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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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因为主题是庆祝安瑟顺利拿到麻省理工的offer，并且邀请的都是自己的熟人好友，所以斯塔克仅仅是在斯塔克大楼专门供他娱乐的那一层楼举行了一个宴会聚餐。
重在开心不是吗？
斯塔克觉得还算满意，除了安瑟一直试图换上她的那件吊带贴身礼服之外。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条裙子，我怎么不知道？”
“娜塔莎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安瑟从礼盒中拿出这条裙子，拎起，左右打量。
很漂亮，她很喜欢。
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
斯塔克一直在用一种嫌弃的眼神打量这条黑色的名媛风的裙子，其实挺正式的，如果不是它紧紧两条背后交叉的细细的黑色绸带作为唯一的布料的话。
「太暴露了！」
斯塔克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一句话，然后否决掉了。
“不行，你不可以穿这一件。”
“为什么？”安瑟不解的看着他，她将裙子提高到眼前，反转过来。“我很喜欢这条裙子背面的设计，我们很少一起聚会不是吗？我想穿给娜塔莎看看。”
她赞叹了一句。“很性感啊。”还是低胸的。
是的，就是因为太性感了，斯塔克是拒绝的。
“你可以在房间穿，或者在家里穿，但是不能穿出去，无论是今天的聚会还是什么，更不许穿去学校！”
“为什么？”
安瑟歪着头，望着他有点恼怒的样子。
“因为你太小了！”
安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
嗯……好像快F了emmm……
斯塔克：“！”
“……我是说年龄。”
安瑟假笑：“我知道是年龄。”
斯塔克：“………………”
……
他们这样的关系……开黄♂腔真的……
……好像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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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么样，
突然由一位放荡不羁的花花公子化身上个世纪八十年老大爷的斯塔克还在试图劝阻她，
“来聚会的都是成年人，你才16岁，穿成这样不太合适，我觉得你应该稍微保守一点，那样才显得你是一位淑女不是吗？”
振振有词，头头是道。
但是……好吧，虽然是他的托辞，但是安瑟觉得他讲的有道理。
她在他们眼中依然是一个小孩子，所以举止言谈打扮也要端庄一些，不那么妖艳。
虽然她真的很想穿，但是……
“你说的对，斯塔克先生。”她听话的收起了黑色的裙子，盖上礼盒的盖子，从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件和平时穿的裙子款式差不多的晚礼服。
“这件怎么样？”
名媛风，淑女，最重要的是，裹得很严实。
“很不错，很适合你。”斯塔克很满意，赞美她。
那么，就穿这件了。
安瑟做出了决定，然后仿佛不经意间的提起：
“但是那件礼服怎么办，我还是想穿去学校，如果学校有舞会？”
刚松了一口气的斯塔克先生又提起心脏来。
现在的学校确实经常以联谊或者其他名义举办舞会，以此来给刚成年的小鬼们肆意挥洒荷尔蒙的机会，但是安瑟还没有成年，并且她并不喜欢这样的活动。
“为什么要去参加舞会呢，你不是不喜欢吗？”他问道。
安瑟说：“是的，但是……Well……如果我的男朋友约我，我还是要去的。”
斯塔克：“？？？”
什么男朋友？
————
派对一直开到深夜，大家玩的都很开心，平时没有什么机会，趁此稍微放纵一下。史蒂夫也稍微的喝了一点酒，但是他没有喝多，仅仅是适可而止，保持微醺的状态。
他很喜欢这样的状态，因为每当这时候他都会放空脑袋，什么都不想，看着舞池里面的跳舞的人，勾着唇，很轻松。
然后他就看到了悄咪咪的跟着安瑟的斯塔克，试图假装很自然的跟客人聊天，拉着安瑟不让她离开他太远。只要安瑟想走的更远一点，他就会迅速扔下客人，跟在她后面，拽住她。
史蒂夫：“……”
什么毛病。
当他想站起来，走过去好好劝说（教育）一下托尼，这样放松的时间，没必要再去
安瑟，她应该有自己的安排的自由，毕竟是在斯塔克大楼内，难道托尼还担心的她的安全不成吗？
史蒂夫走近他们俩，还没开口，就看见托尼一脸严肃的扶正她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质问：
“什么男朋友？！”
史蒂夫端着杯子：“……”
算了，他还是趁着他俩都没看到自己，赶紧退回去吧。
斯塔克先生也是心累，安瑟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他问了一个晚上，她竟然什么都没说，自己反而累的口干舌燥，走到吧台边要了一杯香槟，斯塔克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他告诉服务生，“加冰。”
