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开挂的女主角》砚南归

23、神的宠儿14

　　虽然昨天晚上与火神的见面并不愉快，但卡利斯托还是从赫菲斯托斯的话中得到了一条讯息——赫拉嫉妒一切和神王有身体接触的人。
　　天后赫拉的嫉妒传说卡利斯托听过不少，但从未想过会发生到自己身上。这段时间她一直沉浸在对神王的仇视并且关注潘多拉的感情更超过自己，以至于忽略了赫拉这个大大的隐患。
　　“我想要搬到密林深处生活。”在潘多拉的情绪好一些后，卡利斯托对潘多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然后卡利斯托向潘多拉解说了自己做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对她来说，“这个孩子虽然不是我想要的，但他既然与我血脉相连，我就必须要保护他。”
　　而潘多拉在知道原因后也做出了决定，“我和你一起走。”
　　假如天后赫拉找不到卡利斯托，那么父神也就找不到她了。既然父神可以不留恋的离开，她又凭什么要在这里等待呢？

　　她们开始整理东西，食物，衣物，武器。潘多拉犹豫了很久，将多琳留了下来，却带走了火神曾经送给她的王冠与剑。
　　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不把这些统统让多琳送回去。潘多拉是不会承认自己还对父神有所留恋的。她的理由是，“我只是想亲手把东西还给他。”

　　在预备离开的前一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潘多拉眼前。
　　“我已经有了新的妻子，并且她还怀了我的孩子。以后，没有人会称呼你为我的妻子了。”埃庇米修斯，这个迟钝但四肢发达的男人，现在看向潘多拉的目光依旧复杂。
　　“那很好，祝福你埃庇米修斯。”潘多拉还是抱有警惕，但发自真心的祝福他。
　　埃庇米修斯说，“虽然我已经放弃了你，但我还有两个问题，假如你不回答我，我是不会离开的。”
　　潘多拉说，“如果我知道。”

　　埃庇米修斯，“第一个问题，众神到底让你来做什么？我的哥哥惹怒了宙斯，普罗米修斯告诉我，众神不会只赐予我一个美丽的妻子那么简单。你的任务是什么？”
　　潘多拉毫不怀疑，这番话应该是普罗米修斯要问的，在许多时候，他都很听哥哥的话。“假如我知道，我就不会拒绝你了埃庇米修斯。”
　　她撒谎了，但以她此刻的状态，应该就是不知道的。不过潘多拉还是看在曾经夫妻的份上，加了一句，“不论众神有什么安排，都逃不脱命运的轨迹。”除非你也拥有重生的机会。
　　但就算重生了又怎么样呢，她依然无法抗拒神的力量。只能努力做着改变。

　　埃庇米修斯点点头，“第二个问题，你似乎很讨厌我，不愿意做我的妻子，为什么？”
　　相比于第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才是埃庇米修斯真心想要问的。他鼓着眼睛，精神紧绷。他是真的对潘多拉一见钟情的，即便现在，也不能完全放下。所以才会有今天的对话。

　　如果在以前，潘多拉会回答她只爱父神。但现在，她回答，“我不讨厌你，但我讨厌被安排。我想要做自己的主人。”
　　埃庇米修斯用怪异的目光看她，仿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答案。“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自由吗？”他认为自己很自由，其他的从大地中出生的人也都是自由的。
　　潘多拉回答，“在被神注视以前，是的。”
　　埃庇米修斯离开了，带着一些遗憾和不解。第二天，潘多拉也走了，和卡利斯托一起。带走了少数物品和三只小羊羔，留下了多琳和大部分的羊群。

　　在同一时间，火神赫菲斯托斯则找到了阿波罗，向唯一给过他好的建议的“前辈”寻求经验。
　　“你说你去找了她然后又走了？”阿波罗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兄弟，“那么我建议你不要想这些无聊的问题了，因为你的小情人极有可能真的不打算爱你了。”
　　赫菲斯托斯不怎么相信，“不会的。”
　　那么深刻的感情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只是当时不高兴而已。
　　“她会等我。”火神肯定地说。

