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校园里的小渣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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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哥和严澜便没有了什么交集。
如果这里是甜文，那哥就可以直接表示原谅，再让严澜重新追求哥。又或者哥离开的时候，严澜死缠烂打地从后面抱住哥真情告白，然后这一茬就算是过去了。
但这里是虐文。
所以哥只能每天早上忍痛把放在桌上的早餐扔进垃圾桶，下课低头做作业，偶尔和严澜打个照面的时候当他是陌生人。
狐朋狗友他们每次都跟被抛弃的孤儿似的看着哥，别看别看，哥已经和你们的爸爸断绝父子关系了，没你们这么大的孙子。
有一天严澜大概实在憋不住了，跑过来问哥怎么才能原谅他。
哥其实挺想原谅他的，因为哥想吃他带的早餐，最近花样可多了，油条豆腐脑、生煎粢饭糕。
于是哥就开口说：“我原谅你了。”
严澜开心了，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想过来抱抱哥被哥躲开了。
“所以你也不欠我了，不用再缠着我了。”
哥看着他顿时失去血色的脸有些不忍心，但是不狠心不行，不狠心他不长记性。重点是不狠心咱俩业绩都得玩完，长期完成率低是会被销毁的。
哥可真是个严父。
回到教室后，哥把当初的那封情书还给了他。大概是真的两清了吧，虽然知道结局会是HE，但此时哥这心里还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小渣攻啥时候才能开窍啊，失魂落魄有什么用，赶紧奋起来追哥，然后哥欲拒还迎一下，一来二去咱俩不就又成了吗？！
回家的路上，哥想着晚上吃点啥来填补哥空落落的内心。刚想拐去菜市场买点卖剩下的大骨头就看见菜摊的大婶子满脸着急地朝哥跑过来：“宴星河，赶紧回家看看，你们家出事了。”
大婶子没说清楚是出了什么事，哥飞快地就跑回家了。身上的书包简直是个累赘，一直扑腾扑腾地撞着哥，尾椎骨都快让它给撞断了。
还没到家，远远地哥就听到了奶奶的哭嚎声。
还好，还会哭就好，看来不是奶奶出了事。
哥放下心，快步揉着骨头进了家门。
奶奶正坐在场院里哭，口袋都快被绳子勒烂了的麻袋倒在地上，大大小小的空塑料瓶和废纸包装撒了一地，奶奶就坐在这堆东西里哭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哥丢下书包把奶奶从地上扶起来：“奶奶，别哭了。出什么事情了？”
看见哥，奶奶哭得更伤心了。
因为哭得全身都使不上劲，哥就拽着她把她带到了板凳上，用手帕给老人家擦擦眼泪。
老人家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这把年纪了还出去风吹日晒的，脸干得和老树皮似的，眼泪都藏进了褶子了：“奶奶别哭了，出什么事了？”
“钱，钱不见了。”奶奶无比绝望地说着，哥算是搞清楚出了什么事。
今天奶奶捡了塑料瓶回来，正好隔壁的租客来结房租，说是找到别的住处不打算继续租房子了。奶奶虽然不太乐意，也没拦着，只是当奶奶想把房租和之前的钱放一块的时候，却发现枕头底下空无一物。
“那是给大壮上学的钱啊，我出门怎么就忘了锁门呢。”奶奶捶胸顿足地哭着，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责的老人家，只能拍拍她的背帮她顺着气。
“奶奶，没事的。租客还会有，钱也还能再攒。哭坏了身子的话才糟糕。”把奶奶哄进屋让她躺着休息会儿，哥出门打扫院子。
院外的街坊邻居在自以为小声地议论着哥的悲惨，怀疑着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偷的钱。
哥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院子，墙角的铁树因为疏于照顾已经枯萎了，水泥砌的洗衣板湿润润的，上面有一把已经卷了毛的刷子和小块最普通的黄肥皂。
小说里的皂角香都是骗人的，这种黄肥皂洗出来的衣服是没有香味的，要是赶上晾晒的天气不好，衣服甚至会有股别扭的酸味。
哥不愿意听院外人的议论，就这么漫无边际地想着，捡着落了一地的塑料瓶。
一只手将塑料瓶递到了哥面前，是小渣攻。
他身后还跟着狐朋狗友，他们在帮哥一起捡塑料瓶，正如那天帮哥一起捡落了一地的传单一样。
“谢谢。”哥没啥自尊心，也不觉得让他们撞见了这样的一幕哥就可怜了，但哥现在正在推理是谁偷了钱，所以不是很想开口说话。
小狐带着惹叔叔婶婶喜欢的憨厚小友去询问今天看见谁在哥家门口进出过，小渣攻则一边帮哥捡塑料瓶一边和哥推理。
“除了你和奶奶，还有谁会知道奶奶把钱藏在枕头底下了？”小渣攻神情严肃，哥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柯南·金田一·福尔摩斯的影子。
哥回想着知道这件事的原本就应该只有奶奶和哥，毕竟谁都知道财不外露......
