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潜行极战之情归》陆行舟

4、第 4 章

　　“怎么办？”叶舒窈手里玩着打火机，看着火焰明明灭灭。
　　Allen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你想怎么办？”明着动手是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剩下智取了。
　　“没想好，你觉得呢？”听着外面野狗肆无忌惮的叫声，叶舒窈在想，人和狗有什么区别吗？有时候人活得甚至都不如狗。
　　“……”Allen掏出那把枪，扔在身旁。
　　“干嘛？”叶舒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Allen用手指着枪，低声说了一句:“既然这样，要不你先把我杀了，然后你再自杀？反正这事做不到也得死，死在别人手里还不如我们自己解决。”
　　“要死你自己死去。”男人就是靠不住。把打火机扔到床上，她一个人走了出去。混日子混久了，她得好好想想这件事怎么办。
　　床上的Allen突然自嘲般的笑了笑，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根烟，劣质烟草的气味迅速的传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到底还是不习惯，Allen熟练的拿起枪，他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主动拿起这个东西，也许这就是命吧，不管怎样妄图挣脱命运，到最后还是回到原处。
　　叶舒窈走出屋子，这一年，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第一次放下所谓的责任，放肆的活着。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开心，皓月当空，远处是一对情侣交织的□□在树后若隐若现。这件事，虽然极度危险，但又是一个机会，她到底还是不愿意安于现状。
　　生存还是毁灭，叶舒窈和Allen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前者，两人轮流出去打探消息，最后总结出一条信息可以为他们所用。阿全是出了名的好色，每周日都会去唐人街的一家夜总会，美其名曰“承前启后”。只有这个时候他会让身边的保镖离开，这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周日
　　“皇宫会所”几个大字不停的闪烁，在整条街道上分外显眼，八点，阿全的车准时停在门口。
　　“你们几个啊，一会随便挑随便选，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哈哈。”阿全一下车大声的跟自己的保镖说着。
　　一看到阿全的身影，经理就主动贴了上去：“全哥啊，这几天我们这里来了好些小妹妹，保证你喜欢。”
　　“小妹妹？好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很大方的。”阿全咧着嘴笑开了，露出几颗金牙。
　　一行人顺着经理说的方向走了过去，经理在一旁不停的拍马屁，逗得阿全开怀大笑。
　　“哎呦，没长眼睛啊？”迎面撞上一个冒冒失失的服务员，阿全破口大骂。
　　经理见阿全发了火，连忙向阿全道歉：“全哥，新来的不懂事，您千万别生气。”
　　“新来的？”阿全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穿着服务生制服的女人，身材好像还不错嘛：“抬起头，我看看。”
　　女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露出娇艳的面容。
　　看到这么美的脸，阿全觉得他以前玩儿过的女人都不算什么。这种极品货色，他怎能不心动？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别怕，哥哥是好人。”阿全的话反倒让女人往后缩了缩，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经理也附和着阿全的话：“这样，你一会陪全哥聊聊天，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真的吗？”女人的声音细的像蚊子叫一样，怯生生的看向他们。
　　全哥眼睛转了转，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哥哥不会骗人的，走吧。”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心里痒痒的。
　　好说歹说才让女人答应，全哥还没等走到房间，手就不老实起来，抓着嫩生生的小手摸个不停。
　　“乖，就坐一会，不怕的，我什么都不干。”嘴里继续哄着女人，挥挥手让保镖都散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是中国人吧，几岁啦？刚来美国？”全哥正想跟她套近乎，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枪响。他脸色一变，抛下女人就跑了出去。
　　发生什么了？叶舒窈想到计划都进行都这了，不能半途而废，咬咬牙也走了出去。
　　过道上一片混乱，黑压压的人群朝这边涌来，不时传来人们的惊叫声。只有叶舒窈一个人逆着人流向前挤，她不能浪费这么难得的机会。
　　好不容易走到大厅，却看到眼前一片狼藉，叶舒窈躲在凳子后面，地上流了血流成河。
　　五个手持狙击枪的男人不断扫射着对面的人，正在这时，叶舒窈突然发现阿全的身影，蹲在桌底的阿全同样也看到了她。
　　叶舒窈低下头，心里祈求阿全千万别过来，无论那些人的目标是不是阿全，在这种情形下，总会有危险。
　　可惜上天没听到她的愿望，阿全真的朝她挪过来了，转眼间阿全已经钻到她眼前的桌子下了，还朝她笑了笑。
　　木质的桌子只有一条腿维持平衡，叶舒窈决定冒险一试，狠狠推了一下前面的凳子，椅子的重量压在桌子上，“哐当”一声巨响，阿全就暴露在那群人眼前，而她则被倒下的桌子挡住了。
　　几声枪响过后，阿全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叶舒窈也不知道这种结果是不是岑爷想要的，现在迫在眉睫的事在于如何从这里逃脱。
　　整个大厅里只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咚，咚，咚”越来越近，叶舒窈屏住呼吸，手心里都是汗，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她看到一个人朝这个方向走来。
　　突然有人从后面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臂。
　　“Allen？”不知何时，Allen竟混了进来。
　　Allen瞟了一眼死去的阿全，低声说：“你是不是傻？这里这么危险，快跟我走。”他进来时看过了，这个位置不远处就是紧急通道，只要速度够快就能冲出去。
　　“可是这有这么多人……”
　　“你信不信我？”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如同星空般璀璨，叶舒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What's the situation there？”耳麦里传来Kenny的声音，国斌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It has not been found for the time being……”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不知名的东西朝他飞了过来。
　　“砰，砰，砰……”多年的训练让国斌下意识朝那个方向举起了枪，下一刻，他余光瞟到不远处两个移动的身影：“Kenny, there are people around forty-five degrees in the Northeast。”他又一次瞄准，射击，却不想对方竟然躲了过去，消失在门口。
　　“Do you have to chase it”Kenny看到了那边的情形。
　　国斌放下枪：“It's too late。”他看过会所的布局图，附近有个紧急通道，那两个人应该已经逃出去了。主要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他的事何必管那么多呢。

　　穿过几条街，直到躲进一个小巷两人才放松下来。
　　靠在墙上，Allen没想到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开枪，明明手指已经放在扳机上，却还是摁不下去。
　　“你看，下雪了！”零星的雪花飘落，叶舒窈伸出手想要接住它，可落在手里之后却融化成冰冷的水滴。
　　“是啊，又下雪了。”脱下外套盖在叶舒窈身上，昏黄的路灯下，两人的身影显得分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