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
赵小栀把许向阳的资料送给余澈的时候，他没在班级。
赵小栀整个初中三年，几乎就没有和别的班级同学有什么交流。让人意外的是，竟然有很多人认识她。
她想，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学业好？至效的学生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成绩了？
直到她听见一个女生的小声嘀咕，那女生就坐在门边的一排，“哦，这不就是那个收藏不雅明信片的至效招牌吗，今天是会情郎来了吗？真可惜呀，情郎不在。”
她身边的人拱了她一下胳膊肘，那人当即吼道，“你干嘛？”
同学抬了抬下巴，那女生才发现张蕊正在盯着她，满眼的杀意。
赵小栀就不应该过来。她刚一转身，张蕊就大步走了上来。
“等等，你的东西我帮你交给他吧。”
赵小栀递过去，“谢谢。”
“你···他最近很用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赵小栀点点头，“我知道。”
“是因为你，所以他才这么用功的读书的吗？”
赵小栀没反应过来，“怎么会，应该是快要考试了，所以才紧张起来了吧。况且一个人总该有想明白的时候，也不能这么一直浑浑噩噩下去。好在还有时间，不管来不来及，总归是好的，不算晚。”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边刚好有一个男生走过，吹着流氓哨，捣鼓了一句，“装什么装，跑别人门口说教算几个意思？破年级第一了不起？”
赵小栀倒是没听进去，这些话她听的太多了，早已经不在乎了。只不过方才那个男生一说话，她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张蕊眨了眨眼，“我知道，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说，你们是打算一起上市一中了？”
赵小栀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张蕊笑了笑，“你回去吧，马上要上课了，东西我会给他的。”
回到班级之后，大家趁着自习课，不想上课学习的早就借着机会溜出去玩了，校方懒得管，而且也管不过来。
方玲玲趴在座位上睡觉，周围星星点点坐着几个同学。
二十分钟后，见方玲玲还没醒，赵小栀戳了戳，“别睡了，你的数学试卷还没写完呢。”
方玲玲压着的胳膊动了动，不动声色的转了一个方向。
赵小栀怕她一时半会清醒不过来，俯着身子凑过去，刚想吼她一吼，赫然看见方玲玲眼圈红红。
难道哭了二十分钟？
她从书包里拿了纸巾递过去，很快被方玲玲探出来的手抽了进去，然后就是擤鼻涕的声音。
等到方玲玲整理好之后，才没事人一样的转身过来。
她小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方玲玲摇摇头，笑说，“没事，看书吧！”
赵小栀狐疑的问，“你该不会是因为学习时间太紧张所以才这样吧？”
方玲玲被逗笑了，“怎么，差生就没有羞愧和努力的理由吗？好歹我也是要成为一代超模的女人，决不能当个不识大体的草包。”
赵小栀点点头，“超模小姐，加油。”
实话实说，方玲玲虽然身材丰腴了些，可是长得却并不丑。她的脸有点婴儿肥，皮肤细腻，杏核眼生的极为漂亮。
这段时间，方玲玲也很认真的在学。她们两人走的近，近朱者赤，方玲玲虽然没有很出挑，但是至少没有很差。和赵小栀时常黏在一起，倒也在潜移默化中学到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备考太紧张，方玲玲真的瘦了不少，尽管还是如同精卫填海，但也还是能够瞥见到隐藏在婴儿肥之下的娟秀。
方玲玲受用了这称赞之后，便收心回到学习上，只是眼角的一抹难过和失落还是流落出来。
赵小栀有点烦人的小声问，“玲玲，没事吧？”
方玲玲扯了扯嘴角，轻声说，“没事。”
赵小栀知道暂时问不出什么名堂，拍拍她的肩膀，坐回去。
这时周阔从门外进来，带着一脑门的汗，夹着篮球走过来。赵小栀注意到方玲玲飞快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很慌张的低下头，拿起笔在稿纸上演算着什么。
周阔抹了一把汗，“小栀，外面有人找你。”
赵小栀还在想着方玲玲和周阔之间的事，有些沉迷，反应没跟上。
周阔凑近，晃了晃手，“想什么呢？”
赵小栀愣神片刻，“哦，外面谁找我？”
“不知道，是一男生，还挺高的。”
赵小栀飞快的搜索了一下，查无此人，没打算出去。
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搞不好是他。
她想了一圈，觉得还是进女厕所躲躲比较好。随手拿了一本书，往厕所去。刚到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她面前。
她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刘飞很不满意的问，“为什么不出去？”
赵小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班？”
刘飞看了眼周阔，“你们同学说的。”
赵小栀望了一眼周阔，觉得这人怎么今天这么不靠谱。
“哦。麻烦你让开，我要上厕所。”
刘飞果真让开了，就是一直跟着她身后。就在赵小栀一只脚要迈进女厕所的时候，刘飞提着她的领子把她揪了出来。
赵小栀像只小鸡被拖了出去，恨不得脚都没沾地。
“你这人烦不烦？总是这样很有意思吗？”
“当然。”
赵小栀觉得自己应付考试都没有这么烦心过，“可是我觉得没有意思。我希望你不要再来烦我了，我还要看书，我还要考试，没有时间陪你玩。”
