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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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瑶回到大将军府已过午时，刚下马车便看到等在门外的沈雪君，灿烂一笑：“娘亲！”扑过去抱住她的胳膊，直撒娇。
重来一次，她才发觉，能黏在母亲身边是何等的幸事。人生短暂，想笑就笑，喜欢就说，与让你开心的人在一起，如此而已。
见女儿恢复天真无忧的模样，沈雪君松了口气，慈爱地拉着她朝里走：“阿悔去哪里玩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紫瑜被禁足，很是无聊，我就多陪了她一会儿。让娘亲久等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沈雪君摸摸她的头，她家阿悔就是贴心乖巧：“听说你今日去看昱王了？”
“…嗯。”
“呵呵，那昱王好看吗？”
陆清瑶目光一闪，点头道：“好看，就是有点好色。”
沈雪君一怔：“怎么说？”
陆清瑶抱着她的胳膊将今日看到的说了：“那么多人看着，他还抱着人家姑娘不松手，定然是见人家长得好看，可不就是好色嘛。”
沈雪君蹙眉，她今日着人去查阿悔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并未关注外面的事情。若真如阿悔所言，这昱王恐怕并不如表面那样无欲无求，叹了口气：“男人啊，有哪个是不好色的。”
陆清瑶偷偷观察她的神色，松了口气。前世，昱王是京城众多女子眼中的佳婿，连娘亲也对昱王印象不错，加上她和昱王的事情虽无大错，到底是失了礼法，而她又对昱王有那么几分心思，娘一直希望她能嫁给昱王，连外公都暗中帮了他几次以示好。可最后，那人竟当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次，她娘绝对不会再把昱王算在她的女婿名单中。
只是……
她小声呢喃，脸颊微红：“还是有君子的。”比如卫沐泽。前世，他们都那样了，他也未曾对她有半分越矩。
沈雪君并未听清她的话：“好了，阿悔玩了一天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吧，一会儿出来用膳。”
陆清瑶拉着她不放：“不，我要跟娘亲一起。我还买了您最爱吃的水晶糕，我们一起吃。”
茱萸上前提着餐盒献宝：“夫人，您看，还热着呢。”
水晶糕是京城最为奢侈的糕点，做起来极为复杂，价格也不是一般人家能负担得起的，还须得提早半日预订。而且必须趁热吃，冷了便硬了，从醉云楼到这里，快马加鞭也得半个时辰，她们几乎是一路颠簸赶回来的。
沈雪君看着晶莹剔透的糕点，眼里有些润湿：“我家阿悔长大了。”
陆清瑶把头靠在娘亲肩上，抿着唇。她不是长大了，只是把喜欢表现得更直接了。
“娘，您就不夸夸我？”
沈雪君摸摸她的头：“我家阿悔是最贴心的好姑娘，也不知以后谁有那个福气能得到我们阿悔的心。”
脑中闪过一张好看的脸，白皙的脸颊透出红润，陆清瑶将头埋进娘亲的怀中，小声道：“才没有那么容易。”
沈雪君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好笑。
“对了，娘，我想去参加明日的赛马盛会。”
沈雪君一怔：“你想骑马？！”这不是她家闺女走个路都嫌累的性子啊。
陆清瑶吐舌：“才不是。紫瑜被关了好几天，闷坏了，听说有赛马会很想去。只有我约她，她娘亲才放她出来透气。”
“你们两个小调皮，好，那娘明日带你去。”
沈雪君想起今日收到兵部尚书府送来的重礼，说是为了感谢阿悔救了兵部尚书的孙女唐紫瑜，恐怕当日真是十分凶险。看来，阿悔的安全必须得重新安排了。
相携的两个人影渐渐远去，陆清瑶撒娇道：“娘，如果家里有个连池可以泛舟，以后就不用去明湖了。现在家里太小，不如我们把左右的宅子都买下来吧，反正西街这边安静，旁边都空着。”
“阿悔喜欢就好。”
“娘真好，那我们现在就去买！”
“水晶糕不吃了？”
“呃，那吃了再去买。”
沈雪君的笑声传来。
第二日，春风和畅，花香满城，是个极好的天气。
众人都知道，为了欢迎昱王回京，皇帝特意命大皇子办了赛马盛会，邀请了京城几乎所有的皇亲国戚，大小官员，豪门世家。便是想趁此机会，让所有人都认识昱王，为他日后在京城立足打下基础。
邀帖里还特别说明可携带家中女眷，其中深意，京城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算起来，昱王的确是难得的佳婿，京城女子对其痴迷的不在少数，于是，马场上除了男子们骑着高头大马雄姿英发，更多的是精心打扮的各家小姐们。
