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月光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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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海一脸得意地扬着眉头，看着云霜毫不自知的燥红的耳根。
苍海其实醒得比云霜还要早，他甚至也知道云霜那一脸尴尬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们的生理结构是一样的，他怎么不知道云霜早上出现的变化。
他只是故意罢了。
只是故意将双腿与云霜交缠在一起，只是故意的探到云霜的跨下，只是故意的不知道云霜尴尬的变化，只是故意将云霜的衣服褪下，只是故意错把他当成酒坛……
云霜的单纯让苍海更加的放肆。但是，苍海知道，他的放肆总有一天云霜会知道。也总有一天，云霜会对于他的放肆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是现在，他还不能着急。毕竟，在这方面，云霜还不懂。他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急功近利而让云霜感到害怕和退缩。
灵素儿这时从里屋走了出来。
“云哥今天这是怎么了？”灵素儿似乎也发现了一些异常。
苍海端了一盆水放到廊下，坐下道：“估计昨晚喝多了，还没太醒吧。”
“云哥喝酒了？”灵素儿一惊一乍道，“这还了得？”
“喝酒怎么就不行了？”苍海不解地问道。
灵素儿悄咪咪地凑到苍海的耳边，小声道：“祭司伯伯他酒品不好，不能喝酒。我想云哥也差不多。”
“祭司伯伯？谁？云霜他爹吗？”苍海多少感觉云霜对他的这个父亲似乎并不是很认可，所以，提起来他也没什么好气。
灵素儿点了点头。“祭司伯伯每次祭祀的时候都要喝酒，可是每次都……”灵素儿小声在苍海耳边道，似乎生怕说大声了，让云霜听到会生气。
苍海耸了耸肩，毫不在乎地道：“他爹是他爹，他是他，酒品这东西因人而异。我就觉得小霜酒品挺好的，也没什么不妥。谁喝多了还不一样会晃。小霜不过就是脚软了，走路有点晃罢了。回头你看看我阿娘，那才叫一个吓人。”
苍海这话妥妥的就是给云霜听的。
云霜前一夜虽然喝得不少，但是苍海知道，他多少还是有意识的，甚至可能会因为知道自己趴在苍海肩膀上哭的事，而觉得有些不堪。不过，听到苍海这话，云霜却偷偷地笑了笑。
云霜这如冰川融化的表情可是灵素儿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只是，这一次，她还是无缘得见。
因为此时，一个怪异的老鸦嗓这时从天上传了下来，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
“青郁！”一个光头的老头，提着大大小小几坛子酒站在云端嚣张地喊着，“青郁！你个老东西还不快出来！”
这时一小只鸠鸟扑棱棱飞了过去，在云端化成一个童子的模样，回应那老头道：“耕父神，您怎么来了？山神大人还雪山里在照顾天狼大人呢。”
那耕父神一把将手里的大酒坛子丢给那童子道：“还大人呢，他都选择做女人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没改口？”
童子笑了笑。“我都习惯了，再说，大人他也是为了天狼大人。又不是一直都只是女人的模样。”（青郁这里的故事可参看我的另一部作品《禽兽撬开我心房》）
云霜仰头看着这一老一少。
云霜来了森林一年多，这是第一次见到耕父神，也是第一次见到瑞雨人形的模样。
在苍海还小的时候，耕父神就总是带酒来碧瑶山。甚至，他还为了逗苍海，给他喝了一大碗酒。
因为这事儿，耕父神还被梅若兰提着长刀满林子地追了好半天，甚至都忘了自己是个神仙可以腾云一事。
除了好酒这事，耕父神还算是一个很不错的长辈。在梅若兰走之后，耕父神也会时不时地跑到碧瑶山来，哄哄苍海，替青郁带他几天。不过也只是几天而已。
而苍海许多有关仙神的故事，有一半也是从耕父神那里听来的。
耕父神的故事虽然无聊，但是，却远比青郁的丰富得多。照青郁的话说，耕父神的年纪，要远比任何一个山神长得多，多到他们没有办法想象的地步。
