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1、报仇与锻炼(二合一) ...

  •   当时桃儿的思想从铺天盖地的蝗虫刚转到又香又脆的农家菜“飞黄腾达”上,脑瓜不灵敏,对外界根本没有反应……

      等回过神,她的裤子就要掉不掉的了,尴尬中非常失望的想,如果早点看到有人扯她裤腿,一定要把她踢到天边去!

      虽然两手紧提裤子形象不好,可她不想走:林杏儿竟然主动找她,还带着观众!不能错过这送上门的打脸好机会,可以为原身小小的报个仇!

      桃儿两手紧提裤子,怒目圆瞪:“你再恨我,也不能在外面扒我衣服!”

      桃儿觉得自己不经意间没用力,很遗憾;杏儿却感觉自己骨头都要断了。

      她呜呜哭着:“我没有,根本没有这样想!你踢的我好疼!”

      她想把裤子撸起来给人看,又发现桃儿是用膝盖顶的大腿,那里不方便,除非脱裤子……

      她只好继续哭。

      “你没这么想,你这么做了。谁跟别人打招呼,不是拍拍手拍拍胳膊的?就你故意不说话,上来就下跪,好方便扯我裤子!”

      这话也没错。后面有两个小姑娘眼神就不对了。

      正在扶起林杏儿的那个小姑娘叫荷花,十六岁,一张瘦长脸,嘴唇红彤彤的,头发黑又亮,除此以外都比较中庸。硬要夸的话,只能说一看就很善良。

      头上戴一朵娟花,衣服上只有两个补丁,还绣成喇叭花样式,可以看出在家里看挺受宠。

      她是杏儿的好姐妹,闻言说:“杏儿不是故意的,她说她不小心说了你的坏话,来跟你道歉,拉了我们做见证。她是怕你不原谅她,才给你跪……”荷花在桃儿冷冷的目光中,说不下去了。

      “哦?她有没有说做错了什么啊,值得她给堂妹下跪?”

      另外的两个姑娘都好奇地看向杏儿。有个高个子、长辫到腰间的姑娘就问:“荷花,到底出什么事?你叫我们来给杏儿打气,为什么她上来就跪下了?”

      “对啊,桃儿,我们也不清楚,我还在打猪草呢!你们快说,我们帮忙给断断官司,好回去干活!”另外一人也开口了。

      杏儿哀求地看向荷花,荷花就替她说了:“外人跟她聊天说你能吃,害你爹摔断腿,她没否认。那人又说,听说你妈做了坏事,她也没否认。现在想起来非常后悔。现在你一点都不理她,她难过的要死。看她这几天不吃不喝的,瘦了很多,你就原谅她吧!”

      闻言桃儿打量起杏儿,她长相随去世的大伯,五官底子不错,头发有些稀疏。双眼皮,薄嘴唇,与小周一样,是一张圆脸,却没人说她是福气相。因为她脸上的肉有些浮肿、又带青色。

      这是三天两头喝草药造成的——一分病喝十分药,不就相当于微量服毒?

      这些年的小把戏骗得了长辈,骗不了原身,她喜欢向原身炫耀,带着十足的优越感说自己吃的多好,多受宠,有好几次说漏嘴,善良的原身都没有计较。

      现在看她浮肿的脸,一着急连呼带喘,桃儿心里十分带感:还没替原身报复,杏儿就自己挖坑自己跳啦。

      原身小姑娘生病,她也跟着“生病”,大病装不来,小感冒、肚子疼的跟着闹,赵晓梅给小桃儿弄点补充营养的炒黄豆,一个眼错不见,她就要偷几口去。

      桃儿是被迫无奈当吃货,这位是真正的吃货,为了吃不要脸的吃货。

      小桃儿的记忆里,她病情稳定后,回家卧床休息的第二天,趁赵晓梅去给别人做衣服、栗子松子在外面玩、林二全与王双喜在院子里打情骂俏,杏儿偷偷进了她的屋子,搜二房能吃的东西,连草药里那点人参根须和黄精末,她也捞了去。

      可怜的小孩太虚弱,没法说话,没有告状,过了几天就死了。

      所以林桃儿强烈怀疑,原身的死,应该与药不对版有很大的关系!

      欣赏了一回林杏儿大喘气,桃儿脸一沉:“外人说、外人说,怎么我听这个外人说,都是听她说的?人家是镇上饭店的服务员,是有正当工作、自己挣钱自己花的工人,人家知道咱们村?不从她嘴里听见,人家知道我和我妈是谁?不从她口里听见,人家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脏事?”

      “你们别被她哭哭啼啼的骗了,她和人家说的,全都是污蔑我和我妈的话,她能想到的脏事都按我俩身上,把她妈做的事套我妈头上!要不是我们发现得早,现在她的瞎话就变成谣言四处传了,我妈脸皮薄,到时候怎么样不敢想象!我要是能忍,就是个不孝的人!”