哥突然想起一件事，奶奶耳背。
所以哥得扯着嗓子和奶奶说话，那么就偶尔会有人听到一耳朵关于钱的事情，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哥的邻居。
哥翻出了他今天交的房租，纸钞上的号码哥见过，是哥上次月考拿的奖学金里面的一张。
哥，男主受，记性比较好。
可是知道了小偷是谁又有什么用，他已经搬走了。
就在哥想着要不要贯彻哥种田文男主角的身份，赶明儿去批发市场买点小物件摆地摊起家的时候，小渣攻告诉哥，小偷找着了。
小渣攻见过邻居的脸，小狗他爸是交管局的。于是他们借口学生体验去了交管局的监控中心，五个人盯着屏幕用完了一瓶眼药水，终于在摄像头里捕捉到了那个跑路的邻居。
“他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那里，我带你过去。”小渣攻带着蓝牙耳机和狐朋狗友保持联络，开着摩托车就来接哥了。
带上头盔跳上车，怕被风吹下去哥抱住了小渣攻的腰，听着宽松的裤管在风中猎猎作响。
小渣攻的腰有些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哥抱着他的缘故。
脑袋上带着沉重的头盔，哥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小渣攻成年了吗就敢骑摩托车？
还是从交管局骑过来的？
在市中心找到邻居的时候，他正好背着个包打算进银行，小渣攻骑着摩托车直直地就停在了他的面前。
再往前半米就要撞到的距离，邻居吓得脸色惨白，脚都微微发软。
哥摘掉头盔跳下了摩托车，直直地看着邻居：“把钱交出来。”
邻居抱紧了包撞进银行的大门，怂样大喊着：“救命，有人抢我的钱，有人抢钱啊。”
吓得银行里正在取钱的人以为有人抢银行了，尖叫着往外跑。
小渣攻噗嗤一下就乐了，哥也觉得很无奈。
大概是仗着有保安在，哥和小渣攻又是两个小孩儿，邻居大言不惭地开始胡扯起来：“这俩小孩是混的，见我有钱就想问我要钱花，你看他后面那个男的这么不着调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孩子。”
邻居指着小渣攻，哥内心毫无波动，甚至在想着小渣攻今天穿了什么：小黑皮衣、打了铆钉的裤子、马丁靴。
裤子的铆钉打在屁股上，哥看到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穿这样的裤子坐下的时候不会觉得扎屁股吗？
保安问哥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一副要把哥送进少管所的样子，给小渣攻气的啊，撸着袖子就打算上，被哥一把拽住了他，然后小渣攻就跟被握住命门似的乖乖不动了。
是命门，不是命根子，别想歪了。
“不是的。他偷了我们家的钱。”
“你怎么证明这钱是你家的。”邻居一副打死不打算认账的架势。
哥叹了一口气，哥不想这么做，但是：“他一共偷了4800元，四十八张一百元纸钞的编号分别是QG34567888、QG615219887......”
哥不想展现哥超高记忆力的，这又是何必呢。
在小渣攻的帮助下，银行的保安把邻居装钱的包给撸了下来，还帮哥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外面的人纷纷围了过来，还以为是银行发生抢劫案了。
小渣攻趁乱就带着哥上了摩托车，准备回家告诉奶奶钱追回来了，结果还没启动，警察叔叔就微笑着拍了拍小渣攻的肩膀：“小同学，成年了吗？驾照有吗？”
......
然后哥就陪着小渣攻去趟交警局，狐朋狗友在楼上带着蓝牙耳机笑疯了，小渣攻在楼下老老实实交了罚款写检讨。
要不是小狗爸爸在局子里坐镇，小渣攻还得吃两天牢饭。
小渣攻还可怜巴巴地看着哥：“我不会写。”
哥想到他那满是错字的情书，为了不在交警叔叔面前丢人，一字一句地复述着让他写：“对于我这次违法驾驶的行为.....”
“诚挚的挚写错了，上面一个执，下面一个手……”
丢人。
写完检讨出来，哥对他们几个道了再见就准备坐公交车回去了，小渣攻从后面抱住了哥，劲还挺大：“宴星河，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放手。”要腻歪改天行不行，哥还要回家照顾奶奶呢。
“不放。”小渣攻仿佛演起了偶像剧，又仿佛他不放手哥就能回心转意一样。
“别闹了，我要回家。”
大概是哥因为面瘫而平淡的语气点着了青春期少年心中的小火苗，他不光没松手还勒住了哥，弄得哥想踩他的脚。
“你还欠我东西，你不能走。”小渣攻开始耍无赖了。
“我欠你什么？”要是敢说哥欠你一颗心，哥当场吐给你看信不信。
“你欠我一个吻。”
......哥准备好吐给他看了。
“当初我进步了两名，你只亲了我一下。”小渣攻说得理直气壮，哥听得舌头发酸。
行吧，不就是再亲一下吗。
哥敷衍式的啃了一下小渣攻的嘴，小渣攻却像咬饵的鱼吻住了哥，死活不愿意撒开哥的嘴，恳求的小眼神仿佛此时是哥在强吻他一样。
哥还能怎么办，哥就把他给吻晕了。
结果晕晕乎乎的，他还委屈上了：“你吻技那么好和谁练的。”
和面条，谢谢。
“我不管，以后你只能亲我。我是你男朋友。”
“不是。”哥没有你这种连面条的醋都吃的男朋友。
“那就追到是！”小渣攻终于开窍了，哥悄悄松了一口气。
“随你怎么说。”
虐完了吧，哥应该能过上甜文主角应该有的日子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校园里的小渣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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