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鬼杀队 之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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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石，我催更了」
「哦？那位作家怎么说」
「声泪俱下地发誓一定不坑」
确认响凯会完结后，漱石果断入坑，顺便把卡了许久的文鸽掉了。
「写文哪有追文爽啊，吾友」
「话说我千年前为何没发现这等惊世之作喵……」
「插个眼，更了喊我」
此后，我们一起蹲更新。
在这期间，我拿到柱的资格，搬进一座偏僻小院，将其改造成和冬木公寓相通的魔术工房。地理位置是特意选择的，门庭若市的宽敞大房对我来说没用，不如留给后人。
耀哉的表情相当微妙。会议结束后，他的小儿子辉利哉追了出来。
“源小姐，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人类社会的资源有限，力争上游才是常态，或者说，我不像个谦让的家伙。
不过小孩子才纠结这些。
“辉利哉，有人骗走你家家产但干掉了无惨，你觉得他是英雄还是人渣。”
“呃、这……”他歪着头，认真思考，皱眉的样子像极了被晴明欺负的学生。骤然，他牙齿打颤，“等等！你说的不会就是你吧？”
“嘛，谁知道呢。”
辉利哉一溜烟跑了，嘴里嚷着“可怕的女人”。
我摸了摸脸，自己看起来一定穷凶极恶，不然见我就抖也能祖传吗。
“噗…”身后传来了男子的轻笑。
“既然来了就出来，妖狐。”
“香取大人真敏锐呀，好好，小生但凭吩咐。”
紫藤花瀑布被掀开，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他穿着青色和服，手执一把素雅的扇子，如丰神俊朗的公子。
——当然，如果忽略血腥味。
我看得很清楚，他对我笑着，背后的卷轴在发亮，无数灵体探出头来。那些少女永远停在了最美的花季，身姿曼妙，双眼挖空，嘴巴一张一合如落网之鱼。
“喂，妖狐——”我叫出他的名字。
妖狐，式神录百鬼之一，狐狸所化的妖怪，爱好是永不腐朽的命运之人。
也引诱过我，挨一顿打老实了。
“——你的眼睛在看哪。”
妖狐眯起眼睛，盯着辉利哉的背影，红色的眼影愈发妖艳，宛若一朵晕染的芍药。
“欸、啊，小生……”他收回视线，“小生在想香取大人真坏，就喜欢逗孩子玩，看把他吓得。”
妖狐改不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只要交谈之人是少女，语气就轻柔得如热恋中的情人。
不过对我没用。
先不提抗魔属性，我是实用主义者，只欣赏干活积极的妖怪——妖狐每次只突两下，完全不能和鬼切比。
“哪有，小孩子看不见黑暗会很危险的。是吧，妖狐？”
我上挑的语气让他意识到了不妥。
“咳咳，就算再漂亮那也是个男孩，您知道，小生一向不拿男性做收藏品。”
“巧了，他还有姐妹四人。”
妖狐摊开手，无奈道:“行行好，源大小姐，小生不会对产屋敷家的人下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啦！再说，受缚于「天地人法」，神代的鬼哪能直接干预人世？也就无惨那个萌新钻了空子。”
他干脆扯过面具，遮住了脸。
“被灭鬼的源氏紧盯着，有哪个鬼能不怕，更何况我找香取大人有正事……不好啦！院子里有人踢馆，大喊‘人头狗与我一战！’，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
成功转移话题，妖狐清了清嗓子，得意地充当传信的使者。
“——是个有疤的白发小鬼。”
果然，
人世间的因缘又找上门了。
／2
回到胧之宅邸，少年已等候多时。
他留着白色的刺猬头，队服外披了件白羽织，背后印有「殺」字。领口敞开，露出布满疤痕的胸膛，张扬又醒目。
——正常人的视角，到此为止了。
「不死川实弥男二十一岁身高一百七十九公分七十五公斤爱好独角仙和萩饼经常从早到晚吃个不停长男家九口父早死母变鬼现有一弟幸存四年前加入鬼杀队呼吸流派风之呼吸稀血中的稀血至今未跻身九柱之列但实力远超一般的柱……………」
又来了。
就算没有读取的欲望，视线停留的一瞬，信息也如海浪般涌来。
「猎鬼五十只、下弦一」
「第九十九只、下弦二」
「匡近啊，至少在今天为你……」
看到了，原来是那天遇到的家伙。
一面之缘也能被记住，真该说不愧是「缘」吗。环环相扣，紧密相连。
不知是不是解析式神录用眼过度的缘故，轮回魔眼有些发烫，内壁隐隐作痛。我把目光从不死川身上移开，努力放空，将天地看成浑然的背景板。
呼，舒服多了。
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他——
“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不死川扔来一把木刀，“和我一决胜负！”