      她环顾四人,在姑娘们脸上看到了认同的表情,又说:“可是我爷爷压着我们不让报复,我就不理她呗!我发誓,除非时光倒流,她没说那些话,否则永远不理她。”

      杏儿慌了,腿一软又想跪下,哀求地说:“你以前……”

      桃儿抢着说:“我以前对她多好,你们都看到了:我有一口分她一口,还帮她挖野菜、打猪草……每天都干她的那一份!难道你们真以为那些活都是派给我的?是让我俩一起干的!要不,她为什么不在家里躺着,要出门晒太阳呢?我干了两个人的活,她才能在边上歇着,整天过小姐日子。”

      “他是怎么对我的?她和人说我偷我爷爷的钱,又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偷了什么。说我妈的坏话,有多脏说多脏。你们说她多坏!明明是她偷过吃食,草药里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好东西她都偷吃!”

      她冲着荷花说:“你护着她,不会跟她一样爱说谎吧?还是你想将来尝尝被人诬陷的滋味?说不定还能尝尝被人抢爹的滋味呢!”

      一句话把荷花噎得眼泪汪汪。

      “你误会了,我也知道错了,你不理我,也不能挡我路呀!”杏儿哭呀哭,难得一边哭一边口齿清楚的说话。

      “我挡你啥路了?”“你让你后爹压着,不让我进钢铁厂!”

      此话一出,站的远一点的两个小姑娘都笑了。高个的那个就抢着说话:“孙伯伯是英雄,才不会做这种事呢!他是管公安的,不是钢铁厂的,更不管招工那一块!”

      “再说,你这三天两头生病的身体,谁敢要你?要了你不是给祖国建设扯后腿么?”

      俩姑娘对看一眼,对桃儿扬扬手里的工具,一个说:“桃儿,我打猪草,回见!”一个说:“桃儿,我锄地去,你做的对!你爱和谁好和谁好,爱不理人就不理人!”

      两个姑娘走出一步,听见桃儿大声责问:
      “林杏儿,我以前对你多好,给你干活,我是为啥,闲的吗?为你是我姐!你当我是你妹吗?你妈抢我爹,偷我爷的钱,叫我爹给我吃‘断头饭’,怂恿我爹把我扔了,反而害他受伤断腿,我妈没办法才带我走的,我要是你,都不敢见人,得离受害人远一点。你还在这叭叭的?”

      两个姑娘听见这样的话,心跳都快了些。外面一直在传,没敢在当事人面前嘀咕的事,今天就这么说出来了。

      “你最好离我远点,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扔下这句话,桃儿紧抓住裤子,嗖嗖地跑回家。她听到荷花对杏儿吐唾沫:“做了丑事反倒打一耙,你是个人品坏的丫头!以后离我远点!”

      回家换好衣服就被她妈叫去,看到炕上有一叠新的床单被套,还有好几块衣料。

      “是你爹北京的首长送过来的,比咱这儿的好一百倍呦!”

      “原来的包袱收上去了,也翻倍赔了钱,怎么还给?”

      “你爹说收着吧,这是几个领导一起凑的钱,不违反政策!哎呦,被面、床单、衣料都有,看看这料子、这手工!我拿一块上供,另外的给你存着,等你嫁人用!”赵晓梅喜滋滋地说。

      桃儿激动死了。觉得很荣幸,哪怕这些全部是大红鸳鸯和大牡丹,也不那么刺眼睛了。

      她双目放光地问:“爹哪儿去了?有没有说哪些领导凑的呀,有没有?”

      “他放下就走了,就知道你会问,他说有好几位——有你最喜欢的那两位!主席、总理!聂首长还叫你好好学习,等年底考得好,叫你爹带你去首都呢!”

      桃儿翻了几个跟头,嗷嗷叫。

      “妈,快用来做衣服吧,首长们送东西,就喜欢看咱们用。再说,等十年后,我有更好的呢!说不定大家都有了更好的,你存的这些东西,就成了大家都不用的旧东西啦!”

      赵晓梅想想也是。闺女可是有大福气的人,能带着大家都享福。所以她更高兴了。

      “就是别给我做红色的,烧的慌。我要……”看看不是大红的就是黑的白的深蓝的,她只好说:“我要粉红色的。”

      “行! 我以前看挂历牌上,仙女儿就穿粉的。”她妈喜滋滋,马上开始量尺寸,做起来。都是花花草草、百年好合的图案。首长应该是知道他的情况,一个多子多福也没有。

      “全家人都穿,沾一沾闺女的福气,沾首长们的福气!”

