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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寿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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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太太,坐在红木椅子上,满面荣光,好不开心。她忽而道“世辰,你过来我看看。”宁王一袭白衣,大步上前,郭老太太看着这人儿翩翩公子,容貌品行端正,心里窃喜便随口一言“辰儿,你对兮茹意下如何啊?”宁王听闻此言,便会了意,当下随即拜谢道“谢姑母成全,听闻兮茹姑娘才貌双全,品性兼优,小侄若此良人,必不负她。”他正在说着,帘后之人却是听者有心。“小姐,宁王说中意你呢!”一旁婢女窃喜道。郭兮茹听着羞红了脸,一边装作生气道“莲儿,你可莫要再取笑我了。”恰在此时,一名婢女邀兮茹小姐去见郭老太太。前座的郭老太太话锋一转,“辞渊,你可有何打算?”不远处聂王闻声随即上前,“承蒙姑母关心,小侄尚小,婚姻不可儿戏,还要再做长远打算。”他那双摄人魂魄的凤眼,细笑着答道。郭老太太看着他,这孩子以前就让人摸不透,不是个省油的灯。“那好吧。”辞渊退回宾客座上继续吃酒,恰巧吉祥回来。吉祥附耳悄声“主子,是郭老爷家中一件宾客送的礼没了,没探出来是什么礼。”他挥手示意吉祥退下。恰在此时郭老太太请上了齐家戏班。这齐家戏班他是略有耳闻,江湖游子,但郭老太太偏爱听这个戏班子。这第一出戏讲的是个才子佳人的故事,郭老太太听着有趣儿,台下席上郭兮茹和宁王隔着桌看戏,郭老太太瞧见甚是满意,其余几个王爷都有说有笑。聂王转身眼神对上了郭老太太,只低头一笑了之。备幕之后,可瞧见齐家戏班的忙碌。“班主,下一出是否要把悬珠呈上?”一旁描眼的青衣边问合着手上拿着一个锦盒。齐家班主看了眼锦盒,点点头,这乍一看,班主这扮相无可挑剔,一股说不出的清冷。一旁小生闻言继续忙手头事情。
台下席上,郭老太太见着第二幕戏班主亲自上阵,很是喜欢,不断叫好。台下兮茹红着脸偷瞄了眼宁王。“兮茹姑娘,本王脸上可是沾了什么?”兮茹闻言,底下火烧着的脸,一个劲的摇头。宁王见她如此,心底不免觉着她于一丝怜爱。“若是下次有物,还请姑娘提醒着点。”宁王一笑,转去接着看戏。那兮茹却是觉着这一笑,便收去了她三魂五魄。这两人窃窃私语,聂王在后头瞧着,面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再看台上,戏曲将尽,老太太拍手叫好。那齐班主行礼幕后,又走了出来,戏服未脱手中捧着那锦盒。“老祖宗寿辰,齐家戏班准备了薄礼,还望老祖宗收下。”他便端着走上前去,那锦盒郭老爷子瞧着好生眼熟,那不就是昨日那锦盒!他忙喊道“快把锦盒收下去,老祖宗还要继续看戏。”郭老太太一听不乐意了,硬是让人拿了过来,接过手里打开一看,硬是一口气没上来,晕厥过去。
这边那班主不知何时退到太子座边。只是刹那,太子只觉得颈上抵着一物。“保护太子!”宁王喊了句,周围侍卫虽围住那人,却并不敢妄动。老祖宗已是面容失色,险些晕了过去。“能杀了太子也不亏。”他将刀尖刺入几分。“你我无冤无仇何故刺杀我?”太子虽被擒,却是神态自若。“普天之下,想要你命的人多着了。”那人刚想一抹了之。谁知飞来一枚暗镖。那刺客避得也巧,太子反倒是保住一命。“你这小贼,也想要我王兄性命?”聂王挑眼说道。那贼人看了他一眼,“今日不死,日后他也必死。”他一手劈晕太子,周围侍卫一拥而上,那贼人丢了颗藏于袖中的烟弹,眼见就要消失不见,宁王聂王冲了进去。宁王瞧着太子嘴张着,心中暗道不妙。聂王追着那贼人脚步,穿梭在后院内。那班主虽甩了一身行头,却奈何还是没拉远二人距离。他虽心中吃惊这王爷功夫了得,但却并没乱了分寸。眼见离后门还有些距离,但此处恰巧有个储物的屋子。他也不多想,纵身一跃而进。等聂王推门空无一人,他皱了皱眉,刚欲转身离去,却忽然挑开一堆干草。甘草后躺着一个昏迷侍女,聂王冷笑着一剑刺下,那女子立马睁眼躲了开。“你虽装的像,但却还是棋差一招。”