　　卡利斯托对密林十分熟悉，她曾经跟随狩猎女神在到许多森林中奔跑狩猎。为了避开奥林匹斯的神明，她选择了记忆里一个需要跨越荒野山林远离人群的森林深处。
　　她们走了三天，才走过第一片荒野。卡利斯托怀孕后容易劳累，潘多拉的体力还不如怀孕后的卡利斯托。而三只羔羊又给她们引来了不少野兽的觊觎。潘多拉已经后悔一开始为了羊奶带上它们了。
　　但卡利斯托安慰她，“说不定它们还有什么别的作用呢。”至少在她们无法狩猎时还能吃现成的。

　　在荒野的边缘，她们看见了大批的羊群。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英俊牧羊人用七弦琴演奏着非常动听的曲调。
　　“头上的金色发带，
　　让她在葡萄园里看起来与众不同
　　神明来到这里，
　　偷走了她的发带。

　　他喂给她石榴和蜂蜜，
　　这样她就忘记一切，
　　跟他在一起。
　　.
　　风信子和百合花，
　　抢走了她的芳香给自己；
　　飞翔的小爱神嘲弄她，
　　把箭扔到他身上。

　　仁慈的宙斯，
　　摄出她的青春之水，
　　化为云彩随风飘散
　　再也无从寻找。”

　　（改自云的探戈
　　To tango tis nefelis
　　演唱：希腊歌手Haris Aleksiou）

　　牧羊人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卡利斯托只觉得好听，潘多拉却好像从歌词里听出了某些特殊的词汇。
　　金发带，和神在一起，小爱神的箭。
　　潘多拉肯定，这绝不是她想的太多，或者太敏感的缘故。这个牧羊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她让卡利斯托在原地等着，自己走过去与牧羊人搭话。“这首歌可真好听，不知道是唱的谁的故事？”
　　牧羊人放下琴，反问她，“为什么要知道是谁的故事，动听还不够吗？”
　　“足够了。”潘多拉肯定了牧羊人的看法，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宙斯的青春之水是什么寓意？”
　　“一只羔羊，一个问题。”牧羊人拒绝了她，并提出报酬，“我要的已经足够少。”
　　潘多拉马上去找卡利斯托牵来了三只羔羊，并且拒绝卡利斯托跟随。“别担心卡利斯托，我确定他不会伤害我。”
　　回到牧羊人边上，潘多拉将其中一只小羊羔推给牧羊人，“请回答我的问题。”

　　“永生。”牧羊人拿了报酬就很快速地回答，他眼睛里带着深意，补充着说，“甚至是神格。”
　　然后他也问了一个问题，他似乎对潘多拉的第一个问题感到惊讶，“我以为你会问和她在一起的神明，或者小爱神的金箭。”
　　潘多拉摇头，冷静地说，“那些已经不重要了。”

　　“第二个问题。”她将羔羊推过去，“神格……青春之水为什么会跟她有关系。”
　　牧羊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回答，“那个神明为了永远和少女在一起，向宙斯祈求了青春之水。”

　　潘多拉愣了愣，眼睛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第三个问题。”
　　她压抑着情绪，尽量不要去想那位神袛。“要怎样才能获得青春之水？”
　　牧羊人回答，“在合适的时候打开命运的罐子。不过神王很健忘，最好需要那个爱她的神袛提醒一下。”

　　“她已经和那位神袛分开了。”
　　她冷淡地说出这句话，牧羊人试图从她脸上找到遗憾或者悲伤，但什么也找不到。
　　“这可不行。少女失去了神的宠爱，就失去了一切。”牧羊人惋惜地说。

　　潘多拉轻声叹了口气，“那就算了吧。多谢您的告知，打扰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但牧羊人却叫住了她，“也许你还可以寻求一个人的帮助。但不是我。你想知道吗？”
　　牧羊人一脸神秘，目光里含着期待。可潘多拉摇摇头，“我已经没有能够支付的报酬了。”
　　“不需要报酬。只要你猜中我的真实身份，我可以破例给你给你指引一个方向。不仅可以帮你，也许还能帮到你的朋友。毕竟天后的耳目可不是你们藏起来就能够避开的。”
　　他好像生怕潘多拉不同意，又把卡利斯托抛了出来。也许潘多拉不在乎她自己，但她却在乎朋友的安危。

