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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章(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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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晕,眼前出现重影,脑子里一片空荡荡的,身边是压抑了兴奋低声讨论的人群,可是人数实在太多了,叽叽喳喳的,妹纸感觉更晕了。
“要上魔法课了,学完就要上战场……’’
上课?这样啊……原来我是学生啊……学完就要上战场?哪家学校这么不靠谱……而且……战场,是什么?
妹纸迷迷糊糊的,身体有点不受控制,本能随着人流走,等回过神来发现大家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妹纸越过前面人头,看到面前有一位十分严肃的女性,三十多岁,这是老师——妹纸很自然的想到——她的左侧是一群白鸽,看起来很多,妹纸说不清大概有多少只,只能闻到房间里它们温暖的羽毛和粪便的气息。鸽子两两装在笼子里,摞的很高,差几公分就要碰到屋顶,也不排除是房间太小的缘故。
妹纸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去分出心神听女士讲着鸽子与飞行魔法的关系。
总结起来就是,鸽子激发人们想要飞行的灵感和欲望,然后经过众多的努力排除万难,人们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利用魔法实现飞行的目的。
嗯,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这和养这么多鸽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提升一下我们这些学生的待遇……站着听课不说,屋子都挤不下,大部分都在房间外面啊喂!
妹纸回过神来继续听课,然后发现已经讲完了,女士说大家可以掏出魔法杖开始练习。
……
大概是我神游的太久了。
妹纸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从袖子里摸出一根细细长长外形神似筷子的深棕色小木棒,房间里一团团绿莹莹的光芒飞来飞去,有一次还堪堪擦过妹纸的头顶。
妹纸最终还是虚心请教了别人,然而并没有得到什么咒语一类的东西——“随着自己的喜好只要别人听不懂就好”是什么鬼?所以并不需要咒语是么?那你们一个个呜哩呱啦是在念什么?装逼吗??
妹纸内心的咆哮当然没有人听到,她还是那个安静没有存在感的妹纸。
正当妹纸准备随便念点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时,房间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妹纸急忙跑出去看,才发现自己一直嫌弃的小房间原来是一栋高耸入云的尖顶塔楼的最顶层,房间外大概有两三米的平台,外沿有栏杆,现在缺了一段,一具完整的骷髅正从那里攀上来,于是周围的尖叫更多了,伴随着一团团绿色的光芒炸向刚刚爬上来的骷髅。许是太惊慌了,击中骷髅的绿光并不多,但也足以将它击落下去。
这就是人类与之战斗的敌人。
更多的骷髅攀爬着上来,塔楼三面有平台,骷髅们却好像都认准了只从正对着门口的方向上来,同学们也很奇怪,只知道一边攻击一边往房间里跑。妹纸迅速的跑到塔楼右侧的平台,紧贴墙壁,塔楼是方形的墙壁,躲在拐角恰可以隐去身形。妹纸躲好,刚松口气就发现一团绿光从身后斜飞向骷髅进攻的方向,转脸,是之前回答自己问题的姑娘,小心的握着魔法棒,念着妹纸听不出来是什么的咒语间或挥出两团可怜的绿光。
嗯,意料之中的落空。
姑娘大概是觉得站位的问题,于是她将妹纸挥在身后,继续认真的念着妹纸听不出来的咒语丢绿光,还是落空。
妹纸在一旁看的囧囧有神,握着自己的魔法棒不知道该念什么于是什么都没有念的随手甩出一朵绿光,击中一具骷髅,骷髅雪白的骨手碎成粉末。
所以咒语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姑娘大概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热血上头红着眼就冲了出去,一边冲一边继续甩绿光,依旧落空,妹纸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跑到骷髅眼前都没有击中反而将平台本就残破缺损的栏杆又击坏一截。
……心情复杂。
姑娘牺牲了,这对妹纸的触动很大,之前一直没有真实感的战争也变得残酷起来,看着越来越多的同伴牺牲,妹纸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闷闷的,很难受。
妹纸握紧了手中的魔法杖,面上浮现出严肃的神色,哪怕是牺牲也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当然,能不牺牲的话最好不过了。
妹纸闭上眼睛,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战意满满!转身,正对上一具抱着小孩骷髅的成人骷髅,空荡荡的眼眶凹陷的鼻梁,妹纸受到了惊吓,条件反射的向后急退几步,后背撞上围栏的那一刻妹纸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接着就被一团绿光击中肩膀。
妹纸:MDZZ!
从阁楼摔下的那一刻妹纸也没忘向骷髅密集的地方甩出几团绿光。
妹纸死了。
摔成渣了。
塔楼下是数不清的碎骨,连绵成一片骨海,一眼望去颇有一种无边无际的感觉。
妹纸鲜红的血肉在灰白的骨海绽开,仿若蔷薇盛放,亡者之乡。
待到妹纸有意识的时候恍惚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依稀记得自己不小心被同伴误伤摔下了阁楼,现在的自己应该已经腐化成一堆骨头了吧,还是碎成渣那种。
妹纸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飘荡在摔下的位置,能看到无边骨海中自己破碎的尸骨,能感觉到空气中游离的绿色光点。她试着将光点依附在骨头上,能感觉随着光点堆积自己尸骨仿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头顶的圆月有规律的消失又出现,不远处的塔楼逐渐破败风化成废墟,断壁残垣在皑皑白骨间越发不起眼,妹纸不知疲倦的吸收光点,对身边的一切毫无所觉。
终于有一天,碎骨凝绿色光华开始修复。
而故事,也得以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