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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冬至小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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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冬至
月色横空，冰凉透骨，萧瑟的冬风吹过满庭的腊梅，将那阵阵清香送入翻飞的衣袂中去。
厚厚的足印踏雪而来，伴随着儿童抑制不住的轻声细语，蓬勃了低矮花阴里的淡淡生机。
白玉堂拉着展昭跑到院子里的一株腊梅树下，小心翼翼地刨开雪，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他。
“喏，这是爷费劲千辛万苦买到的，马上就冬至了，你可得趁热吃掉。”白玉堂得意洋洋的绕着展昭踱起步来，“爷要第一个见证你的成长。”
“原来你今天吃饭的时候不见了，就是去买这个？”展昭又惊又喜的打开锦盒，里面赫赫然躺着数十颗精致的汤圆。神奇的是，这些汤圆并没有因为大雪的覆盖而凉掉，反而冒着蒸腾的热气，旁边还点缀着几朵小巧的桂花，令人食指大动。
“那可不！”白玉堂喜滋滋地坐到他身边，滔滔不绝地说道，“爷知道，你最喜欢芝麻馅儿的，就让大娘多放了几颗，听说这里面还有个汤圆是装了铜钱的，第一口吃到了，那明年就是一年好运了！”
“那——咱们一人选一颗吧！这里刚好有两把勺子。”展昭取下锦盒边上的两枚勺子，递了一枚给白玉堂。
“那爷就先来！爷要吃到那个铜钱！”白玉堂说着，接过勺子就要捞汤圆。
“不行！”展昭似乎想起什么，扁扁嘴，将盖子盖上，不让白玉堂接近半分。“现在吃的话，就不是冬至的第一份了。”
“猫儿你可真是个老古董，等冬至来了，汤圆都凉成雪块了，咱们还怎么吃？”白玉堂拿勺子敲展昭的脑袋，“反正咱俩知道是第一份就行了，不是嘛！”
“不行！”展昭将锦盒抱起来，放在胸口，企图利用身体的暖气让它再坚持一会儿，“咱们还是等等更声吧！”
“猫儿，你咋这么倔呢？”白玉堂郁闷了，“要么，你先别吃，爷先吃，爷不在乎这个仪式。”
“也不行！”展昭断然拒绝，脱口而出道，“这可是你买给我的第——”
话才刚说到一半，展昭就反应过来，将后面令人害羞的话迅速收回肚子里去，一张脸慢吞吞地红了起来。
“第啥？猫儿你咋说话说一半呢？”白玉堂挠挠头，似乎没听明白展昭的话。
“没什么！反正你已经送给我了，就得听我的，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展昭头一偏，将通红的脸藏进腊梅树的阴影里去了。
“猫儿，我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奇怪了……老是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爷爷我？”白玉堂觉得莫名其妙，双手抱胸，围着展昭仔细打量道，“咱俩知交甚笃，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爷都会听的，甭跟爷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展昭的脸更红，赶紧抱着锦盒躲到腊梅树的后头去了。
“铛！铛！铛！”熟悉的更声响起，“子时过半！小心火烛！”
“猫儿！冬至到了，快，快把汤圆拿来，爷要找到那个塞了铜钱的！”
“不要，那个铜板是我的！”
“那爷数一二三，咱们一起下勺子，看谁吃到！”
“你白痴啊！这么多汤圆，谁知道第一下能不能吃到啊！”
“你说得有道理，那咱们比赛吧，看谁先吃到，谁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鬼才要跟你比赛，我先吃了。”
“不管，爷就当你答应了。”
“……傻瓜。”
“唉！猫儿，你怎么耍诈！”
“……”
“猫儿，你吃慢点，留点给爷爷。”
“吃饭不说话，是皇帝，懂不懂。”
“嘘，你这话要是被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听见，可要挨揍了。”
“不，在他们眼里，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通常都是白玉堂说的，与我无关。”
“猫儿，咱们还是不是好兄弟？”
“不是。”
“为什么？”
“……因为你抢了我的汤圆。”
“靠，这分明是爷爷买的，而且明明你吃得比较多好不好！”
“不管。”
“咦，猫儿，你看我吃到什么了？”
“不就是钱币吗，我刚才也吃到了。”
“怎么会有两枚钱币，难道大娘数错了？没劲！”
“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说明来年咱俩运气都会超级好！”
“你说得也有道理，爷批准了。”
“你批准个头啊！”
……
欢声笑语穿过寂静的庭院，一路飘到了汴梁书院。
书院里，仍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冬至了啊。”公孙先生捧着一杯茶，坐在摇椅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真是月色溶溶好风景啊。”
“也是花阴寂寂落寞春啊。”包大人合上一卷书，走到窗边，摸摸胡子，附和道。
“大人言笑了，春意何来？”
包拯笑了笑，指指窗外，转头看向公孙策。
“你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