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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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嘉世前任队长叶秋回归战队的消息马上风卷了职业圈，几大強豪队伍纷纷紧张起来，却没有任何人猜到原因，但各队的训练量猛增。
司念上午飞去北京，去B大注册交换生身份。其实，到了博士后这样的学位，司念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个学生，而是高级研究人员，平时主要负责研究工作，而不是上课考试。再加上，她这次的身份，是中美联合研究高端课题的指导者，只要在重要节点把控方向就行，并不需要自己窝在学校。于是，借着嘉世如今没比赛的空档期，先跑到B大报了个到。
中午刚到训练室，就发现气氛有点奇怪。司念看到电脑边气鼓鼓的孙翔小朋友，开口问：“怎么了？谁惹你了？”刚认识孙翔的第一天，司念就发现这小子跟她的四侄子司蕴林脾气非常像，又傲娇又好哄，因此不自觉就把他当成晚辈看待，平日里也多了几分关心。
生气了一上午的孙翔得到司念的关注，火气终于下去几分，却还是咬牙切齿地说：“某个烦人的老家伙要来搞事情了！”
啊？司念没懂，转而看向其他人。
美女的疑问当然有N多人愿意解答。
“今天上午，叶秋说要给嘉世进行指导，还会来陪练，老板、经理还有队长副队都非常生气。”
司念听罢突然紧张起来：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找人算账，但其实自己还没做好准备去面对他。从沈焓口中得知，无论是叶修还是旁观的人，都觉得她对他的感情不是爱情，那到底要她怎么样呢？
对叶修，司念是有怨气的，这种怨气，实质上是一种委屈，是一种对亲近到极致的人的任性和撒娇：才不管你什么理由，才不管我对你的是不是爱情，反正你惹我了，就要负责哄好我！
然而不管有没有准备好，午饭吃完，叶修准时来到训练室，一脸无害地跟大家打招呼。
经过一上午的思考，陶轩和崔经理也算是定下心神：这是我的地盘，周围全是我的人，就不信你能耍出什么花招！
“那叶神就辛苦你了，一个个开始吧。”陪练，老子练死你！
叶修也不多说，坐到一个角落的空位上问：“最近不是来了很多战法操作者，都叫过来吧，我一起指导。”
这个理由很正当，陶轩也知道，真让叶修去指导元素法师，的确牵强了些，于是就让刘皓去招呼训练营、板凳选手等一起过来。
“嗯，顺便也教导一下孙翔同学吧~”叶修语气仿佛恩赐一般。
孙翔直接炸毛：“老子还需要你个过气的家伙指导？！”
“需要啊，”叶修理所当然，“连在网游里都能几次三番被我团灭，我真担心嘉世的未来你担不担得起啊。”
“MD！两次！就两次！”孙翔怒吼。
刘皓赶紧捂住他的嘴。
司念被从另一个训练室叫过来的时候，双手暗自握拳，却在看到人的那一刻不自觉放松下来。
叶修正在逗孙翔，不经意转头看到朝思暮想的小姑娘，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孙翔被气得跳脚，看到叶修盯着司念猛看，直接气炸了，手中鼠标被他重重一摔：“你看什么看？！！！”
陶轩心领神会：司念这样的美女，即使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叶修，也免不了俗啊。
叶修扯出一个极端无害的温（wei）柔（suo）笑容给妹子。
司念马上就慌乱，生硬地说：“我不需要指导。”转身想要离开。
“诶~”叶修张口叫住，站起身来走过去，“怎么不需要指导呢？前两次比赛视频我看了，最需要指导的就是你。”
语气中带点漫不经心，盯着小姑娘的眼神却火热得吓人。
司念背对着他，听到他脚步越来越近，心跳也随着激烈起来。
叶修站定在她面前一步的距离：“战术、意识、习惯、技巧都非常全面，该顾全大局的时候够稳重，该猛烈攻击的时候，手速天赋也足够优秀，假以时日，绝对能成为超过联盟历代最强者的存在。”
陶轩知道司念潜力很大，却没想到能从叶秋嘴里听到如此高的评价，顿时内心狂喜，也顾不得对叶秋的怨恨，开口：“那你看需要怎么制定训练计划？”
