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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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游离于人群，对一切都感到格格不入，被孤独包围到窒息，他又要如何寻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呢？
……
这大概是太宰治最幸运的，也是最不幸的一天。
在带着小徒弟芥川和一众下属执行任务的途中，突兀的，一阵不合时宜的樱花雨落在他眼前，接着，面前的一切便消失了，只剩他一个人独自站在阴暗的小巷子里。
黑色和服的少女问他：你想死一次吗？
他毫不犹豫地说‘好’。
然而，他却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样死去，而是经历着无数让人眼熟的画面，怎么也逃不了。
仿佛是将他这辈子所做的孽全部还给他自己了，嘲讽、玩弄、背叛、暴力……身上缠着的绷带被利器划开，留下新的痕迹，然而无论他伤的有多重，他都无法失去意识，每时每刻感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
原来死亡有这么痛苦吗？早知道就不要答应她了……
稍微……有点后悔了呢。
……
晴岚顺着气息找到地狱少女的时候，就见到了一群与空气对峙的黑手党，为首的少年暴躁地控制着一只黑兽试图撕破空间。
“没用的哦。”晴岚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那群混蛋的同伙吗？把太宰先生交出来！”
“啧，你先冷静冷静，我是来帮你们处理这件事的。”嘛，虽然这件事实际上也是她暗中操作的，晴岚有些不耐烦地甩开芥川龙之介的手，“这件事不是你们可以插手的，普通人都给我退下！”
晴岚说着就将灵力运转到两只手上，暴力地撕开空间，跳进去前看向芥川龙之介的一眼面无表情，却无端带着高高在上的淡漠与疏离。
异空间的景象一片荒凉，流淌着由怨魂组成的河流，岸边开满了彼岸花，在普通人眼里还真像是地狱的景象，实际上只是妖物掩人耳目所做的掩饰罢了。
一艘小木船在水面上漂浮，黑发红瞳的美丽姑娘撑着船，船上躺着先前见过的黑发少年，少年早已不复当初的干净优雅，他的眼眶里空荡荡的一片，嘴巴被线缝起来，还被强行缝了个微笑的图案，身上也皮开肉绽，受到了各种伤害，晴岚还能隐约看到掉出来的脏器……
嗯，有点恶心。
晴岚稍微嫌弃了一会儿，然后将事先画好的符纸撒在‘忘川河’中，瞬间便听到无数嘶喊声，声声泣血，仿佛要直接将灵魂撕裂，晴岚可没空管他们，她的目的是净化这些怨气，将灵魂引渡到真正的地狱。
水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浪花，人偶般的少女只得从船上跳起，悬浮在空中，晴岚趁机用灵力凝结成的锁链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少年拉过来。
“汝，究竟为何而来？”为什么要多次打断她的工作？
听到少女空灵的声音，晴岚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呵，我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干掉那个在幕后牵动丝线的家伙啊，呐，提线木偶桑――”
少女看着这些被关押的灵魂飞速消失，始终无动于衷的面上终于有了显而易见的焦急，然而她所等待的地狱之主却并没有同以往那样出来。
“哼！还不出来吗？”晴岚嫌怀里抱着的少年有些沉，放开他用灵力控制着他悬在空中。有些讥讽地笑着，“快点出来吧，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己出来我还可以押送你去真正的地狱判刑，若是被我揪出来，你就给我魂飞魄散吧。”
少女在听到‘真正的地狱’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脑子并不是很笨的她一瞬间就联想到了很多事。
难道这里不是地狱？
那她一直在做的事都算什么？她所寻求的意义又为何？
她至今为止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害人吗？
好不容易……接受了的事情，这些悲惨，这些痛苦，还有所谓的责任……都是……骗人的吗？
一瞬间，少女快要被沉重的自责和自我怀疑压垮了。
“轰！”
一阵地动山摇，一个有着海藻般长卷发的瘦弱男人出现在水面上，他的面容生的极好，若隐若现的妖纹让他略显阴柔，却也更加妖艳。
嘛，只可惜内在全是腐肉就是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恶臭味。晴岚无情的吐槽着。
“吾名，奈落。汝，为何人？”
“呵，还特意以地狱为名吗？真是……”晴岚面上挂着一副嘲讽的笑容，“太高看自己了吧!”
奈落不愉地皱了皱眉：“汝，还未回答吾的问题。”
“哈？!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渣滓的问题啊!”晴岚压了压指骨，面带邪气的微笑。
奈落暗自咬牙，他好不容易苟延残喘走到这一步，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可以变得更强了，比任何一个纯种大妖都强，他绝对不允许发生意外!
