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是厨娘》七月墨色

11、重任

　　不仅老太太开始向着婉如，就连翟修林这块石头对婉如的态度也越来越好了。一切都开始朝着好的方向来转变。

　　晚上，余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从重生在颜婉如身上之后的每一幕都像电影一样浮现在眼前。从翟修林的冷漠无情，到救自己于危难中，到今日的渐行渐近，私密无妨。余嘉有些害怕。

　　难道黑无常说的是真的？没有坏的人生，只有自己不能活出的生活？

　　一切都是未知。只是余嘉意识到自己的春心萌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是福还是祸。

　　余嘉一整夜都没睡，心中的悸动、恐慌、担忧各种情绪杂陈，自己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对翟修林心动了，这种心动不仅仅是对皮囊的倾慕，更多的是心里的向往，和想要相依相靠的依恋。

　　或许真的是自己一个孤魂一个人游荡太久了，正好遇到一个救自己危难之际，又极力维护自己的人，余嘉的心真的想要安定下来。

　　之前翟修林的不理不睬的冷淡态度，和自己正是合拍，没事骚扰骚扰他，欣赏下他的京城第一帅的脸就好了。如今自己心绪的转变，让自己很是害怕，自己真的要去追求他？获得他的爱吗？

　　在鸡鸣的那一刻，余嘉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

　　初秋的清晨，已经很有凉意了，整个西房的花园，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薄雾之中。余嘉还是着着夏装的薄纱裙装，在薄雾中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听见不远处的芍药园旁边有女孩的抽泣声。

　　抽泣声不大，但是早上还太早了，院子里太安静了，所以余嘉听的非常真切。余嘉一开始以为是不是园中丫鬟受了气，一大早躲在此处哭泣。想到自己在府中人微言轻的状况，刚走两步就停了下来，想想又帮不上忙，还是不要去打扰好了。

　　“小姐，小姐，我们找了你好久，你快快回去吧！不然您一会儿又要挨姨娘骂了！”

　　“管她做什么？呜呜……”一个清脆的年轻女孩的声音继续哭着。

　　“小姐，可不能说这样的话。让别人听了去……”丫鬟急切地压低声音说道。

　　“如果我生是老夫人女儿，今日定不会受此屈辱！”声音越来越远，这对主仆可能已经离去了。

　　余嘉本来想趁着清晨没有闲言碎语来散散心，不小心听到了八卦。余嘉这才想起来，芳菲提过西房还住这两个小姐，也就是翟修林的胞妹。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白雾也渐渐散去了，时辰不早了，余嘉不敢多做留恋，径直回到自己的苑内。芳菲打着着哈欠和余嘉行礼请安。

　　“小姐，你一大早去哪里了？”

　　“昨天可能被吓到了，早上很早就醒了，看你们都还在熟睡，不忍心叫醒你们，就出去散散步。”

　　“哦，小姐，你最近注意一下，府中二小姐要出嫁了，人多眼杂，不要惹上什么是非。”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为什么没听老太太提起过？”余嘉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这个二小姐暮言并不是老太太所出，这还不是糟糕的，主要是这个二小姐母亲是个青楼来的主儿……”芳菲突然脸色一变，有些害怕地看着余嘉。

　　余嘉不解，突然想起自己这个身体的婉如母亲也是一个舞姬，芳菲贬低二小姐母亲，怕是自己多想。

　　“不碍事，你接着说。”这么一说，这个暮言小姐倒是和婉如这个身份一眼尴尬。怕是以后路也会如此难走。

　　“主要这个赵姨娘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并不像您母亲那样善良本分，善待他人。这个赵姨娘处处处心积虑，得罪了府中所有人。老太爷死后，这个赵姨娘没了指望，所以就苦了这个二小姐了……”芳菲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她打听到京师侯王府的小儿子还未成婚，便找人去做媒，想把暮言小姐嫁给他。”