啊啊，真是个麻烦的人。
我刚想说点什么，这时，右眼传来了刺痛。想不去在意，但那感觉，微小的、如同硝子碎片在扎根。
我缓慢抬头，视线的一角出现了裂纹，不死川实弥的脸七零八落。
愤愤不平的五官由掉落的晶体切割成几块。
「咔、嚓……」
不，是我里面的眼睛，碎了。
那感觉仿佛破裂的镜子，眼球壁插进锯齿形状的尖刺。
“唔……”
碎掉的并非我原有的魔眼，而是一个月前从某个人偶师那换来的可以冻结对方时间的「冰封之魔眼」。我像她那样，在原有魔眼的基础上安装新眼，眼睛的两面如同镜子，魔力经反射折叠，在释放的一瞬达到最大化。
美中不足的是对位置的要求相当挑剔，既然如同“镜子”，哪怕有一点偏移，两只眼睛都会互相损耗。
解析式神录造成了这种偏移。
轮回魔眼受到磨损，然后，干净利落地“切掉”了新来的眼睛。
根据疼痛的面积估计，我的眼睛大概碎了十分之一吧。
我深吸一口气，捂住右眼，压低声音呼了出来，就像比试前太紧张放松那样，然后，释放麻痹的咒术。
真是的，偏偏在这时候。
「冰封之魔眼」是可以冻结时间的罕见眼睛，白白碎掉太可惜了。尽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还可以补救一下。
“容我拒绝。”
我忍着疼痛，压低说话的声音，将嘴边的抽气声咽了回去。
“不想和你打。”
事到如今只能拒绝了。
不死川未冠柱名却有柱的实力不是秘密。一招击倒太引人注目，日后一定会引来更多的缘，但现在又没时间陪他慢慢玩。
我眼见对方表情愈发不善。
“你说什么？为什么？！”
“因为……”总不能说眼睛碎了，我想起甘露寺的话。她和不死川一起训练过，偷偷吐槽这前辈下手特狠。
“因为你打人疼。”
如果我明白自己在不死川心中的定位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打个比方，你把大佬当成假想敌，你找大佬挑战，大佬拒绝了你，大佬说你很强。简而言之，大佬懒得理你。
但我不明白。
于是，我很认真地夸他。
“真的很疼很疼很疼……”
不死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你——这——混——”
“再见了，嗯，再见。”
我转身离开，谁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过来，凝聚的风刃呼呼作响。
“少瞧不起人了，给我回来啊啊——！！！”
我遇到过太多次背后突袭，条件反射回头。空中的少年像录像带那样慢放，动作被一个个的分解——跳着发起攻击，风刃聚集在双手，熟练到能将呼吸法产生的力量附于双手用作体术。既然如此，向右闪避躲过风刃，不死川会因惯性刹不住闸、直接把后背露给我，然后，就在那一瞬砍下他的……！！
不对，这是同事。
那敲晕好了。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然而魔眼暴走了。
象征着静止与冰封的眼睛冻住了不死川实弥的时间，他在原地动弹不得，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已经发动的风刃却停不下来。
也就是说，不死川本来想削我，但把自己削了。
刷刷……刺猬头变成了大平头。
刷刷……露胸口变成了光膀子。
他顶着光溜溜的上身、握着年纪轻轻就脱落的阿毛，一脸懵逼。
这种感情我记得，晴明也常因脱发黯然神伤。
于是，我很认真很认真地安慰他：“吴克是检验颜值的唯一标准，我秃了肯定不如你好看。”
当然我根本不会秃，源氏代代头发浓密。
很好，不死川现在不想打我了。
——他想杀我。
某年某月某日，满山奔跑的我们成了亮丽的风景线。
／3
这是发生在遥远的横滨、且不为人知的秘事。
当事人仅有两位——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
与之对抗的武装侦探社社长，福泽谕吉。
一方是绝对逻辑和理性的化身，一方是珍惜同伴的威严支柱，两人理应是水火不容的存在。
然而每月一号，他们都会亲自前往快要倒闭的春阳堂，购买一份月刊。
某位名为「猫」的作家于此连载最新小说。
但是今天有点特殊——
两人同一时间不同地点对着同一期刊物，露出了罕见的、足以媲美世界末日来临的崩坏表情。
“怎么会，老师他……”
“夏目老师居然鸽了！”
春阳堂月刊上，白纸黑字的通知像寒风一样冷酷无情——
「‘猫’老师外出取材，连载暂停，复更时间待定！」
◇
与此同时，鬼杀队胧之府邸。
纸鹤进进出出，翅膀上墨迹未干。
某罪魁祸首正和她的老友讨论《夏之纪闻》。
「漱石，更了」
「哎呀一口气看完。凯旋王初役大捷，真没想到啊，能在那种困境下……」
「所以叫‘凯旋’嘛」
「有道理。香取，下次上门催更带我一个喵~」
「那你的文怎么办，漱石」
「反正没人看，不办」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鬼杀队 之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