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那么撩》黑多

3、又碰见

　　李唯在电梯过道堵住要上楼的方棠，没容她说话，一把将人拉拽到僻静的楼梯间。

　　方棠甩开腕子上的手，没好气说：“怎么着，想打劫。”

　　李唯掏出支烟点上，一脸鄙视，“劫个屁，色你有？劫财比我还穷！”

　　“……”方棠翻白眼，“我看你是想打架。”

　　青雾萦绕，李唯抬手扇散了正飘向方棠的那团烟，半眯起眼说：“快考核期了，你到底咋想的，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管用？”
　　“不管用。”
　　方棠摊摊手，“那不结了。”

　　李唯叹口气，把还剩一半的烟扔地上用脚碾灭。

　　方棠瞥他一眼，打趣说：“最近钱多？总是抽半截扔半截。”顿了下，她好心提醒，“以后别在楼道吸烟，小心让经理逮到罚死你。”

　　“他先能逮到再说。”
　　李唯斜着嘴笑，吊儿郎当全无畏惧，更多的是不屑。

　　“没办法，就跟你们女人减肥似的，我总抽半截才想起要戒烟。”
　　“你可以不买。”
　　“这就跟你们女人买化妆品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呗。”

　　方棠揉揉太阳穴，头疼。

　　她能想起自己当初经过几轮面试进得KD，却想不起究竟啥时候和李唯混成朋友，若说经理大人总在调侃聘用李唯是忘记吃药，那她和李唯走得近肯定就是药吃多了。

　　李唯看她眉头深索，还当方棠在为业绩犯愁。

　　他咳嗽声，靠在墙上摆好一个自认为无比帅气的姿势，说：“甭哭丧着脸，我手头客户分你一个，已经谈到签约细节了，不管怎样，老子能帮你把考核应付过去。”

　　方棠猛然抬眼，眼底怀疑显露无疑，“你不是总倡导公私分明，为什么突然决定要帮我。”

　　“因为——”李唯盯着她，故意停顿半天说：“你是我哥们儿。”
　　“可我一直拿你当姐妹。”
　　“……”

　　李唯错眼不再看她，“少废话，就说这户你签不签。”

　　方棠思考一阵，表情颇为严肃的拽句：“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说完不到两秒，她又笑开，“不过我应该当不了君子。”

　　对于方棠的反应李唯不意外，这女人虽然运气差，却是贼得很，他不信送上门的肉她会放着不吃。

　　况且这忙不是白帮，他有自己打算，相信这点方棠也清楚，他们之间总有种默契叫心照不宣。

　　两人在充满烟臭味的楼梯间简短商量一番，主要是对好口供，以防经理发现他们之间私串业绩而做出大义灭亲的壮举，考核这事现阶段孟总盯得紧，还有人事部那边辅助监督，他们俩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特别是李唯，算是冒着风险在助人为乐。

　　去餐厅解决完温饱问题，忙忙叨叨的下午时光正式启动，为避人耳目，李唯和方棠出了楼梯间就没再待一起，各忙各的。

　　虽说有李唯客户做保障，方棠还是不敢随便懈怠，趁着午休办公室人少安静，她早早溜回去抱着名片夹挨个给客户打电话，就是成效不大，十个有八个都没接或是直接挂断，可见午餐时段大家想法还是挺一致，吃饭为重。

　　要说从这点就不难看出方棠到底有多急，她只是不善于情绪外露，实则内心里早就犹如个蛋在煎锅上挣扎，不翻面烫的受不了，翻面又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另一边走上不归路。

　　等她这里折腾得差不多，被轮番打击的沮丧表情还没从脸部完全褪去，进来的人让她眉头的纹路又扭曲了点儿。

　　蒋东君看到她第一反应同样是皱眉，脚下可没犹豫，虽满脸不情不愿，还是来到桌前。

　　方棠暗自攥拳，心道一句大写的shit。

　　“你不去市调杵办公室里干什么，等着天上掉客户？”蒋东君扫眼她桌上的名片夹，脸色更冷，“给你分配的餐饮项目去看了吗，王府井商业圈考察清楚了吗，周边那几家新开的项目了解了？”

　　一连三四个疑问句，问得方棠只慌神，她慌得不是这些事情自己还没做，而是这些工作特么不是上礼拜的任务？且在上周五都详细汇报过，如果没记错，当时蒋东君还给了她不少建议来着。

　　如今忽然兴师问罪是要闹哪样。

　　“领导，那些工作我都做完了，这不正给客户打电话——”

　　“我雇你来做电话销售？”

　　又一个重量级疑问句迎面砸来，方棠忍半天没忍住，蹭得站起身。

　　她以为自己站着气势就会不同，却因为一时激动忘了面对的人是谁，以及这男人不知吃什么才养成的巨型身高。其实站还是坐，于她和蒋东君的差距来说真没太大区别，或许她坚持坐着还能逼蒋东君被迫弯腰，这样没准儿还少点压迫感。

　　可站都站了，方棠就必须努力挺直腰板，连脖子上青筋都绷得直直的，试图和蒋东君视线维持在一条水平线内，决不让对方气势压瘪她。

　　“说你两句就要发火？”
　　蒋东君看出她的意图，嗤笑出声，没给她任何辩解机会，“没本事的人才大脾气，有能力就凭自己把业绩解决，少给我找事！”