而耕父神除了知识渊博之外，最厉害的就是他的酿酒术了。每隔上几年，他都会提几坛子好酒给青郁送来。而苍海这嗜酒的习惯，似乎也是因为耕父神那一碗酒给灌出来的。
而瑞雨是跟在青郁身边侍奉的小妖，据说他从青郁刚当上山神没多久就跟在身边了。对青郁倒也忠诚，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成了地精，也始终没有离开青郁的身边。瑞雨和耕父一样，对苍海很好，但是，他们毕竟不是碧狼族人，碧狼族对苍海做了什么，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制止。再加上苍海有时，也会有意对他们隐瞒自己的遭遇。
苍海指着那个叫耕父神的秃头老人道：“这个可有口福了，那个耕父神是阿娘的酒友，他酿的酒天下第一。”
云霜转头看着苍海，似乎在猜测苍海前一晚所说的秘密，指的就是指耕父神酿的酒。
看着云霜看他的表情，苍海挑了挑眉头，神秘兮兮地笑道：“没错，你猜对了！”
灵素儿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着苍海，“我说海哥，这云哥什么也没说你就猜出来了，你不会是他肚子里的虫子吧。”
苍海咪眼笑了一下，“让你猜对了，我就是小霜肚子里的虫子。他想什么我都能猜得出来。怎么样，哥哥我厉害吧。”
灵素儿撇了撇嘴，表情了一丝不满。“也不知道你到底给云哥下了什么迷|魂|药，他怎么就那么信任你？我两在一起八年，他即不和我说话，也不对我笑，我都要嫉妒死了。”
灵素儿说的这话，苍海没觉得出什么，倒叫苍浪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来，登时甩过道凌厉的目光过去，让云霜不禁脊背发凉，打了一个哆嗦。
云霜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对上苍浪的眼神。他拉了拉苍海的衣袖。
这时苍海才意识到灵素儿的话，简直就是在坑云霜。
苍海一把搂着云霜的肩膀，靓丽地甩了个后脑勺给苍浪道：“哥，我带云霜去山谷那边走走，今晚不回来了。你好好照顾小妹！”
说着，扳着云霜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去哪？”云霜小声地问苍海。
苍海在云霜耳根小声咬道：“管他去哪，再不走，我哥真要把你吃了！”
云霜的耳朵烧得有点热，他怔怔地点了点头。“可是……”
“没事，跟我走就是了。”苍海把手搭在云霜的肩头，又抬手撩了撩云霜脑后有点乱的碎发。
苍海绕到狼牙岩外不远的一棵树下，在树底下拍了拍树干，喊道：“瑞雨叔！”
一只鸠鸟蹦跳着从树枝上的巢里跳出来，向树下看了看，化成一个童子的模样，坐在树干上，扬脸笑道：“知道你会来，早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瑞雨翅膀一扬，两只小酒坛子便落在了苍海的怀里。“喏！这两天你先别回狼牙岩这边，你阿娘估计这两天也没法照看你。我怕那帮人又找你麻烦！”
“行！我知道了。”苍海点了点头。
云霜要接过苍海怀里的酒坛。苍海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又搂着云霜的肩膀，抬头对瑞雨道：“叔，跟我哥说一声，我明晚之前再回去。”
“你这小伙伴，还真讨人喜欢。”瑞雨扬了扬眉道。
“那是，我可宝贝着呢。”苍海嬉皮笑脸地转过头看着云霜。
云霜有些呆呆地问道：“他们为何……”
“打我啊！”苍海道，“耕父神一来，我阿娘保准得醉上一两天，他们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可是我……”云霜不想苍海受到伤害。
“我知道你会罩我。可我不想给你惹麻烦。”苍海在云霜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啊，都不知道保护自己，第一次你救我手受了伤，后来还和他们打架。虽然打赢了又如何，你还不是一样挂了彩，这让我多心疼啊。更何况，他们想打我的时候，总会找到空子。我可不想你再为了我受到伤害……”
“我……只想保护你。”云霜怔怔道。
苍海在云霜的头上揉了又揉。“我知道，我知道，我可爱的小影卫。可是族人可没那么傻，所以我才带着你躲开他们啊！更何况，他们只因为敬你是兰姨的转世。若是有几个不信邪的，连带着你一起伤害了，那我可不干！”
