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的秘密情人》白雨非悬

17、chapter 17

　　经过一家法国餐厅，莫星野让司机停车。

　　“老师，今天我们在这里吃饭吧。”
　　卫铎看了眼餐厅华而不奢的银色招牌，上面一串长长的字母，卫铎不认识，但是他能看出这家餐厅不适合他这种刚转行的工薪阶层消费。

　　卫铎有些犹豫。
　　莫星野催促地看了卫铎一眼。

　　“嗯？老师有问题吗？”

　　“莫星野，我们第一次吃饭，应该我请你的。但我今天没带多余的钱。”逛街是临时的决定，卫铎身上的钱不多，银行卡也没带。

　　“啊，”莫星野轻撇唇，“谁说要让你买单。”

　　“一，我们是师生，我是长辈，二，我有经济收入，所以第一次吃饭理应我应该请你。”

　　“没事，就当我请老师的。感谢老师愿意当我的室友。”

　　卫铎其实并不怎么情愿和莫星野共居一室。但一事归一事，既然他们住一起了，他绝对不会排斥一个背负伤痛过往的小孩儿。

　　莫星野不耐烦道：“老师别磨叽了，一顿饭而已，我零花钱很多的。”

　　卫铎面子有些挂不住，但他还是很坚决地与少年商量：“莫同学，第一顿饭真应该我这个当老师的请客，这是礼节。”

　　卫铎打开手机地图：“我们好像在xx路，面前第二个红绿灯左转有个美食街，里面有很多小馆子。”

　　莫星野虽然一脸不悦，但还是把卫铎的话听进去了。他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小时候过年，他家的保姆和管家都会给他发红包，虽然金额不多，但保姆管家也坚持说这是传统礼仪，长辈应该对晚辈表示的关心祝福。

　　没多久，两人就到了卫铎所说的美食街。

　　街道热热闹闹废，行人不少，卫铎选了家店面最干净的粥铺，小有名气的老字号。

　　莫星野一入门，粥铺里的食客不约而同地抬头，好奇打量莫星野。

　　莫星野目光凌厉一扫，食客们莫名露怯，尴尬地低下头。

　　卫铎挑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点了两例招牌海鲜粥，和几道爽口小菜。

　　粥菜很快上桌，海鲜粥冒着热腾腾的香气，小菜凉拌的精致诱人，莫星野把消毒筷用热水洗了遍，递给少年：“莫同学，快吃吧。”

　　莫星野喝了两口粥后，脸上的傲娇与高冷才渐渐消散。

　　“味道还可以吧？”
　　“凑合。”

　　“那吃完了，我们在附近转转，你还有想吃的东西就告诉我。”

　　两人喝完粥，又逛了会热闹喧嚣的夜市。
　　铁板烧、钵钵鸡、关东煮、酸辣粉、水果捞、煎饼果子、麻辣小龙虾……几乎每个摊位、店铺都围着嘴馋的食客，从小养尊处优、吃惯山珍海味的少年几乎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海量特色的小吃，神情微微惊讶。

　　卫铎道：“我平日训练严苛，有些东西我也没吃过。莫同学，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莫星野不会挑选，但他还是愿意做人生第一次尝试，他指着一个排队人数最长的摊位，“就那个吧。”

　　“长沙臭豆腐。好的，这里油烟少，你先等着。我去买。”

　　20分钟后，卫铎拿着两个小纸袋，开心走来，递给少年一份。

　　莫星野用小竹签挑起一块软软黑黑的不明物体，斯文地咬了一小口，然后眉头大皱。

　　“这是什么鬼东西。”

　　“臭豆腐啊，闻起来臭，但吃起来很香，这家味道还挺好的。”卫铎已经挑起第二块。

　　莫星野又去看小摊上的客人，吃的酣畅淋漓、热火朝天。莫星野万分不理解，只觉黢黑的豆腐难以下咽。

　　卫铎道：“莫同学，不喜欢就别勉强，我给你买其他的。”

　　卫铎又买了几样小吃，莫星野都是尝了一口就不愿意吃第二口，极难伺候，但卫铎一点儿都不介意，等两人逛得差不多了，卫铎道：“我们现在返校吧，吃的太多太杂，我担心莫同学的肠胃受不了。”

　　两人回到车上，司机怪异地瞄了卫铎一眼，他不太懂小少爷为何要去如此低廉不雅的市井之地，而看小少爷的表情，似乎挺高兴的。
　　在司机的不理解中，车子很快返回学校。

　　******

　　521宿舍里。
　　卫铎把给父母买的东西收拾好，就去洗漱了。从洗手间出来，莫星野正盯着笔电，似乎打算玩把游戏，那些下午新买的衣服全部邋遢地堆沙发上。

　　卫铎拿出纸笔，对少年道：“莫同学，你过来，我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

　　莫星野头都不抬，“嗯？什么事？”

　　“521宿舍一室一厅，配套有一个卫生间和小厨房。我们两人身份有别，生活习惯和作息规律完全不一样，听王秘书说你一直是独居，我又以前住过10多年的集体宿舍，为了以后我们能和谐相处，我要和你制定一个……嗯，就叫‘521宿舍协议’吧。”

　　两人坐在卫铎的书桌前，雪白的纸上已经写了宿舍协议几个大字。

　　卫铎一脸认真，“第一条是尊重彼此的隐私，你的生活空间在小卧室，我的床则在客厅东南角，日常生活里非特殊情况，我们的一言一行尽量不要给对方制造麻烦，也不能干涉彼此的生活。你同意吗？”

