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生命》竹子酱

7、第七章

　　第七章

　　“这里...”伊芙琳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环境，她挣扎着起来:“疼...艾斯？路飞？”无人回应。

　　咸湿的海风从窗户吹来，她甚至听到了海鸥的鸣叫声，前方船板上很热闹的样子，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换成了自己最眼熟的一个标志性衣服。

　　宽松的标有海军标志的上衣和短裤，身上的伤口已经给包扎好了，但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她已经感觉到背后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有液体渗出了。

　　“是卡普先生救了我吗？”伊芙琳想来想去也只有卡普一人了。

　　她缓缓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蔚蓝无际的大海，盘旋的海鸥，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像是抚摸孩子一样温柔，伊芙琳想，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片蔚蓝的大海了。

　　它是那么的包容，就像家一样。

　　“哦！丫头你醒了啊。”来人正是卡普，他身上没有套着标有正义的宽大外披，只是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衬衫和裤子。

　　“喂...丫头，没事吧。”卡普被伊芙琳抱住了，他宽厚的大手摸着她的头，当他来到这孩子身边的时候，看到满目疮痍的废品终点站，看到了重度烧伤的人们，也看到了这孩子身上的伤，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这孩子离开，让其他人救治被烧伤的人们，他暂时不能干涉哥亚王国对迎接天龙人说做出的行为，他也知道凡事都会有个度，他最终离去了。

　　“没什么，能见到卡普先生真是太好了，对了卡普先生，艾斯路飞他们！还在那个火海里，他们会不会有事，我们赶紧回去救他们吧。”

　　“我到那里的时候火已经全部灭掉了，我也看过了，艾斯路飞都不在那里，他们俩都是我锻炼过的强大的未来海军战士，是不会有事的。”

　　“已经灭掉了吗？那太好了，卡普先生，您有见过我的项链吗？”

　　伊芙琳小心翼翼的指着自己的脖子，那里曾经有着一条她和艾斯他们的合照，很珍贵。

　　“没注意到，抱歉啊丫头，不过你已经躺了一天了，也该吃点东西了，饿肚子的感受我知道哦，很难受的。”卡普说完，掏出仙贝咔嚓咔嚓的吃，一副乐呵呵的样子。

　　“虽然这么说，但是...”

　　“咕...”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伊芙琳抱着一碗新鲜的海鲜粥喝着，对面的卡普先生吃着烤肉。

　　“丫头，路飞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醒悟过来要做一名优秀的海军战士。”卡普吃的很香，起码伊芙琳是对海鲜粥没有胃口而是想吃肉。

　　“他们，不想成为海贼了。”

　　“哦！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卡普大笑着，“终于愿意成为一名海军战士了吗？”

　　“不，他们只是改变了想法，觉得单单成为一名海贼的想法不太好，所以想成为一名海贼船长。”伊芙琳说完，卡普一拳打爆了她面前的桌子:“什么！？那几个小鬼，一个不留神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们的饭！！！卡普中将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的饭都没了！”在一旁吃饭的海军们怒吼道。

　　“啊，啊抱歉抱歉，一个不小心。”

　　“你不小心多少次了啊喂！”某位海军握着拳叫道。

　　看着卡普先生和海军们的日常，伊芙琳放空了思想，又在想艾斯他们了，你们还好吗？你们会没事的吧，大家一起经历这么多，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你们还好吗？”伊芙琳呢喃着。

　　哥亚王国.戈尔波山.达旦一家...

　　“艾斯...唔哇！”路飞揉着眼睛大哭，他甚至没有理会山贼们的劝阻:“这样会崩开伤口的啊，路飞，老大和艾斯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现在废物终点站那边有大量军队在善后处理火灾，所为善后处理不光是清理烧毁的垃圾，还要处理幸存者，你现在过去，会被他们杀掉的。”

　　“可是……我想见艾斯，萨博和伊芙琳肯定也在担心我们。”

　　“这样说来……我们好像没看到伊芙琳来啊，你们那边我们也去找了，伊芙琳也不在。”

　　“什么？伊芙琳她，她也不见了吗？”路飞大口喘着气，他的绷带上隐约流出了鲜血。

　　“好了好了，不要动了，他们都会没事的，说不定伊芙琳去哪里玩了，一时忘记了时间。”多古拉自己说的都不敢相信，伊芙琳哪是那样的孩子，他都不相信更别说路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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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嘭!”萨博给人打摔在地上，他捂着脸看着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却冷漠的告诉他:“不管你逃出多少次都是没用的，萨博。你的照片我已经发给所有的警察和士兵了，你别想离开高镇了，不，连这个家都别想了。”

　　“你们赶快换衣服，来我家做警卫吧。”他对俩个发现萨博的人说。

　　“可是，我们还有自己的职务。”