“人类，吾的行为，可是给予了那些深处黑暗中人希望，有何不可？汝，亦可向吾祈愿。”
“……你是无聊搞推销的吗？嘛，这种事情无所谓，反正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叠钞票罢了，解决你就可以拿钱交差了。”
见谈判无效，奈落索性直接动手，异空间上覆盖的幻术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妖物肚子里的景象，从内部分裂出无数妖怪袭向晴岚。
“嚯？准备孤注一掷了？”晴岚勾起一边的嘴角，“那可真是糟糕的决定啊。”
妖物袭向她的同时，先前被丢到水里净化怨灵的符咒发挥出它们的另一重作用。
几十张符咒呼啦啦的在周围疾速飞过，所到之处无数带着净化能力的光刃从中冒出，从里面开始切割着妖物。
“绞杀……”晴岚压低的声音中不乏有兴奋到微微颤抖，尽管她平时再怎么讨厌运动，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个死宅的样子，其实她内心还是潜藏着暴力因子的，尤其是这种时候。
筹谋了数百年的阴谋在绝对的实力下也是无济于事，奈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再次消亡而没有任何办法，而晴岚对此则是司空见惯，胜利次数多了，她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地狱通信’事件，最终在晴岚的手里就这么平淡的落幕了，因为妖物被消灭了，空间自然也开始崩溃了，晴岚赶紧重新构筑了一个结界，以免大量黄泉生物涌向人间。
匆匆赶来的地狱使者们将阎魔爱和已经被净化过的灵魂带走，领头的则朝晴岚走去。
“晴岚大人，您又直接把犯人杀了，鬼灯大人说了，那个半妖可是要在十八层地狱接受至少一千年的刑罚才能弥补他所造成的漏洞。”语气里尽是熟练的抱怨。
晴岚注意到身旁的人在听到‘一千年的刑罚’时身体猛地颤了一下，有些好笑地勾起唇，不甚在意地说：“嘛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刚刚带下去的灵魂中也有不少生前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让他们去弥补不就行了。”
“但是那样也不能弥补失去了一个犯人的损失啊!鬼灯大人说了，晴岚大人再擅作主张就让您提前来地狱工作!”
“……确实是他会说的话，不过告诉他，我不去，就算去了，我也是在伊邪那美的寝宫跟她一起吃瓜看戏。对了，鬼灯还有让你转告什么吗？”
“啊，有的，鬼灯大人说了，虽然您一直都很胡来，但是这次做的很好，为人手不足的地狱减少了一项工作，为表感谢，他特意送了您几盆金鱼草，现在应该已经送到您本丸里面了。”
“哦!鬼灯他挺懂我的嘛!哟西，好久没吃金鱼草刺身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想念那玩意了，帮我跟他说声谢谢啊，哦，还有，让他下次顺便邮寄些彼岸花吧。”
“晴岚大人!地狱的彼岸花可是会吃人的生物啊!您到底要干什么？!”
“看门啊。”
“……晴岚大人，我错了，您在某一方面确实跟鬼灯大人非常合拍。”
在一人一鬼聊天的同时，原本拥挤的灵魂已经全部走光了，于是晴岚也走出结界。
“太宰先生！”
一出来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说实话很不爽，晴岚直接在少年额头上贴了一张符纸，让他既不能动，又不能说话。
“等着。”无视了对方杀死人的视线，晴岚操控着灵力放下太宰治，在场见到他惨样的黑手党一个个皆有些不知所措。
晴岚握着太宰治的手，感受到短暂的失去了异能，有一瞬间的错愕。
“异能无效化？”晴岚低下头喃喃自语，“这样啊，对我来说可真是犹如开关一样的存在啊，嘛，虽然我也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晴岚一只手轻触太宰治的眉心，有些诧异地看着对方。
“这受到的还不止是一个人的诅咒？这是得多招人恨啊？”
“这位……”
“除妖师。”
“啊，除妖师小姐，请问太宰大人的诅咒可还有解？”
看着面前头发灰白的老者努力挤出和善的笑容，晴岚的态度也友好了许多。
“也不是无解，只是稍微有点麻烦而已，不过对我来说是不划算的买卖。”其实挺简单的，不过她也不想做白工，“毕竟我是被政府高价请来解决事件的，但是要求中可没有说还要帮黑手党解除诅咒吧，我记得你们是对立的组织呢。”说着，晴岚转过头，对着老者俏皮地眨了眨眼。
“钱不是问题。”广津柳浪秒懂晴岚的意思。
“五百万。”晴岚报出一串卡号，然后将手放在太宰治的额头上，手上散发出微弱的灵光，太宰治的身上有肉眼可见的黑雾慢慢升起，消散在空气中，随着黑雾的消失，太宰治身上的诅咒也慢慢褪去，身上由于诅咒而受到的伤害渐渐消失，只是衣服上的划痕还保留着，让晴岚一眼就看到了他诱人的身材。