那女子见此,另一手持小刀刺了过来,那聂王竟不躲闪,右手放开了抓着的手腕,朝她拿刀的手腕一掌下去,女子只觉得手腕筋脉像是被震断,咬着牙退去,脸上惨白道“聂王好眼力,在下佩服,可凭你还抓不住我。”聂王虽退了几步,但还是笑着道“没想到,齐班主竟是女儿身,着实让孤吃惊。”两人过了几招拳脚功夫,那人甩了暗器,乘机跳窗离去。聂王拍拍身上灰尘,拾起暗器上留着字条,只有‘凉亭西角’四字。聂王暗自好笑。侍卫虽跟了些来,却只见聂王一人。聂王回到戏台,闻人道郭老太太已回去养息,太子不知被吃了什么东西,昏迷不醒,时而吐血。已被送回东宫。聂王赶忙过了去。去时皇帝已动怒,“儿臣无能,并未抓着那贼人。”皇帝怒道一群废物。随即思忖良久后定了这事情便交由宁王全权处理。出了东宫,宁王便快步上前问“七弟,可有刺客眉目?”聂王行了礼,恭敬道“四哥,我虽追了过去,却也只知道那人身上带有奇香,还有身型比较瘦巧。”宁王听后,眉头一锁。聂王见他如此,“四哥,不如我帮着你一起查,如何?”那宁王听闻此言,却是一笑道“七弟,你大病刚痊愈,又遇着此事,理应好生休息,为兄怎好意思。”聂王顺着话接道。“四哥,你这就说笑了,太子的事情肯定是比这些更重要,不如就让臣弟助皇兄一把。”宁王见他如此,便也只好应了。此二人又说了几句便散了去。
另一边那齐班主行刺时,齐家戏班便已逃离出去,虽遇上了阻拦,被留下几个,但是多数还是逃了出来,那些个走不掉的全部都咬舌自尽了。“那齐班主是何人?竟如此大胆!”郭老爷也是心中气愤,那日他家一半奴仆都在寻找那丢失的宝贝。现在一细想,全然明白中了套。“老爷,我打听过了,那戏班子已不知何去,我们还继续查吗?”郭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听闻此言大喝道“查!给我继续查!”太子在自家遇险,现在还弄的昏迷不醒,这皇帝怪罪下来,头个遭殃的定是自己。满朝文武都是知道皇帝极为疼爱这太子,示若掌中明珠。心想到此,便觉得心烦意乱。那齐家戏班却还待在城内,他们寻着一处辟乱之地安顿下来。“班主,你的手怎么办?”之前扮那小生之人,显露了真面容。是个年纪稍长的男子,却有着干净面孔。“沉言,你先带兄弟们走,我一人等着明日混出城,还是老地方。”那叫沉言的男子虽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头。沉言心中清楚,他们班主无论是武功还是处事能力,都皆是翘楚,但他还是不太放心。见他们走了后,齐珩才痛的面目扭曲。她忍着痛,熬到月出,乘月色悄声来到医馆,想寻点药材,缓解手腕疼痛。她摸着黑翻倒着药柜,低头时才看见月光下多了一道影子,心中一惊,暗自骂道好不小心。“齐班主,几时不见,本王想念的紧啊。”她刚拔腿想逃,“外面可都布满了我的人,齐珩姑娘,又或者是齐班主。”齐珩只得回过头来,趁着月色,聂王才看清了她的那张脸,“齐珩姑娘,真是绝色,我都不忍把你交给王兄。”那边齐珩冷着脸道“交不交可还要先问过我。”她刚一动,右手传来一阵痛。“姑娘听本王讲完再走不迟。”他顿了顿,把齐珩往后逼退了几步道“你的那班子人可都在我手里,我只是和你谈笔生意。”齐珩冷笑道“你如何证明他们在你手里?”聂王不紧不慢从袖中拿出一块头巾,齐珩定睛一看这是沉言的贴身头巾,想来他说的是真的。“你如何…”“你是想问我如何抓到他们的吧。这说来也巧啊,我在打伤你后便猜到你回来药铺抓药,不然也就是和他们一同离去。皇城城门大多有重兵把守,但他们不知道今日发生之事,故而你们可以堂而皇之走掉,但如若我让守城官兵散布出你是女子而我们恰巧在城内遇着了个茉莉香的女子正在抓捕的话。”齐珩只觉得面前这人城府太深,冷言制止他说了下去。“你不把我们交予皇上处置,却想着和我做交易,齐珩心中对王爷的做法可是大为不解。”聂王一双凤眼忽然笑的妖媚。“我只是想顺水推个舟而已。”齐珩虽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这人同太子也有仇。“你们这次策划也太无脑。”聂王又忽然嘲笑道。“齐珩本就是只要太子死,其他都可以置之不顾。”她一心只想着太子死,这次计划也着实筹备了许久。聂王忽而冷笑一声道“你若是能这么容易杀了太子,我早就可以将他千刀万剐了。”齐珩不明白他何故如此,但却是更肯定他和太子有仇。她转念一想“聂王如何保证我和兄弟们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