　　“贵族没有办不到的事，我会跟上头的人说的。”他语气轻松，言语中透出了对自己身份的自豪。

　　俩人面面相觑应了下来。

　　“萨博，你就待在房间里，接受全面的贵族教育。”他半蹲了下来，看着萨博。

　　“怎么能这样。”萨博话说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卡在喉咙里，怎么又吐不出来，他的父亲这样对他说:“我说过了，只要我一个命令就能要了他们的命，无论是你还是那俩个小鬼，你知道了吧。”

　　“爸爸……”艾斯，路飞，伊芙琳。

　　脑海里的片段不断播放着，双肩被人拍了下:“要是知道的话，就洗心革面，像斯特里那样用心学习，，还有，学会很多以后，让生你养你的父母获得幸福，，这才是你的幸福，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萨博看着自己的父亲只觉得难受，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爸爸！没关系，还有我在。”

　　“你真可靠，斯特里，好嘞，我给你买件高档衣服，明天就是庆典了，终于能见到传说中的天龙人了。”他的父亲带着斯特里出去了。

　　萨博眼泪掉了下来，我是多么无力。

　　艾斯，路飞，伊芙琳，那种小火，你们不会死的吧，你们肯定都没事吧。

　　他想起了四人相处的画面，最终停下了。

　　好想见你们啊，但是去见了你们，又会让你们陷入险境，这里简直就是鸟笼，空气浑浊的这个国家，我简直都活不下去了，自由是什么，在什么地方呢。

　　萨博正看着窗外，进来的守卫却让他得知了一个消息。

　　第二天。

　　萨博托着腮，一边写着信一边想着自己出海后的未来，连带着原本黑暗的颜色都变成彩色的。

　　“喂喂，有人把船开出去了。”

　　“什么，是渔船吗？快回来！会妨碍庆典的。”

　　“有个孩子在上面。”

　　那人奇怪的问:“孩子？到底谁家的孩子。”

　　正在一旁参加庆典的萨博的父母听到了:“孩子？”

　　萨博的母亲吓了一跳:“老公，难不成。”

　　“这，这不可能，我们家可是有警卫在。”他紧张的掏出望远镜，水管，带着防风镜的大礼帽，蓝色的衣服，金色的头发。

　　“今天天气真好，最适合出海了。”

　　船杆上系着大写的“s”俩骨交叉的黑色旗帜飘着。

　　“我最害怕的是，自己被这个国家吞噬，失去自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多古拉拿着望远镜看到了:“难道是萨博吗？”

　　“好大的船啊，撞上就糟糕了。” 他转了下船舵，船偏开了原本的航道。

　　“贱民好像在欢迎我们呢。”戴着泡泡头盔的男人说。

　　而在岸上的人们欢呼踊跃着摇着旗子。

　　“这可是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的贵族啊。”

　　“那艘船上，坐着真正的世界贵族啊。”

　　戴着泡泡头盔的天龙人指了下萨博的船:“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艘渔船。”

　　“有朝一日，我要是能成为那种大船的船长就厉害了。”萨博看着比他这艘船大上数百倍的大船感慨道。

　　“贱民！”他朝船开了一炮。“无礼之人。”

　　“那孩子没事吧，一定是因为激怒了天龙人。”

　　“萨博！！！”多古拉惊声喊了出来。

　　“可恶，船突然着火了，为什么就突然攻击我。”萨博想扑灭火，但比起他扑灭火的速度远不及那炮给这艘船带来的伤害大。

　　“查尔马可圣，船上还有孩子。”

　　“只要挂着海贼旗，无论是谁都视为海贼，更可恨的是。”他再次将炮口对向渔船。

　　“贱民竟然大摇大摆从我的船边穿过。”一炮朝渔船打过去。

　　“啊！”伊芙琳捂着突然作痛的心脏，额头不断冒着冷汗，黑发被汗水沾湿。

　　“发生什么了，艾斯，萨博，路飞……”伊芙琳整个人窝成一团，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你们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不要啊！！！”她将手放在太阳穴两旁尖叫出声，火，好大的火，什么东西在飞...

　　达旦之家……

　　“喂，他们俩人，他们回来了。”

　　路飞听完抬起头就朝门口跑过去。

　　门外，艾斯背着达旦一步步朝达旦之家走来。

　　“艾斯，老大。 ”

　　“伤的好重，赶快给老大治疗。”

　　达旦被安放在床上，艾斯正要穿上衣，被路飞猛的抱住了腰，“路飞...”艾斯看着满脸眼泪的路飞说:“你以为我死了吗？”

　　“因为...”

