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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只见庭院内邵子舒坐在秋千上在荡着秋千,身形纤细好似风一吹整个人就不见了。“毒宗....”邵子舒每次夜深人静时总是胡思乱想。
邵子舒打小起就身子不好所以就导致肤色和常人有所不同,肤色好似雪一样白,整个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说话也是细声细语,即便和人生气也没什么变化,有变化的无非就是那紧锁的眉头了。
邵子舒昨晚叫裴琰赶紧休息后自己就一晚上没睡,最后出了房间一直在荡着秋千。
“子舒出门应带件披风的。”裴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邵子舒的身后帮她披上披风。邵子舒从秋千上下来看向裴琰穿的单薄的很便十分不解,便把手中的汤婆子扔到裴琰的怀中。
“你觉得在我身边安全吗。”邵子舒摸了摸披风的皮毛。
“不安全。”
“如果有一天....你记起以前的事,你会离开吗?”邵子舒见裴琰愣了愣神便叹了口气。
“不会,就算记起了也不会有在子舒身边这么好的地方了。且我觉得我应该是不会再记起从前的事了,因为到现在我还一点从前的片段都记不起来呢。”邵子舒从昨晚就想问这裴琰句话,因为裴琰应该也知道跟在自己身边不会那么安稳,不再像当初在曲楼城那肆意了。
“今日邵府有贵客来,你回屋好好养伤吧。”邵子舒转身离开了庭院裴琰就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才离开。
“邵老将军,我家犬子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这不你我二人门当户对,在朝中也可相互扶持,何不结为亲家更上一层亲呢。”邵子舒走到偏厅门口便听到齐贺大人正在向自己父亲提亲,无奈的叹了叹气走进去。
“齐伯伯好。”邵子舒对这齐贺行了礼便走到自家父亲身侧坐下一副乖巧的模样听着两位长者的对话。
“哎呦这舒儿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面就好似昨天一般,长的可真是貌若天仙啊。”齐贺乃是当朝皇后的亲舅舅,如今已然是国舅却要向邵府提亲,这都城上下谁人不知邵子舒的病情,且邵老将军也和这位齐贺大人政见有所不和,如今前来提亲又是何意,邵子舒一时也想不通。
“齐伯伯谬赞了。”邵子舒拿起身旁的茶杯抿了口茶水也礼数周全的回答道。
“小女何德何能被齐大人称作天仙啊,只不过小女近日受了伤,大夫说了这没个些许年是好不了,嫁娶之事还真是没办法回应齐大人你啊。”邵老将军常年在外征战,不及齐贺这个言官能说会道,便也只能一味的推脱。
“欸!邵老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令爱的身子当然是要先养好了,这嫁娶之事可以现在定下来,以后再办啊。”齐贺这是铁了心的要定下这门亲事,这也令邵老将军措手不及便看向邵子舒。
“齐伯伯,从前这子女婚约都是长辈一手操办,如今陛下曾下过旨意那便是可以两情相悦之人自己来定下婚事。”齐贺放下茶杯把玩着手中的核桃面色不悦的看着邵子舒。
“哦?那舒儿这是拒绝你齐伯伯的要求了?”
“怎会,舒儿许是方才没说明白,其实舒儿的意思是让令公子与我见面,就单凭令公子这些年在都城做的大小事情都足以令舒儿倾心,只不过想顺应陛下颁布的新旨意,让齐伯伯在陛下面前讨得头彩。”邵子舒的回答令齐贺很满意,便起身走到邵老将军面前拱了拱手。
邵子舒朝着齐贺的方向走去,这令齐贺连连后退,邵子舒见状笑了笑也就不再上前。
“邵老将军,在下今日就告辞了我们改日细聊。”说罢就叫上门口的大批下人离开了。
“舒儿...”邵老将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从前的邵老将军定会和齐贺撕破脸皮,可如今这齐贺可是堂堂国舅,即便是战功赫赫的邵老将军也不好说什么。
“爹,你会让舒儿嫁给他的儿子吗。”邵子舒走上前带有开玩笑的口吻问道父亲。
“爹不会。”听到邵老将军的答复后邵子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为什么齐大人会突然来提亲,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邵子舒很不理解这位大人的突然到访,更何况是向自己提亲。