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安瑟，“给她来杯可乐，常温。”
一杯冰凉的酒从口中流入喉咙，流经食管依然能感觉到冰凉的感觉，一直流入胃中，似乎还散发进了五脏六腑，这样才稍微压下了心里的烦躁，斯塔克揉了揉额头，觉得头疼的很。
安瑟坐在他身旁，趴在吧台上，用吸管搅搅里面的薄荷叶，吸了一口。
“你真奇怪，斯塔克先生。”
“嗯？”
明明那么逃避自己，甚至假装她的那个吻是一个意外，拒绝相信自己的心意，却因为她随口提了一句关于「男朋友」纠结了一个晚上。
难道他不怕自己误会吗？
“没什么。”她推开可乐，跳下了吧台。
“我去拿一点食物送给班纳博士，我答应他了。”
斯塔克：“？”他刚要跟上，安瑟转身，裙子翻滚了一个波浪。
“不准跟过来！”她严肃的说，“我马上就回来。”
斯塔克：“……OK”
目送她的背影，斯塔克转身，又要了一杯酒。
“两倍冰，加薄荷叶谢谢。”
这辈子他养这么一个姑娘就够了！
青春期的孩子真难养！
安瑟找来了一个托盘，拿了很多水果，两杯酒，两个三明治，两个热狗，还有一盘沙拉，很多食物，这让她捧起来的时候有些费劲。
“我来帮你吧。”一道男声从头顶传来，紧接着手上一轻，抬头看去。
史蒂夫。
“要送去给班纳吗？我跟你一起。”
“你不继续待一会儿吗？”
他摇摇头。
他已经玩的差不多了，作为上个世纪的「老年人」，他认识的人不多，也不会跳现代的舞，所以其实也没什么可玩的，他有点想出去走走。
“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后面逛逛怎么样？那儿有个小花园。”
没错，建立在高楼之上的人工花园，非常精致，几乎和平常的花园没什么区别，并且管理的十分精致。一个用钱堆砌起来的花园，仅供斯塔克开派对的时候散心而使用的，
万恶的有钱人。
但是自己用起来的时候确实很爽。
史蒂夫有时候会在深夜反思，并且时刻警醒自己不能被金钱腐蚀灵魂，却不得不承认，对比起战争时期艰难度日，富裕的生活更能给人带来愉悦感，但是相对的，也会带来惰性。
不管怎么样，花园还是要逛的，安瑟也觉得很无聊，她不喜欢跳舞，也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闲聊，虽然有娜塔莎他们在，但毕竟他们还有自己的交往空间，而且平时相处的时间足够多了，所以她答应了。
两人去的时候班纳忙得都分身无术，谢过两人之后，匆忙的拿了一块三明治往嘴里塞，然后接着忙了。
史蒂夫：“……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安瑟：“……我赞同你的话。”她有点可惜的看着那两杯偷偷拿过来的香槟。
“我本来打算拿过来和他一起分享的。”
史蒂夫看着那两杯酒，笑了：“你背着托尼拿的？”
安瑟无辜的看着他：“你会告诉他吗？”
史蒂夫看起来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当然……”
……不会。
五分钟后，他们一人端着一杯酒出现在了花园。
史蒂夫端着杯子，指尖是冰凉的触感，酒里面应该加了冰，现在已经融化了，外边的杯壁上还有氤氲的水汽，他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还有一种爽口的感觉。
端起杯子，才发现里面飘着几片绿色的叶子，“你加了薄荷吗？”
“是的，你喜欢吗？”
“老实讲，有点幼稚。”像个不会喝酒的小鬼头一样，“但是却是口感很棒。”有点好喝，醒酒也提了神，很不错的搭配。
他看着安瑟喝了一口她杯子中的酒，叹气：“希望斯塔克不会知道我带你一起喝酒了。”以他的脾气，搞不好会和史蒂夫吵起来，说他带坏安瑟什么的，而他一定不会否认。
安瑟笑了笑，有点狡黠的意味。“我不会告诉他的。”
史蒂夫笑着点头，又喝了一口杯子里面的酒，这次没有急着吞下，而是缓缓的在舌尖品尝了一会儿。
两个人慢慢的晃悠着，没什么事情，时间很宽裕，彼此的住处也就在这所大楼内，不必着急回家，就这样缓缓的散步，放松身心。
史蒂夫甚至鼻尖都能嗅到花香的气味。那位老爷还真是一位会享受的人，这样半空中，光运送泥土都要费很大的精力，还要培育花种，静心养护，其中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原谅他的肤浅，没办法，原来他就是一个穷人。
胡思乱想。
“……所以，你是谈恋爱了吗？”
他一口喝掉最后一口酒，摆弄着酒杯道。
安瑟小口的抿着，看了他一眼，“没有啊，为什么问这个。”
“我看到斯塔克追问你，举行派对的时候。”
“哦……”
她想了想，“是的……但其实……”她慢吞吞的说道：“我喜欢的是斯塔克先生。”
史蒂夫先是没反应过来，感叹了下安瑟其实挺依赖托尼的，然后，瞬间反应过来。
“WHAT？？”
安瑟抬头看着他，蓝眼睛眨了眨。
“……是我理解的那种喜欢吗？”
他震惊了片刻，犹犹豫豫的问道。
安瑟点头。
“………………”
为什么莫名有一种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感觉。
“……可是斯塔克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太老了？”
安瑟才十六岁，而斯塔克已经三十多了，他还是个花花公子，而且他搞不好只是把安瑟当成女儿来对待。史蒂夫在震惊了一会儿后，陷入了某种纠结之中。
