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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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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涵妹妹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安鎏嫡抓着傅亭的头发把玩起来,好似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很明显傅亭听到安鎏嫡的话愣了愣,整个人都僵硬了,渐渐松开了环住安鎏嫡的双手。
“那是个意外。”傅亭将头低下不去看安鎏嫡。安鎏嫡用左手撑在床上,头微微侧着脸上毫无笑意的看着傅亭。
“哦?”安鎏嫡见傅亭抬起头的那一瞬间表情就变得纯良无比,用那温柔的眼神看着傅亭。
“那日被刘大人灌了酒,一个意外就...嫡儿会原谅我的对吗。”傅亭用着肯定的语气来询问安鎏嫡的答案。安鎏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傅亭的脸颊轻声道;“我怎会生你的气呢,这些年我身为王妃却并无所出,外面皆是风言风语的,现在倒好夏涵妹妹怀有身孕,嫡儿自会好好保护她的。”
“委屈你了嫡儿。”傅亭见安鎏嫡并无生气后也松了口气,一把将安鎏嫡搂在怀中。
“夏涵妹妹来跟我说,怕有人害她的孩子,特意让我护着她与肚子里的孩子,但是这王府内谁知道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个肚子看啊,万一一个意外岂不是嫡儿遭殃了。”安鎏嫡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可怜惜坏了傅亭。
“无论这孩子有何意外,嫡儿都不会被牵连半分。”听到傅亭的话后安鎏嫡才露出笑意,两人就这样缠绵到了傍晚。
“今日的天气不错。”邵子舒骑在马上看向天空那刺眼的太阳。今日早起时便无风雪这也让离开客栈小半月的邵子舒和裴琰二人开心不已。这小半个月都是风雪交加一到夜晚没有客栈露宿街头时若不是裴琰时刻看紧火,怕是两人都会被冻死好几个来回了。
“是啊,今晚子舒能睡个好觉了。”裴琰在邵子舒身后默默的笑了笑。
“我哪晚睡得不好,倒是你这些天为我守夜辛苦至极,今晚我来替你守夜。”邵子舒回过头看着裴琰。裴琰一脸惊恐的看着邵子舒赶忙摆手拒绝。
“不可不可,怎么会有子舒为我守夜这个道理。”邵子舒看裴琰这副样子像极了一个拨浪鼓。
“反驳无效。”邵子舒笑了笑便转过头不再理会急忙追上自己的裴琰接下来的话语,将头仰的高高的像极了小人得志的样子。
裴琰见邵子舒不听自己的拒绝,便也不再恳求了,心里正想着各种策略不能让邵子舒守夜。
两人前行了没多久后裴琰就紧急的拉住缰绳,一直走在前头的裴琰突然停下,又是那副表情邵子舒见状也没去说什么,也拉住了缰绳让马停下来等着裴琰的答案。
“有人在向我们靠近,最起码有百余人。”裴琰皱紧眉头看向邵子舒,邵子舒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经常皱眉老的快,难道你怕了?”邵子舒打趣的说到。
“我怕子舒会有危险,虽我会拼尽全力厮杀但是难免我会保护不到子舒你。”邵子舒笑了笑翻身下马,牵着马朝着漆黑的树林深处走去。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邵子舒停住脚步背对着裴琰说到。听到邵子舒话的裴琰瞬间像是想开了什么一样,露出了微笑跟上邵子舒的脚步朝着树林走去。
两人没进入树林多久,方才的小路上现如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群黑衣人,有的手持长刀有的拿着弓箭。领头的人带着银色的鬼脸面具,把弄着手中的柳叶弯刀。
“回禀大人,并无他们的踪迹,怕是进了树林!”一个黑衣人跪在面具男面前。
“追上去。”声音沙哑无比,就好像是有石头在面具男的嗓子里一样,声音难听至极。
“是!”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冲进了树林中,面具男一人留在此地并没进去,倒是很相信自己的手下会成功的将人找到。
进入树林后的黑衣人们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个岔路口,看到了右侧路口处的树旁的两匹马。
“你们跟我来这!其他的去那!”就这样一大批黑衣人散成了两波,这正是邵子舒的计策,既然人数上根本不占优势,那就想办法变得有优势,这样散开人数后裴琰就更加有胜算。
紧接着又来到了一个三岔口,之前分开的人并没有集结在一起,怕是那一波已经走散了。“你们跟我走,其他的散开!”五十余人又再次散开,导致每一岔路口的黑衣人人数变成不到二十人。
“没有路了。”裴琰和邵子舒停下了脚步看向面前是一座无法攀登的高山。邵子舒快步走上前去倚在石壁上大口喘着气,毕竟跑了这么久邵子舒这副身子早就累的不行了。