他当然看出叶修对司念的那点心思，但凭着司念的背景（陶轩脑补的）和相貌，他都不敢有多余的心思，更别提叶修这种穷屌丝，也就是个挑梁小丑罢了，他当然不怕叶修觊觎妹子。
“嗯……”叶修状似思考，“先打一局指导赛，我看看吧。”
司念还没开口，就“被决定”接受指导，操作时自然有些赌气。叶修却也不点破，慢条斯理地一一找出她处理不当的地方告诉她该怎么改进。时间过得很快，一场比赛下来，大家看向叶修和司念的眼神都变了，就连陶轩这样的非职业圈内人，也看得出来老师丰富的经验及学生巨大的进步潜力。于是，下午叶修离开时，他难得放缓语气：“明天同一时间，司念就拜托你了。”别管叶修什么心思，司念实力的加强对他来说却好处大大的。退一万步说，即使叶修对司念有想法，如果能把叶修的精力吸引到“把妹”上面，网游中嘉王朝的材料获取还能轻松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嗯。”叶修答应，起身离开，仿佛毫不留恋。
反而是司念死死盯着叶修背影，小眼神儿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叶修走之后，司念泄愤般一直坐在训练室练习，旁人打招呼也不理，晚饭也不吃，直到晚上11点左右，整个9层都没人了，这才下楼回寝室。
单人寝室是密码锁，密码指纹两用的，司念进门后没有急着开灯，黑灯瞎火地直接走到床上正要坐下，突然感到房间内第二个人的气息！
小姑娘毫不含糊，侧身拉开距离，一个回身就踢了过去。那人也不慌，稳稳用左臂挡住司念的小腿，右手上前拉住女孩的脚腕。司念哪可能被轻易制住，借着他右手的力气，再次旋身，另一只脚直直劈向那人面门。黑暗中，来人仿佛完全不受影响，急速后撤加向后仰，避过女孩这一脚，但依然紧紧抓着女孩脚腕。司念恼羞成怒，以他们熟悉的程度，这么一两个回合下来，已经察觉出来人是谁。女孩咬牙切齿：“你给我放开！”
“呵呵，”一声轻笑从那人口中传来，手迅速松开，转而拉住司念右手上臂，无视小姑娘的挣扎，直接把人拉近，抱了个满怀，一声满足的溢叹传到司念耳朵里。
司念先是呆住，随即用力往外推某人。
“别动，乖。”那人一手牢牢环住女孩的腰，一手死死扣住女孩的肩膀，把她用力压在自己胸前，头则埋在司念后颈，贪婪地大口大口吸着少女耳后的气息。
“叶修！”司念从小沉得住气，即使“外放”这些年性子随意了些，但总体起伏还是不大，似乎没什么能引起她失态的。在她人生快21年间，80%的情绪化都是某人挑起的。
叶修听到小姑娘喊自己名字，心情更是愉悦：“再叫一声。”
小姑娘闭紧嘴巴鼓着两侧脸颊，叶修稍稍撤后看到的就是这个模样，稀罕得他差点忍不住亲一口。
“一转眼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想修哥哥了吗？”叶修一只手抬起想要捏一捏司念鼓起来的小脸，被她扭头躲过去。
“不想！”司念赌气，接着又略带讽刺地说，“对你来说，这五年多，只是一转眼吗？”
叶修想要调笑的心思突然就没了，抬起的手落在司念头顶爱怜地摸了摸，带着浓重的无奈感叹了口气：“念念……”
对不起。叶修知道这三个字没用，他也不想说。
一转眼吗？他心理苦笑。刚离开的那一年，本以为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投入职业生涯，带着苏沐秋的未来，带着他自己的荣耀，一起奋斗。但只要一离开荣耀，小姑娘的所有，就会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入。甚至在最初的一个月，叶修根本没办法入睡，明明训练完，整个人精神都累到完全恍惚，可一到寝室，无论多晚，无论睁着眼、闭着眼，脑子里都被司念塞得满满的，一丝一毫可以躲避的角落都没有。当年嘉世条件设施虽然更新完备，但宿舍数量并不够，叶修这个队长也要住两人间。室友也就常常看见叶队每晚一两点才回寝室，躺下不足半小时，又披着衣服出去。每天早上，大家在训练室看到自家队长，趴在电脑桌上昏睡，屏幕上还开着荣耀的界面。
最后还是苏沐橙看不下去了，暑假直接跑来常驻嘉世，每天监督控制叶修游戏时间，这才略有好转。但沐橙不知道的是，即使回到寝室的叶修，躺在床上，也常常睁眼到天明。
这样的状况，直到第三届结束，嘉世大换血，内部队伍磨合开始出问题，叶修的心思才慢慢转移过来。
叶修一手托起司念的小脸：“看着我念念。”