　　“你哭什么啊，笨蛋，别咒人死啊。”路飞捂着头依旧在哭。

　　“算了算了，别这样了，路飞也很高兴啊。”

　　“艾斯，火灾那晚，我们带走路飞后，留在那里的老大和你到底怎么了。”

　　“那之后我们和布鲁杰姆打了一架。后来火灭了，但达旦却受了重伤，我带她从废品终点站穿过去的时候...”艾斯紧紧的握住脖子上的项链。

　　“这是...伊芙琳的项链。”马古拉之前看到伊芙琳拿出来过。

　　“艾斯，伊芙琳她怎么了，为什么项链会在你手上，我们去找过她了，她没在你们那里也不在森林里，你知道她在哪吗？”多古拉说道。

　　“伊芙琳她...没回来吗？”艾斯最后的希望给掐灭了，他原本想着或许伊芙琳已经回来了，刚刚不在是在楼上修养或者在秘密基地修养。

　　“从你和老大那天跟布鲁杰姆打架的时候，她就再也没出现了。”

　　“伊芙琳...”艾斯从喉咙里硬生生发出几个字的音，“我在废品终点站的时候捡到的，她的项链，我看见了染了血的铁器和旁边的水管。”

　　路飞突然倒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艾斯:“你意思是说伊芙琳...不，才不会的!伊芙琳她那么厉害，才不会死的。”

　　“闭嘴路飞...”艾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坏，压抑住内心的悲痛:“说不定她给人捡走了去养伤了，就像我和达旦一样。”

　　但他们都知道，当时的大火就算是苍蝇都飞不进去，高镇也只有贵族进的去，就算后来火熄灭了，大门也没有开，怎么可能进去救治伊芙琳，谁会那么好心给她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开门。

　　“我不信，艾斯你和达旦都回得来，为什么伊芙琳回不来!”路飞吼道。

　　“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艾斯也回吼道。

　　俩人对视了一会儿，默默无言的坐了下来，路飞又马上跑了出去。

　　“喂!路飞!”

　　“嘛，嘛，让他出去宣泄一下也是好的，伊芙琳那孩子这么乖实力也不差，不会怎么样的。”

　　马古拉看着跑出去的路飞安慰着艾斯便追了出去。

　　“艾斯，你那时候为什么不逃。”

　　“我时常会脑子一热，感觉要是逃走了就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感到非常害怕，那时候，路飞就在我身后，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这个吧。”艾斯蹲坐在地上说。

　　达旦想起了卡普跟她说的话:“就算大敌当前毫无胜算，罗杰也没有逃跑，而是直面敌人。”

　　达旦说:“他想死吗？逃跑也是一种战斗啊。”

　　“话说如此，但不会逃跑，因为他身后有深爱之人，要是一起逃的话，同伴们也会陷入危险之中，准确来说，并不是不逃，而是为了不让眼前的敌人去追赶同伴，拖住敌人。”

　　“那个时候的罗杰就像是恶鬼一样，要是有人说他同伴的坏话，就算是整个国家的军队，他也会灭了他们，确实，生起气来很残暴，没耐心，还很任性，但是他的行为总是像孩子般单纯和率真，是因为和现在的艾斯有相似的成长经历吧，无法忍受失去所爱之人，选择了那样胡闹的活法，最后还是幸运的活下来了，成了海贼王。”

　　“就算是世上的人对他评价再差，同伴们对他都是绝对的信任，就连作为海军的我也无法讨厌他，所以我才收养了艾斯。”

　　达旦气道:“收养他的是我们吧。”

　　“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没有。”

　　现在还受世人唾弃的罗杰，就算恨着自己的父亲，还是流着和他一样的血啊。

　　多古拉回来了。

　　他魂不守舍的，还躲在树下哭的路飞打了个哭嗝:“多古拉你怎么了？你有找到伊芙琳吗？”

　　“伊芙琳……没有。”

　　“她一定是给谁带走了，伊芙琳才不会轻易死掉的。”路飞咬着牙说。

　　“你……你说什么？萨博他，你个骗子，混蛋!”艾斯说着冲上去就要打多古拉一拳:“就算是开玩笑我也饶不了你。”

　　“艾斯，住手。”马古拉劝阻道。

　　“我没开玩笑也没骗人，对我来说也太突然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以为是做梦或者是幻觉。”多古拉说。

　　“闭嘴!萨博已经回到贵族父母家了，为什么会出海呢？”艾斯紧紧扯着多古拉的衣领，他不肯相信，萨博他也……一定是假的，多古拉一定看错了。

　　“是啊，萨博已经回到自己家了!”路飞道。

　　“像我们这种流氓很明白，总会有不想回去的地方。”多古拉说着拉开了艾斯的手，“那家伙要是很幸福的话，还会出海吗？还会挂着海贼旗一个人出海吗？”多古拉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萨博他不幸福。”路飞承受不住双重的打击，伊芙琳的失踪，萨博的死，对于年幼的他简直是噩梦一样，他脑袋已经负荷超载运作，脸憋的通红，原本就红肿的眼睛又开始流眼泪了。