“呼,你不用怕,我的计策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我们就杀出一条血路。”邵子舒用手扇着风,跑了一路这一停下来汗就不停的流下来。裴琰见状走上前去挥舞着双手帮邵子舒扇风。
邵子舒的耳朵灵敏程度也不亚于裴琰,邵子舒扇风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便看着入口处。“他们来了。”
裴琰抽出佩剑准备随时迎接这些不速之客的到来。两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变得瘆人无比,邵子舒则是直勾勾地盯着入口处,在裴琰身后默默拿出了那把匕首,将自己袖子拉上去映入眼帘的便是那许多的疤痕,尤其是手腕处那许多条疤痕。邵子舒握紧匕首后将左手手腕处的疤痕再次划伤,已经习惯了这痛处的邵子舒并没有出声,血不断地涌出落在雪白的雪地中宛如开出了一朵妖艳的曼殊沙华。
血流的飞快,邵子舒脚下已经不再是雪白色而是血红色。在前面闻到血腥味儿的裴琰正打算回头时邵子舒便看见入口处的黑衣人。
“来了!”听到邵子舒的叫声后裴琰急忙转回头看向黑衣人。
一共来了十五名黑衣人,个个都杀气十足怕是今日的命令便是将邵子舒杀死,裴琰看到人数后笑了笑,眼前的黑衣人生气极了认为这是在蔑视自己。
“受死吧!”黑衣人们训练有素的摆出一个圆形方阵朝着裴琰步步紧逼,他们的目的是先干掉裴琰这个碍事的家伙,毕竟诛杀邵子舒轻而易举。方阵时而圆形时而方形每个人都在挪动着步伐让裴琰看不清接下来准备攻击的人是谁。一直躲在后方的黑衣人抽出一根银针朝着裴琰喉部扔出。
裴琰怕身后的邵子舒会中招,便没有躲闪提起剑竟朝着银针砍了过去,令黑衣人惊讶的是如此细的银针竟然被裴琰给砍成了两半。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便一起提着刀朝着裴琰砍去。
在人数面前邵子舒和裴琰自然显得很被动,黑衣人打算用人海战术将裴琰一及击破却没想到裴琰的武功高到根本进不了他的身。每次挥出去的刀都被挡了回来,有些人的刀甚至都断了。惊叹之余裴琰趁着他们楞在原地的那一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五人直接抹脖子。剩下的人见自己兄弟就在一瞬间就被裴琰杀了惊叹之余更多的是愤恨。
剩下的十个人围着裴琰将手中的断刀扔在地上,正打算从怀中抽出暗器朝着裴琰扔去时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一直在人群外的邵子舒突然冲上前将几名黑衣人用匕首划伤,邵子舒可是下了狠手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划伤那几人的后背,伤口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变黑化脓,那几名被划伤的黑衣人突然倒在地上打起滚。
“好疼!好疼!”其中一名黑衣人忍受不住这份疼痛,大声的喊出来。
有一名黑衣人甚至抽出小刀将自己后背的皮肤刮下,并大声喊着;“快把肉刮下来!快!”听到这话后其他几名黑衣人也效仿刮肉,那个场面让人看了简直想吐。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活该你被人追杀!”其中一名够不到伤口处的黑衣人对着邵子舒破口大骂。
“我再狠毒也不及你们幕后之人的万分之一!”邵子舒气的眼圈都红了,握紧匕首狠狠的再次刺入那人的背后。
裴琰见邵子舒脚下流的鲜血顺着来源看去就看见邵子舒手腕处的血已经将衣服完全弄脏,气的眼睛都直了,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黑衣人说到;“上路了。”
“嘎嘎嘎---”成群的乌鸦从远处飞到两人所在之处最近的树上。从高处向下看就能看到一堆尸体堆成小山堆一样倒在雪地里。本应该雪白无比的地面上如今这边已经变成血色,毫无雪白可言。
邵子舒脸色煞白的看着那堆尸体后,缓缓地走过去伸出手抚摸着那些人被割的‘藕断丝连’的脖子。
“真难看,对吧。”邵子舒蹲在地上转过头满脸洋溢着微笑。裴琰见到邵子舒这副模样后心疼坏了,为什么还是把她拉进来了!明明我可以保护好她的!我还是太弱小了!
裴琰将手中沾满鲜血的剑扔在地上,朝着邵子舒一步一步走来,每走一步都是血脚印。走到邵子舒身旁重重的跪了下来,一脸虔诚的看着她。
“我可以摸摸你吗....可是我太脏了。”裴琰伸出手看向早已肮脏不堪的手套,就像被遗弃的孩子一样。
“不可以。”听到邵子舒的话后裴琰痴痴的笑了笑眼神中暗淡无光,邵子舒艰难的站起身走到裴琰的背后,突然跪下来从背后抱住裴琰,抱的紧紧的,就好像永远不会放开一样。
被拥抱的裴琰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随后那双眼睛变得有神起来,露出灿烂的微笑。
“这样你才不会受伤。”邵子舒说话的热气打在裴琰的背上,令裴琰心窝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