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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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这么多，难道不怕我会对付你？”白栎狐疑的看向她。
苏陌轻轻一笑:“鬼差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弱，相反他们很强，否则人鬼之间的界限，早就不分明了。”
白栎深深蹙眉:“所以，你一直在跟我闹着玩儿？”明知道她拿她没办法，却不拆穿，就等着看她的笑话。
苏陌饮了一口茶，道:“是你跟我过不去，我从没有和你闹过，栎姑娘，能否请你告诉我，我何时得罪过你？”
前一世，她救过洛水谣，所以洛水谣心系于她，算是有因有果。但这一世，她可以确认自己并没有得罪过白栎。虽有龙溪派掌门一事，但这件事她已经解释清楚了。
万般言语梗在喉头，白栎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片刻后，白栎挑了挑眉，有些无所谓的道:“诚然，你没有得罪过我，但我看你不顺眼。”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苏陌的语气是在询问，但冷寂的眼神却在说明她必须要得到一个答案。
苏陌自认脾气不好，气质常年如寒冰一般，只有在看见自己信任的人时才会缓和一些。
这和她的成长有关系，她出生高门，却偏偏上无长兄下无幼弟。苏家门楣在头上压着，这便注定她得出人头地，她不能在人前露出一丝怯懦，她要强大。
她生前只在洛水谣面前会表现的温柔一些，但白栎此人，不是洛水谣。好刃由好的铁匠锻造，若这铁匠平庸，再好的材料也白瞎了。
从白栎的生长环境来看，她究竟会变成什么样苏陌不得而知，但决计与洛水谣不同。
白栎被她冰冷的目光吓了一跳，紧接着脱口而出:“因为你负心。”
苏陌神色一怔，无数情绪从心间涌过:“什么？”
白栎道:“我小时候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喜欢一个姑娘，我老是追着她，但她总对我时冷时热，最后还让我嫁给了另一个人，害得我跳崖自杀了。”
“所以……你恨我？”苏陌顿了顿，低声问道。
“也不至于，梦而已，况且我那么惨主要还是因为我傻。”白栎微垂下头，看起来有点懊恼。她不应该这么快把事情交代出来的。
苏陌回想起上一世的情景，的确和白栎说的一分不差。小谣看起来柔弱，实际上却比她勇敢的多。
女子相恋是大忌，但洛水谣却从确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起便坚定不移的追随着她，像一株海草，多大的风浪都吹不折她的意志。
反观她，不断的拒绝，与对方讲明利弊。可转眼又因为克制不住自己，总是不合时宜的表露出关心，让对方心存幻想。
她永远忘不了，小谣成亲那天，逃婚的讯息传到她耳朵里之后，她去找小谣的“夫君”，却发现对方正神色轻松的与一众青楼女子嬉戏。
苏陌怒不可竭，将人狠狠揍了一顿，带着人去找寻洛水谣的踪迹。
那一刻，她才明白她所以为的安宁，对洛水谣来讲是多么致命的打击。
明明是她先出手，她先说不好，是她伤了一位姑娘的心。但最后，受到伤害的却仍是洛水谣。
在崖下寻觅洛水谣的时候，她曾想过，只要找到小谣、找到她，她一定不顾一切和她在一起。她再也不会放心的把小谣交到任何一个男人手上了。
可惜一切都晚了。
苏陌抬起头:“你不傻，你只是遇人不淑，即便恨我，也是有理由的。”
“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栎直言道。说完，她又摊了摊手:“可这只是一个梦而已，苏姑娘，希望你不会像我梦里的那个人一样。”
苏陌默了默，才道:“不会一样的。”
白栎心道:不一样也没用了，我对你的坏印象已经根深蒂固，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消解。
门外忽然间响起了敲门声，苏陌去开了门:“方尧？”
方尧探头往里望了一眼，然后笑道:“我就知道你们都在，我做了点心，要不要吃一点？”
“好啊。”白栎走了出来:“师姐做了什么？”
“常见的点心，没你做的好吃，不过肯定比苏陌做的好吃。”
白栎露出诧异的表情:“苏姑娘还会做点心？”
“她不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这些，正因为不会，所以我绝对做的比她好。”
“苏姑娘是大小姐吗？”白栎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道:“若真的家中富裕，怎么会住在这里？”
这也确实是她不明白的地方，苏陌看起来并不像缺钱的样子，但却住在这种许多人扎堆的小院子里，未免有些奇怪。
苏陌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一个人住，冷清。”
她又看了看窗外:“你们去吃吧，我想出去走走。”
*
司铭给她添了一杯茶水，道:“你现在究竟的问题，无非是白栎是否是洛水谣。”
苏陌点了点头。
司铭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负责给下属排忧解难了，但既然对方已经问了她便不能故作不知。
她道:“其实这很简单，看长相、看性情。”或许是察觉出这答案太过敷衍，她又继续道:“若你自己的心上人都要靠旁人来帮你分辨，那么你最好还是先问问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对方。”
司铭觉得苏陌在情事一方面委实难以开窍。多简单的一件事啊，你若喜欢舞剑，即便这把剑丢了你也会喜欢上另一把剑。你忽然间不喜欢舞剑了，这把剑没丢你也不会上心了。
其实根本没什么好纠结的，跟随本心、顺其自然便是最好。
可这些她不能点的太透，否则日后这两人出现了问题她就成了罪魁。这种莫须有的罪责，她不担。
“我喜欢小谣。”良久，苏陌才开口:“但我不喜欢白栎，她和小谣不一样。”
太吵太闹太烦人，她喜欢安静的。
“这不是很明白吗？”司铭笑了笑:“自己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就不要再去问别人了，扰乱自己的内心并没有什么好处。”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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