接着，晴岚又从太宰治身上翻出一把小刀，眯着眼，小心翼翼地在左手食指上比划半天才划了一个小口子。
“嘶――”
看到晴岚这一副疼得受不了的表情，几个黑手党下意识瞧了瞧自己的手指，有那么疼吗？而芥川龙之介就直接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嘲讽。
迟疑片刻，晴岚将手指戳到太宰治的嘴里，血液混合着她的灵力停留在太宰治的心脏中，留下属于她个人的刻印。
很好，她真正想要的报酬到手了。
晴岚看了看手指，先前被划开的口子在灵术的作用下已经完全愈合了，那是她为了保护自己弱小的□□而开发的灵术――超再生，嘛，不要吐槽这个莫名耳熟的名字，反正很贴切就是了。
晴岚站起身，拍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到五百万到账的短信，感到心情舒爽，还顺带撕掉了少年身上的符咒，“嗨嗨，这样就解决了，那么，我也差不多该走了。”
只是，才刚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拽住了，对面的几个黑手党也在同一时间拿出枪对准她。
“嗯？这是几个意思？”晴岚瞥向拽住自己的太宰治，有些不愉快地问。
“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啊，我对小姐姐刚刚说的话稍微有点兴趣，地狱什么的……”太宰治一边挥手让部下放下枪，一边‘温柔’地笑着，手上却牢牢钳制住她，让人挣脱不开。
晴岚仰着头，艰难地注视着比她高了快四十公分的少年，语气毫无波澜地说：“不熟，不想说。还有，可以放开了吗？你的手抓的有点太紧了。”
“可以哟~”然而在松开手的一瞬间，晴岚的两只手被手铐铐住了……
盯……
“哦豁，捆绑play~”晴岚面无表情地看看太宰治，又看看自己的手，然后轻松地把她纤细的手从手铐里抽了出来，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太宰治，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其中的嘲讽却让在场的黑手党们无比尴尬。
“啊啦，原来这个锁不住小姐姐啊。”太宰治却是耸耸肩，无所谓地笑笑，“真不愧是中也的朋友啊。”
闻言，晴岚歪歪头，不明所以。
“嗯？”
“哦呀，小姐姐没有认出我吗？”太宰治捂着心脏，一副被伤透了心的样子。
“哈？”
“我可是通过声音就认出小姐姐了啊――”
“唔……”晴岚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一手握拳敲击掌心，“哦!你是中也的同事!”
“是哟，终于想起来了？”
“唔……原来如此，但是亲情牌也没用，中也说过，太宰先生是个阴险狡诈手段残忍无恶不作的大坏蛋，绝对不能被你的那张狐狸脸欺骗，看到就赶紧逃跑。”
“不许这么说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的异能‘罗生门’蠢蠢欲动。
“诶――？怎么这样？明明中也他也是跟我齐名的双黑之一，同为黑手党，谁也不比谁手里干净。”太宰治鼓起包子脸，一副委屈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揭了中原中也的老底。
“哦。”晴岚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看了看手机时间，还有几个小时活动就结束了，她还得快点回去抓紧最后的时间再肝一把，不然就只能等下次了。于是晴岚毫不动摇地转身离开，甚至还刻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啪!”
然而她还没有走开就再次被人抓住了手腕，太宰治这次的笑容不带丝毫掩饰的恶意：“啊啦啦，我可没说小姐姐可以走哦，小姐姐既然知道我是黑手党，那也应该知道黑手党是什么样的存在吧。”
晴岚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果然，人和妖怪是不同的呢，像这样露出威胁人的表情也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呢，妖怪不管怎么说都是猛兽，然而这个家伙却更像是龇牙咧嘴、虚张声势的小野猫，不但不可怕，反倒有些可爱。
嘛，会这么想的也就只有晴岚了吧？
“请松开手，我现在赶时间。”
“不要呢。”
晴岚准备从放置在上衣口袋的小手袋里拿符咒了，却摸了个空。
“嗯？”
“小姐姐在找这个吗？”太宰治一只手拎着晴岚的小手袋，而后笑眯眯地放到自己口袋里，“没收!”