      桃儿嘿嘿笑几句,回自己屋里,她需要静一静。

      她对蝗虫的看法了解,仅在于那句秋天里的蚂蚱——蹦不了几天。和油炸以后非常好吃。有一道菜叫做“飞黄腾达”,就是炸蚂蚱。

      她死前的头一年,有次海东某地区也遭了蝗灾,蝗虫们将还未成熟的玉米啃得只剩下玉米杆,当地的玉米农户们叫苦连天。

      没多久他们的脸上就阴转晴又转成阳光灿烂:四面八方的游客都去抓,还有人去收,1斤从十块钱涨到二十多。每天靠捕捉蝗虫卖就能挣好几百到上千!

      末了一算账,蝗虫们害玉米减产,卖蝗虫却比往年增收许多,当地农民喜笑颜开。

      她家也开车跑几百公里加入了吃蝗虫的游客大军,“飞黄腾达”吃起来又酥又脆;蝗虫做酱,就着大饼,咸香味美;烤着吃也不错,咬一口,嘎嘣脆!

      后来她被科普,并不是吃货吃掉了蝗灾,而是前世沼泽地变少,蝗虫群规模不够,加上农药的辅助,所以很快被消灭光光。
      沼泽地是蝗虫成灾的发源地。(1)

      她记得很清楚,因为从此她忘不掉飞黄腾达的滋味……

      前世,对这几年的灾害记录很少。因为大跃,进喜欢浮夸、好大喜功,只报道好的一面,把坏的一面掩过不提或者少提,所以她只知道地方志上有一句话:六月份,建立海东电影制片厂,本月我省有重大蝗灾,受灾面积xxx亩,是新中国成立后蝗灾面积最大的一年。(2)

      不过,地方志也说了,新中国建立后,对蝗灾做了行之有效的治理。
      所以这种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做。

      于是她又送给他爹一张纸条:六月底海东蝗灾。说:“还是那个人给我的,他还说:‘我是海东老乡,很早就离开四处流浪。不要再查我,影响我做事。’”

      “爹,蝗虫不就是蚂蚱么,在沼泽地产卵。咱们去沼泽地一把火烧光,再拉个大网抓蝗虫,烤着吃行吗?”

      孙红军笑笑说:“行啊,到时候谁抓的多,吃的多!” 他挑挑眉毛。这几天公安系统将海东省拉了个网,查所有的人,看有没有可能是神秘人。

      都被人家知道了啊……是该停下了。

      孙红军得到蝗虫的消息,坐不住,推起自行车连夜走了。

      桃儿在家里,继续想。想想有没有她能做的事情。如果惠宇能回来就好了,他控制蝗虫不费吹灰之力。

      “可我不能总是依靠他!我也有神兽血呀!”当着慧宇的面叫他神君。实际上心里想的是神兽。饕餮么,没毛病。

      这么一想,自己口味还挺重的嘞。

      桃儿捂着脑袋嘿嘿笑,又捶一下脑壳:“怎么,你在想正事呢,别总想他了!”

      可她的目光又停在屋里一大瓶鲜花上,满满一大瓶几十朵这附近的花儿,月季、芍药、杜鹃花、马蹄莲……,争奇斗艳。这是惠宇送的,每天两朵鲜花,她挑选能露面的插起来。

      又跳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一些干花,是这个村附近没有的:鸢尾花、玉兰花、玫瑰、牡丹、春菊。

      美滋滋地欣赏一会,她才想起正事:如何激发自己身上的神血?村里也没有电呐!

      最后她决定快速运动,让自己的血液沸腾起来!说做就做,她去石头峰上奔跑起来、蹦跳、举石头。

      直到感觉自己血液真的沸腾起来,便对地上一只毛毛虫说:“往后退!”

      桃儿一脸严肃,想象自己双目直视、眼射寒星、威严凛凛不可冒犯的样子。

      没成,毛毛虫不理她。

      桃儿继续上窜下跳,把自己折腾得有一口气怎么都喘不上来……气喘吁吁地,捡一只最小的蚂蚁对它说:“后退!”
      声音简单有力。

      蚂蚁也不理她。

      她跟在这只蚂蚁屁股后,一直说“后退,后退!我命令你后退!”直到一脑袋撞上一棵树,两眼冒金花,坐在地上愣了好一会。

      蚂蚁跑了。

      正沮丧时,突然发现手边一只蚯蚓在弯曲……在后退!是的,它在后退!

      桃儿有些兴奋,她不再执着于蚂蚁,开始寻找别的小虫子,果然,蚂蚁、毛毛虫这样很小的虫子没有理她的,反而蚂蚱、蚯蚓、蟋蟀甚至蜻蜓都听她的!

      再大一些的动物,比如兔子、野鸡、野鸭、狗獾、甚至蛇,也听她的。她家养的狗獾和鸡鸭更是惟命是从!

