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婚姻》九飘

3、忆

　　屋内，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躺着，都是无话；一时之间气氛很是尴尬。
　　陈浩程见戴宇昂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呼出一口气，说：“嗯……那个，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开门，所以才用那么大的力气的……”他说到这里，抬眼看了一下戴宇昂，接着说到：“你也就别生气了，你也骂了我了，爸妈也打了我了，你……你能不能……”“我没有生气啊。”陈浩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戴宇昂说了这么一句。
　　他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戴宇昂的侧脸，见他正在斜眼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企图掩盖自己脸上的情绪。
　　戴宇昂其实很好看，别看是直男照样爱打扮。戴宇昂很清秀，是所有gay的理想男友（仅限于攻的理想男友，对受来说只能做朋友……）纯洁中充着一丝妖气。
　　他的眉眼特好看，眉毛经常修理，所以要比一般男生的眉毛细一点；他的眼睛很清澈，特别水亮，永远都那么干净，就像两谭清澈见底的湖水一样，让人就这么看着就感觉特别舒服。想着想着，嘴角便不自觉的上翘起来。
　　戴宇昂见他尽然笑了，有些疑惑，又开口道：“唉，陈浩程，你过来我跟前，我这样看你不舒服。”陈浩程立马从幻想中脱身，走到他跟前。戴宇昂叫他坐下来，看着他的眼，说：“你刚才在笑什么？我很搞笑？”陈浩程立马摇头，边摇边说：“没有没有，我刚才只是在想东西!”戴宇昂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嗯，接着看着陈浩程。陈浩程被看的有些坐不住了，垂下眉眼，抿住唇别过了脸，害羞的开口道：“那个……你，你看我干什么？”戴宇昂脸上挂着浅浅的笑，说：“你很好看啊！”这句话不假，陈浩程真的很好看，虽然才十八，但有超过这个年纪男孩子少有的妖气跟帅气。
　　陈浩程总归来说是一个很能吸引人眼球的小哥哥，陈浩程很优秀，家世也好。但是不管陈浩程再怎么好，再怎么优秀，戴宇昂好歹也是个钢管直男呀，本来看陈浩程还挺好，但是如果换了一个身份，那个身份还是“他老公”!换作哪个直男，心里都不痛快。
　　陈浩程脸又红了几分，话也不敢说了。戴宇昂见状，有些搞笑，心想难道同志都这么害羞？想到这里他不禁动起了坏心思，心想逗逗他吧，反正也没有事情做。他说话次数太多了，牵动了脸上的伤害的现在有些疼了，他皱了皱眉，说：“陈浩程，我脸疼，你帮我看看!”陈浩程扭过头，脸还是很红，但他已经恢复了一些正常，眼睛也还是不敢看戴宇昂。伸手去碰他脸上的绷带，还没碰到，戴宇昂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他吓了一跳，立马抽回来。红着脸站了起来，有些无措的看着戴宇昂。口中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戴宇昂看着他的模样，心想：不会吧，就拉个手都这么大反应？！那要是真有了个什么，他是不是就自杀了？心理暗想没趣，开口说到：“唉，我问你个事啊!老实交代啊!”陈浩程红着脸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戴宇昂又说：“要说话啊!”这回陈浩程说了一个嗯。
　　“你是……gay吧？”
　　“嗯，这是大家都知道啊！”
　　“嗯，那你……在外边有没有乱搞过？”这回陈浩程没有说话，戴宇昂说：“没事，说吧，我要实话！”陈浩程看着他，脸已经没有了绯红，恢复了常色只是这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戴宇昂脸有些黑，也看着他的眼。他原以为陈浩程没有在外边乱搞过，没想到啊，呵呵～，陈浩程见戴宇昂这样，知道他生气了，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是他自己要听实话的，再说了他一个直男管不了他的私生活。他垂下眼睑，脸上闪过一丝落魄，等戴宇昂再次开口。时间过了好几分钟，两个人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这次，是戴宇昂先问的，问了一个让陈浩程很是皱眉的话。
　　戴宇昂问：“你经常玩419？干净吗？”
　　陈浩程皱着眉看向他冷声问：“你什么意思啊！我干不干净管不着你什么事吧！”戴宇昂却笑道：“我关心你啊，也为我自己顾忌一下吧。很正常吧！”他加重了正常这两个字，明摆着要挑事。陈浩程气的脸色有些白，紧握双拳，没有说什么。就那么冷眼看着戴宇昂。戴宇昂看出了他的生气，心想事有点挑大了，接着说：“我……我……你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吧……”说完，不管陈浩程回不回答，直接问：“咱俩……是不是小时候见过？”陈浩程气消了点，扭过头不看戴宇昂，嗯了一声。渐渐陷入了回忆……
　　记忆里面，那天的阳光很好，他的妈妈带着才有十三岁的他去了戴家。戴家父母对他很好，他也特别听话。在戴家他看见了那个让他第一个心动的男孩——戴宇昂！那个时候，戴宇昂也才十三岁，长相清纯秀丽，很是惹人喜欢。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他，戴家父母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便拉着他走到小戴宇昂的身边。
　　戴宇昂看着陈浩程稚嫩的笑脸，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渐渐的，陈浩程小同志也变得不说话了，但还是看着他。戴宇昂有些不开心了，皱着眉头，慢慢后退了几步。戴母看着状况，知道这是戴宇昂在抗拒；心里不禁有些心疼，抱歉的看了看陈母，陈母则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戴母便轻轻拉起戴宇昂的小手，低声说了一些什么，戴宇昂开始没有什么表情，随后立马撅起小嘴摇了摇头，表情很是不开心。戴母也只能微笑着拉走了戴宇昂。
　　从那天开始，陈浩程开始每天幻想和戴宇昂的再次偶遇，但从来没有成真，见过最多的也就是戴家父母还有戴家大小姐，就是没有戴宇昂。后来，他在他的学校里面遇见了一个和戴宇昂性格长相都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便开始了追求。每天变着法子的讨好卖乖，换着花样的买礼物，在这样的热情下，那个男孩子成了他第一个对象。不过，在一起一个月陈浩程便腻了，立马结束了。接着便对家人摊牌，家里的人虽然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唯独他那个也是同志的哥哥带着他旷了三天的课，混了三天的同志酒吧；也是那天开始，他开始进入同志圈，接触一大堆不同的人和物，慢慢的，他开始迷恋男孩子们的身体；一个月换两三个男友都不在话下，但不管再怎么好看的男孩子，在他心里面，都比不过那个十三岁年纪让他心动的人。
　　这样的思想一直到十六岁他见到戴宇昂的时候结束了，可是当他在见到他的时候，他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同样的抗拒与不满，他那时候才知道他是忘记了自己。他伤心大过于兴奋，但也是转瞬即逝，因为他看见了他的笑。那笑尽管有疏离感，但照样让他很开心，那笑便和那份隐藏的喜欢一直尘封在了他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