“小事,没关系。”邵老将军看起来乏累极了,邵子舒就叫来下人扶邵老将军回房休息后就叫来了府内的大夫前去诊脉。邵子舒近日觉得自己父亲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从前也未看出端倪如今怎会突然如此。等大夫诊过脉后将病单写在纸上后邵子舒便起身去书房把这单子放在信纸内,叫人交给曲楼城询问自家父亲身体状况。
邵子舒忧心忡忡的走出书房朝着自己的寝房走去,走到自己庭院内就看见裴琰在门口等着自己,邵子舒笑了笑走上前去。
“怎么不进去等,这儿多冷啊。”邵子舒瞧裴琰也等自己好一会儿了,可是每次他都不听自己的话坐着等自己回来,偏要站着。
“我喜欢看子舒朝我走来时的样子。”裴琰低下头乖巧的笑着,邵子舒看向裴琰就像是一个大型的小狗,心中欢喜的很。
“胡闹。”邵子舒推开房门叫婢女拿来汤婆子后叫裴琰抱着取暖,毕竟凉国的五月天已经冷的很了。裴琰抱着汤婆子就像是抱着了个什么宝贝一样珍惜的很。“子舒是不开心吗?”裴琰总是能看透邵子舒的内心。
“算是吧。”邵子舒苦笑的摇了摇头解下披风放置在躺椅上走到梳妆台前把头饰一个个摘下去。为了见齐贺特意带上了些许珠宝邵子舒觉得头上沉得很便迫不及待的摘下,可有一个发簪缠住了发丝迟迟摘不下来邵子舒懊恼极了就狠狠的拽了拽。
裴琰快步走上前抓住邵子舒的手臂,起初邵子舒挣扎了下可见裴琰抓的紧后就不在动作任由他随意了。裴琰非常细心的打开缠在发簪上的结后把发簪取下放置在梳妆台上,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没过多一会儿裴琰就把头饰都摘了下去又从身后拿出了一根白色芙蓉花的玉簪戴在了邵子舒的头上。
“哪来的。”邵子舒瞧着这镜子中这玉簪品质堪称上上品之最,裴琰怎会买得起。
“我把玉佩当掉了。”裴琰指了指自己腰间早已不见刻有裴琰二字的玉佩,邵子舒不禁头疼起来。
“愚蠢!那是你身份的唯一证明!如果没有了,你怎么回家?”邵子舒很不理解裴琰这般对待自己是为什么,不过就是救了他一命而已,更何况也是曲楼城出手相救他何苦这样对待自己。
“有子舒在的地方就是家。”裴琰说的话让邵子舒愣住了心想到‘他是傻子吗。’
“你去哪当掉的,我去帮你赎回来。”裴琰见邵子舒拿起披风就要离开就赶忙上前制止。
“我不需要那个玉佩,先前给子舒买的玉镯实在配不上子舒...这玉簪品质极好定能配得上子舒。”邵子舒用衣袖挡住脸笑了笑后已然知道这傻小子为什么会这样。
“裴琰,你吃醋了是不是。”邵子舒步步紧逼将裴琰逼到角落里就见裴琰害羞的低下头不说话,邵子舒心情瞬间就好了,还在不断的逼问裴琰。
“嗯....”裴琰的声音就像个蚊子一样小到根本听不到,邵子舒见状也不打算继续逗他了,就向后退了几步。
“你送我的镯子我很喜欢,只是不小心弄碎了,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邵子舒现在的模样在裴琰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使,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心底在庆幸时又不禁自卑起自己如今的样子。
“嗯...”裴琰得知邵子舒的心意后脸上的笑意感觉都要溢出来了,合着昨天晚上裴琰一直闷闷不乐是为这个,真是个小孩子。
“那子舒今日为何烦忧?”裴琰见邵子舒回来时的表情就知道谈话的贵客令邵子舒不悦,裴琰恨不得找到那个人杀了他,竟然惹得子舒生气。
“有位大人来府中提亲,父亲推不得。”邵子舒一想起这事儿心中就憋闷的很,也不再笑了一个人走到躺椅上躺下。
“谁敢!”裴琰一气之下拍在了桌子上,结果桌子应声倒地变成了两半,邵子舒见状摇了摇头叫下人进来收拾好。
“子舒难道就真的嫁吗!”裴琰也不管屋中是否有其他人一个箭步就冲上前跪在邵子舒跟前问道,前来收拾的下人个个都惊掉了下巴。邵子舒见下人收拾好走后才回答裴琰。
“谁知道呢。”邵子舒看向裴琰的眼神都满是悲情,邵子舒好羡慕裴琰,他裴琰没有家族的重担,可以随心所欲,什么都可以...可是自己却不能...
“今日来的是哪位大人!我定会杀了他让他无法回应这婚事!”裴琰握紧腰间的佩剑一副邵子舒真的说了他就会杀了齐贺一样。
“愚蠢!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邵子舒觉得裴琰就是一只时而是乖乖的大狗一会儿又是一只凶残无比的狼,谁都不知道他转变的契机在哪里,自己只好握紧手中的缰绳拉住他不让他犯错误。
“可是子舒不开心啊!”裴琰气的眼睛都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