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裂》江东布衣

25、第 25 章

　　一觉醒来已经9点多了，头还好，不晕。肚子空的难受，我喝了杯蜂蜜水，压了压胃。 翻翻手机，刘惠今天早上发了个微信我，问我有没事，我回她说没事，然后说今天要回去，不然可以继续战斗。晴天昨天半夜发了个微信我，问我喝多没，事情谈的怎么样。我回了说基本没问题。时间还早，我躺在床上，捋了下思路， A公司基本没问题了，应该可以很快试一批货。问题就是成本核算怎么才能比现在低20%。这个是运河集装箱首航，P港和S港为了做秀，同意首航免除装卸费。问题在驳船公司，我大概算了下成本，要达到目标，驳船公司只能亏本做了，一个航次大概要亏掉5万，如果只是帮忙做一次，亏的数字也不算大，这事只能找七郎了。
　　七郎姓杨，是省里某超大国企高管的公子，比我小几岁，十几年前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在S港锻炼过几年。我当时青春年少正是声色犬马的年纪，所以天天混在一起。七郎的外号就是那个时候起的，他号称一夜七次。有一年冬天，我们两个闲的无聊，跑J市去洗澡， J市是个小县城，当年的色情洗浴在全省都有名。那天我们洗完澡上了二楼包厢，挑完按摩的姑娘，他嫌走廊口的包厢吵，换走廊里面了，把走廊口的换给了我。 结果好死不死，那天正赶上派出所暗检。我才脱光衣服，便衣警察就冲进来了。我当时头就一蒙，到不是怕怎么样我，我在外企，外企不管这个。七郎在国企，要被发现就完了。
　　“通通不许动，警察！” 便衣穿的是浴袍。
　　“证件，把你的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我故意大声喊道
　　“没在身边。 ” 便衣愣了一下，看着我
　　“没证件，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披上浴袍就往外冲
　　便衣一把抱住我，然后大声喊， “队长，有情况！ 他要看证件！” 结果马上从隔壁房间出来两个人，一个应该是队长，对另一个人说，控制好他，我去拿证件。被我这一闹腾，动静太大了，其他包厢的人从安全门一哄而散，等队长把证件亮在我眼前的时候，除了门口的两个包厢，其他人都跑了。
　　“哦，真是警察啊，我犯什么事了？” 便衣前面冲进来的时间略早，我啥也没干，才脱了衣服。而且，刚才趁便衣发愣的时候，已经把浴袍披上了。
　　“你涉嫌□□！” 队长盯着我说
　　“有证据么？” 我也盯着队长
　　“有没有证据，等下你就知道了，请你配合调查”
　　我没说话，跟着他们下了楼，上面包车的时候，没看到七郎，心放了一大半。
　　派出所离洗浴中心有点路，路上正好理理头绪，十几年前，警方还是以口供办案的年代。今天这一闹腾，他们应该没完成预定目标，我怕是没好结果了。估计总要给我来点手段，无论如何要定个□□。□□这事当年可大可小，小的话 罚点钱走人，大的话，劳教好像都有。所以我打定主意，千万不能认罪。但是能不能扛过去，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只能寄希望七郎出去了，赶快找人捞我。
　　车上连我一共四个人，那三个在车上就认了□□，要求宽大处理，不要通知家属，单位。我没说话，一路保持沉默。到了派出所，先要做姓名，性别什么的一通登记，问到我的时候，我说我要打电话，我要打给我的律师，家属，公司也行。派出所做笔录的有两个民警，可能没遇到过这个情况。，一个人让我老实点，一个人去汇报了。不一会儿，来了个副所长，看看我。对队长说，先把他隔离起来，等下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