莫名的十分迅速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是吗？我不觉得有什么。”安瑟耸耸肩，“我喜欢他，所以想得到他，但是斯塔克先生总把我当成一个小孩子。”
非常符合他的性格特点啊……
“你们最近也是因此闹别扭的吗？”
“差不多吧。”安瑟想了想。
……好吧，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实讲……他不太看好他们，年龄差距有点太大了，他有点怀疑安瑟是不是因为仰慕托尼，而把这样的感情当成了喜欢。
默默的走了一会儿，史蒂夫忽然想起来什么，“娜塔莎知道吗？”
安瑟点头。
“难怪……”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所以以前她们经常说的奇怪的话，嗯，好像能想通了。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就看见内向的小姑娘突然冷笑了一下，盯着前方。
“怎么了？”他惊讶的顺着女孩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应该说是两个吧，一个熟悉一个陌生。
那边的花丛边上，斯塔克搂着一个红衣女郎，穿着露背的晚礼服，背后只有两根交叉的带子。
史蒂夫：“…………”
他发誓他看到小姑娘一瞬间脸都黑了！
哦…拜托…托尼……
史蒂夫摇头怜悯的看着那对丽人儿，“要不要提醒一下？”
安瑟冷笑，“不用。”她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他们。
……然而……很显然，陷入暧昧调情气氛的斯塔克先生警觉性降低到甚至没有平时的一半，一直到女郎趴在他的怀中，抬着头，红唇离他的嘴不到一寸的时候。
安瑟把杯子提高到眼前，然后松开手。
杯子落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和石头尖端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才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斯塔克依然把手搭在那个女郎的腰上，他没看清是谁，两人背着光，而他在暗处。
这两个打扰他的讨厌鬼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眼色，既然发现这里有人，还不离开吗？
斯塔克考虑要不要出声赶走这两个讨厌鬼，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了来者。
卧槽？！
史蒂夫从来没看到自大狂托尼这样一副惊吓的样子，他像一只惊吓过度的猫，身上的毛都快炸起来了。
“等等……安瑟，你听我说……”他推开女人，连忙靠近，却站在几步外，手足无措。
史蒂夫差点笑出声。
他非常识趣的退到后面，背对着，摆弄着树枝的叶子，把空间让给他们。
安瑟拍拍裙子，平静看着他：“说什么？告诉我你们是现在跳贴面舞吗？”
斯塔克差点脱口而出，认同她话，但是理智告诉他，那是一个什么破借口啊啊啊！
但是，怎么回事？？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紧张，他为什么要向安瑟解释自己泡妞的举动，难道他不是一向如此吗？
难道他是被……安瑟打怕了？？
他感觉很可能真的是这样！
斯塔克绞尽脑汁聪明的脑瓜却想不出一个借口，女孩平静的看着他，他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
他张了张口，“listen，安瑟，你听我说，其实……”
其实什么，shit，他们能不能就是在跳贴面舞？？
斯塔克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那个假装若无其事，却分明在偷笑的老冰棍。
总有你好看的！
他这样想，刚刚那位差点被他推得一个踉跄的红衣女郎扶着脑袋走了过来。
“托尼，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她看到这个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黑裙女孩，有点惊讶。
“这是……你的女儿吗？”
！！！
两个男人同时一顿。
【糟糕！】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中迅速的闪过着大写加粗的一句话。
史蒂夫甚至屏住了呼吸。
斯塔克：“……”他僵硬的像一块木头。
此时此刻安瑟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可能都是一种折磨，就像来自地狱的呼唤。
斯塔克脑子已经是魔鬼化身的安瑟，摇着恶魔的小尾巴，露出尖锐的小獠牙，微笑的对着斯塔克，询问：
“我是吗？”
……
她是吗？
斯塔克，
托尼斯塔克，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是，
他，
准备为自己添置一块漂亮的棺材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