司念原本不情愿，可又有点不想拒绝，这才随着他手掌的力道抬起头：他的眼睛很好看，睫毛很长，眼睛不算大，但黑白分明，并没有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而变得混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熬夜太辛苦，眼白中有些红血丝，黑眼圈也比较明显。不过，最吸引司念的，还是他眼中闪动的温柔。
小姑娘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发呆，这当然又大大取悦了叶神。
“可是我想你。”仿佛终于认命般，叶修说出了这句话。“很想很想。”
刚回过神的小姑娘听完，瞬间小脸通红：“你……你骗人……”
叶修越看他家小姑娘越可爱，暗自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萌出鼻血：“不骗你。”
他再次把小姑娘拉进怀里，这次司念只是微微挣扎一下，就乖乖地趴在某人胸前不动了。
“不生气了？”叶修试探的问了一句。
司念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从来没有生过气。”姑娘，您说话的时候，能别咬牙切齿吗？
叶修把下巴抵在她头顶，缓缓解释：“念念，你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我没办法。”
自从司念13岁那年的某个契机，叶修意识到自己的感情开始，就发现小姑娘就仿佛毒/品一般，而他，就是个重度瘾君子。这种瘾，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能越来越深。
十七八岁的少年，本就是最冲动、自制力最差的年纪，甚至有时候，仅仅是两场训练的间隔，脑海中一走神想到小姑娘的笑容，叶神就得深吸一气，站起身来：“你们继续，我去个洗手间。”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一直是叶修跑来找司念，即使后来离家出走，他每隔两三天也要□□上发视频邀请，或者留言告诉司念身边的趣事。但当这种感情被察觉以后，即使强大如叶修，也不过是十七岁的毛头小子，也会忍不住患得患失：为什么只要他不联系，小姑娘就完全不找他？小姑娘这会在做什么？小姑娘会想起他吗？
这种情绪，甚至慢慢开始侵蚀进训练中，也还好是叶修，有足够的自制力，否则是否有嘉世的三连冠，还是一说。
于是，十九岁那年，正在被这个问题困扰的叶神，突然接到苏沐橙的电话：“叶修，明天是清明节，我们早上地铁口见？”
从墓园回来的叶修，心思沉静了很多：他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第二届的冠军、队伍新人培养……还有躺在南山公墓的人，再也完成不了的梦想。
但他和小姑娘，未来还很长。
这样的心思，又遇上不久后司念及笄之礼当日“逼婚”，叶修终于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司念自嘲般一笑：“所以，你就是肯定，我会乖乖等着你，等你完成你的追求、苏沐秋的理想、你的荣耀、你的抱负，然后陪你走接下来的路？”
叶修沉默，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怕挨揍。
毕竟，他的确有这方面考量：即使小姑娘没开窍，但作为家主继承人，她几乎被隔离世外，大大减少了司念爱上其他人可能性。否则，如果司念只是普通女孩，处在花花世界中，再加上小姑娘的条件和相貌，就算是掐死叶修，他也不会放下她一人。（不得不说，叶神你果然心脏。）
司念怎么会不清楚叶修那点心思，背过身，闭上眼睛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语带哽咽地说：“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叶修被这句话刺得锥心疼，双手握拳努力克制着，半晌才逼自己说出来：“你……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