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说给你听》黎箫

11、第十一句情话

　　室内足球因为受到场地的限制，很多的训练没办法进行，商书言找好带着队员们练习脚底传球技术。

　　“传球和接球在足球中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如果你们之间连球都不能准确的传给另一个队员，那么就会很容易丢球，在比赛中，丢球就意味着你失去了一次进攻的机会，在抢回来球就没那么简单了。”商书言照例是一番说教。
　　“当然了，成功传球的配合还需要恰当的步伐和恰好的时间，这些都与速度还有力量相关。一般地面传球的准确率比较高，也容易控制，所以今天咱们就主要练习传接地滚球。”

　　商书言尽量每个队员都照顾到，他的原则是不放弃任何一个队员。

　　队员们分成小组做地面传球训练，这些训练对江肆来说小菜一碟，率先完成了第一系列的训练后，在休息间隙，江肆给周律展示他经常做的花哨传球技术。
　　他一个假动作，跨步到球的前方，用他的脚后跟传球，把球踢入了球门。

　　最常见的传球技术分为三种：腿传球、用脚外侧传球、脚底传球。
　　著名球星□□的脚跟传球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周律看的心痒，想让江肆教他。

　　江肆在他身后摆了个球，然后蹲下，锁住他的脚踝，“脚趾往上抬。”
　　周律听话的抬了抬脚。

　　江肆松开他的脚踝，站了起来，“用脚跟去踢球，注意用膝盖发力。”

　　周律：“我不知道球在哪。”

　　江肆丢给他几个字，“就在你身后，凭感觉。”

　　这时，杨述给江肆使了个眼色，江肆捂住嘴巴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向旁边走了几步，还不忘叮嘱周律，“别看地面。”

　　周律当真仰着头，没往下面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脚上，他的脚时向前伸，时向后踢找感觉。
　　随后，他得意的说道：“我来感觉了。”

　　他的脚跟猛往后一踢，却扑了个空，加之力气过大，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仰去，摔倒在地上，屁股着地。
　　同一时间，响起了其他人的嘲笑声。
　　连商书言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原来在刚才周律找感觉的时候，杨述背着他在江肆的掩护下，偷偷的把球抱走了。周律运的力气没碰到球，所以才跌倒。
　　得知真相后的周律从地上爬起来，追着杨述绕着操场跑，江肆也受到了周律怒火的波及。

　　训练完成之后，几个少年结伴从球场离开。

　　周律和杨述一人一边，把胳膊搭在江肆的肩膀上。
　　杨述问道：“天儿还这么早，今天没法儿踢球，去网吧玩会？”

　　周律鼻子里发出嘲笑声，“阿肆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游戏是个啥，你约他去网吧干坐着？”

　　江肆胳膊肘顶在周律的肚子上，后者闷哼一声住了嘴。
　　杨述接着又问：“那你等会打算干什么？咱们一起呗。”

　　“别。”江肆毫不留情面的拒绝，“我答应了西顾陪她一起去买礼物。”

　　周律好奇：“礼物？给谁买？”

　　“她说罗伊快过生日了。”

　　周律不怀好意的看向杨述，“罗伊生日，你不打算表示表示？”

　　“当然要买。”杨述耸了耸肩：“反正是给罗伊买礼物，一起去啊。”

　　江肆离开两人几步远，“一起个屁。”然后威胁道：“你俩敢跟过来，我用球踢爆你们的头。”

　　杨述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阿肆以前也这么重色轻友吗？”

　　周律回答：“一向是重西顾轻别人。”

　　杨述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眼睛一亮，“要不咱们跟过去吧。”
　　周律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自己可能被踢爆的头，“行。”

　　***

　　走读生的晚自习已经开始。
　　西顾因为要等江肆，也留了下来上晚自习。

　　第一节晚自习还有几分钟下课，江肆站在教室后门口，捡起地上一节粉笔头，往空中一抛，正好砸到西顾的头上。

　　西顾捂着自己的头，叫了声。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惹得了周围人的注目。
　　她扭头，朝罪魁祸首看过去。

　　江肆躲在后门，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西顾望向他的眼神中，全是怒火，恨不得想要把他给掐死。

　　江肆冲着她，张了张嘴巴，无声的说道：“出来。”

　　西顾看了眼教室后面挂着的表，伸手指了指，“还没下课。”她同样用嘴型对他说道：“你先去学校门口等我。”

　　江肆给她一个“ok”的手势。

　　第一节晚自习的铃声响起，西顾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拿上江肆的书包，刚准备离开，就被她的前桌王倩叫住，“西顾，你今天怎么来上自习了？”

　　西顾随便扯了个谎，“有道题没搞明白。”

　　王倩眼睛尖，“你拿的那是江肆的书包吗？”