　　蒋东君喷完火扭身进了办公室，其实他和方棠对话一直在控制着音量，周围同事大概只知道他们在谈话，或许有不愉快，但并非争吵。

　　然而平静表面暗藏着波涛汹涌，特别蒋东君最后那句话，方棠感受到了，马上就理解出不对味。
　　随后进来的李唯彻底帮她将事件解惑，方棠听完有种让命运玩弄的错觉，哪里是未捷身先死，她分明连战场都没到就死在路上。

　　“蒋东君消息这么快？”

　　“嗯。”李唯抹把脸，闷闷应声，显然，他也刚挨过暴风骤雨。

　　方棠抱着手臂在楼道里转圈，边转边惊讶说：“难道蒋东君以前是搞高端保密类工作，其实他给咱们每人身上都安置了窃听器，方便管理还防止商业机密外泄。”她越想越来劲，停下步子，眼神一亮打出个响指，“你说我现在骂句蒋东君是王八蛋，他会不会很快就会冲过来？”

　　李唯像看傻逼一样看看她，满脸满眼都写着“你脑子有病”。

　　方棠垂下手臂，脸上半点笑模样都看不见。
　　“又是孙妙柔。”

　　这个又字用得好，李唯哼笑着说：“咱俩还是大意了，谁能想到她会在楼梯间，你说你是不是太点背，拜趟佛都没能转过来。”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方棠更烦，“算了，不是我的终究不是，业绩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你别再掺和。”

　　李唯点点头，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一会儿你去王府井再转转，上回咱们去市调还是有几家有意向的，你再过去煽惑煽惑，没准哪个想不开就能跟过来看场地，反正你日子不多了，不如直接捞个大的。”

　　方棠：“……”

　　虽然李唯说得话不中听，方棠还是听了，回办公室收拾收拾就直奔王府井，坐在地铁里她还在不断给自己灌鸡汤，人都说否极泰来，倒霉到一定程度或许就会迎来反转，前提是，她得主动去寻找那微小的命运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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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前王府井还是追求时尚者的购物天堂，那时商家很大牌，那时的导购特牛气，那时结账付款还习惯用人民的纸币。

　　社会发展越快，进步越大，推陈布新的事物就越多。

　　实体购物逐渐被淹没在网络时代里，不是不再需求，而是这种需求渐渐变小，相比身体力行的逛商场，大家更愿意享受“人在家中坐，货从快递来”的购物方式。

　　身为一名商业从业者，方棠必须得承认她本身也爱极了网购，因为实在太方便快捷，省下时间够追好几部电视剧了，可放到工作层面来说，她还是兢兢业业推崇着实体，毕竟无论是看电影还是约上三五好友吃饭唱歌等体验性元素依旧是生活中必需，是互联网所难以替代的。

　　方棠在购物中心里搜索着目标客户，其实他们每次市调都需要小心翼翼躲避商场工作人员，简单来讲，商业市调每个商场的人都会做，但每个商场又同样排斥外来市调人员，这算是个死循环，毕竟谁都希望挖到别人家客户，却不愿自家遭受流失。

　　两个小时跑完所有楼层，方棠嘴唇都快磨破皮，别说客户，连名片都没忽悠到一张。

　　在中心广场休闲椅上坐下来，她突然有点心疼自己。
　　这么费心费力的折腾，图什么。

　　“好巧，我们又碰见了。”

　　糖糍粑味道的声音，因为足够特殊让人印象深刻。

　　方棠视线里多了双腿，她抬头顺着往上看，呵，这人腿还真长，要不是腰身阻碍它生长，估计能一直长到下巴颏。

　　“小弟弟？”

　　方棠记得这张脸，还记得他有对嘚瑟酒窝，挂在单纯面容上莫名显得有些邪气，奇怪的是，竟然邪得毫不违和。

　　听到这声称呼，温南微笑不再完美，有些无可奈何的看着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笑侃道：“姐姐周一都不用上班吗，挺清闲。”

　　“不上班谁给我发工资。”

　　方棠白楞温南一眼，低下头接着折腾手机，懒得再和这种不知柴米贵的小屁孩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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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叔他超凶了》部分文案：
算命的都说顾耀言戾气重，要日行一善保平安。
然后，他做了这辈子最冲动的一个决定——帮人照顾孩子。
门铃响，顾耀言望着眼前人，肤白貌美大长腿，娇俏可人惹怜怜，这特么是孩子？
没羞没臊同居生活哟，就这么开始了。
顾耀言一瞪眼，唐妮就吓得哭。
他发火，唐妮还是哭。
饿肚子？哭。
打碎碗？又哭。
他工作忙整宿没回家，一进门，唐妮正边看韩剧边抹眼泪，女主被男二吻了，她心痛。
这也值得她哭？
顾耀言捏捏鼻梁，一双眼眸阴鸷狠戾，超凶的说：“敢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亲你！”
哭声果然收住，顾耀言还没得意两秒。
唐妮仰起脸，声调软糯糯，“小叔叔，你说话要算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