巨大力气,哐得一声,拒之门外。
“……”
墨太白抓狂。
他都跟清秋月说了多少次自己不适合干这种事儿,性别这门槛儿摆在那儿,他连女方的红线都拿不到!还系个屁线。
墨太白看着手中狗子的红线,可怜十分。
“我这儿就有几个大老爷们的红线,你要不要系一下?”
忽然户里传来声:“娘,方才发生什么了?”
“别提!就前几天来给你相亲的那个男媒人,又来了!”
“啊?”女子的声音莫名羞涩起来,“娘,你瞧那小伙长的也挺俊……”
“怎么?你看上他了?!”
女子的声音带一丝愠怒:“娘!你怎么就不解风情,哪有男人会干这一行?而且……他三番五次来咱家,怎么看都,像是……像是故意接近女儿的。”
听到这儿,墨太白空噎住,嘴角一抽,手中红线风中凌乱。
谁知那妇人道:“得了吧!你也别想,我今天去听戏的时候才知,那小子是个断袖!”
听罢墨太白噗的一声,转身回去要砸门了。
“啊,”她语气冷了十分,“什么!叫人反胃!”
墨太白敲门的手刹住。
直到母女俩声音渐远,墨太白才缓过神来,人家就是说说而已,自己为何如此激动?清者自清!
连啧了几声,那变回原样的狗尾巴草又被墨太白衔在了嘴里,他接着又敲了几家门,无一不被赶了出来,墨太白只觉无事可干,肚子又直叫,只好两手空空的再去找狗子。尾巴草都枯萎了。
“可能你是注定单身的命。”墨太白仰头看着手中的红线,红线飘着,阳光一闪便消失了。
“不会吧,你都不愿意跟我!”
他来这个梨园村不久,女方的红线就没牵着过,到每家每户的捷径倒是熟的很,一会儿变抄回了狗子家。
老远就见一群人围着,墨太白心怪:那傻子还在和这群人较劲?目光触及围观路人的表情,惊恐相杂,他便觉出不对劲。
近了,一股凉意袭上其身。水鬼!有水鬼来过这里。前世身为天池水鬼的墨太白,对这残留气息再熟悉不过了。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真是可怜,也没个亲人给做丧。”
“莫不是好事,要是他有爹娘,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听着围观人议论,不祥之意蔓上墨太白心头,他冲过人群,果然看到院子里躺着一尸体。
狗子。他脸色苍白,没瞑目。
墨太白上前,探指到他鼻下。眉头一皱,没有残魂。
狗子死之前被鬼附过身,还是水鬼。见他的衣裳还湿漉未干。墨太白想起他来时狗子对他说的。猜得这鬼物就是生在了梨园村的饮水溪里,狗子掉进去了被着了身。
“哎!这不是刚才给狗子捉鬼的那个江湖骗子吗?”
“故弄玄虚,我看,八成就是被他弄死的!”
“哎!别胡说,刚才郎中不是看过了,说是猝死吗?”
“那这小子也不正常……你、你看!他还笑!”
盯着这尸体的墨太白,乍然笑了出来。引得路人无一不唏嘘:“……这也能笑出来,真是良心被狗吃了!”“咱们走吧,别看了!”
似是被墨太白这副神态给吓到了,围观人群像避瘟神一般风卷残云地便散了。
“我说狗子,你得谢我。”墨太白拍了拍手道,话罢一挥手,院外的黄符腾空而起,院上空出现了一个法阵。
大喝一声:“还不现身!”
果真,三只狰狞的小鬼浮现出来,咧着丑嘴扑向他,他只是一躲,三个就撞一块儿去了。
小鬼顿时晕头转向,仿佛眼前出现了三个墨太白,胡乱扑上去。风起,墨太白周身白光一现,刺得小鬼呆了呆,几乎是瞬间,三张符落到他们身上,然后,小鬼就嚎叫着灰飞烟灭了。
完事。
“就这几只?”墨太白接住空中缓缓落下来的黄符道。
并不是嫌弃这几个小鬼有多弱,而是他没找到附狗子身的那只水鬼,这几只大概是循着气息跟来的小喽啰。
那水鬼竟逃出了符阵?
捉了这么长时间的鬼,终于遇上个有点水平的了……墨太白半喜半忧地叹气,四下望了望。按理说,着在狗子身上的水鬼觉醒,附身后,应会立刻吞噬掉狗子的原魂。可有法阵护着,完不成附身这一项,那水鬼也就吃不了原魂,再厉害也是徒劳。而狗子的魂只是被水鬼挤了出来。其身死,魂却也跟小鬼似的,逃不出这符阵。
他找了一会儿,终于看到草丛边上有个颤颤巍巍的魂影。墨太白上前拍了拍他。
“不要杀我!”狗子吼道,举起双手。
“喂!”
