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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   天色蒙蒙亮,客栈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邵子舒早早就醒了梳洗完毕后推开房门朝着楼下走去。裴琰则是早早的就在大堂等着邵子舒的到来,见邵子舒下楼便起身上前迎接,被邵子舒叫住坐下。
      “都收拾好了?”邵子舒坐下吃着裴琰一早就做好的饭菜。
      “嗯,子舒没睡好?”裴琰见邵子舒有了微微的黑眼圈询问道。
      “忘记带香囊了,等到了城镇再去买吧。”邵子舒摇了摇头,出门时忘记将床头上的香囊摘下来了,邵子舒现在想想懊悔不已。这些天的夜晚可以说是度日如年了,谁知道一般的安神香对自己有没有用呢。
      邵子舒的安神香都是经曲楼城手研磨调配的,一般的安神香还真就没用过。
      “子舒先用这个。”裴琰听到邵子舒的话后迅速将怀中的香囊拿出递给邵子舒。
      “这不是我给你的那个吗,怎么又送回来了。”邵子舒摆了摆手拒绝。
      “子舒说过这也是有助于安神的,子舒先用着。”裴琰的手迟迟没放下,就等着邵子舒接受这香囊。
      “这个香对我不管用,收回去吧。”邵子舒摇了摇头苦笑着,裴琰见状默默的收回香囊。
      “子舒的失眠之症持续多久了。”自打裴琰认识邵子舒以来就知道邵子舒有失眠症状,每每睡下都需要药物或者其他因素才能睡着,且皆是浅睡,从未有过深度睡眠。从前在邵府的时候用着床头的香囊还可以睡上三四个个时辰,如今.....裴琰不敢接着想象了,只是看着邵子舒。
      “久到记不得了。”邵子舒倒是没有像裴琰那么多忧虑,只是轻描淡写的略过。
      裴琰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活跃了,两人都不作声默默的吃着饭。本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翻篇了,裴琰突然放下筷子一本正经的看着邵子舒,邵子舒愣了愣寻思裴琰又要干什么。
      “我会寻到更好的方子治子舒的失眠之症的。”见裴琰信誓旦旦的模样邵子舒也不好打消他的念头,只是笑了笑。
      ‘傻子,曲楼城都那我这病没办法,你又有什么办法呢。’邵子舒叹了口气也没言语。

      解决了早饭的两人带好包袱后走到马圈,邵子舒正准备将马牵出来时便看见自己左侧那一坨高高耸起的草堆,朝着下面看去是一双已经被冻上霜的手。
      “裴琰。”邵子舒后退了几步将裴琰叫道身前查看情况。
      裴琰将草堆扒开就看到了客栈掌柜胸口被凿了个大洞身边皆是鲜血,双目瞪得巨大一看便是惨死的模样,裴琰也没去探掌柜的鼻息。裴琰怕脏了邵子舒的眼睛,就拿起旁边的草将尸体盖上。裴琰到不奇怪邵子舒这个毫无反应的态度,反而更迷恋邵子舒了。
      “出门在外也一点都不老实呢。”邵子舒料到加害之人是房娇娇后在内心为无辜惨死的掌柜默哀了几秒。
      “子舒知道是谁。”裴琰看邵子舒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样。
      “你说呢。”两人相视一笑后便骑上马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前进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散步’来的更实在些。这要是按照这个速度前进的话怕是半年也到不了目的地吧。
      “子舒为什么不害怕。”其实掌柜的死状可以说很瘆人了,胸前被开了一个大洞换做谁都会受到惊吓的吧,更何况那双瞪得巨大的双眼,就仿佛是在盯着你看一样。
      “将军府的二小姐你说,会害怕这些吗。”邵子舒一脸傲娇的模样就像偷腥了的猫。
      裴琰看着邵子舒痴痴的笑了笑后便扬起了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邵子舒也不甘示弱的追上去。邵子舒当然是追赶不上裴琰,这时候邵子舒无比懊恼自己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总是有心无力啊。
      裴琰见邵子舒追赶不上自己后便放缓速度让邵子舒追上自己,甚至赶超自己。见到邵子舒的笑容裴琰觉得做什么都值得了。

