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带球过人》匿名希望

24、后悔又不，那么后悔

　　我盯着札克伯格，微微扬眉。
　　“你想要我在这里？”我意识到了什么。
　　“不，才不是。”札克伯格立刻否认，“我只是在呃……转移你的注意力。”
　　我大笑。“见鬼！马克，你想让我来硅谷！你想让我来你的公司陪你！”
　　札克伯格僵着脸看我。“这个说法十分的不精确。我想聘雇你完全不能说明我是否需要被陪伴。”
　　我连连点头，假装我懂。“对对，你才不想要人陪呢，小男孩马克。”
　　札克伯格被我恶心得大翻白眼，转回去编程不理我。反正他已经委婉提醒了我、不要死气沉沉的坐在他旁边散发黑暗跟忧郁、来提高整办公室的负面气息水平指数。我决定起身去拿一些无酒精饮料，或许帮札克伯格带来两罐红牛，跟几片热烘烘的培根比萨。
　　我经过热食区。先远眺确认了卡罗琳跟麦克斯；这样很好，她们都玩得很开心，麦克斯看上去完全喝高了、卡罗琳仍保留着些许理智，我不太担心，鉴于麦克斯在酒后惹事上大概具备某种，全身而退的天赋。而且达斯汀整个晚上都绕着麦克斯转，我不认为有其他人能找到任何可乘之机。
　　然后我看见新闻。七十二吋的电视屏幕挂在墙上，就在统计倒数的跑马灯旁，在满是欢乐的派对中，复仇者连手与外星怪物战斗的画面竟有种诡异的合谐。肖恩帕克带着几个Facebook的实习生在下方叫好助阵，像是，他们不是在看一场已经造成中等规模市区破坏、造成众多平民受伤的战斗，只是一场血腥、精彩的WWE。
　　这给我带来生理性反感。我将注意力集中在新闻内容上。搞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确定战斗不完全对我们有利，而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蜘蛛侠也成了西岸的驻点超级英雄。这应该是神奇四侠的责任。所以说那个约翰尼呢？！
　　让我好好留在派对上、别坐立难安，这是不可能的。这条新闻的出现彻底证明了，不论是什么样的光景，我都无法做到不去担心帕克他们三兄弟中、任何一个人的安危。
　　我再看了眼麦克斯跟卡罗琳。确定她们就算在这儿喝到翻天了都不会出大事。达斯汀承诺我会看紧她们，不过老实说我更相信克里斯的保证。接着我把红牛跟比萨搁在札克伯格桌上，就在他手边的位置。
　　“我想我要，嗯，提早离开。”我告诉札克伯格。
　　札克伯格抬眼，先盯着我，而后瞥了眼屏幕，“啊哈。”并且对我露出讥诮的微笑。
　　我很确定札克伯格猜到了什么。我按兵不动。
　　“也许明早我会来看你，给你带早餐？”我怀着愧疚。毕竟这是Facebook的大日子。这太像是我在朋友的头生子的庆生派对上提早离席，甚至没等到他们切蛋糕。这很糟糕。
　　“随便吧，我不在乎。”札克伯格冷哼道，两眼直盯着他的笔电屏幕，“谁知道十二个钟头后你会不会从纽约打电话过来说一切完美你好得很？反正，快滚。”
　　行吧。我不生气。这份来自札克伯格的无理算我自找，是我活该。我就想去看个现场、确认下那只在外星怪物面前上窜下跳的帕克死了没。
　　记得吗？前面我说过，就连我也不能只凭肉眼、就在几秒钟的新闻画面内，把三只蜘蛛侠明确区分出来。我只能推测。这最有可能是安德鲁，安德鲁跟神奇四侠关系最好，我们就别提约翰尼。也有可能是托比，鉴于这显然是一次复仇者的团体行动。
　　而就我所知？彼得仍不被允许离开纽约打击犯罪的。他是完全字面意义上的纽约好邻居。
　　我其实已经不生气了。特别是对安德鲁。去掉酒精加麻醉加止痛药的混合后可怕副作用，我的理智提醒我，安德鲁很无辜而且真的真的很需要我原谅他，我要是不原谅他、他可以因为太过内疚且心碎心痛而死。比班叔过世的时候还要更一蹶不振。
　　相较于托比跟彼得，安德鲁更容易感情用事。这可以说是他的战斗最大弱点。一旦被敌人抓到他情感上的死穴，他就完了。而且当他哭的时候，他会哭得整张脸都皱起来。真的就是嚎啕大哭。

