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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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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道雁。
纸飞机,橙色纸飞机。
梦。
那一年,我只有十二岁吧。我记得是生日的那一天,我看见了你。跨过第十道门槛,穿过的三尊佛祖的微笑的脸。我站在僧侣身后,偷看到你。许是因为太阳,你金色的头发变得耀眼,经文被风吹动,白色的布袍鼓满风,盈起又落下。
三藏大人,以后就由道雁来服侍你。大师傅说。
我仍记得你说话时,空气震颤的改变,一瞬间,风也改变了颜色。你身上满是伤痕。你总是这样,以刺痛伤处的语气、目光、神态。进入寺庙的第一年,我问过大师傅。为什么,三藏大人,不同我说话。大师傅放下手中的茶杯,拈起一枚茶叶,因为他是温柔而害羞的小孩子。嘴角尚有微微笑意。
我笑着跑开。
不知你是否记得那一次。你第一次唤我的名字。你只说让我,去买烟,顺便到处看一下。也许这已经是你最温柔的表达方式了。我不赞同,但是我接受。再见到我时,你会微笑。这样良好的关系,维持了三天。直至那一次的雨夜,一切又归于平静。你仍习惯于忽视我的存在。
好像是十年吧,你的师傅去世。你却像个孩子一样固执的停留在那一刻。时间一息不停的奔流向前,同时你却马不停蹄的背着时间的流向,后退。
菩萨说,其实你是如你师傅一样温柔善良的。只是你还没有学会表达。菩萨说,你是可怜的小孩子。
我想等到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你,我想要保护你,我的三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