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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脑洞之大 ...

  •   “从今天起,你和月娘好好看家,家里随你怎么折腾,食材采买也不用你操心了,让厨房杨婶去就行了。”
      这是一道晴天霹雳,无情残酷地刮在了郭笑笑的头上。
      展昭对她的态度和对丁月晓是不一样的,丁月晓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现在他这个妻子心有芥蒂不愿与他同房,展昭也不会有任何恼怒的想法,他会包容丁月晓的任何担心受怕和抗拒,但也会在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要求她做一个听话的内人。
      而郭笑笑在他的世界里,属于有愧的一类人,纳她为妾,只能说是他的认知中最为妥当的一种处理方式,自己是皇上御封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比大多数地方官员的官阶要高上不少,于郭笑笑这种言行举止粗俗无比、常识选择性白痴和半文盲无家世的女子……
      (郭笑笑:喂!!!你特么想尝尝一掌亢龙吗!?)
      纳妾也并不算是辱没了她。
      只不过展昭自己也明白,世间女子能做妻都不会做妾的,所以他也没把郭笑笑当做自己的妾来看待,顶多是照顾一个年龄稍小的妹子,他还养得起。倘若郭笑笑有了去意,他也会当做自己妹子一般去帮她铺好路。
      而且由于郭笑笑的身手并不弱,开封城里估计没有能打得过她的,就是他展昭也不敢笃定在不留手的情况下能赢过郭笑笑,所以他并不会过多干涉她出入展府的自由。
      但现在突发情况使得展昭不得不重新考虑郭笑笑这个问题少女的管制问题。
      “为什么!给了我自由又拿走,这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啊!”郭笑笑炸毛了,自我悲怜一阵后瞬间变脸直接怼上正在喝口茶顺气的展昭,“老子又不是你奴隶,凭什么啊!”
      “胡闹!”展昭气恼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面,惊得丁月晓抖了一下,展昭想要安慰自己这个胆小的妻子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继续恨铁不成钢地回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郭笑笑,“我给你出去的自由,不过是看你身手强悍不会受欺负,但这不是你能带月娘出去乱来的理由!月娘没有半点功力,要是有什么闪失,你如何承担!你们两个穿成这个样子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引来宵小,我这些天时常不在开封府里要出去办事,无法护你们周全,你自己自然是不怕任何人,但可否考虑一下月娘的安危?”
      “用得着你说吗,我能带她去玩就当然能保护好她!”郭笑笑不服气地反驳道。
      “是吗。”
      展昭单手拍桌,回来时随意放在桌上的巨阙剑受力腾空而起,他一把握住剑柄抽出剑身,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白色寒光便朝着郭笑笑的要害袭去,郭笑笑没想到展昭会突然对她拔剑相向,堪堪抬手运起内力抵御,冷不伶仃就吃了一记剑气,这道剑气划破了她的纱衣,右肩处的带子也被剑气割断,进而在肩膀处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迹。
      展昭顿了一下,他原本攻击的是郭笑笑的鬓边的刘海,结果这家伙防御的时候跳了起来。但他很快又展开攻势,打的摸不清状况的郭笑笑一头雾水,就在展昭使出最后一剑时,剑势突转,刺向了躲在一旁丁月晓。
      这一剑磅礴的剑气使郭笑笑真的以为展昭是想置丁月晓于死地,在她冲过来之前,剑尖丝毫无误地定格在了丁月晓额头前一寸的位置,磅礴的剑气也随着展昭的收势戛然而止。
      “就你这反应,也能保护好月娘吗?”
      展昭冷声问道,随即拾起掉落在地的剑鞘,潇洒入鞘。
      郭笑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复杂,肩膀处被剑气伤到的地方隐隐作痛。
      凝重的神情之下,却有着繁乱的问号:
      卧槽卧槽卧槽!!这特么是剑纯还是气纯!?(郭笑笑想起了被纯阳血虐的恐惧日子)
      还有这鬼劳什子的剑气割吊带的另类调戏方式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这么嚣张的放话瞧不起我,我要怎么反驳才能不丢脸!?