听着苍海的话，云霜不知所以，只是呆呆看着苍海，半晌才点了点头，才又问道：“去哪？”
“带你去看好东西。”苍海伏在云霜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瑞雨化回鸠鸟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跳回巢里。
苍海一手提着两个酒坛子，一手拉着云霜在林子里左转右转转了好半天。
云霜皱着眉，低头有些执拗地跟在苍海的身后。
“别担心，小妹有我哥看着。”苍海知道云霜对灵素儿的担心。又或者说，他只是担心他离开灵素儿时间太长会出现什么意外。
“别忘了，我哥对小妹的了解，可比你我还要深。”苍海伏身在云霜的耳边小声道，“更何况，你别忘了，小妹比你小不了多少，你成人了。而我哥也在盼着呢。”
云霜没有说话。他低着头，任凭苍海就这样拉着手往前走。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路，都没有说话。
碧瑶山群很大，除了雁不归那一处地势平坦之外，其他的地方大多都是起伏连绵的山脉。
一直到了太阳向西偏去的时候，苍海才带着云霜来到了一处幽秘之处。
“这是哪里？”云霜有些惊异地问道。
苍海抬头看了看已经快黑的天空，“还来得及。走！”
说着，他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拉着云霜，就向一处石壁走去。
石壁差不多有两三人的高度，上面是一个突起来的岩篷。而石壁的边上似乎是被什么人给凿出了几处可以落脚的凹陷。
苍海提起两坛酒，攀着那几处凹陷，三两下地便跃上了石壁的顶端。
苍海找了一处坐在，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白处，“上来吧，这儿的景最好。”
云霜撇撇嘴，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这石壁对云霜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当年玉神将云霜丢在冰山上，云霜攀着灵藤从那里下来可比这里困难许多。
只见云霜脚尖点地，稍稍一用力，再向一旁的岩壁借力，一下子便跃上了石壁。
“好身手！”苍海不禁感慨道，“回头教教我吧！”
“叫师父！”云霜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
许是云霜从来都没有开过玩笑，这让苍海多少有些惊奇。
他挑了挑眉，用力地在云霜的头上揉了揉道：“小家伙可以啊，学会跟哥哥我开玩笑了？”
说着，苍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云霜不知是不是受了苍海的传染，竟也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两人笑了好一会，几乎滚做了一团，才慢慢平复下来。
苍海两手支着地面坐起来。
云霜枕着苍海的腿躺在那里。
“喏！”苍海递了一坛子酒给云霜。
“今天的月色很美，”苍海仰靠在身后的石崖上，仰头喝了一口酒，“就好像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对啊，云霜。”苍海仰头看着月光，“流云绕月，一地霜华。”
云霜看着苍海，有些惊讶，他的眼中映着月的光华，诱惑而迷人。“我喜欢。”云霜轻喃。
“那你喜欢我吗？”苍海突然问道。
“……”
“算了，我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回答。”苍海轻轻笑了笑，又在云霜的头上揉了揉。
他仰着头不去看云霜，又喝了一口酒，道：“这里是这碧瑶山里看月色最好的地方。过去，每当我不太开心的时候，便会独自一人来这儿清静。”
云霜坐起身，看着苍海，“以后，我陪你……”半晌，云霜说道。
苍海转过头，看着云霜，眼神里有一丝喜悦，却又有些莫名。
“你啊。很多事都还不懂……”苍海在云霜的脸上轻轻地摸了摸，似乎在抹去脸上的污渍。
云霜愣了半晌，不知道苍海的意思。只是心里有些忐忑。
良久，苍海将云霜怀里的酒坛推了推道：“来喝酒，耕父神的酒，可不能错过。我阿娘说了，像他那种喜怒无常的神仙，或许几年会酿一次，或许几百年。这次错过了，下次可就没有了。”
云霜掀开酒坛上覆在坛口的那层草纸，一股醇香扑鼻而来。“真的，好香！”