　　当我抵达战斗爆发的地点附近，战斗似乎迈入尾声。站在外头很难确定里头的复仇者们是不是都打完了。
　　事情并不顺利。在面对外星怪物带来的灾害事后处理上，硅谷的刑警显然不比纽约刑警来得训练有素。当我对他们说，我需要更接近灾区、因为我是帕克工业CEO的秘书时，没人听得懂我在讲什么，他们对我貌似行使特权的行径深感愤怒，直到神盾局的人注意到我、说我是‘许可名单上的人’。
　　“怎么到西岸来？”这位探员跟我进行的简单的，别讲盘查多不好听，就说这是寒暄吧。
　　“出席负责项目的派对邀请。”我简略解释。主要是让对方放心。“谢谢你带路。要知道我可是从派对上溜出来的，实在有个讯息非得尽速传递给蜘蛛侠不可，毕竟，我们都清楚，要联系上蜘蛛侠是困难的任务。”
　　“说得对，就连我们也老找不到蜘蛛侠。”探员顺着我的话胡诌。“你的上司将这项任务交给你，这太不公平。这种危险的任务怎么能让你一文弱女秘书来做。”
　　我保持礼貌的微笑，心里那是……一部份我觉得这个人胡诌的很好笑，一部分是对方掩饰胡诌的那些话让我想白眼直翻。
　　“可我又有什么能抱怨的呢。”我悠悠地回答对方，“谁让我的奖金比别人多三成。”
　　“但你怎么有办法联系上蜘蛛侠呢？”探员问。
　　“就差不多像现在这样，出现在案发现场或者，”我随口瞎扯，“在纽约的话，白天我会拿个大旗子站在屋顶上挥，晚上我就，打开蜘蛛侠灯吧。”
　　冷笑话讲到这里，我自已都尴尬。谢天谢地我们已经抵达神盾局临时设立的救护站，一些受伤的探员、跟一部分尚未离开战场的超英聚集在这。蜘蛛侠也在。果不其然是在跟约翰尼聊天，倚着其中一台救护车。一发现我马上站直了身子跳离约翰尼，二话不说搂着我的腰把我带往邻近的某栋高楼顶。
　　……其实我没有要计较他跟约翰尼聊天的事。我连这只蜘蛛是哪一只都还有点不能确定……但从这个行为来看，我赌安德鲁。
　　我们一落地，安德鲁就忙着跟我道歉。他没有放开我，就像是，我们在三十几层的高楼上？我还有可能从这里跑掉似的。
　　“行了不要再说对不起。”我叹了口气，实在是烦，“我原谅你们了。我说真的。”
　　安德鲁停下来，呆了一、两秒后，歪着脑袋扬声：“真的？你不生气了？我是说我是说关于我……关于我们所有人的一切？”
　　“是的。”我扯了扯嘴角，无奈地，边翻白眼边扬起一个不那么真诚的微笑，“我有什么好生气？毕竟连米歇尔都曾经被绑架过，没道理从头到尾就我远离危险、总是安全，对吧。”
　　安德鲁又愣了愣，发出一串就算经过电子合成软件来过滤重组、也尴尬到天边的笑声。“呃，好……我只是想说……呃，我，很后悔又不那么后悔没有阻止，我是说，在，嗯，他决定给你的手机跟车上还有一些，小配件上，安装定位的时候。我们应该先跟你商量下。可是，那样，就失去意义。你懂我的意思吗？这不能让你本人知道不然当事情真的发生后。”
　　我皱了皱眉，不满地斜睨安德鲁。
　　“你们不相信我的演技。”我抱怨道。
　　“不不不。我是说，这个世界上有读心能力的人真的太多太多。”安德鲁连忙否认。
　　这倒是。这一点都没错。我得说，他们的考虑挺正确。
　　“你不知道外面真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坏蛋想抓你。”安德鲁继续叨叨絮絮，“秃、喔，他是真的害怕你知道早年他时常，这里时常发生梅姨遭遇危机的事故。比任何一任谁的前女友都要更多回。我们，嗯，我想他只是想确认你每天都很安全。”
　　我有点被安德鲁的语无伦次逗乐了。他的主词呈现一片混乱的情况，听着多于心不忍。
　　“回去我会亲自找他谈，让他明白，我真的不生气了，好吗？”我安慰着安德鲁，踮起脚来捏捏他的双肩、用动作劝安德鲁放松些。这些托比跟安德鲁做出来的制服总是把他们身高垫得更高，我不确定这有没有成功增加蜘蛛侠给敌人带来的压迫感。
　　安德鲁垂下头，闷不吭声。
　　“等我回纽约我们会好好讨论。我保证。”我对安德鲁说，“现在先让我回Facebook的派对上？我有工作在身。”