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十年灯》季倾澜

1、第一章

　　第一章 往事

　　江湖该是什么样子，在年少的展昭和齐之侃来看，不过就是简单的行侠仗义罢了。每日跟随师父在林间执剑而习，只是那时的齐之侃性子更加沉稳一些，跟着师父又习了造剑之术。每日也算逍遥自在。师父不担心日后他们的前途如何，在他看来，就算两个徒儿仅做一个江湖侠客也是好的。虽然他曾为自己的两位徒弟测算过未来，但却秉承着“不可说，不可说”的原则，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每日在山中练剑，砍竹，造剑，日子过得好不快活。偶尔竹林对饮，三人亦是相映成趣。清风入竹，却吹皱身侧泉水。师父不以为然，照旧饮酒。齐之侃则默默看了一眼那微倾斜的竹竿，展昭却从风里听出了不同：师父的故友到访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师父的故友都会到访。同时展昭和齐之侃就会下山，各自去锻炼一番，三个月之后再一同到约定好的十里长亭，共同回山。其实，两人最这样的日子还是有些期盼的，毕竟孩子的心性，对山外的一切还都保持着好奇心。与师父旧友行了礼，两人就各自去准备下山的行李。两人慢慢朝着住所走去，一面说着上次下山遇到的人和事。

　　齐之侃最先开口，“这次我和一个人约好了，不知道他能不能准时赴约。”展昭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希望师弟这次可以如愿以偿。我此次下山只想去游历一番，到时候按时赶回长亭就是。师弟莫要误了时辰。”说完一抹笑意闪过他的嘴角，看向了齐之侃。齐之侃亦是知道师哥的意思，慌忙摆了摆手。“师哥，你误会了。我所约之人并非什么佳人，而是聊得来的一个朋友。”这次轮到展昭微愣，继而爽朗笑声传进齐之侃的耳朵。“师弟倒是误会了。展某不曾说是什么佳人。”齐之侃愣了一会儿，继而也笑了。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房前。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前去拜别师父，继而就下了山。虽然下山之路陡峭，但两人因着从小到大走得遍数极多，仿若走了平地一般。到了山脚，两人互道珍重，就一个朝东一个朝西而去。

　　师父和旧友坐在刚才的位置上饮酒，好一会儿两人才说了话。旧友食指轻敲着石桌，“这二人你最看好谁？或者谁是治世将才？你知道我将二人委托给你，本也不是让你养着玩的。”师父也学着旧友的样子，食指轻敲在石桌之上。“虽然我替他们二人占过一卦，但这是天命，不可说啊。”旧友夺了师父面前酒壶，“你这厮依旧如此顽固。要是我，会选齐之侃。”师父一把夺过酒壶，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开口：“老将军当年将侃儿托给你照料，但未曾提及日后继承其衣钵之事。你此番若是将他带去朝堂.......且侃儿性格纯真，怕是受不住朝堂的是是非非。”旧友垂下眼睑，看着眼前被吹皱的一池清水。“眼下别无他法。有些事，总是要有人去承担。”师父微叹一声，随着入竹清风消散。“等他们这次回来，我就带走侃儿。至于昭儿，你就放他下山去吧，我想不久的将来会再见面的。昭儿也绝非等闲之人，你比我还清楚。”师父点了点头，扬首一杯酒。他本就知道自己的两个徒弟非常人，只是不可说罢了。那日占卜结果印在他的脑海里，摇了摇头。命途如何，还是要由他们自己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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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和齐之侃是师兄师弟的关系~如此之后，我再解释关于金鹰和白玉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