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加班之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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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工作之夜
“我可以走了吗？”迪安站在警局里，尽力让自己抖的不那么明显。
约翰逊拍拍他的肩膀：“是的，老兄，但如果我们发现你说谎了——”
迪安腿软，扶着旁边的桌子，脸都白了：“我对天发誓，我今天说的全是真话。”
“约翰逊，别吓唬他了。”格林威尔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
迪安是真的很怕警察，从皮特的小木屋回来时声音都是抖的。他在皮特和珀尔被害的时候都有不在场证明，并且根据他的证词，已经可以确认皮特的真名是皮特·安斯利，帕梅拉的前夫，珀尔的父亲。
买凶的人，也可以确认是西城区嘿榜的人了。
然而就在约翰逊打算为了案子牺牲一下去监狱里找戴维斯时，一条指令突然从上级传达到他们的临时调查小组：他们的任务变成了抓到两起枪.杀.案的直接凶手即可。
直接凶手和幕后主使，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这道指令明摆着的就是在告诉他们：只要抓到开.枪的人就行，谁指使他开的枪不是他们需要管的事情。
约翰逊一看到这条指令当场就炸了，差点摔下警徽撒手不干，嚷嚷着：“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直接说这幕后主使是警局的老朋友算了，下回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也不用调查了，直接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多好！”
上面什么意思格林威尔也看的很清楚，既然不让明着查，那他就下班后偷着查。
他首先去了皮特目击帕梅拉车祸的那家咖啡厅。这里的装饰还与三年前别无两样，每张桌子上都有一株红色玫瑰做装饰，插在高颈的花瓶里。
金发女招待面带笑容：“你是我今晚招待的第一位客人，先生，想要喝点什么？”
“一杯淡美式。”格林威尔没有看她，将拿着的文件夹放在桌子上，“谢了。”
金发女招待撩了一下头发，淡淡的香味冲着格林威尔扑面而来：“好的，先生。”
这个窗口的位置视野开阔，能够看见外面三个方向的情况，格林威尔打开文件夹，里面是车祸案的卷宗和一些记录。
“轰——”
突如其来的轰鸣声是一辆银色的摩托车卡着绿灯闪烁的最后两秒从路口飞驰而过发出的，银色的闪电在视网膜上划出道虚幻的影子，从出现到消失不过几秒的时间，声音却传出去老远。
格林威尔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他是刑事警察，不负责交通，但刚才那辆摩托车绝对超速了，敢在夜里开那么快，驾驶员大概是想体验刺.激不要命了。
女招待给他端来咖啡，看见桌子上的卷宗和照片：“你是警察吗，先生？”
见格林威尔无动于衷，女招待直接在他对面坐下了，朝他眨着眼睛：“这里来过的警察还挺多的，我知道不少事情，你可以问问我。”
格林威尔有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的人听到审讯吓的要命，这人怎么自己求着审讯呢。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不到两年。”
“那没事了。”
金发女招待似乎并不想就此罢休，她往格林威尔放在桌上的图片上扫了扫：“能跟我讲讲你在调查的案子吗？是车祸？”
格林威尔喝了口咖啡，有点苦，他皱了皱眉头：“与你无关。”
见他柴米不进，女招待自觉无趣，很快就起身离开了。格林威尔低下头开始整理目前掌握的信息。
皮特虽然和帕梅拉分开了许多年，但他们彼此应该还是有感情的，不然皮特不会执意想见他们，帕梅拉也不会同意赴约。
皮特花了六年的时间重新收拾生活准备见她，然而只一眼便无缘再见。幸好他还有女儿，那三年战战兢兢不知白天黑夜的逃避生活，他作为一个父亲能做的事情只有竭尽一切让珀尔过上正常的生活。
他终究是不忍心让珀尔一辈子住在Rosegger疗养院，所以等她的病稍微好一些，就将她接了出来，找了那栋红色小楼的三楼给她住，地点没准是珀尔自己选的，她始终都不知道有□□在追.杀她。
格林威尔翻动记录的手停住了。
不对，珀尔得的是被迫害妄想症，她一定会极度谨慎和防备，怎么可能选择位于十字路口拥有几乎90度广角窗户的房子？
皮特就算不了解这种病，也不会做如此草率的决定。格林威尔回忆起那天清晨他走进的案发现场，珀尔死亡的房间宽敞明亮，视野极好，整个房间只有一个角落离窗户较远。
正常人住在里面都会觉得有点太开阔了，何况是一名有过被迫害妄想症的人。
珀尔遇害的房子有问题。
并且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那栋房子是皮特给珀尔租的。如果是与凶手有关的人租的，那范围可就广了。
嘿榜，警局里的黑.警，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
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珀尔死？
“轰——”又是一声摩托车引擎的嗡鸣，格林威尔当即凭声音确定这和刚才一闪而过的那辆银色摩托就是同一辆。