苍海有些骄傲，“那当然，”他又酎了一口酒道，“这可以比我们碧瑶山的果子酒好喝多了。”
云霜因为前一晚的果子酒的教训，这次学乖，小心地呷了一口。
那酒的醇香从舌尖一直飘到了胃里。再加上刚刚在无殇泉里泡了半天，这酒下下子将心烘得暖暖的。
当两个酒坛已空空地滚到一边的时候，云霜的双颊已绯红得如同山中熟透的果子。
头顶似有万马奔腾一般，轰轰作响，苍海说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云霜的身子晃了晃，几乎从石壁上掉了下去。
苍海眼疾手快，一把将云霜拉了回去，揽到了自己的怀里。
“霜儿？”苍海叫了一声。
云霜没有反应。
前一夜那么一大坛的果子酒云霜喝了那么多都还没怎么样，今天这么小一坛酒竟让云霜的意智模糊起来。
“耕父神的酒还是冲了一些。”苍海笑着摇了摇头。
他将身子向后面的石崖靠了靠。
即便在这皎洁的月色下，石壁的下方还是漆黑一片，云霜醉成这样想来是不太可能下去了。
好在苍海在青郁给他的乾坤百宝袋里装了一条被衾，在微凉的夜色下，不至于将二人冻到。
云霜攀着苍海的脖子，将苍海的一个手臂压在了身下。苍海艰难地将那被衾盖在二人的身上。
“哥哥……”云霜喃喃。
来了森林这么久，云霜从未叫过苍海一声哥哥。即便苍海大了他四岁，他也从未叫过一声。这倒是叫苍海好一阵的郁闷。
可是这一声哥哥，倒叫苍海感觉从脚底一直麻到了头顶。
“哥哥……小霜……对不起你……”云霜闭着眼睛继续喃着，“我不应该恨你……那不是你的错……”
苍海这才意识到，云霜说的应该是他自己的哥哥云天。
回想起云霜初做影卫结血契那晚，云霜那痛苦的表情，苍海的心里暗暗地揪得难受。
那小小的身影，痛苦地蜷成一团，却也不肯掉一滴眼泪。
而在他的面前，云霜却偷偷地哭过那么多次。
苍海的心里真的很难过。
“霜儿！”苍海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以为，做为生长在碧狼族中的人类，做为被人类抛弃的孩子，他已经是极大的不幸了。可是看到云霜，苍海的心里还是紧得好像被勒着一样。
“哥哥，不用担心小霜……”云霜搂着苍海的肚子喃道，“有阿海陪我……”
云霜使劲地往苍海的怀里靠了靠，咂了咂嘴，又睡了过去。
“霜儿……”苍海轻轻地唤了唤。
云霜没有反应，只是两手环上苍海的脖子，又往他的怀里蹭了蹭。云霜那滚烫的脸颊紧贴在了苍海冰凉的脖子上。
二人已有过多次的肌肤相亲，可是却没有这一次惹火。
苍海的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从这石壁上跌下去。
而云霜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便又往苍海的怀里靠了靠。苍海手下用力，将云霜又拉了拉，一团温暖柔软滑上了苍海的脖颈。
云霜身上那股药的苦涩在被酒浸过之后，竟散着一股醉人的味道。让苍海觉得身体一阵阵发麻似的燥热，心跳亦不知漏了几下。
苍海很喜欢云霜，从相识开始就有着莫名的好感。
二人同床共枕一年多，若说对云霜没有感觉，那就是在骗人。
可是苍海从来都不敢对云霜有任何的非份之想。他本想着，像云霜这样与他同命相怜的人，互相依靠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可是，他的心还是骗不过他的身体。
一次一次，云霜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候，苍海都恨不得将自己的打死。可是，他又很高兴云霜可以就这样毫无顾忌地睡在他的怀里。
云霜的嘴唇贴在苍海的脖颈轻轻地蹭了蹭。
苍海有些抑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心，他撇过头，在云霜的侧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霜儿，哥哥心里……其实……喜欢你……”苍海在云霜的耳边轻轻地喃喃。
月色如霜，皎皎地照在二人的身上，将二人堪堪地映出一团柔和的光晕来。
那光晕好似天神下凡带着的圣光一般，给人一种不真识的感觉，也将这酒醉的气氛变得异常的暧昧。
空气中似乎都渐渐地凝出一丝爱的清靡。
苍海小心地将云霜放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看着他。