刘飞点点头，“好，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赵小栀求之不得，“你说。”
刘飞盯着她，语气突然变的严肃起来，“昨天那句看望家属什么意思？”
赵小栀看着她，不知道如何开口。
刘飞以为她想变卦，“别说你不知道，这话可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听你昨天那口气，字里行间都是言之凿凿啊。”
赵小栀没想到随口一句气话，竟然带来这么多麻烦事。
可是这并不是她杜撰的，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前些日子下了一场雨，雨势不大，却稀稀落落下了一整天。
赵小栀躲在房檐下等雨停，却意外听见有人吵架的声音。至效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稀奇，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吵个架就跟秋风落叶一样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是下一秒，一个声音钻了耳朵，“刘飞，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刘飞？
是那个刘飞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和至效的女生有牵扯？
雨势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赵小栀往后挪了挪，又挪了挪。
听墙角。
双方有很长一段时间是沉默的，那女生开了几次口，声音很熟悉，可是一时间也记不起是谁。
倒是男生扯了一嗓子，“历轻轻，你有完没完？我该说的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要这么样蛮不讲理好不好。”
“不讲理？像你这样的人还用的着讲理？母猪都能上树了吧！”
男生明显来了火气，忍着怒气说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自己是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东西，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赵小栀大着胆子看了一眼，正是他认识的刘飞和本班的历轻轻。
此时，刘飞正桎梏着历轻轻的脸，完全不像昨天刘飞掐自己的脸那样。刘飞当时的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不耐烦，只想着赶紧摆脱这个黏在身上的恶心饭粒。
后来发生了什么，赵小栀全然不知。
外面的天空仍在飘雨，她用手撑了撑头，冲进了雨里。
刘飞一脸吃惊，不知道是惊诧于被别人听了墙根，还是怨恨赵小栀再次提起这件事他极力否认的事。他问，“因为这个？”
“难道不是吗？”
她想，以历轻轻的性子，若是知道至效除了她历轻轻以外，还有一个赵小栀和刘飞有交集，不管这交集是否愉快，只怕双方会更加不愉快。
观此种种，也很有可能历轻轻早就知道了。
所以，才会这样三番五次的呛她吧！
赵小栀扫了一眼刘飞，眼前人显然没有打算解释。
也是，事实就是如此，证据确凿，再挣扎也没用。
刘飞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要以为我没有解释就代表你说的都是事实，这件事我懒得再提。至于你说的什么家属不家属，完全就是狗屁没有的事。别总嚷嚷‘眼见为实、耳听为真’，这世上有多少破事是被这两句话害得？还有，我就特别看不惯你这副样子，怎么我每次见你，都好像跟你有深仇大恨一样，板着这张脸，至于吗，怎么没见你跟别人这样？”
赵小栀刚想开口回答他，刘飞又马上接了一句，“照你方才那么说，我倒想起来。那天我离开的时候，正好前面有个女生在我面前漫不经心的走着。我还想呢，这姑娘也是个性，雨中漫步啊。可巧，下一秒就看见有人撑着伞过来了。所以，这是公主演的一场落汤鸡的戏码，来博取同情？”
刘飞摸着下巴想了想，眼见赵小栀怒容满面，不急不缓的补充道，“不过，看你们笑的那么大声，风声雨声都挡不住，估计······”
“刘飞！”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怒喊。
历轻轻远远的站在那里，离得很远都能感受到她的愤怒。
赵小栀看了眼刘飞，他说的倒不完全是谎话。
那天跑出去没几步，就发现崴脚了。身上也全部淋湿，再躲雨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就慢慢走回去。
走了有一小会，余澈便打着伞追过来。
“你去哪里了？我去你们班找你，同学说你早走了，我还以为等不到了。你不是走了好一会了吗，怎么还在这晃悠？没带伞还敢出来淋雨，你是不想好了吗？”
余澈突突突说了这么多，赵小栀只能回他一个狼狈的笑。
两人撑着伞，笑着闹着离开。
赵小栀见此，故意火上交了一把油，“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家属叙旧了。”
刘飞当即直了直身子，怒发冲冠，手指着，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她，“你······”
赵小栀无波无澜，平静的往班里走。
经过历轻轻身边的时候，历轻轻出乎意料的没有看他，却很明显的停了下来。
赵小栀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提步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