秦挚带着秦曦秦义走进马场，几乎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参见大皇子，五皇子，昱王。”
秦义刚进来就跑开找小伙伴去了，留下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姑娘们的目光大多聚在了左侧似天山皓雪，不染纤尘的白衣男子身上。
秦挚对秦曦笑道：“曦弟，你一来，各个小姐们可是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了。”
秦曦一脸宠辱不惊：“也就这副皮囊还能入眼罢了。”
秦挚还想说什么，就陆续有人过来招呼，他便逐一替秦曦介绍，两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马场另一边走来两匹马，马上是两个劲装男子，左边马上是御史长子李韫霄，他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秦挚二人，叹道：“今日一过，你的昱王表弟便算是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听说皇上还亲赐了王府，看来很得圣心啊。”
秦谦哼了一声，疯刺道：“圣心？！你懂什么，赐了王府，那镇南王府便不存在了，那镇南王也就没了。要知道，镇南王的位置可是附有南方数十万大军的兵权。”
李韫霄一怔，反应过来，啧啧两声，小声道：“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回了兵权，还让对方感恩戴德，果然圣心难测！”
秦谦嗤了一声：“水满则溢，月满则亏，所以，本皇子安心当自己的二皇子，你好好当你御史家的纨绔儿子就行了。走吧，赛马会快开始了，今日那头筹一定是本皇子的。”鞭子一抽，马儿飞窜出去。
李韫霄大喊：“哎，什么一定是你的，我的马术可是帝国书院排名第一的，要是你输了可别怪我不让你。驾！”边说边策马追了上去。
陆清瑶跟着沈雪君坐在女眷休息的茶案边，旁边是唐紫瑜和她娘亲，兵部侍郎夫人张氏，也即是唐月音的嫂子。
除开沈雪君和唐月音相看两厌水火不容的架势，大将军府和兵部尚书府关系一向不错，这次因着陆清瑶救了唐紫瑜，两家更是多了几分情意。
唐紫瑜动来动去，看着马场一脸跃跃欲试。她的马术虽比不得男子，在女子中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怎么能错过今日大展身手的好机会！她咬着唇：“娘……”
张氏从她开始动就知道她的心思，严肃道：“骑马就别想了，给我坐好！那日的事情还不能让你长记性啊，你怎么就不能跟清瑶多学学大家闺秀的样子。”
沈雪君笑道：“侍郎夫人可别这么说，我家阿悔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她啊只是懒得动而已，连骑马都懒得学。紫瑜这样才是兵将人家该有的样子，可别跟我家这个绣花枕头一样。”
这话一出，张氏噗嗤一笑，旁边几个夫人也听得好笑。
陆清瑶讪讪一笑，有舒服的马车坐，她干嘛要学骑马，坐着还难受。
唐紫瑜也偷笑，趁机对她眨了眨眼。
陆清瑶抱着娘亲的胳膊无声撒娇，朝旁边道：“张伯母，您就让紫瑜去吧，上次真的是意外。她怕疼得很，一向小心谨慎的。”
唐紫瑜也趁机道：“娘，小白龙一直特别温顺，我就骑一小会儿，您就让我去吧。”
张氏叹了口气，终于放行：“那小心一些，可别逞能。”
唐紫瑜再三保证，高兴得蹦了起来，朝陆清瑶送去一个眼神：仗义，大恩大德她记住了。
陆清瑶回以一笑，眼底有一丝得逞，没有紫瑜在前，娘亲才没那么容易放她一个人离开。
她算了算时辰，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激动：“娘，我也去走走。”
沈雪君故作惊叹：“哟，今日莫不是太阳升起的方向不对？我家大小姐竟然舍得高抬贵脚了！”陆清瑶的懒功已练至化境，平日能在家里极少出门，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以往每次宴会都从头坐到尾，头都少抬。以至于整个京城，认识她的也就那几个熟人。
陆清瑶俏脸一红，嗔道：“娘，您就给我留点脸吧。”说完，带着两个丫鬟匆匆走了。
周围几个夫人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姑娘，都十分喜欢，不少人开始隐晦地向沈雪君询问陆清瑶的婚事。虽说世家主母需要有出色的管家能力，陆清瑶这样单纯的性子显然不是好的选择，可抵不住人家会投胎啊。再说，单纯有单纯的好，少些弯弯绕绕，家宅反而多些和乐。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