　　“您必须给我一个范围。”她说道。“降低一些难度，否则我还是直接放弃比较快。”
　　“范围吗……”牧羊人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儿。“就奥林匹斯吧。已经非常简单了。我对美女一向十分优待。”

　　潘多拉思索着，仔细地观察这个牧羊人。
　　他有着长而卷的金发，散发着芳香，笑容和太阳一样迷人。他的脸庞让人无法认清，明明看见了又十分模糊，只觉得他特别英俊。一把七弦的里拉琴被他抱在怀里，他仰望远方的蓝天，带给人无比快乐的情绪。
　　潘多拉已经有了答案，但还不能够确定。于是她说，“就算是奥林匹斯也太宽泛了，我有了两个猜测的人选，但无法确定。”
　　“是哪两位呢？”牧羊人问。

　　潘多拉回答，“商业的保护神赫尔墨斯与乐理之神阿波罗。”
　　“为什么是他们两个？”牧羊人仿佛在谈论别人，潘多拉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痕迹。他笑着说，“难道主神会闲到在这里放牧吗？”
　　潘多拉说，“那可不一定，毕竟他们也兼具畜牧之神职。”
　　“只有这一个原因吗？”
　　潘多拉摇头，用手指了指牧羊人怀里的七弦琴，“还因为这个。您的乐声和歌声太过于动听，除了乐理之神阿波罗和七弦琴的发明者赫尔墨斯，我不敢猜测别人。”
　　她的话使牧羊人笑得非常开心，他拨动着琴弦，弹奏着不成曲调却依旧动听的音阶，“虽然你夸赞了我的音乐，但我不会给你更多的优待了。赫菲斯托斯的宠儿，快说出你的答案。如果你运气好答对了，我还能再帮你一个忙。”

　　潘多拉也笑着说，“希望我能有这个好运气。”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放松，将视线聚集在牧羊人的脸上，“是您吗？光辉灿烂的音乐之神，卫护克鲁塞和神圣的基拉的银弓之神——阿波罗殿下？”

　　在潘多拉说完她的猜测的同时，牧羊人原本模糊的脸庞变得清晰了起来，他戴着月桂叶和睡莲枝叶编织而成的冠冕，样貌典雅又威严，拥有着一切对男性美的诠释，堪比光辉的太阳。
　　银弓，金剑，华丽的服饰，就连那把七弦的里拉琴也变得极其奢华。

　　阿波罗温和地注视着潘多拉，带着笑意，“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是我，却故意做出犹豫不决的样子取悦我。聪明的潘多拉，为什么敢那么肯定？”
　　潘多拉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几乎想要沉浸在这位男神的美貌之下。她低下头，不敢再看。回答说，“我曾见过神使，即使他模糊了脸庞，也不会像您这样给人英俊不可直视的感觉。”

　　阿波罗又一次用上了他那充满诱导的口吻，“你的语言和你的样貌一样甜美，聪明的潘多拉，我将履行我的承诺，给你指引一条通往奥林匹斯的路。在此之前，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找到你，帮助你吗？”
　　潘多拉不用问都能到猜到，她和阿波罗不熟悉，但听他的话似乎和火神关系是不错的。所以还能是什么原因呢？
　　于是她垂着头，用沉闷的声音回答，“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她的前后差距如此明显。连第一次见面的阿波罗都能看出来，普通时候的潘多拉聪明且善于说话的技巧，但一提到与赫菲斯托斯相关的内容，她就显露出少女的任性和一点点蛮横了。
　　这可不是不爱的样子。阿波罗心里想，嘴上却感叹着说，“看来你是真的不爱他了！可怜的赫菲斯托斯，按照赌注，他得无偿地给我打造一架新的太阳马车。你不爱他，真是太好了！”