      一瞬间,郭笑笑穿越前看过的无数小说经典桥段在脑海里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选择了一段最适合当前场景的——
      “你……你……你就是看不起我,月晓是妻我是妾,我就一点都不重要,全都是我的错好了!”郭笑笑呜哇一声哭着跑出了大堂。
      丁月晓被这句台词激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郭笑笑这台词里的感情太过逼.真,她也挺担心郭笑笑是真那么想,也追了出去。没办法啊,知根知底的靠山万中无一没有第二个,展昭什么的让他一个人自撸吧!
      “笑笑!”
      “你不用管她——”展昭抬起的手又再一次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看着自己妻子撩起裙角跟着狂奔出去的背影,他不禁有些郁闷:究竟谁才是这个家最重要的人吗?
      怎么跟结婚前白玉堂说的情况不太一样,感觉好像自己才是无关紧要的第三者?
      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攥在手里,那是两块被撕开的帕子,简单的拼起来还是能看见精湛的绣工下活灵活现的鸳鸯戏水图样,只是它是撕破的。
      这是他回来的时候吴老管家在他偶然一次沐休回来换官服时,递给他的。
      吴老管家是展昭在江南老家的管家,陪伴了展昭一个童年的长辈,展昭成婚时,家中父母皆无法上到开封来,只得派了吴老管家来替展昭管理新府的内务。
      “少爷啊,原本这番话不该由我这个老头子说的,即便郭姑娘人性格再好,少夫人也很喜欢和她来往,但少夫人心里还是介意得很厉害啊,这鸳鸯帕绣工的用心之至,老夫见多了江南这么多绣件,没一个能比得上少夫人的,绣得完完整整,却又一剪子撕扯坏掉,这心是有多痛啊。”吴老管家将撕裂成两半的鸳鸯帕塞进展昭手里后,摇着头便走了。
      吴老管家是不赞成展昭将带回来的这个姑娘提为妾的,就算少夫人和展昭都定下了郭姑娘的身份,但还没有妾室给主母过茶等仪式,吴老管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郭笑笑的妾室身份,一直用郭姑娘的方式称呼她。
      展昭看着手里撕裂的鸳鸯帕,只有一开头是用剪子开了口子的痕迹,其余撕裂均是直接拉扯形成的,心里五味杂陈:月娘是心有痛才会如此决绝的撕开它。
      他很想跟丁月晓好好的谈一谈,想了解她的想法,可每次想要他要开口想两个人独处相谈时,她总能找出一堆理由离开。
      竟是已经到了连谈都不愿意谈的地步了吗?
      在街上看到她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失了神,郭笑笑拿着小摊贩上的一个小玩意儿给她看,不知道说了什么,丁月晓笑得很开心,那笑容是展昭从未见过的。
      展昭才知道自己与这个妻子之间的隔阂居然大到连一次真心的笑容都难以窥见,平日温雅静娴的微笑,似乎对谁都是这样子,他从不知道丁月晓还有这样欢欣洋溢的神情。
      郭笑笑是他们之间的隔阂所在,但这并不是郭笑笑的错,她能有什么错,今天这种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那一晚他能够多加防范,不至于中了贼人的毒,从而产生后面的事情。
      展昭对那一晚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但那样卑鄙的毒,他确是认得的,行走江湖的人都懂得,那种毒一旦吸入,除了男女之事没有第二种解毒方式。
      为免自己判断失误,在重新布局逮住那要犯后,还亲自参与了审查,确认无误了,只能失望而坚定地去面对这个被他弄得一团糟的局面。
      他愧对被牵扯进来的郭笑笑,更愧对明媒正娶的丁月晓。
      就像郭笑笑所说的,在他眼里或许真的丁月晓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在原本追责她们两个为什么会穿成那样子出去以及丁月晓没有听他话乖乖在家里的时候,即便丁月晓一再解释是她强求郭笑笑带她出去的,展昭还是有意识地引咎到是郭笑笑私自带丁月晓出去的错。
      他不想责怪丁月晓,他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刻意的偏爱和隐喻的讨好。
      寂静的大堂里只剩他一个人听着烛火燃烧油线时产生的噼里啪啦声,他对这个展府是很陌生的,他行走江湖再到供职开封府,一直都是只窝在单间寝房里,空间不大,但有安全感。
      明明这个展府人也不少,为什么会给他一种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的感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脑洞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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