　　莫星野思索了片刻，“可以。”

　　卫铎提笔写下协议第一条规定，莫星野看到男人并不算好看的字迹，轻声道：“老师，你的字有些幼稚。”

　　卫铎一愣，然后双耳赤红，“你关注这个做什么？”
　　卫铎文化课不扎实，写的字不漂亮，但笔画清晰、形态方正，在普通人里也能排到中间水平。

　　“咳咳，我说第二条了啊，就是宿舍卫生，主要指公共区域，也就是客厅沙发、卫生间、厨房这几个地方。我们俩必须轮流一人做一周卫生。”
　　“我不做。”

　　“为什么？”
　　“我家保姆每周都会来一次学校。”

　　“你都16岁了，拖地擦桌子都不会吗？”
　　莫星野扭头沉默，意思是他真的不会。

　　“那你自己的房间卫生能保持好吧？”
　　莫星野继续沉默，明亮的瞳孔淡定又无辜。

　　“我……那这样吧，我可以教你一个月。”
　　“我不想学。”

　　“为什么？”
　　“我有钱。”

　　“……”卫铎哑口无言，久久道：“学做家务和你有没有钱没有关系吧。”

　　莫星野霸总气质的勾唇一笑。

　　卫铎全身上下都是有种沧桑的无力感，“行吧，随你怎样。以后公共区域的卫生我负责，你只要把你的卧室打扫干净。”

　　这条不公平的协议卫铎觉得已经没有写的必要，于是用另一条协议代替。

　　“关于两人的生活习惯，白天你我各有各的事，所以这里的习惯主要指晚上的作息，晚上12点前必须关灯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7点起床。”

　　少年眉梢微蹙：“万一我失眠了怎么办。”

　　卫铎气的捂着心脏：“不是你说过，和我住一起你能睡好觉非让我搬进来的？”

　　“那是前几天的情况，我不能保证以后每天我都能安稳入睡。”

　　“所以才要求莫同学从今晚就要培养良好的睡眠习惯。”

　　卫铎态度强硬地写下第二条规定。

　　第三条规定：
　　两人都不准带异性朋友回宿舍。

　　“老师，你有异性朋友吗？”莫星野冷不丁地问。
　　“很少。”

　　“那你为什么要定这条规矩？”

　　“我在网上查过，大家住一起的话，有些生活细节还是要稍微注意的。”

　　莫星野又问：“老师，你要处女朋友吗？”

　　“不知道，缘分到了就会交往吧。”他妈最近一视频就催他赶紧谈对象，卫铎都有些不敢和家人联络了。

　　卫铎突然意识到两人的对话正在偏题，立即纠正：“莫同学，我就问你一句话，第三条协议你有无异议？”

　　“没有，就这样确定。但老师必须得在后面加一句，卫铎和莫星野同居期间不能谈女朋友。”

　　“你这……”又在胡说什么，卫铎稳了稳情绪，“莫同学，我们现在的情况不能叫‘同居’。”

　　“那叫什么，又不是多大事，老师你为什么要死抠字眼。”
　　因为这个词有歧义，不知情的人会浮想联翩。

　　卫铎已经没心思解释了，莫星野夺过他的笔，飞速写下第三条规定——

　　不准带异性回宿舍，卫铎和莫星野同居期间不能处女朋友。

　　卫铎终于理解少年为何要嘲笑自己字写得丑的原因，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莫星野的字迹和他的人一样漂亮不羁。

　　拟定完宿舍协议。
　　莫星野起身走进卫生间，听水花应该是在洗澡。

　　卫铎等莫星野用完卫生间，自己才进去。

　　卫生间空间不是很大，未做干湿隔离，卫铎打开花洒，热水消退了他一天的郁闷与疲倦，他洗完头，正准备往身上涂抹沐浴液时，卫生间突然被人打开。

　　门缝里吹来一阵凉气，卫铎打了个颤栗，激动地大喊：“莫星野你怎么突然进来了。”

　　“我进来取下吹风机。”

　　“你能不能先敲门？”

　　“我敲了，可能老师没听见。对了，我卫生间的门锁有点问题，明天老师喊人来修理吧。”

　　难得轻松的时刻被打扰，卫铎迅速洗完澡，冲出卫生间，拿起桌上的协议道：“我得增加一条，一人在使用卫生间时另一人禁止无礼闯入。”

　　莫星野正在看手机，不满质问：“老师你又受什么刺激了？”
　　“我没受刺激，我明天就找人修门。”

　　“我就是取个东西而已，老师你又不是女人，那么敏|感做什么。”
　　“男人的身体就能随便给人看？”

　　“好吧，老师如果不高兴了，我的裸|体也让你看一次好吗？”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说完，卫铎果断在宿舍协议里又增加了一条规定：“我们两个住在一起不可能不发生争执或矛盾，如果发生了，谁的错谁要道歉。”

　　“如果都有错呢？”一个巴掌拍不响，莫星野说的情况确实可能发生。

　　“那就第二天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先和解。”
　　“嗯，可以。”

　　卫铎把协议递给莫星野，冷声道：“签字。”

　　莫星野一言不发写下自己的名字，卫铎也跟着落款——

　　521协议终于坎坷“诞生”。
　　卫铎把协议端端正正贴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墙上钟表的三根指针即将汇合成一条线，卫铎催促道：“快12点了，莫同学该准备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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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卫铎：莫同学你有时宛若个制杖。
莫星野：老师不也是习惯性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