“嚯啦，这样就用不了了吧，那个……阴阳术？”
“啧，你以为除妖师的手段就只有这么一点吗？”晴岚食指和中指并拢，快速在空中画符，一条小闪电从指缝钻出袭向太宰治。
太宰治灵活地躲过晴岚的攻击，然后再次将她两只手都束缚起来，并且这次是十指相交，让她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嗯？你是跳蚤吗？反应这么快？”晴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抓了个正着，撇撇嘴，颇为不满地抱怨道：“真是的，中也明明说过你体术很差劲的啊。”
“确实很差劲哦，这点我不否认，不过，那是相对中也来说啊，小姐姐看上去可是一副长期缺乏运动的样子，对付你还是轻而易举的啦。”
“你这么说我稍微有点生气了哦。”看到对方一副‘不是我太强，是你太弱’的表情，晴岚面无表情的冒着黑气，“失策失策，这年头的普通人真是越来越不好应付了……不过，你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住我了吧？”
“太宰治，放手。”晴岚抬起头，看向太宰治的眼里隐隐带着威严。
很快，太宰治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乖巧地按照晴岚的指示行动。
“咔!”子弹上膛的声音。
“停下。”
之前被当做背景板的黑手党不受控制地停下了正欲扣动扳机的手。
“可恶!不管你是什么，除妖师也好，异能力者也好……呃啊……”
“我说，停下。”
由芥川龙之介的异能形成的黑兽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晴岚揉揉被粗暴的抓了好几次有些生疼的手腕，一脸不耐烦地说：“言灵，听说过吗？不要小看我们神秘测的力量，普通人，如果我真的对你们怀有恶意，我有一千个办法干掉你们哦，而且我在地狱也有门路，你们就算是死了也不得解脱。嘛，这次看在中也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们计较了，没有下次了啊。”一边说着，晴岚一边缓缓走过去，从太宰治的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小手袋揣回兜里，然后直接用空间法术从几人面前消失了。
晴岚走后，被定格住的几人才恢复了行动能力，太宰治有些失神地望着晴岚消失的地方，喃喃道：“神秘测吗？有趣……”
“太宰先生？要抓住她吗？”
“不用，还有见面的机会……”太宰治低声说着，“对了，今天的事你们都给我烂在肚子里，千万别说出去，不然的话……”
“是!太宰先生!”
……
正在和异能特务科科长下棋的名取望海听到声音，立马起身对着屏风后的人影行礼：“家主大人，欢迎欢迎。”
片刻后，低沉冰冷的男音响起：“解决了。”
“明白了，家主大人。”
“那个，是名取大人回来了吗？”
“异能特务科？多谢你们从旁协助。”
“哪里哪里，”种田长官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着说：“我也只是让间谍在港口Mafia的敌对组织里面提了几句‘地狱通信’罢了，没帮上什么大忙。”
“嘛，谢你了就好好接受着，普通人的事还是普通人最为了解，这次多亏了你们。”低沉的男音瞬间切换成优雅成熟的女音，对于晴岚而言，变声就跟玩一样，而且这样做还能增加她的神秘度。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种田长官听到声音的变化，没有表现出过多好奇，他是知道像这些神秘测的势力总会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存在。
没错，晴岚让异能特务科手底下的人去煽动港口Mafia的敌对组织用‘地狱通信’对付太宰治，只是晴岚也没想到效果太好了，诅咒他下地狱的人竟然还不少，而且还顺便从黑手党那里敲诈了一大笔钱，真是好事连连啊。
黑心晴岚心情美滋滋地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小手袋，心里想着，也许她还是应该做一个纳戒？那样就没那么容易被人摸走了，不过她雕刻学的不太好啊，以前放弃做纳戒就是因为她刻坏了好几个戒指，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做了个小手袋。
“诶？这是什么？”晴岚看着跟小手袋一起掉出来的纸条，打开一看，一串电话号码，后面还有一句话――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哦~
――太宰治
为什么是他来接她呢？晴岚面无表情地从另一边口袋摸出一个发射器。
啊，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她曾经也被某个情报贩子在衣领上放了几次发射器呢，后来……后来他就任劳任怨地给她当专属黑客了，不要钱的那种。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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