前方路口指示灯变红，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刚刚还难以捕捉的那道银光居然堪堪在路口停住了。
这是辆价值不菲的VICTOR NESS签名款，亮银色车漆上的花纹在路灯下若隐若现，车上有两人，都戴着头盔。
毫无根据地，格林威尔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应该是沃德和布雷迪。
他忘了什么时候在与丹尼尔的电话中听到过那么一句话，好像是布雷迪很喜欢坐沃德的摩托车？
这群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整天都在做什么啊，想玩音乐就玩音乐，偶尔看心情在俱乐部里唱个歌，其他时间似乎都无所事事，以至于随便骑个价值七万五千刀的摩托车在马路上飙车兜风？
再看看他在干什么，格林威尔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照片和记录，又想到了今天刚下达的那条指令。真的是不比还好，一比差距惊人，他在这里费力不讨好什么呢。
受到打击的格林威尔一口喝光咖啡，当即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准备收工不干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忽然给他打了个电话。
“嘿，格林威尔，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这个声音格林威尔当然还记得：“沃德？”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窗外，摩托车的驾驶员仍然背对着他，但已经摘下头盔，十分显眼的浅色头发和拿着举在耳边的手机都在告诉他，那就是沃德。
布雷迪也摘下头盔，朝格林威尔的方向挥了挥手，喊了一句什么，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晚上好，格林威尔！”
格林威尔不记得他什么时候给沃德留过电话，那这号码只可能是丹尼尔给的。
“丹尼尔把我的电话号码当做赌约奖励了吗？”
“差不多吧。”沃德笑着道，“他那个人看起来煞有其事的，其实很好糊弄。”
红灯变绿，为了不挡住交通，沃德直接将手机扔给了布雷迪，自己去将摩托推到路边找地方停下。
布雷德拿起手机看着格林威尔说：“你可太勤奋了，兄弟，现在都快七点了，你还在工作？”
“确实有点上头。”格林威尔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正打算收拾东西离开。”
“你打算去哪？”
“我不知道。”格林威尔诚实回答，“你和沃德原本打算去哪？”
“没有目的地，我们只是随便转转。”
有那么一个瞬间，隔着玻璃，格林威尔看到布雷迪身上透露出一种超越他这个年龄的成熟，让他无法将其当成比他小三岁的人看待。
他起身走出咖啡厅，沃德也停好了摩托车，正朝他走过来：“你敢相信吗，我开着时速90的摩托，布雷迪突然跟我说：沃德，我发现个事情，刚刚路过那家咖啡厅里有个人长的真像格林威尔！”
布雷迪也走过来，拿着沃德的手机连着抛玩几下，每抛一下格林威尔都要跟着担心一下，也不知道沃德怎么能对布雷德如此放心的。
“我的眼睛可是内置望远镜的。”布雷迪最后一下直接将手机抛出去老远，沃德伸手在空中接住，动作之娴熟像练过一样。
在时速90公里的摩托车上带着头盔还清看见橱窗里的人是谁，这何止是装了望远镜啊，这是装了台摄像机吧。
沃德把手机收起来：“我当时只说了句：你一定在开玩笑。”
“然后没走多远你就掉头了！”
“我好奇嘛！”
一直没说话的格林威尔：“开90公里，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沃德和布雷迪都笑了：“我差点忘了你是个警察，不是要给我开张罚单吧？”
罚单？他想开手里得有啊！格林威尔抿抿嘴唇：“我想说注意安全，还有我不管交通。”
交谈间，旁边又是一声刹车，这回是辆宝蓝色的奔驰C63，降下的车窗里伸出半个浅金色的脑袋：“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都占线，沃德。”
“什么时候——好吧我看见了。”沃德低头查看着手机上的记录，“抱歉，刚刚布雷迪给格林威尔打了个电话。”
“什么？明明是你打的！”布雷迪抗议道。
“格林威尔！”丹尼尔推门下车，声音愉悦，“下班没回家？”
“体验了一把自主加班。”格林威尔吸吸鼻子。然后就被沃德和布雷迪刺.激到了。
“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突如其来的邀约让格林威尔有点意外，他听到沃德询问丹尼尔给他打电话是什么事情。
丹尼尔朝沃德挥挥手：“那不重要。”
“你这么说，我和布雷迪好伤心啊。”
“你们俩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伤心？”
“现在好意思了！”
“行了，你们继续飙摩托去吧。”丹尼尔无情地对沃德说，“四个人一起吃饭太挤。”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加班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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