      -----客栈内-----
      “邵子舒走了吗。”被婢女们伺候梳妆的房娇娇慵懒的问道。
      “走了,天一亮就离开了。”
      “打听出来了吗。”
      “只是知道那侍卫叫裴琰,其他的一概不知...”房娇娇昨日让婢女去打听裴琰的身世,可是这又不是在都城消息灵通,这一个晚上婢女只是知道他叫裴琰。
      “叫什么还用你说!蠢货!”房娇娇一把推开婢女,婢女的额头撞到桌子角上流了好多血,这女子脸上留了疤可是最忌讳的,在凉国皆是女子脸上有疤的都会被视作罪孽之人,是前世作恶多端导致这一世容貌尽毁。会被人嘲笑、厌弃就连乞丐都瞧不起你。
      甚是有传闻说当朝宰相大人其实有一名小女儿,只是因为后天灾难导致脸上留疤,被大雪天的脱了鞋子扔到雪窟内。这身世不凡之人的下场都会如此更何况是一个婢女呢。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此地偏远我们的探子收到消息后还没回信呢。”婢女跪倒在地不断求饶着,生怕房娇娇一个不开心自己就死翘翘了。
      “看到你就烦,滚出去。”房娇娇把玩着桌上的盆栽。听到房娇娇的话婢女连忙谢恩,正准备跑出去的时候被房娇娇叫住了。
      “对了,你们都给我看住她~不允许擦药。”房娇娇的声音很稚嫩就宛如孩童一般,可如今说出这种话,就显得瘆人无比。抓住一朵小花捏在手中不断揉搓直到在手中烂成一坨才肯放开手。婢女愣在门口眼里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就像不要钱一样。这脸上留了疤岂不是要被嘲笑一辈子!这和死又有什么区别。
      婢女僵硬的站在门口,面色煞白盯着桌子,一咬牙就朝着桌角冲去。许是心想反正也会被人嘲笑抛弃还不如一死了之。
      “咚!”一声巨响,婢女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撞到桌角,趴在地上喘着粗气鲜血不断地涌出,但脸上却洋溢着微笑,许是觉得这才是真的自由吧。可是房娇娇怎会如她所愿的放过她。
      “我可不会让你死的~但是这疤可得留下。”房娇娇对着婢女笑了笑便唤来随行的大夫前来止血。随行的大夫来的迅速,三下两下就把血给止住了。
      “血已经止住了,并无生命危险。”这越大夫可是都城首屈一指的医者,医术自然是高超这点小磕小碰到的完全不放在眼里。
      “那会留疤吗。”房娇娇一副心疼的模样。
      “如果不涂抹药膏怕是会留下很大面积的疤。”这话深得房娇娇的心意,可婢女却面如死灰,两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你说你本来一个疤就够了~偏偏还要再弄一个,哎这可并非我本意啊~还有,越大夫你可不准给她药膏。”大夫答应后便留下几个药丸离开了。
      屋里传来了房娇娇瘆人的笑声和婢女惨烈的哭声。外面守着的暗卫和其他下人心底不由得一抖,谁都知道房娇娇的古怪脾气,没有人希望在她身边伺候,都巴不得离她远点。

      -----傅王府-----

      安鎏嫡坐在梳妆台前挑着发簪,脑袋上恨不得带座金山银山出门来显示身份尊贵,这现在满头珠翠却还在挑选发簪。但安鎏嫡即便是这副模样可却丝毫不显得整个人土里土气,反而华贵无比让人挪不开眼,简直就像一个会发光的金子一样。
      “侧王妃和侍妾们来请安了。”贴身婢女走上前通知,安鎏嫡依旧没停下手里的动作,还在不紧不慢的挑选发簪。
      婢女已经习惯了这副样子,也不急不慌的等着安鎏嫡挑选心仪的发簪,直到选好了一个宛如血红色一般的宝石的发簪,在婢女的伺候下带好才缓缓起身朝着正堂走去。
      安鎏嫡的到来使得正堂内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规规矩矩地半跪着行礼,即便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的侧王妃和侍妾们也没有抱怨。
      “都起来吧。”安鎏嫡坐在上位后挥了挥手示意起身。
      “谢王妃。”都入座好后安鎏嫡倚在凳子靠背上扶着额头看着这些‘妹妹’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今儿又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更加不是王爷留在本王妃这过夜的日子,都来请什么安啊。”安鎏嫡不耐烦外加敷衍的语气让这些人哑口无言,毕竟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什么节日这侧王妃可是不回来的,要是王爷留在这过夜的话这侧王妃巴不得守在这一整晚。
      “回王妃的话,妾身家父近日在琉城得了一块鸡血红玉,特意献给您。”来人正是侍妾中入府时间最长的夏涵。
      “哟,我们王妃的东西哪怕是一颗小到看不见的宝石都比这价值连城,你送个什么劲儿啊。”侧王妃锦婳怪声怪气的说到,毕竟锦婳和安鎏嫡家世不相上下可唯独自己却是一个侧王妃,还被身边的人嘲笑,更使得锦婳和安鎏嫡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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