　　西顾继续撒谎，“你看错了，是周律的。”
　　担心王倩再问她些什么，西顾赶在她开口之前说了再见。

　　学校里走读生早已经回家，这会学校门口没什么人，西顾刚一出校门就看到了江肆。

　　西顾跑过去把江肆的书包扔到他怀里，“你下次拿粉笔头扔我，我就把你的足球扔家后面那条河里去。”
　　“那可不成。”江肆厚着脸皮说道：“大不了下次换你扔我。”

　　西顾白他一眼，“谁稀罕扔你。”
　　江肆一脸坏笑的摸了摸西顾的头，“给你揉揉，还疼不？”

　　“啪”一声。
　　西顾把他的手打掉。

　　江肆不厌其烦的伸手去触碰她，后来西顾索性和他拉开距离。

　　一直跟在他俩身后的杨述目瞪口呆，“这他妈……”惊讶的话已用言语形容不出来。
　　周律百毒不侵的说道：“我都习惯了。”

　　江肆和西顾来到音像店。
　　周杰伦的专辑摆在最显眼的地方，西顾直接朝着目标移动。江肆脚步一转，却朝反方向走去。

　　西顾站在专辑前面，第一次知道了说一次谎话以后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从货架上抽出一张周杰伦最新的专辑。
　　回身的时候，发现江肆不在。
　　她低声叫了他两声，循着声音去找他。

　　江肆前面摆了一些国外歌手的专辑。
　　见到西顾过来，江肆把他手中的专辑正面朝向西顾，“会读这个英语不？”

　　西顾凑近看了看，把上面的英语读了出来，“I’m yours。”

　　江肆接着问她：“知道什么意思吗？”

　　西顾一脸无语，“我又不蠢。”

　　“什么意思？”

　　西顾也没多想，翻译道：“我是你的。”
　　等说出来，她才意识到说了什么。

　　反观江肆一脸满足的笑了，他把专辑抱在怀里，“走，结账去。”

　　西顾耳根发烫，她刻意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生怕江肆发现她的不对劲。

　　收银员扫了条形码之后，问道：“分开结还是一起？”

　　“一起。”
　　“分开。”

　　收银员看了两人一眼，用眼神问道到底是分开还是一起。

　　江肆倚在柜台前，问收银员：“老板，两人一起有优惠不？”
　　老板兼收银员的人笑了笑，“看你们还是学生，给你们个9折好了。”

　　江肆有意的看了西顾一眼，“一起结。”
　　西顾两只手扭在一起，没说话。

　　两人结完账从音像店出来，西顾对他说道：“等我回家把钱还给你。”

　　“不用，就当是咱们一起送罗伊的生日礼物。”

　　一提到罗伊的生日，西顾心底又叹了口气。
　　江肆把西顾送到家门口，临分开前，江肆把他买的那张EP专辑塞到西顾的怀里，“我借你听，好听。”

　　江肆走了，西顾的心还是一颤一颤的。
　　她的心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起伏伏，似乎不受她控制了。

　　不一会，周律出现在巷口，他两手插口袋，走路摇摇晃晃，远看着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
　　西顾正准备进屋，看到他便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球队的训练不早就结束了吗？”

　　周律左看右看，眼神闪躲着，“阿肆没在啊？”
　　他跟杨述做贼似的跟在江肆身后，为了不被发现，可累死他了。
　　他们前后脚一起到家，好不容易等着江肆离开，他好潜回家，谁知撞到了西顾。
　　下次这种跟踪的事他说什么也不干。

　　西顾反问：“他为什么要在？”

　　周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没事，随口一问。”
　　为了转移西顾的注意力，他只好说道：“你化学作业借我抄下。”

　　他们虽然不在一个班，但化学老师是同一个，课后留的作业也相同。
　　西顾：“在学校，没带。”

　　“明天去教室找你拿，困死我了，我先回去睡了。”周律挥挥手，象征性和她说了再见后回自己家。

　　西顾抱着专辑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回想着方才的那一段对话，捂着嘴巴傻笑了起来。

　　另外一边的江肆，在回去的路上，却被几个人截住。
　　对方四五六个人，1中的校服都不老实的披在这些人身上，为首的男生剃的寸头，嘴里嚼着口香糖，他不屑的看着江肆，流里流气的问道：“你就是江肆？”

　　江肆眉一挑，不耐烦的表情跃然于脸上，“有事？”

　　那男生轻“哼”一声，准确无误的把口香糖吐在江肆的脚底下，眼神中充满了鄙夷。
　　“老子看你不爽行不行。”

　　“看我不爽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江肆不甘示弱的回呛。
　　他的原则是不允许别人骑在他的头顶上。

　　“呵！口气不小，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原川1中到底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