狗子听声音熟悉,悄悄地朝背后咪了一眼,发现是墨太白,才能跟得救了似的,猛地扑向他。
“太白,你来救我了,太好了!”狗子差点哭了出来。墨太白被扑得一怔,瞧着眼前这个人,要不是这股傻气,差点没认出了。
狗子生前有二十六七了,可这灵魂却是十八出头的模样,十分清秀,楚楚可怜,俏皮里带点傻气。
“妈呀,你这是长残了?”墨太白忍不住道,他见得狗子生前,可是个朴实的不能再朴实的庄户人了。
“我小,我娘还在的时候,她就老夸我俊!”狗子破涕为笑,笑容更是可爱,“我看看,我变模样了?”说罢,狗子飘到伏倒的水桶前,想照个镜子。
“呀?咋连个影都没有!”
墨太白笑道:“傻不傻,你现在是魂!”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环,道:“你也停不了多久,先带上这个魂睡……”
话音未落,一人从天而降,狗子被吓了一跳,坐到了水桶上,却是没有真身,穿桶而过,有些滑稽。墨太白则是立即认出了这道身影。心道不好,立马冲上前挡在狗子面前:“仙君手下留魂!”
那人一瞪,立马收手,却还是没止住锁魂链朝墨太白身上的一击。墨太白差点被打到吐血。
“十分抱歉!”既然能看到自己,那人也便决出了墨太白的不凡。
“不……不打紧。”墨太白咽了口血,看着这眼前的人。
来人是个少年,发梢带雪,一身玄衣。肤白唇樱,冰清玉灵,眸中藏月,七分柔和,三分凉意,身后背一长娄。为朱砂字黄符咒所捆,间隙处散着黑气,仙界无一人不认得这神物——魂篓。
而背魂篓的少年乃为地府三君之一,黑无常,子言鹿鸣。
子言鹿鸣立马扶住墨太白,礼貌道:“在下可否问兄台大名?”
“你可能不认识我,肯定认识我爹,清秋月。”
子言鹿鸣眸中一闪:“墨小少爷?”
“是是是……”墨太白偶尔觉得清秋月也挺有用。
“这个……”子言鹿鸣望向惊魂未定的狗子魂。脸上的神情复杂。
地府三君,冥王、白无常、黑无常,管着万物之死。原本这只是地府仙君也就是冥王的活,黑白无常只是他的下手,后来因为业务实在太繁忙,就把黑白无常也封职成了仙君,三仙君一块儿管“死”。冥王管的是自然老死,白无常管的是病死,黑无常管的是祸死。
封职仙君是很忙的,地府三君一般不亲自勾魂的,这种事一般留给手下干,偶尔他们闲也会回归本源干一干。
狗子这次是撞运了,一死就碰到黑无常来到梨园村。真,狗屎运。
狗子躲到墨太白身后,墨太白悄悄将手中的魂睡递给他。
“这魂儿我要了,仙君赏个脸?”墨太白笑道。闻言子言鹿鸣一愣,一瞥他身后的狗子,对上一双可怜楚楚的眼睛。见着不像恶魂,便犹豫:“这……”
私自收魂,要放在以前,是触犯天规的大罪。不过,现在大赦天宫,天规没了,给不给人全在地府三君怎么说。人生老病死是自然,私自篡改总归是不好的行为。
墨太白道:“放心,我不会做坏事的……况且你还打了我不是?”他顺势又咳了几声,“我会好好待他!真的。”
子言鹿鸣无奈,只好答应。作了别,回眸又看了眼傻笑的狗子,转身离去。
“太白,你真是神仙!”狗子两眼发光,绕到他身前,又小心地望了望子言鹿鸣的背影:“你们神仙都长得这么好看?”
墨太白戚了一声,递上手环,嘱咐道:“这魂睡你带上,魂容易散。它能帮你凝集意念。待我到天上,给你寻一具新躯。”
狗子惊讶:“你要带我到天上?”
“怎么,不跟?”
“跟!”狗子道,“那我以后能不能回来了?”
“当然不能随便回来!”
狗子失望:“那我待会儿跟乡亲们送个别,家里还剩几只鸡蛋没吃……”墨太白哭笑不得:“你现在都死了,你想吓死他们?”狗子听罢,飘到自己的尸体前发呆。
“对了!太白,你不是说要给我找媳……”刷一声,狗子被收进了魂睡。被墨太白戴在手上,躁动着。
狗子生前无亲无故,一人独住着这小破屋。倒也好别,墨太白依了他的愿,把他家里仅有的几个大鸡蛋送给街坊邻居送去,一群人皆捧着发愣。
完了事,墨太白把他的尸体安葬,用自己给大户人家的牛马配种赚来的全部家当,买了块小石碑。给他坟头立上,按照人间做丧习俗,给他送了终。
黄纸灰散中,几户人家窃窃地看这个年轻人,在给一个毫无亲缘的人做丧,满是惊异。
墨太白前世,身灭魂散,躯体灵魂都无安处,他觉得这样很可怜。狗子生前够可怜了,死后好歹给他尸体个定所。
一杯酒,洒在坟前。
离了人间,你便跟这儿毫不相干了。
感觉桃陵倾君这名字太文艺了,一开始叫月下独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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