      她做了一天的实验,发现这些听话的,都是鸡鸭爱吃的虫子,或者她可能用得到的动物。

      这叫他怎么能不想起惠宇呢?应该是他给这些动物们发的第一道命令吧?真是个可恶的家伙,走了也总有他的影子。
      可惜她最多只能控制十只蚂蚱。

      “那也不错,”桃儿用草绳穿一大堆蚂蚱往家走,“多锻炼,尽人事,听天命!吃货永远只是辅助!”不得不说,她一直是个容易知足的女孩。

      回到家,正好看见孙月兰和赵姥姥、赵晓梅在唠嗑。“我是海东武林世家出身,要不怎么敢离家出走,天南海北的闯荡呢!”

      桃儿赶紧请求支援:“奶奶,我想学功夫,可不可以捡着能授徒的拳法教我一下?”

      孙月兰笑呵呵地说:“我早就想着呢,等空了要教给你打拳,先练站桩。”

      “奶奶,现在您就打一遍给我看好吗?我想长长见识!”她很会对老人撒娇,趴在奶奶身上,轻轻扯她的袖子来回晃,还把脑袋往肩膀上拱呀拱。

      孙月兰爽快答应:“行,我打一遍咏春拳给你看。”

      她打的时候桃儿在旁边比划,等她结束了,桃儿一连重复三遍,惹得孙月兰大为惊讶:第三遍与她的几乎一点儿不差,就缺对战经验!

      “聪明,这是真聪明!”孙月兰竖起大拇指。

      她是一位老革命,在领导的同意下,孙红军给她透露了一点。听说有神秘人帮助重建、扩张了煤炭和钢铁行业,还间接劝说了最高领导,停止了大炼,钢铁,心里非常感激、钦佩对方。

      也打心里觉得是桃子品性好,才会被神秘人选中。现在又如此聪慧,孙月兰高兴的合不拢嘴。

      “好,多打几遍!那我以后可要严格要求你,你可别哭鼻子!”

      桃儿就需要严格对待,马上不知疲倦地开始练习,沉浸在拳法的世界,一直到累到极点才停下。

      咦?还没吃午饭,天怎么阴下了?她发现肚子叫的厉害,全身被汗浸湿,赶紧去稍微洗了洗,换件衣服吃饭,

      全家人包括小舅也在。奇怪的是大家坐的离餐桌远着呢,喝着茶水,一起看她。

      孙月兰拉着她上炕:“快吃饭!刚才怎么叫你都没听见,一直在打拳,从上午打到天黑!我和你爹都上去和你对打,你把我俩给打趴下也没停,真是把我吓坏了!”

      栗子两眼放光:“妹妹你太厉害了!一开始你被爹和奶奶打趴下,几次之后你跳起来,把奶奶打趴,又把爹打趴,后来把爹和奶奶一起打倒!”

      桃儿不好意思得嘿嘿笑。这不是我自己的功劳,是神血的功劳。

      “妹妹还聪明,前天还参加了考试,今年夏天就可以毕业,跟我一起上初中!”栗子骄傲地说。

      桃儿大口吃饭,继续不好意思地说:“不要太夸奖我,只是这些知识,嗯,和我对缘分。”这话说的大家都笑。

      桃儿心想,这真的不是我的功劳,还是神血的功劳。小学的知识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一个人从小到大看过的东西都进入他的脑海里。只是有的被反复提起、记得牢固;有的进了脑海就被遗忘。

      人的大脑开发程度并不充分,导致大部分知识都是非常委屈地、静静地躺在这个人的大脑里,等着被宠幸,却只能等到死——就好像主人是渣皇帝,它们是冷宫之中的娘娘们。

      沾染了神血的桃儿对于从小到大曾经学过的知识、看过的书、广告、行人——哪怕只瞥了一眼的东西,全都记起来了。

      所以她嘿嘿笑。

      打完拳后她可以控制的蚂蚱更多、范围更广啦。

      不过,现在她有一种非常快乐幸福、又亲切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细细品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时有人敲门,桃儿跑去开门,竟然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是银边村的生产小队长,他家和赵姥爷一起逃荒过来的,喊赵姥爷七弟。

      他胡乱点头应了桃儿的问好,对迎出来的赵晓梅说:“刚才赶海的人捡起一个小娃,寻思让孙公安看看是谁。”

      说完他侧开身子,露出后面村民抱着的一个男孩儿,大家赶紧七手八脚把他放到炕上。

      孙红军摸一摸小男孩的胳膊,根据骨骼,大约十岁出头,脸上、身上全都是被打的伤痕,看不清模样。赵晓梅赶紧去烧姜汤,赵姥爷和孙红军给他擦外伤药。

      “这个哥哥我见过的。”林桃儿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她趁乱上前,摸了小男孩一把。她心中激动不已:

      惠宇!这是惠宇!

  • 作者有话要说:  (1)(2)百度得来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