　　“侯王府算是皇亲贵胄，怎会和一个三品官员的庶出胞妹结婚呢？”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个侯王府三公子自由体弱多病，刚成年，就已经瘫倒在床上，日夜需要照顾，眼看也是时日无多。”

　　“难怪哭的那样凄惨了……”

　　“谁哭了？是暮言小姐吗？那是肯定的了，不过要不是想要冲喜，依我家这个小姐的地位，肯定连门槛都进不去的。”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去街上买些糕点的材料去，我要再做些糕点给老夫人和老爷尝尝。”余嘉岔开话题，不想继续和芳菲探讨下去，以免惹出是非。

　　余嘉心中对这个二小姐很是同情，但是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也没有能力帮她，倒不如耳不听心不烦。

　　余嘉在芳菲的帮助下，换好衣服换了装扮，便从后院溜出了翟府。

　　“小姐，你明明结婚了，为什么每次出来都做少女打扮啊？”

　　“我们从翟府走出来，如果被那些狂热的姑娘看见，又是少妇打扮，你想我们会不会被那些女的追打？”余嘉巧妙地编出一个谎言，余嘉的真正意图是为了正大光明看帅哥，买买买啊。

　　二人一路有说有笑，把要准备的材料都买了齐备，正准备回府之时，突然看见前面的首饰铺在鸣锣敲鼓，好不热闹，余嘉瞬间心动，想要一探究竟。

　　原来是这个首饰铺新进了一批上好的首饰，在做宣传，余嘉按耐不住，想要买买买，毕竟活在这一世光娘家给的嫁妆都能让自己闭着眼睛挥霍了。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那当然要看上的都买买买了。

　　老板看进来的是一个姑娘，所以并没有很热情，毕竟结了婚的贵妇才是店铺购买的主力。芳菲不停唠叨，狗眼看人低，余嘉道是不以为意，反倒自己看看得更清净。

　　看了一圈陈列的饰品，并没有老板敲锣打鼓宣称的绝世无双、美轮美奂，不过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首饰罢了。余嘉正要抬步离开，被一个小二一把拦下，悄声领着余嘉来到后堂。

　　“哇—”余嘉惊呆了，后堂的列柜上，一排排金光闪闪的首饰，工艺繁杂，金丝搓、雕镂、点翠、不胜枚举，全都是上乘之作。但是这些熠熠发光的首饰之中，有一枝发钗却脱颖而出。

　　这只发钗钗身为隐隐的淡墨色，钗头却是简简单单一朵白玉雕刻的含羞带放的玉兰，花蕊有金丝缠绕着碎珠点缀而成。洁白的花瓣将开未开，娇羞的半展着，花瓣的边缘晶莹剔透成透明状，像极了晨起的露水。
　　这支玉钗虽然工艺简洁，但是特别之处在于这两色的不同质感的发钗是用同一块玉石整体雕刻而成。余嘉拿起这根发钗，仔细端详，心水的不得了。如此简洁淡雅，却精致无比。

　　余嘉抬起手，正要呼喊老板询问价格，不想却被一个人将手中发钗抽走。余嘉正准备抢夺回来，才发现是那个无赖小人——尹天敖。

　　余嘉一看到他，顿时火冒三丈，但是却不想再和他有瓜葛，被欺负，干脆熟视无睹，当作没看见。

　　“老板，那只发钗我要了，多少钱？”余嘉直奔老板而去。

　　“老板，我出双倍！”尹天敖得意地摇晃着手中的发钗，对着老板大叫起来。

　　“好的，好的，我这就命人帮公子包起来。”老板没有理会余嘉，径直走到尹天敖身边，殷勤地说。

　　“你！”余嘉本想破口大骂这个王八蛋，但是一想到上次被抛下楼的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压下怒火，转头开始找老板理论起来。“老板，你开门做生意，总有先来后到吧，明明是我先来，先看上的！”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哈，你说你先来的，但是发钗却在那位公子手上啊，我总不能给夺下来卖给你吧。”老板讨好地看着尹天敖。