他的嘴唇在幽幽的月色下显得有些暗红，却又泛着柔和的光。看着是那样的柔软，诱人。
鬼使神差地，苍海低了头，在云霜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一下。
那混着药香和酒醇的吻，就像一坛浓烈而醇香的美酒，诱惑醉人。
云霜咂了咂嘴，舌尖竟触在苍海的唇上。
如触到明火一般，苍海登地直了直身子，脑中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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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了竟已许久。苍海想起事，不禁脸上还有些温热。
他撇过头，看着云霜。他还在专注地看着天上的月亮。月光下，他的嘴唇依然闪着柔和诱人的光，苍海禁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霜……”苍海说道。
“嗯？”扭过头，看着苍海。
“你身上的药味，真香。”苍海忐忑道。
月光下，云霜的身上像披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浸着柔柔的药香，让苍海有些迷离。他不由自主地向云霜身边靠了靠，又嗅了嗅。
“嗯。”云霜点点头，“你身上也有一股味道，好像芳草。很好闻。”
“嗯？”苍海侧过身子，靠了过来。“真的？”
“嗯。”
云霜将头埋向苍海的怀里，闻了闻，“真的。”
云霜轻抬眼睑，刚好撞上苍海的眼神。
四目相望，竟这样定住了。
许久。
“夜深了。”云霜坐起身，松开缠在苍海手上的带子。
苍海慢慢坐了起来，低头道：“是啊。小妹和红月姑娘应该聊完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枝。转身伸手把云霜拉了起来。
云霜低头拍着自己身后的草枝。一抬头，看到苍海头上的一片草叶，轻声笑了一下，伸手便要摘下来。
苍海刚好一抬头，云霜的手指不小心划过苍海的嘴唇。让苍海的嘴唇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草叶！”云霜取下苍海头上的草叶，递到苍海眼前。
苍海尴尬的笑了笑。拍了拍云霜的背，道：“回去吧。”
云霜点了点头。
红月已不知去向。只有灵素儿自己倚在美人靠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红月姑娘呢？”云霜问道。
“去百鬼川了。”灵素儿回道。
苍海有些惊奇。“她怎么晚上去？”
“晚上的阴气重，枉魂的游荡也频繁。”灵素儿平静地回答。
“刚刚红月和你聊什么了？”苍海问道。
“没什么。一切无聊的话罢了。”
灵素儿是一个容易把心思留在脸上的人。看着灵素儿平静的表情，或许真的没什么吧。云霜暗暗思琢。
“云哥……”
“嗯？”
“红月她……知道我是玉麒麟。”
关于玉麒麟，苍海并没有听说过，只是他们在决定离开森林那天，他听到灵素儿和云霜的对话里提到。
而玉麒麟的故事，苍海倒是听耕父神提起过。说是玉麒麟本来是上古时一块灵石所化。人们为争夺灵石血流成河，激起了灵石的愤怒，灵石化做玉麒麟的模样，咬断了那些人的脖子。
灵石因贪婪之血而魔化成为玉麒麟，与天神大战了几百年，直到被女娲娘娘封印。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那个红月此时，会提到灵素儿是玉麒麟的事。
甚至就连青郁、玉神、苍浪，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这个叫红月的幽冥司神使却注意到了。苍海的心里突然出现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说什么？”云霜突然问道。
“没有，”灵素儿摇了摇头，“她只是看着月亮说，太久了，不记得了……”
“……”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月光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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