　　艾斯坐在地上，使劲的捂着脑袋，萨博，伊芙琳……抱歉，我没有做到作为哥哥应有的责任，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没有抢回他！杀死萨博的家伙在哪里，我要去杀掉他！”艾斯激动的又扯着多古拉的衣领。

　　“是天龙人，这种事明摆着不可能啊。”

　　“我要为他报仇！”艾斯说着就要跑出去，达旦一巴掌把他按在地上:“还不住手！臭小子。”

　　“让开你给我让开，萨博死是因为天龙人，如果没有天龙人，这场大火就不会发生，萨博也就不会死，伊芙琳也就不会失踪！”艾斯努力翻身过来，却再次给达旦按在地上。

　　“明明没什么本事，却总爱逞强，你去了干嘛只能送死，死了第二天就被人遗忘了，你现在还只是这种无足轻重的人，杀死萨博的是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凭你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呢？”

　　“你父亲用死改变了一个时代，等你成为了那种男人，要死要活随你便！去把这个笨蛋给我绑起来。”达旦把他丢到多古拉手里。

　　路飞哭着喊道:“萨博！”

　　“可恶，烦死了，是男子汉就别哭哭啼啼的路飞！”艾斯说完，路飞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哭声，但他始终会发出零零碎碎的哭声，这天夜里跟他一起压抑自己内心的不止艾斯和达旦一家，还有伊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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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了，丫头，什么事情让你激动到晕倒。”卡普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床上不语的伊芙琳。

　　“卡普先生……”伊芙琳的声音变得嘶哑。

　　“嗯。”卡普应了一声。

　　“萨博死了。”她死死扣着床单，目光呆滞而空洞，“他死了。”只点了一盏烛灯的房间显得格外清冷空寂。

　　“你是怎么知道的？”卡普也因为这事情惊讶到了，那个跟艾斯路飞一起交杯结义的孩子死了吗？

　　“害死他的是天龙人。”伊芙琳低下了头，黑色的长发掩住了她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对恨意与冷漠，复杂的情绪不断交织，构成了她内心的“伊芙琳”不断渴望要出来。

　　“她看到了。”伊芙琳说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告诉我一切，告诉我我的家人死了。”原本缓慢的语调变得越来越急促，她大叫道:“萨博死了啊！”

　　“丫头你冷静点！”卡普抓住她的双肩，“你要清醒点，如果你因为一个人的死情绪波动这么大，你口里所谓的她或许就会得逞。”卡普不知道那个人是谁，直觉告诉他这个她不怀好意，抱有很强烈的目的性。

　　伊芙琳一瞬间静住了，她开始疯狂的砸东西，卡普握住她的手腕:“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伊芙琳。”她挣扎着，朝着卡普肚子踢了一脚，卡普一闪而过，一击铁拳，把她打的疼痛难忍，她回去了。

　　伊芙琳倒在床上，失去了意识。

　　“丫头你身体有个不得了的东西啊。”卡普凝视着伊芙琳，她挣扎的时候，露出的那双全黑的眼睛，饶是阅历丰富经历过不少事情的卡普也吓了一跳，他感到有什么想控制他的时候，凝神静气一拳将她打晕。

　　“这个她的目的性是什么……真是令人操心啊，能控制人思想的东西，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而是与生俱来，科研部的人知道大概会把你扒的皮都不剩吧。”他把伊芙琳安顿好，盖上了被子，坐在一旁叹息着。

　　卡普突然想起当年见到她的时候那一幕。

　　七岁的黑发小女孩浑身是血从火海里出来，她手里还有一只小熊，她不闹很乖巧，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流泪。

　　他当时正在度假，看到这幕的他把她从火海里抱了出来，她很疲惫，但一副已然和成人一般的神情，她对此似乎习惯了的样子让卡普心惊。

　　因为他想起了很久之前战国跟他说的话，有个五岁的黑发小女孩杀了一对天龙人夫妇携着一把匕首逃了，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但是谁都没有那女孩的照片哪怕是那对天龙人夫妇，只能下了个通缉令连画像都没有，天龙人一再施压，始终没找到那个孩子，他们有个共同点。

　　同样是火海烧干净了一切，甚至连点残木都没有，只有灰。

　　烧的这么干净头一次见，他替她隐瞒下了一切，只说是格勒夫妇自焚而亡。

　　她回神的时候自己杀人的记忆一干二净，只有对失去家的惊恐和悲痛，甚至自残。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孙女。”

　　“只要我还活着，绝不会让你再失去一个家。”卡普摸着她的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