　　“你！小心我砸了你的店！”余嘉怒不可遏，“啪”地拍向桌子。

　　“这位小姐，息怒息怒。您看我这上好的首饰那么多，没必要单念着一枝花嘛，看上什么首饰，我都给你打折，打九五折。”老板看着这个小姐的脾性，不像一般人家，很怕得罪了权贵。擦着汗，赶快讨好。

　　“这里的首饰我全部包下。哈哈～”尹天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憋着怒气的样子，非常的可爱，越看越开心。

　　“姓尹的！你到底想怎样！”余嘉再次暴走，锤头捶向桌子，桌子上的茶碗都被震得掉在地上，碎成几块。

　　“这…这…不好吧……”眼看两人快要打起来了，首饰铺老板不清楚两边人的来历，都不敢惹，焦急上火，不停擦汗。

　　“没什么不好，我是替侯爷府的小侯爷结婚采购聘礼，你怕什么！”尹天敖猜到老板的顾虑，特意说出了自己的来历。

　　“好好好，那这位小姐，不好意思了，我店今日闭门谢客，下次、下次有新首饰到，一定特意去您府上请你来看。”老板打着哈哈，想要驱赶余嘉。

　　余嘉简直气得快要爆炸了，为什么这个疯子，天天要和自己作对，为什么每次出来都能遇到他！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把气咽到肚子。芳菲拉了拉余嘉，余嘉才发现老板已经伸手了半天，作出驱客的手势了。

　　“姓尹的，你真是王八蛋！”说罢，余嘉很怕那个尹天敖追上来再打自己，所以一溜烟儿跑回翟府。

　　尹天敖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姑娘已经跑了，尹天敖感觉有很多话没来的急说，这次见面就匆匆结束了，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其实从上次不小心把她抛下楼，尹天敖每天都会在翟修林下朝路过之时，去品香楼等她，想要给她道歉，想要告诉她，自己并不是有意将她丢下去的，可是一等好几个月也没看见。

　　今日出来替自己表弟置办聘礼，没想到竟在此处遇到，心中惊喜异常，却不想把默念了无数次的道歉忘得光光的。只想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涨红的小耳朵，紧咬的下唇，还有一双波光粼粼泛着凶光的眼睛。

　　尹天敖其实很想问问她叫什么？家住哪里？可是却只顾着捉弄她，惹她生气，却忘记了正事。

　　尹天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不知道下次见到她是何时。

　　余嘉回到翟府，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真得应了那句话，活得久了，什么样的人都能遇到。下次再见到黑无常，我一定要让他吓一吓这个姓尹的，出出这口恶气。

　　想到这，余嘉才想起来，自己在这翟府也过了大半年了，黑无常也太久没来看自己了吧。虽然在这茫茫世界，早就没了依靠，但是总体说来，这个黑无常陪伴自己，任由自己欺负，帮自己度过了那段沉浸在过去的日子，也算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了。

　　重生的前世，黑无常总是会隔三差五地来看看自己，奇怪了，这世一次都没出现过。自己总不可能跟上次一样自杀，用游魂去找他吧，万一再死翘翘了怎么办？代价太大。

　　芳菲看着余嘉在不停自己咕噜，自己喊了几次都没反应，以为是被那个姓尹的公子，气得魔怔了，赶紧打来冷水，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芳菲？”余嘉在秋天的傍晚被淋一头井水，被风一吹，哆哆嗦嗦打起冷颤。

　　“小姐、小姐，对不起。我是看你没反应，以为你被气到魔怔了，我娘说她小时候村里就有一个姑娘被气到魔怔，被黑白无常勾了魂……”芳菲一遍连连道歉，一边拿来干净毛巾给婉如擦拭。

　　“你……啊切……你真的……”