　　“什么赌注？”潘多拉还是控住不住地问出了阿波罗想听的话。
　　阿波罗便得意地向她阐述，“赫菲斯托斯给我说了那天晚上的经过，他确信你不会不爱他。但我可不这么看。少女的心都是娇弱的鲜花，他将鲜花摘下又扔下，怎么还能指望鲜花依旧为他开放？于是我们就打了个赌，他输了将为我打造三件精品，不收取任何酬劳。我输了……我怎么会输呢！我已经赢了！看着吧潘多拉，我一定会挖出赫菲斯托斯所有的珍藏。”

　　父神！他怎么能将他们的事都告诉别人！潘多拉感到愤怒，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多一些。她抬起头，似乎已经不为阿波罗的美色所迷惑了。用一种礼貌又嘲弄的语气说，“那您可真是了解女孩的心呢！”
　　阿波罗却没有因为潘多拉的语气而不满，反而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道，“为什么这么生气呢潘多拉？你在担心赫菲斯托斯会找到你吗？放心吧，我不仅不会告诉他，还会帮助你们隐藏踪迹。只要你不愿意见到他，他就永远也别想找到你。”

　　潘多拉说不出心里的感受，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可亲耳听到阿波罗说“永远不见”，似乎更难受了。
　　他会不会是故意这样说？难受中的潘多拉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也许火神正在看着这一切，等待她的动摇。
　　她回想着阿波罗之前的话，直觉告诉她，这位太阳神和火神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假如父神也在……潘多拉迅速收拾好了情绪，表情平静地好像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并且使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淡，“我不想再见到……火神殿下，也不需要依靠他的余泽获得神格。我愿意放弃那条光明的坦途，只希望在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安然死去，前往永暗的冥土。我相信，卡利斯托也是这样想的。”

　　“你确定吗？”
　　阿波罗第一次露出了些许事情超出掌控之外的无措感，“那可是神格，你知道人类想要变成神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永生，还有青春，难道你都不想要了？”
　　潘多拉一脸平静，“我已经舍弃了爱情，永生和青春对我来说，远没有尊严和自由重要。”

　　这可难办了！阿波罗的脸皱了起来，头一次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了解女性。最后，他也没想到用什么说法来说服潘多拉，只好摆出一副威严的态度，“神的承诺不可更改，我依然会给你指名道路，走或者不走，是你自己的选择。”
　　然后他拿出一片金色的橄榄叶，递给潘多拉，指引她可以去寻求雅典娜的帮助。
　　在金箭的事情上，雅典娜也是被赫拉与阿佛洛狄忒牵扯的受害者。虽然她不愿意直接与那两位女神冲突，但帮助一下她们的敌人，智慧女神还是会乐意的。
　　潘多拉收下了橄榄叶，继续与卡利斯托一起走向密林的方向。就如她先前说的，宁可不成为神，她也不愿意接受火神的恩惠。

　　“你们固执起来的样子可真相像。”在云雾之上，阿波罗嘲笑起快冒火的火神来一点也不客气。“我早就说过她不会轻易地原谅你，但也没想到她那么坚决。可怜的兄弟，接下来你还能寻求谁的帮助呢？”
　　火神凝望着两个少女越走越远的身影，硬邦邦地回答，“我自己。”
　　“那可不行。”阿波罗举起了他的银弓，拨弄弓弦。像是开玩笑，又好像认真地说，“我答应了你的小甜心，如果她不想见你，你就永远也不会找到她。我得履行我的承诺。”

　　赫菲斯托斯看向阿波罗，恼怒地说，“我们最开始的约定里可没有这一项。”
　　“的确。”阿波罗肯定他，露出一些心虚的神色，“但我不小心承诺了，也没办法更改。相信我，赫菲斯托斯，你就这样去找她，她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反而会把她越推越远。”
　　火神质疑的表情写满了“那都怪你”的责备。
　　于是阿波罗严肃了起来，整个人散发出“反正你不相信我也没别人能帮你”的光辉。
　　“耐心一点赫菲斯托斯，虽然有一些偏差，但我可以确定，那个女孩一定还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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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赫菲斯托斯：固执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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