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other（锤基）》程怡萱

5、章五

　　最后洛基是硬撑着才能走回自己的宫室的，如果可能的话，他恨不得变成一条小蛇在走廊上一路游回去，那样子就能够节省一点体力。

　　但当索尔的目光扫过来，一脸的你体力真差……还要加强锻炼……他立刻就变得精神抖擞，笑容甜蜜，虽然笑容是有点点的僵硬与勉强。但好在，索尔很容易瞒过去不是么？

　　仙宫四勇士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自从霍根失手将洛基的手背划破了一道半公分的口子，被索尔单拉出去又较量了半个小时，灰头土脸的回来之后，剩余的三勇士就后悔为什么好好的宴会不参加，非要在两兄弟较量的时候来凑这热闹。

　　在沃斯塔格与洛基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之后，索尔皱着眉头，轻飘飘道：“你退步了……下月到约瑟山脉轮值一个月吧。”

　　沃斯塔格默默看一眼霍根，本来还愁眉苦脸的男人现下已笑得前仰后合，几乎从椅子掉到地上。

　　第二天，是丰收祭，再不想经受昨天的体力折磨的洛基在索尔开口之前，将平民所穿的长袍掷到了索尔身上。

　　“一年一次的节日，我们总不能只把时间消耗在训练上。”

　　绿眼睛笑眯眯望着哥哥，澄澈的绿色湖水像镜子一样纯稚，看起来无忧无虑的样子，让索尔有片刻失神。

　　“看，这是妈妈准备的衣服，样式一样，只有刺绣不同。”洛基比着衣领处刺绣精致的花纹，：“这个上面绣了条小蛇，你的是个狮子。”他微微皱了下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满，但瞬间又被甜蜜可爱的表情取代了，“走吧走吧，我要好好逛下市集，再买几本书。”

　　索尔闷声不响地脱下外衣，绿色眸子盯着他，目光宛若实质地在他露出的胸部、手臂结实的肌肉上留连，：“羡慕？”他懒洋洋的问。

　　洛基微笑：“当然了。”他随手拿起哥哥桌上的水晶杯，皱眉找了下，却只看到各种不同的酒；“为什么只有酒？你原来不是只喝清水？”

　　索尔的手顿了顿，：“准备睡不着时，喝一点。”

　　有时间更会分不清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他还记得昨天在睡觉之前，就很怕自己是在一场梦里。好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仍在留恋的场景中。

　　洛基摇摇头，：“酒不好，不是你经常说的么？”

　　他摇动着水晶杯，杯中平白汇聚出来的晶莹液体越来越多，直到杯子边缘。他将杯子递给索尔，正好听到索尔在继续方才关于肌肉的话题："照我说的练，你也会有肌肉的。"

　　洛基差点把手中的杯子直接摔到地上，索尔则早有准备的连同他的手腕一起握住，再接过杯子。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继续。”

　　洛基向哥哥回以灿烂一笑，：“明天当然继续，难道我会因为怕累而翘掉练习么？”

　　对青年明显的心口不一，索尔低头咬着杯缘，轻轻笑了下，再慢条斯理的套上外衫，洛基瞟一眼将袍子撑得满当当的傻大个，再暗中拉了下自己空荡荡的袍子，心中无限惆怅。

　　出门的早，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满地的花瓣被带着湿意的风卷起，现在四勇士己经学乖了，不被召见决不出现在有洛基在侧的索尔面前，所以这次出行，只有两兄弟肩并肩，漫无目的地走着。

　　与一个孑然而行的小小身影擦身而过时，洛基被一只小小的手拉住了袍子边缘。索尔在看着那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小身影，伸出的紧紧抓住弟弟长袍的蓝色小手时，脸上的笑容消失。

　　“……救救……约顿海姆……”

　　洛基一脸惊讶地甩开那只蓝色的手，让那手的主人立足不稳的摔倒。

　　凌乱的兜帽滑下，蓝色皮肤的女孩子，呆呆注视着洛基，“请你救救……约顿海姆……”

　　洛基瞟一眼索尔，皱起眉，："抱歉，你在说什么？但不论你们那边发生了什么，都不应该来向自己的敌人求救。"

　　女孩子呜咽着，；“……我们的星球要死掉了……”

　　索尔看看洛基，后者一脸的不耐烦，又不得不压低声音：“你是偷偷溜到阿斯加德的么？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偷偷过来，你都触犯了阿斯加德的法律，如果不想被投入监狱的话，就赶快离我们远一点。”

　　“约顿海姆现在发生了什么事？”索尔突然问道，他想起之前彩虹桥好不容易修复后，他到达的那变得破败不堪的星球，与之前他去的地方判若两地，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活人，听他们哭诉他们活下来的人口只有十分之一。

　　“brother？”洛基皱眉。街上人越来越多，小女孩肤色如此显眼，索尔将小女孩的兜帽拉上，并将她抱了起来，洛基叹口气，“我不认为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想我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索尔回答，他手中的小女孩，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像冰冻的岩石一样冰冷与坚硬。他突然想到，霜巨人的弟弟，肌肤是否也是冰冷的呢？或者，弟弟是其中的异类？

　　旁边洛基的绿眼睛眯了下，：“足够的理由？我不知道阿斯加德最伟大的战士，还有一副这么悲天悯人的心肠。”

　　悲天悯人索尔几乎失笑起来，：“我的理由不是这个。”他把女孩换到另一个胳膊上抱着，现在发现不穿铠甲真是个错误了，“但这个理由我现在不能向你解释。”

　　洛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不准备告诉我原因，还要让我帮你？”

　　他们转上一条小路，走向洛基在一处法师联盟的房子。这联盟以前被索尔他们几个笑称为戏法联盟。

　　索尔耐心安抚炸毛的猫咪，因为他的确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我不可能把这孩子带到仙宫，我只是问问情况，很快就离开。而且，you are my brother，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洛基咬牙，重重一弹手指，前面本来空无一物的街道，空气如凝固的水波一样震动，向两边倾斜，显出后方一栋房屋，他有气无力地再转了下手指，启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