　　外面凉风一阵阵起，再加上昨夜没有休息，一大早吸了露水，余嘉被这么一惊，真得感冒了。

　　“我去请大夫！”芳菲听到婉如连连的喷嚏，知道自己做了错事，赶紧想要弥补。

　　“不用了，小感冒而已，睡一觉就好了，拿些热茶来，我先去床上躺着了。”余嘉看出了芳菲的愧疚，一想到她也是好意，也就不想把事情弄大。

　　“好，我这就去拿热茶来。”芳菲说完就出了门。

　　余嘉换了衣物，盖上被子就躺下了，闭着眼睛养神。正做着和一个帅哥出双入对，手挽手，言笑晏晏地在桃花树下你一口我一口，互喂美食的好梦呢，突然被芳菲推醒。

　　“小姐，暖云小姐来了。”

　　“你说我病了要休息，打发离开便是。”余嘉抬了一下眼皮，又闭上，翻了一个身，并不想理这个表小姐。

　　“小姐，小姐，她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老太太让她来的……”

　　余嘉厌烦地翻回来，抬起眼皮，暖云那张假笑甜腻的脸，就正正当当地挡在床头，异常的惊恐，彻底把余嘉吓醒了。余嘉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不好意思，表小姐，今日偶感风寒，就不便起身了。”

　　“不碍事。我说完就走。二小姐今日已经和侯王府说定了婚事，不肖十日，侯王府便会来下聘礼，举行订婚仪式，老夫人年事已高，后院之事也只能交给你来办了。”暖云不明所以地笑笑。

　　余嘉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呆楞在那里。

　　“时间紧迫，所以明日，二夫人便要去老夫人处领取银两和人手了。”暖云看余嘉不言语，便接着说。

　　“我说……哦不……你再说一遍？我可能没听清？”余嘉听完暖云絮絮叨叨的一段话后，脑袋嗡嗡响。

　　“让你接管二小姐出嫁所有事宜！”暖云以为婉如故意刁难，提大音量。

　　余嘉被这么一吼，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记得各路古言小说里，小妾要不然就是勾引老爷，要不然被大夫人整，从来没看见过让小妾主持家事的。这不是陷阱是什么？肯定有鬼！

　　“我不过是个妾室，主持府中大事，特别是姑娘出嫁这种事，怕是会落下话柄吧？请表小姐帮我去老夫人那里说说。”余嘉做最后的挣扎。

　　“老夫人已经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不然你明日自己去和老夫人讲吧！”暖云客气推脱，说罢便借口有事出了青碧苑。

　　“小姐……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芳菲送罢暖云，凑到余嘉床前小声说道。

　　“不止你有这种感觉，我也有……”

　　“那怎么办？我们明日还是去老夫人那里好好说说，总不能落下什么话柄吧。”

　　“明日再说。”余嘉感觉头昏昏沉沉，好像发烧了，所以也懒得多想，睡觉要紧。便捂紧被子，倒头便睡了。

　　次日一大早，芳菲就咋咋唬唬把余嘉弄醒。余嘉的头还是有些昏沉，但是这件事迫在眉睫，容不得自己休息，还是争取一下吧。所以便坚持着起了身，梳洗一番，去了东房老太太处。

　　老太太像是料到这个二夫人颜婉如会来一样，早早的就起了身，余嘉主仆二人来到萱香阁时，老太太已经在吃早饭了。

　　“老夫人，早安！我今日前来……”

　　“什么事情都没有吃饭要紧，来来来，陪我先吃早饭。”

　　余嘉照例请了安，本想接着一股脑儿把话说完，可是老夫人却按住了话头，余嘉只好一旁耐心等待老夫人吃完早饭。

　　吃罢早饭，老夫人也没有要起头说事的想法，和婉如说了一些琐碎的家常，不肖一会儿，翟修林便踏进了萱香阁。

　　“给母亲大人，请安！”

　　“不要多礼。”老太太一把拉过翟修林，接着说：“今个婉如也在，我们就把你二妹妹的婚事敲定一下吧。”

