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码》温暖的太阳花

22、第 22 章

　　几人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山崎小百合。
　　PO-APOLEXIS。
　　这是一个莫名有些熟悉的名词组合。
　　宫崎原总觉得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单词。
　　“最近妈妈住院了，可是病房里从来就见不到爸爸的影子。”山崎小百合渐渐止住了哭声，“所有的事情都是生活助理在做，可我能感觉到，就算妈妈被很好地照料着，她渐渐地衰弱了下去。医生叮嘱过绝对不能摄入其他的药物，可是她一直在偷偷地吃。”

　　药丸是粉色的，还带着沁人的玫瑰香。
　　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糖果。

　　“这个是我拿走的第五盒了，可是每次我拿走，没过几天又会看见她在吃这个。”山崎小百合的眼里晕着泪水。

　　“你把这件事告诉了你家人了吗？”前田武问道。
　　“生活助理都是爸爸聘请的，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知道，但他什么都没有做……”山崎小百合惨笑一下，“最让我害怕的就是这里……万一出了什么情况那就是爸爸眼睁睁地……”她再也说不下去，低头掩面啜泣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像山崎小百合那样的家庭条件，所以也没办法理解她的困扰。

　　“要不然把这个事情告诉你母亲的主治医师？”宫崎原犹豫地问道。
　　山崎小百合摇摇头，可是止不住的泪水让她都没办法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
　　她平时总是乐天的模样，对谁都是笑盈盈的。不管是同级的同学还是学妹学长，只要有什么事情找到她，她总会积极地配合。
　　大家都在羡慕她家里优越的条件，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别人一年的零花钱还比不上她一个月的开销。每到换季总有名品的定制，班级聚餐还是在她家的酒店……
　　虽然山崎小百合平时从没有在意过，但其实她算是青学的风云人物之一，是很多男生的梦中女神。
　　但就算是这样的她，也有没办法越过去的的坎坷。

　　次日。
　　山崎小百合依旧没有来学校。

　　手冢国光即将启程去德国治疗旧伤。
　　网球部。
　　手冢国光已经不再参加具体的训练，所有的权限由副部长大石秀一郎代理。
　　众人不像平时那么嘻嘻哈哈，就连非正选的一年级生都兢兢业业地按照指示进行一遍又一遍的挥拍练习。
　　越前龙马和桃城武占了一个球场打着练习赛。
　　手冢国光和乾贞治在一旁观战，乾贞治时不时和手冢国光讨论几句，在他的宝贵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夕阳西下。
　　社团活动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全员集合在网球场上，手冢国光和龙崎教练站在往常的位置上。
　　“手冢要坐明天的飞机去往德国，接下来的大赛他没办法继续和你们同行。”龙崎教练中气十足，“但是！我们青春学园的网球部并不是没了手冢就一无是处。所有的正选都很优秀，同样，你们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强。我希望你们能够继续不停地向前，直到全国大赛，用奖杯来欢迎手冢以后的凯旋。”

　　手冢国光上前一步：“诸位，现在我们有了一个好的开始，接下来不要松懈地继续向前吧！”
　　“是！”

　　越前宅。
　　越前龙马看着正在抠着脚的越前南次郎，半晌没说话。
　　“干什么啊，青少年？你看着我想说什么？”越前南次郎有些受不了越前龙马在他身体上扫射的眼神，把手拢回袖子里。
　　“你受过很重的伤吗？”
　　越前南次郎挑挑眉，刚想对自己的实力进行大吹特吹：“我是谁？我……”
　　越前龙马皱眉，深深地望进他的眼里。
　　越前南次郎一怔。
　　那是久违的眼神。
　　是越前龙马小时候刚开始学网球那阵子会有的眼神。
　　那是期待和探求。
　　有很多的位置摆在他的眼前，需要他努力去学习和解决。
　　而不是，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父亲越前南次郎的身上。

　　越前南次郎笑了。
　　“当然了，臭小子，没有哪一个运动员没有伤痛。很多人的退役都是因为身体的负荷。我们一直都在超越自我，妄图比别人更进一步地去超越人类的极限。我们做到了，但我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越前南次郎无视了越前龙马的回应接着说：“但那又怎么样？人活着就是为了做成一些别人做不成的事情，那不管别人怎么批评，大众如何评判，只要在选择的那个时候问心无愧就好。至于以后？哼，我那么厉害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谁还会知道……”

　　越前龙马转身上楼。
　　“诶嘿，臭小子！我还说话呢……”
　　“谢了，老头。”

　　越前南次郎捞起报纸，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果然，让龙马回到青学是有用的。

　　她的眼前是一扇洁白的门。
　　她下意识地在一旁的电子屏上输入密码。她的手指洁白纤细。

　　打开灯，迎面就是电脑和书架。书架上还摆放着几个写着咖啡名的化学容器。
　　里面放着的大概是咖啡。

　　电脑闪了几下。她按着鼠标键，里面出现了很多小白鼠的画面。
　　Died。
　　Died。
　　Died。
　　Died。
　　……
　　她按鼠标的手一顿。
　　调回上一个画面。
　　小白鼠活蹦乱跳存活着。
　　她拿起电话：“你快来，有个有意思的东西要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