　　余嘉总算明白了，老太太为什么从自己进门就一直顾左右而言他，不让余嘉插话，原来一切都是等着翟修林来，一起给自己按到这个圈里。

　　“这件事一切都听母亲的。儿子没有意见。”翟修林毕恭毕敬地立于一旁，用眼睛斜瞟了婉如一眼，眼神很复杂，余嘉怎么都不明白这个眼神的含义。

　　“老夫人，二小姐的嫁入侯府乃是我们翟府的大事，我不过是个妾室，实在难担大任，请老太太另谋妥帖之人。”余嘉扑通一下跪地上了，为了不让这个烫手山芋扔过来，余嘉言辞甚是诚恳。

　　“婉如，你也是出身颜太傅这种礼学世家，虽不似嫡出小姐那般培养，至少也跟着听到、学到不少，这事交予你我也是最放心的。”老太太顿了顿。

　　“至于你所说的妾室身份，更不能当作理由。府中的大夫人已经去世了，也只有你能担的起嫂子的责任，我相信侯府也能够体谅的。”老太太说完伸手扶起了婉如。

　　“可是……”余嘉还想推脱。

　　“哪有那么多可是，让你办，你接着就是，至于你所有的担心，老夫人肯定会帮你的。”

　　翟修林再不似那日的温心，恢复往日的清冷，老夫人笑着点点头。

　　余嘉异常憋屈，这明明是个大坑啊，为什么要逼着自己跳进去啊。一旁的暖云笑得如此得瑟，一看就知道这里面弯弯绕绕特别多，现在自己被府中最大的两个人压着，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焦虑的心情使得余嘉都没有心思再去理会翟修林。

　　余嘉在老夫人那里没讨到好处，只好灰溜溜回家，和芳菲从长计议。不下十来天就要下定了，很多事情准备起来肯定是异常仓促。如果这个二小姐嫁给的是一般人也就算了，还是名门侯府，并且她娘也是不好惹，余嘉自是知道其中厉害，急的焦头烂额，无从下手。

　　“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再说吧。”别人至少看过猪跑，自己连猪毛都没看过，怎么会吃猪肉。

　　“如夫人！”

　　余嘉回头一看，进院的侧门处一位身着鹅黄笼纱裙的姑娘，身后的一簇簇蒲草映衬着，犹如一朵娇俏玲珑的迎春花。在着昏暗的秋日，平添了一份生机。

　　待她走进，余嘉细细观察起她来。高挑的身材，一对硬朗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坚定的眼神，一派英气，完全是现代审美中最爱的长相。只有那一个粉红色娇艳的嘴唇带着些许柔和。

　　余嘉看看她，又看看芳菲，自己从没见过这个姑娘，难道是二小姐亲自找上门了？但是这个长相完全和那日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对不上啊。

　　“是三小姐翟笑君。”芳菲小声提点。

　　“三小姐，稀客，进来坐。”

　　这个翟笑君也不做推辞客套，径直走进大厅，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坐下，余嘉摸不着头脑之好跟着走进大厅，也坐下，等着这个不速之客先开口。

　　“如夫人，听说老夫人把二姐的婚事全全交予你来负责，我这个做妹妹的便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开口。”

　　“妹妹，你还没出嫁，在府中多享受一下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事很是繁杂，还是不劳你费心了。”余嘉善意推辞。

　　“如夫人是闲我碍事吗？”翟笑君定定地看着余嘉。

　　“没有，没有，哪里话？有人帮我，我肯定乐意啊。”余嘉实在不明白这个三小姐到底所来何意。

　　“我知道你肯定是觉得我俩并无交情，今日突然突兀的请求想要帮忙，会有什么别的用心，你们这些个妾室总是会心思深沉胡思乱想。”

　　“三小姐！”芳菲听完很是火大，忍不住要嚷嚷起来。

　　倒是余嘉对这个行事作风如此硬朗的三小姐很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